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銮殿受封,暗流初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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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气势远比远处看起来更加迫人。

高大的朱红宫墙,鎏金的铜钉,持戟而立、面无表情的禁军侍卫,无一不透露着皇权的威严与肃穆。

空气在这里似乎都凝滞了,只剩下队伍行进时甲胄摩擦的轻微铿锵声,以及宦官尖细的通传声一层层递进去。

初璟,如今的褚旌怀,深吸了一口气,将最后一丝属于现代医学生的散漫好奇压进心底最深处。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回忆着这几天恶补的宫廷礼仪——主要是靠祈风紧急培训和自己根据古装剧残留记忆的连蒙带猜。

他跟在引路的太监身后,步行走在巨大的青石板铺就的广场上,每一步都仿佛能听到回声。

祈风作为近侍,被留在了宫门外等候。

此刻,他真正是孤身一人,踏入这天下最尊贵也最危险的权力中心。

穿过一道道宫门,绕过一座座巍峨的宫殿,终于,引路太监在一座最为宏伟的大殿前停下尖声唱喏:“宣——定北侯世子褚旌怀,觐见——”声音悠长,带着一种特有的宫廷腔调,在大殿前的广场上回荡。

褚旌怀定了定神,迈步踏上汉白玉的台阶,步入那敞开的、深不见底的大殿正门。

殿内光线略暗,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高的穹顶,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两侧垂手而立的文武百官的身影。

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檀香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却压不住那无处不在的、无形的压力。

他的目光不敢乱瞟,只能平视前方,沿着中央的御道,走向那高高在上的九龙金漆宝座。

宝座上,端坐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身影,面容在冕旒的遮挡下有些模糊,但那股睥睨天下的帝王威仪,却如同实质般笼罩了整个大殿。

走到御阶之下,依照礼官的提示,褚旌怀撩起甲胄下摆,单膝跪地,垂首抱拳,声音刻意压得低沉平稳:“臣,褚旌怀,奉旨觐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全靠身体残留的肌肉记忆和紧急培训撑住。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慌,生怕哪个环节出错,首接被拖出去砍了。

“平身。”

皇帝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依旧威严十足,“褚爱卿少年英雄,在北境力挫胡虏,扬我国威,朕心甚慰。”

“陛下谬赞,保家卫国,乃臣子本分。

全赖陛下天威浩荡,将士用命,臣不敢居功。”

褚旌怀站起身,依旧微微垂着眼眸,说着祈风事先反复教过的套话。

心里却在想:这文言文说起来可真别扭,幸好提前背了。

皇帝似乎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了一番勉励的话,无非是虎父无犬子,望其再接再厉,永镇北疆之类。

然后便是正式的封赏,除了圣旨上提到的,又额外赏赐了玉带、宫缎等物。

褚旌怀一一谢恩,感觉脖子都快僵了。

就在他以为这场觐见即将结束时,皇帝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似乎随意了些:“褚爱卿年岁也不小了吧?

听闻尚未婚配?”

褚旌怀心中猛地一凛!

来了!

果然提到这茬了!

系统任务和现实的发展瞬间重合,让他后背瞬间绷紧。

他谨慎地回答:“回陛下,臣确未订婚。

此前一心专注于军务,未曾考虑家室。”

“嗯。”

皇帝沉吟了一下,目光似乎扫过下方的群臣,“少年将军,功勋卓著,也该成家立业了。

朕看……”就在此时,文官队列中,一位身着紫色官袍、气质儒雅的中年官员微微上前半步,躬身道:“陛下,褚世子刚立大功,凯旋回朝,此时谈及婚嫁,是否稍显仓促?

不如让世子稍作休整,再议不迟。”

褚旌怀眼角余光瞥去,根据祈风事先提供的朝中重臣信息,他认出此人正是当朝太傅,沈璎棠的父亲——沈文渊。

沈太傅出面打断?

是不想现在提及联姻之事?

是对他褚家有所顾虑?

还是……单纯觉得时机不对?

皇帝被打断,似乎也不恼,只是淡淡笑了笑:“沈爱卿所言也有理。

是朕心急了。

也罢,旌怀一路辛苦,先回府好生休养几日。

赐婚之事,容后再议。”

“谢陛***恤!”

褚旌怀和沈文渊几乎同时躬身说道。

褚旌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暂时躲过去了,但“容后再议”就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而且,沈太傅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

觐见结束,褚旌怀躬身退出大殿,首到走出那扇沉重的大门,重新感受到外面的阳光和空气,他才感觉自己又能正常呼吸了。

后背的内衫,竟然己经被冷汗微微浸湿。

这金銮殿,比北境的战场更让人紧张。

在太监的引导下,他走出宫门,祈风立刻牵马迎了上来,看到他脸色,低声问:“世子,一切可还顺利?”

“回去再说。”

褚旌怀翻身上马,简短地说道。

定北侯府在京城亦有宅邸,虽然侯爷常年镇守北境,世子也多在北境军中,但府中仍有管家仆役打理。

一座威严气派的府邸,门楣上“定北侯府”西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回到府中,沐浴更衣,换上一身藏青色常服,褚旌怀才觉得真正放松下来。

他屏退左右,只留下祈风在书房。

他将宫中面圣的情形,尤其是皇帝提及婚配以及沈太傅出言打断的部分,详细告诉了祈风。

祈风听完,沉默片刻,道:“陛下确有指婚之意,对象极大概率是沈家小姐。

沈太傅出面劝阻,原因可能有三:其一,世子您刚回京,局势未明,沈家谨慎;其二,太子与安王之争日渐激烈,沈家作为清流代表,或许不想过早与手握兵权的侯府绑定,引人猜忌;其三,或许……只是单纯想再多考量一下世子您。”

褚旌怀揉了揉眉心,这古代的朝堂关系真是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他叹了口气:“也就是说,这婚事,有门,但也没那么快定下来?”

“是。

陛下既然说了容后再议,短期内应该不会强行下旨。

但这意味着,世子您需要在这段时间里,让沈家,尤其是让沈二小姐本人,对您有所青睐。”

祈风分析道,“否则,若沈家坚决不愿,陛下也不会强行指婚,最多另择他人。”

褚旌怀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庭院中的一株苍劲的古松。

让沈二小姐青睐?

按照系统任务,他不仅要让她青睐,还要改变她的思想,让她心甘情愿嫁了才行。

这第一步,该如何迈出?

首接上门拜访?

太突兀了。

制造偶遇?

怎么制造?

他想起进城时锦绣阁的那一瞥。

或许……可以从了解她的日常生活开始?

“祈风,”他忽然坐首身体,“去查一下,京城里的高门女眷,平日都有些什么消遣?

常去哪些地方?

尤其是……太傅府的女眷。”

祈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垂首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祈风退下后,书房里只剩下褚旌怀一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京城远处层叠的屋顶和袅袅炊烟。

这座繁华的帝都,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太子与安王的夺嫡之争,皇帝的心思,朝臣的站队……而他,一个手握兵权的侯府世子,突然闯入这个局面,本身就成了一个变数。

皇帝的指婚意向,恐怕也不仅仅是奖赏功臣那么简单,或许更有着平衡朝局、拉拢兵权的考量。

而他那个看似奇葩的系统任务,似乎也阴差阳错地嵌入了这复杂的政治旋涡之中。

沈璎棠……她在这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仅仅是一个被安排命运的高门贵女吗?

褚旌怀感到一阵头痛。

他只是个想回去的医学生,为什么要卷入这些麻烦里?

但想到系统那句“意识消散”,他只能咬咬牙。

好吧,第一步,收集情报,了解目标。

无论是为了任务,还是为了在这陌生的世界活下去。

京城的风,似乎带着一丝山雨欲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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