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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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雪球回房间时，恰好听见医生在讨论我的身体指标异常恶化。
沈薇故作惋惜地说。
“长期服用避孕药，***受损严重，身体底子当然差。”
“不过也是，泽川怎么可能让那种来路不明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平白污了陆家的血脉。”
这一瞬间，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年来，我备孕无数次，却始终没动静。
陆泽川的母亲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甚至传言，我是被男人玩烂了才会怀不上。
陆泽川从未帮我澄清。
原来，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
怀中小狗呜咽一声，我仓皇逃离。
陆泽川回房间时，我躺在床上，浑身冷汗。
他习惯性伸手拦住我的腰，却被我猛地避开。
他无奈地轻笑一声。
“还在生气？不就一条狗吗？就算真死了，我也能再给你买十只、一百只更好的。”
他真的忘了，忘了雪球是怎么来的。
两年前，我出严重车祸，钢筋穿透腹部。
我命悬一线熬了一周。
却始终没等来陆泽川。
后来我才知道，沈薇因为情伤买醉，在朋友圈拍卖自己的初夜。
陆泽川当即抛下一切飞了过去。
回国后，他一脸餍足，衬衫下是密密麻麻的暧昧抓痕。
或许是内心的愧疚作祟，他将雪球送给我，作为赔偿。
思绪回神，我缓缓退出了他的怀抱。
陆泽川脸色瞬间阴沉。
“顾以云，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生病，我特地让沈薇放下国外的工作回来帮你，顶尖的专家团队给你治病。”
“你呢？不配合治疗，还像个泼妇一样想动手打人？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的心还是一阵阵的抽痛。
“陆泽川，竟然你喜欢沈薇，那就娶她吧。”
“我们离婚。”
陆泽川明显愣住了，随即讥讽道。
“学会算手段了，知道拿离婚来要挟我？”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脸上，试图抓住一丝破绽。
可我平静开口。
“我已经让律师拟定离婚协议书了，别忘了签字。”
几秒后，身后响起重重的砸门声。
此后，陆泽川再没回过陆家。
他带着沈薇在各处游玩，名声响彻全城。
他买下南法一座百年名誉的玫瑰庄园，以沈薇的名字命名。
拍卖会上，陆泽川点天灯，拍下天价珠宝，亲手为沈薇带上。
两人高调奢华出现宴会的合照，占据了一切新闻版面。
陆泽川再次告诉我。
他不是不会爱人，只是爱的人不是我。
我麻木地看着新闻，耳边是医生的嘱咐。
“陆太太，你的情况很严重，可以……提前准备后事了。”
我关掉手机，开始收拾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
隔天一早，我找遍房间，也没有看到雪球。
楼下却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房顶。
4
原来是沈薇的研究荣获国际大奖，陆泽川召集了各界名流，为她庆祝。
我形容枯槁，穿着宽大的旧衣服。
瘦骨嶙峋的模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这就是陆总的夫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像个鬼一样，陆总当初怎么会看上她？”
陆泽川也看见了我。
他不想其他人这么惊讶，反常地笑了笑。
他大概以为我终于熬不住，过来服软了。
那双眼睛里带着期待，等着我走近。
我如他所愿，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
“雪球在哪？”
陆泽川怔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