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做账送渣男进去一睁眼回到高中分科那天，父母正逼我放弃文科选会计。
上辈子我成功妥协了，结果一生枯燥繁琐，最后为丈夫背黑锅入狱。
这次我微笑着拿起钢笔：“好，我就学会计。”但他们不知道的是，
重生后的我带着前世所有财务数据归来。多年后，当野心勃勃的丈夫再次让我做假账时，
我笑着将完整证据链交给经侦大队。警察上门时，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的每一笔黑账，
我都记在新婚礼物上了。
-----------------------------教室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在午后的阳光里打着旋。空气闷得人发慌，混杂着旧书本的酸气和新打印表格的淡淡墨香。
“念念，听爸的，文科将来出来能干什么？当老师？那点工资够干嘛？学会计多好，
越老越吃香！”父亲的手指粗短，因常年劳作关节有些变形，
此刻正重重地点在桌上那张分科志愿表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表格顶端，
她的名字“林念”写得工工整整，下面却即将被填上她并不想要的未来。母亲在一旁帮腔，
声音温软却同样不容置疑：“是啊，念念，爸爸妈妈都是为你以后好。学会计稳定，
以后坐办公室，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哪个单位不缺会计？好找对象。女孩子家，
安安稳稳的就是最大的福气。”林念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上。
一模一样的话。连窗外那棵老槐树上知了的聒噪，都和三十年前那个下午毫无二致。
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七岁，回到了这个决定了她后半生命运的岔路口。上辈子，
她就是在这一声声“为你好”里，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梦想里那支文学的笔，
妥协地拿起了父亲递来的钢笔，在“理科”下面的子栏目里，勾选了“会计专业”。然后呢？
然后是大学里啃不完的艰涩条文，是毕业后托关系进的单位里日复一日的枯燥账目，
是深夜加班后对着满桌凭证发票的发呆，是渐渐被磨平的灵气和眼里的光。再后来，
是相亲认识那个叫周琛的男人。他西装革履，谈吐不凡，自己开着小公司，
对她这个沉默寡言、只会埋头做账的会计展开热烈追求。父母满意极了，
周遭全是羡慕的声音。她像一艘随波逐流的小船，顺理成章地嫁了，以为那是安稳的彼岸。
却不知是更深噩梦的开始。他的公司扩张太快，资金链断裂，他动起了歪心思。做账？
她是他的妻，是他最信得过的“自己人”。威逼，利诱，
甚至搬出父母来施压……“只是暂时的周转，念唸，你得帮我，这个家不能散”、“你不做，
公司垮了，咱们都得去喝西北风，爸妈那么大年纪了怎么办？”、“就这一次，
下次绝不会再让你为难”……一次又一次。直到审计介入，
直到那巨大的资金窟窿再也糊不上。他痛哭流涕地求她，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
说只有她顶了罪，他才能在外面周转救人。傻透了的她，竟真的信了。直至法庭上，
他出具的那些精心准备的、将她刻画成主谋的“证据”被一一抛出，
直至他躲闪着她目光的冷漠侧脸，直至法警冰凉的手铐扣上她的手腕……二十年刑期。
父母羞愤离世，无人探望。她在狱中熬干了泪，熬白了头，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咳尽了最后一口气。却没想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细微的刺痛感拉扯着她的神经，提醒她这不是死后的幻梦。“念念？你这孩子，发什么呆呢？
快签字啊！”父亲不耐烦地催促，又把钢笔往她面前推了推。母亲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语气带了点哀求：“念念，爸妈不会害你的。”林念缓缓抬起头。父母焦急而不解的脸，
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未被生活彻底磨砺掉的棱角和笃定，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多么熟悉，
又多么陌生。胸腔里那颗沉寂了、死亡了、冻结了的心，忽然被巨大的悲怆和荒谬感撑满，
几乎要炸开。她想哭，想嘶吼，想把眼前这张表格撕得粉碎！可她最终，
只是极轻极轻地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翻腾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最深处，
压成一块坚不可摧的寒冰。她甚至，微微地弯起了唇角。
在父母骤然放松又略带疑惑的注视下，她伸出手，拿起了那支沉甸甸的、冰凉的钢笔。
笔尖落在纸上，流畅地划下第一个勾。“好。”她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甚至带着一丝柔顺的意味，“爸，妈，你们说得对。我就学会计。”她垂着眼睫，
目光落在那个刚刚勾选上的选项上，墨迹未干，黝黑发亮。这一次，
她绝不会再为任何人做假账。但有些人那本烂到根子里的账，该清算了。高考，毫无悬念。
甚至不需要多么拼命复习，那些曾经绞尽脑汁才能理解的借贷规则、税法条款、会计准则，
如今在她眼里简单得像一加一等于二。上一世二十年的职业生涯，
加上狱中那些漫长到只能靠反复回忆和推演所有经手账目来打发时光的日夜，
早已将这一切熔铸成本能。录取通知书送到家，省内重点财经大学的会计学专业。
父母喜笑颜开，摆了酒席，逢人便夸女儿争气。林念只是安静地笑，
接过那些或真诚或客套的恭维，笑意却从未抵达眼底。大学四年，
她是图书馆熄灯最晚的那一个，是专业课老师眼中天赋极高又踏实努力的模范学生，
是能就一项新出台的会计准则旁征博引、写下连教授都赞叹的分析报告的学霸。没人知道，
她平静翻阅书页的手指，偶尔会神经质般地轻微颤抖，
那是对一段充斥着数字枷锁和铁窗阴影人生的本能抗拒。她需要这纸文凭，
需要过硬的专业知识作为武装自己的铠甲。但学习的过程，
无异于一次次强迫自己触摸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毕业后，
她拒绝了父母托关系在家乡小城找的稳定工作，只身去了更大的城市。几经辗转，
进了一家业内颇有名气的会计师事务所。忙碌，压力巨大，
像一架精密仪器里的齿轮高速旋转。审核报表，追踪资金流向，
核查税务漏洞……她冷静、敏锐，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对数字有着可怕的直觉。
她能从浩如烟海的凭证里一眼揪出那个不和谐的微小误差，
能从对方财务总监滴水不漏的应对中捕捉到一丝心虚的闪烁。同事私下叫她“数字修罗”，
敬而远之。上司却对她青睐有加。只有林念自己知道，这份超乎常人的“敏锐”，
是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冷汗涔涔地复盘前世那本将自己送入深渊的假账，磨砺出来的。
周琛是如何利用关联交易转移资金，如何通过虚增成本套取现金，
如何伪造合同虚构利润……每一笔触目惊心的分录，每一个巧妙隐藏的勾稽关系，
都像用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在了她的记忆里。她变得沉默寡言，除了工作必要，
几乎不参与任何闲谈社交。她的生活轨迹简单到乏味，出租屋，公司，两点一线。偶尔，
她会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霓虹闪烁，
勾勒出城市的繁华轮廓。她会在那里站很久，眼神空茫，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父母开始频繁打电话催婚，声音里的焦急一年甚过一年。“念念，**十了，别挑了，
女人青春就那么几年……”“找个踏实过日子的就行，要求别太高……”“你看那谁谁，
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林念握着手机，安静地听着，既不反驳，也不应和。
直到母亲又一次唉声叹气地提起“我们老了，就盼着看你成个家”时，
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忽然极轻地应了一声：“好。”相亲安排得很快。咖啡厅里，
周琛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准时出现。笑容温和，言辞得体，
恰到好处地展示着自己小公司的实力，又不显得过分炫耀。
和记忆里那个初次见面、努力表现得完美无缺的男人，分毫不差。林念端起咖啡杯，
借着氤氲的热气遮掩眼底翻涌的寒意。他侃侃而谈，说着行业前景，说着创业艰辛，
偶尔穿插一两个无伤大雅的笑话。林念微微颔首，适时露出浅淡的、略带钦佩的笑容，
像一个被成功人士吸引的、有些内向的普通女人。一切都在按既定的剧本上演。
周琛对她似乎很满意。她安静，有正当且专业的职业，他尤其是多问了几句她的工作内容，
相貌清秀，看起来宜室宜家。交往，见父母，订婚，筹备婚礼。周琛的父母对林念很是喜欢，
拉着她的手夸她懂事、稳重。林念的父母更是喜出望外，
对未来女婿的事业有成、体贴周到赞不绝口，深觉女儿捡到了宝。只有林念，
像个冷静的旁观者，注视着这场按部就班的演出。她看着周琛在她父母面前表现得谦逊有礼，
看着他在朋友面前吹嘘自己的生意经，看着他在独处时，
眼底偶尔掠过的一丝急于扩张事业却又资金掣肘的焦躁。婚礼前夜，母亲拉着她的手，
眼圈发红：“念念，周琛是个好归宿，以后好好过日子，爸妈就放心了。
”林念回握母亲的手，那双手温暖而粗糙。她笑了笑，声音很轻：“嗯，会好好过的。
”第二天，盛大婚礼。洁白的婚纱，耀眼的钻戒，亲友的祝福，香槟塔折射着璀璨灯光。
周琛为她戴上戒指时，指尖温热，誓言说得深情款款。林念抬头看着他，
眼底倒映着满场华光，深处却是一片无人能窥见的冷寂沙漠。婚礼敬酒，周琛揽着她的腰，
一一介绍那些生意伙伴。行至一桌，一个略显肥胖、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站起来，
热情地敬酒：“周总，周太太，恭喜恭喜！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周琛笑着介绍：“念念，这是王总，可是我的财神爷，帮了我们公司不少忙！
”林念举起酒杯，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王总，您好。
”目光轻轻扫过对方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来的名片上的公司名称——一个上辈子无比熟悉、专门帮周琛走账、洗钱的空壳公司负责人。
“以后还要周太太多多关照生意啊！”王总哈哈笑着，意有所指。林念微笑，颔首，
将杯中酒浅浅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起一片灼热。宴席终散。新房内，
大红喜字刺眼。周琛带着酒气凑过来，呼吸喷在她耳畔：“念念，以后我的公司，
可就要交给妳这位贤内助了。特别是财务，交给你，我一百个放心。”他的手搭上她的肩，
带着试探的重量。林念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她侧过脸，避开他的气息，
声音温顺柔和，带着一丝新嫁娘的羞涩：“公司的事我哪懂……不过，能帮到你的，
我一定帮。”周琛志得意满地笑了，将她搂得更紧。在他看不见的角度，
林念脸上的羞涩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冰封般的平静和一丝极淡的、淬毒般的冷嘲。
婚后的日子，像上了一根发条，精准而重复。林念辞去了会计师事务所的高压工作，
“顺从”周琛的意思，进了他的公司，担任财务主管。明面上是老板娘管钱，天经地义，
实则周琛需要的是一个绝对信得过、又能干的“自己人”，牢牢把控最关键也最危险的环节。
公司规模不大不小，业务看上去颇繁忙，但流水起伏很大。周琛的野心远远超过了自身实力，
拆东墙补西墙是常事。进入公司第一天起，林念就开启了一台精密仪器的模式。她沉默寡言，
工作一丝不苟，将原本有些混乱的账目梳理得清清楚楚。周琛起初还有些不放心地暗中查核，
几次之后，便彻底安心，转而更加依赖。他开始试探着，带她参加一些“特殊”的饭局。
酒过三巡，那些所谓的“合作伙伴”说话便少了许多顾忌。
虚开发票、套取现金、规避税收……种种手段，在推杯换盏间作为“生意经”含糊地交流着。
林念总是安静地坐在周琛身边，适时地添茶倒水，
扮演着一个温顺、甚至有些木讷、听不懂这些“大事”的妻子角色。偶尔被问到专业问题，
她会给出一些严谨却保守、绝不出格的意见，符合一个资深会计的职业习惯，
也符合周琛希望她表现出来的“安全”。周琛很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份“安全”下的“好用”。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