我死了。被我爱了八年的妻子徐曼,和她的上司张启明联手害死的。心脏病发时,
她听从他的指令,给我买了瓶假药。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他们关门离去,
像两条交媾的毒蛇。再睁眼,我回到了他们奸情开始的那一天。这一次,我没哭没闹。
我只是在他们公司楼下,租了间画室。每天,我请不同的漂亮模特,画活色生香的人体彩绘。
直播开着。镜头对着画,也对着窗外那栋明晃晃的写字楼。张启明,远航资本的总监,
每天都能在他的落地窗前,欣赏这场名为“背叛”的艺术展。他终于坐不住了。
男人冲进我的画室,指着我的鼻子。“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我放下画笔,没看他。
我对着身后只穿着比基尼的娇俏模特笑道:“下一个画你,给你画顶绿帽子,好不好?
”1、张启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扬起拳头,又顾忌我架在画板旁正在直播的手机,
硬生生停在半空。“林砚!我警告你,立刻滚出这里!”他压着嗓子,声音淬了毒。
“不然我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我懒得理他。画笔沾了点青金色颜料,
轻轻拂过模特光滑的肩胛。“别动,这里的光最美。”我的声音很轻,带着对艺术品的珍视。
模特脸颊微红,顺从地挺直了背。楼上,远航资本十八楼。徐曼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死死盯着楼下画室里这刺眼的一幕。那个对她百依百顺,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丈夫,
此刻正和一个近乎赤裸的女人调笑。那种专注又散漫的魅力,是她从未见过的。
嫉妒和不安像野草一样疯长。她抓起手机,给张启明发了条信息。“别冲动,
他就是故意气你的,别理他。”张启明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
怒火烧得更旺。徐曼的话,像是在提醒他,我和她之间那扯不断的夫妻关系。
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当众羞辱的傻子。“林砚,你等着!”他扔下这句狠话,愤然转身。
我看着他狼狈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变冷。前世,我心脏疼得蜷缩在地上时,
他也是这样冷漠地转身。只是那时,他还带走了我的妻子。当晚,我的直播间火了。
“金丝眼镜疯批艺术家”和“CBD楼下的人体彩绘”成了热门话题。有人扒出,
我的画室正对着远航资本。徐曼回到家,第一次没闻到饭菜的香气。空荡荡的房子,
让她心烦意乱。她忍不住点开我的直播回放。视频里,我穿着白衬衫,
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不同的漂亮模特之间。我时而专注,时而轻笑,手指修长,动作优雅。
那是我,又不是我。是她从未见过的,闪闪发光的我。手机突然响起,是张启明。
“你那个废物老公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质问。
“我不知道……”“你最好不知道!管好你的男人,别给我惹麻烦!”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徐曼握着手机,第一次感觉到,她引以为傲的“爱情”,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我和她,
她和张启明。信任的裂痕,从我重生的第一天起,就悄然蔓延。2、第二天,麻烦来了。
物业经理带着消防员,气势汹汹地闯进我的画室。“接到举报,你这里违规经营,
存在消防隐患,需要立即查封。”物业经理一脸公事公办的傲慢。我一点也不意外。
这是张启明的手段,粗暴又直接。我早有准备。“经理,这是我的营业执照,
这是消防许可证,还有……”我从画架后拿出一叠照片。“这是我们上周做的消防演练记录,
所有流程都符合规定。”物业经理的脸色变了变。我像是没看见,继续从容地介绍。“哦,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指了指角落里正在帮我整理颜料的女孩。“苏晴,我的首席模特,
也是我的朋友。”我顿了顿,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她爸是市消防大队的苏队长,她说来我这儿是体验生活。”物业经理的脸,瞬间从白转青,
又从青转白。他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林……林先生,误会,这都是误会!
”他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您看,我们也是按流程办事,既然没问题,
那就不打扰您创作了。”说完,他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角落里,
我提前请来的本地新闻网记者,把这一幕完完整整地直播了出去。“咔嚓”一声,
记者还抓拍了物业经理鞠躬道歉的瞬间。十八楼办公室里。张启明看着手机直播里,
自己派去的人点头哈腰的蠢样,气得把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他没想到,
我这个他眼里的废物,居然还有这种人脉。徐曼也看到了新闻。
她震惊地看着屏幕里那个从容不迫,谈笑间就化解危机的我。
她第一次对我产生了“看不透”的感觉。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入赘徐家,被她爸妈呼来喝去,
连头都不敢抬的林砚吗?晚上,徐曼主动来了画室。这是我重生后,她第一次主动找我。
她站在门口,摆出妻子的姿态,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温柔。“林砚,别闹了,收手吧,
这样对我们大家都不好。”我正在给画作收尾,头也没抬。“我们?”我放下笔,
终于看向她,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们离婚协议签了吗?
”我故作恍然大悟地敲了敲额头。“哦,我忘了。”“上一世我死得太急,没来得及签。
”徐曼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像是被雷劈中。
她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博取她的关注。她怎么也想不到,
我会说出如此诡异,如此让她毛骨悚然的话。3、我没再理会徐曼的惊恐。第二天,
我在直播间宣布,要创作一幅名为《初见》的作品。“这幅画,对我意义非凡。
”我对着镜头,笑得温柔。直播间的观众立刻沸腾了,
纷纷猜测这背后一定有个浪漫的爱情故事。我开始落笔。第一笔,是午后图书馆窗边的阳光,
温暖而慵懒。第二笔,是落满灰尘的旧书架,散发着木质的清香。第三笔,
是男孩身上干净的白衬衫,和女孩飞扬的裙角。……我画得很慢,
每一个细节都精准得如同复刻。徐曼每天都守在直播间。她看着那幅画一点点成型,
整个人都失了神。那是她和我的初见。大三那年,在学校图书馆三楼的角落,
她不小心撞倒了一摞书,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瘦男生帮她捡了起来。阳光正好,
洒在他干净的侧脸上。她就是在那一刻动了心。那是她记忆里最纯粹,最美好的画面。
她以为我早就忘了。原来他还记得。徐曼的心开始动摇。她想,林砚是不是还爱着她?
他做这一切,是不是只是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她从张启明身边抢回来?她的心里,
甚至生出一丝窃喜和得意。直播间的弹幕,全都在赞叹画面的唯美,
猜测着画中女主角的模样。“天啊,这是什么神仙爱情!”“主播快画脸啊,
让我们看看是哪个幸福的女孩!”徐曼也攥紧了手机,满心期待。
在画作即将完成的最后一天,在万众期待中,我终于开始画女主角的脸。我画得极其认真,
每一笔都带着珍重。当五官清晰地呈现在画布上时,直播间炸了。徐曼的呼吸也停滞了。
那张脸,精致,漂亮,带着一丝野性的美。却不是她。是我那个最美的模特,苏晴。
我放下画笔,后退一步,欣赏着我的杰作。然后,我转向镜头,
用一种近乎呢喃的温柔声音解释道:“这是我与我的缪斯,苏晴的初见。”“它不代表过去,
只代表新生。”屏幕前,徐曼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刺穿。
我把我跟她最珍贵的回忆,当着所有人的面,偷走了。然后,冠冕堂皇地,
送给了另一个女人。这比打她一耳光,比骂她一万句,都要残忍。同一时间,
张启明也看到了这幅画。他不懂艺术,但他看懂了徐曼瞬间崩溃的情绪。电话里,
徐曼歇斯底里地哭喊,质问他为什么要逼她。两人的争吵第一次激烈爆发。而我的《初见》,
在网上一夜爆火。我“深情而又神秘的艺术家”人设,彻底立住了。这把火,
不仅让我声名鹊起,也彻底烧掉了徐曼最后一丝理智。她开始给我疯狂打电话。
我一个都没接。游戏,才刚刚开始。4、张启明坐不住了。他动用公司的公关资源,
开始在网上疯狂黑我。一夜之间,我成了“以艺术之名行骚扰之实的伪君子”。
各种爆料层出不穷。说我私生活混乱,同时交往好几个模特。说我画人体彩绘是假,
占女孩便宜是真。他甚至买通了一个之前合作过的小模特,让她在网上发小作文,
声泪俱下地“指证”我。一时间,舆论汹汹。我的直播间涌入大量黑粉,
满屏都是不堪入目的辱骂。“人渣去死!”“披着人皮的禽兽!”徐曼看着网上的风向,
内心挣扎。她比谁都清楚,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入赘徐家三年,别说乱搞,
连跟异性多说一句话都会脸红。可张启明警告她,如果她敢帮我说话,
就让她在公司待不下去。权衡利弊后,她选择了沉默。她的沉默,就是一把递向我的刀。
我依旧没有回应,任由舆论发酵。就在我被骂得最惨,全网都在喊着要封杀我的时候。
我的首席模特,苏晴,召开了记者会。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身后的大屏幕上,
播放着我们所有合作过程的完整录像。录像从头到尾,都只记录了我们对艺术的探讨和创作。
我始终保持着专业的距离,连一个多余的触碰都没有。“林砚先生是我见过的,最专业,
最值得尊敬的艺术家。”苏晴的声音清冷而坚定。
“至于那位指证林先生的女士……”她拿出另一段录音。录音里,
那个小模特向我索要五十万封口费,否则就去网上毁了我。“我已经报警,
我相信法律会还林先生一个公道。”舆论瞬间反转!还没等网友反应过来,
一个更重磅的炸弹被投下。市消防大队的官方账号,转发了我那幅《初见》,
并配文:“支持青年艺术家的追梦之路。@画家林砚”下面,
是苏队长的个人账号转发:“画得不错,女儿的眼光很好。”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我不是没有背景的软柿子,而是被资本恶意打压的无辜艺术家。而我的后台,
是他们惹不起的官方力量。我的直播间人气不降反升,粉丝数一夜之间翻了十倍。
张启明的公司“远航资本”,第一次被牵扯了进来。“资本打压素人”的词条冲上热搜。
远航资本的股价应声下跌。张启明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董事会叫去痛骂了一顿,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