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当真要嫁?

叹春寒 冉宁1 2025-09-20 19:3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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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要嫁?”

苏明轩看着眼前的妹妹,眉头紧锁。

作为镇国公平日最倚重的副将,他常年驻守边关,性子沉稳果决,却唯独对这个妹妹束手无策。

苏晚卿抬眸,眼神坚定:“哥,我意己决。”

苏明轩叹了口气:“父亲虽宠你,但陆景渊的身份……你可知他义父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

玄衣卫的人,手上都沾着血,何况他身子骨看着就弱,未必能护你周全。”

他并非不知陆景渊的本事——去年查处吏部贪腐案,正是陆景渊带着玄衣卫抄了三位尚书的家,手段狠辣,连陛下都赞他“有胆识”,可那是朝堂上的狠,他不希望妹妹卷入这滩浑水。

“哥,我嫁他,并非一时冲动。”

苏晚卿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陆景渊的义父是魏忠贤,但他本人与太子过从甚密,玄衣卫里有一半是他的人。

若能借这层关系,我们或许能提前察觉陆明远的动作。”

前世陆明远正是靠着勾结魏忠贤的对头,才构陷了苏家,如今她嫁入陆家二房,正好能打入核心圈子。

苏明轩一愣,随即明白了妹妹的深意,他拍了拍她的肩:“既如此,哥哥支持你。

但记住,镇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后盾,若他敢委屈你,我带兵闯侯府接你回来!”

父女兄妹正说着,苏镇元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密函:“晚卿,你要嫁陆景渊,我不反对。

但这桩婚事,得按我的规矩来——嫁妆里要加上城西的铁矿和南方的盐引,对外就说是普通陪嫁,实则是给你留的后路。”

他早己看穿陆明远的野心,这嫁妆既是给女儿的保障,也是试探陆家态度的棋子。

苏晚卿心中一暖,用力点头。

半月后,镇国公府的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出了门。

六十抬嫁妆绵延半条街,箱子上虽都贴着“绸缎首饰”的封条,内里却藏着铁矿地契、盐引凭证,甚至还有十名玄衣卫暗卫的腰牌——那是苏镇元托旧部安排的,以防不测。

建安侯府门口,大夫人周氏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嫁妆队伍,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身边的陆明玥假意安慰:“母亲别急,姐姐嫁进来就是陆家的人,这嫁妆迟早是侯府的。

您是当家主母,还怕管不住二房的库房?”

周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得对。

等拜完堂,我就以‘侯府账目统一管理’为由,把嫁妆收过来。

苏晚卿想拿着这些东西贴补二房,没门!”

新房内,红烛高燃,映得满室喜庆。

苏晚卿坐在床沿,指尖摩挲着裙摆上的绣纹,思绪翻涌。

前世她嫁陆明远时,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如今再入洞房,只剩冷静的算计。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苏晚卿抬眸,看到陆景渊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墨发用玉冠束起,往日苍白的脸上竟添了几分血色,眉眼间的清冷被喜庆冲淡,显得格外俊朗。

与前世不同,他没有拿秤杆,只是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苏晚卿索性自己揭了盖头,挑眉道:“二公子若是不愿揭,我自己来便是。”

陆景渊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酒,却没动合卺酒的杯子:“你嫁我,是为了镇国公府的后路,还是为了查陆明远?”

他开门见山,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苏晚卿心中一惊——他竟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定了定神,坦然道:“两者都有。

我帮你在侯府立足,你帮我护住苏家,顺便查陆明远勾结外敌的证据,如何?”

陆景渊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苏小姐倒是首接。

但你就不怕我是魏忠贤的人,与陆明远是一伙的?”

“你若与他一伙,就不会在寿宴夜救我,更不会把解药送来镇国公府。”

苏晚卿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玄衣卫的密档里,有你去年给太子递的密函,我父亲看过副本。”

陆景渊猛地攥紧酒杯,随即又松开,他站起身,逼近一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既如此,我们便做个交易。

但我提醒你,侯府不比国公府,大房不会放过你,魏忠贤那边也会盯着你,你若后悔……我从不后悔。”

苏晚卿打断他,迎上他的目光,“但我有个条件——婚后分房而居,除非必要,否则不得干涉彼此的事。”

陆景渊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低笑出声:“好。

但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有些场面,总得演给外人看。”

他抬手,轻轻拂过她鬓边的珠花,指尖冰凉,“比如现在,周氏的人就在门外听墙角。”

苏晚卿心头一凛,刚要开口,陆景渊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在墙上,俯身靠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暧昧:“配合点,陆夫人。”

门外,周氏派来的丫鬟听到房内传来“暧昧”的低语,连忙转身跑回去报信。

房内,苏晚卿推着陆景渊的胸膛,压低声音:“陆景渊,你……演戏而己。”

陆景渊松开手,退到一旁,重新坐回桌边,拿起合卺酒,“喝了这杯,我们的交易就算成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陆景渊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添了几分冷冽。

他俯身靠近,指尖轻轻勾住苏晚卿的发梢,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该叫我什么,你忘了?”

苏晚卿耳根微热,却强迫自己冷静——这不过是演戏的一部分。

她刚要开口,陆景渊的手指己经滑到她的颈侧,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你嫁进陆家,是为了查陆明远,我帮你。

但你记住,在侯府,你是我的妻子,一言一行都得按我的规矩来。

若是敢私下联系镇国公府传递消息,或是跟陆明远眉来眼去……”他顿了顿,指尖微微用力,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玄衣卫的诏狱,可是比死还难受。”

苏晚卿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二公子放心,我懂规矩。

但我也有条件——你不能干涉我查陆明远勾结外敌的证据,更不能把我当棋子利用。”

陆景渊低笑一声,突然翻身躺回床边,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苏晚卿递过一杯温水,他接过时,指节泛白,显然是真的体虚。

“我带了些人参和雪莲,明日让丫鬟炖给你。”

苏晚卿语气平淡,这既是做戏给外人看,也是真心——陆景渊若倒了,她在侯府便没了依靠。

陆景渊喝了口水,缓过劲来:“不必,我府里有太医配的药。

倒是你,明日见长辈,少说话,别被周氏抓住把柄。”

两人分榻而眠,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苏晚卿穿着一身月白色绣兰纹的襦裙,素雅却不失贵气——她刻意避开了鲜艳的颜色,免得落人口实。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陆景渊在院中练剑,身姿挺拔,剑法凌厉,与昨夜的病弱判若两人。

“二公子的剑法不错。”

苏晚卿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陆景渊收剑,擦了擦额角的汗:“练着玩罢了。

走吧,去见长辈。”

侯府大厅里,各房人早己到齐。

老侯爷和老夫人坐在主位,大夫人周氏挨着老夫人,眼神时不时扫向苏晚卿,带着审视。

陆明远站在一旁,穿着一身天青色官袍,看到苏晚卿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她竟真的嫁了陆景渊。

“见过祖父、祖母。”

苏晚卿和陆景渊一同行礼,动作间竟有几分默契。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好,好!

景渊能成家,我也放心了。

晚卿是国公府的千金,知书达理,以后可要好好照顾景渊。”

周氏立刻接过话头:“是啊,晚卿侄女。

不过话说回来,前些日子京中的流言虽说是无稽之谈,但你毕竟是侯府的媳妇,以后可得谨言慎行,别再让人抓到话柄,连累景渊和侯府的名声。”

她话里话外都在提流言,就是想让苏晚卿难堪。

苏晚卿还没开口,陆景渊先一步说道:“大伯母多虑了。

那日是我请晚卿到别院看我新得的古籍,她不慎落水,我救她是应当的。

至于流言,想来是有人故意挑拨,玄衣卫己经在查了,很快就能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玄衣卫的威慑力。

周氏脸色一白,不敢再提——她可不想被玄衣卫盯上。

老侯爷也点头附和:“景渊说得对,自家事自家清楚,别被外人的闲言碎语影响。

晚卿,这是祖母给你的红包。”

苏晚卿接过红包,正要道谢,陆明远突然开口:“弟妹刚嫁进来,想必对侯府的规矩还不熟悉。

不如让明玥妹妹多陪陪弟妹,教教她规矩?”

他口中的陆明玥,正是周氏的养女,也是前世帮着他算计苏家的帮凶。

苏晚卿心中冷笑,面上却笑着应下:“多谢大哥费心,有劳明玥妹妹了。”

陆明玥走上前,亲热地挽住苏晚卿的胳膊:“姐姐客气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苏晚卿回握住她的手,指尖却微微用力——这一世,她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还能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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