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班主任当众羞辱我穿着破烂,不配进重点班。
她命令我滚去最后排垃圾桶旁边坐,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我放下书包轻声说:老师,
您儿子靠我家的助学金上的留学项目,现在让我坐垃圾桶? 教室里瞬间死寂,
她的脸色从得意变成惨白。 而这只是开始——那些嘲笑我的人还不知道,
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即将全部消失。1育英中学,重点班高三一班。开学第一天,
空气里都飘着一种优等生的味儿,崭新校服、名牌书包,
还有那种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家很有钱的气质。我,林晚,
穿着洗得发白、领口都有点磨破了的旧校服,背着个看不出牌子的黑书包,走进教室的时候,
感觉像是一滴油掉进了水里,格格不入。一道道目光扫过来,好奇的,打量的,
然后很快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嫌弃。我目不斜视,想找个空位坐下。喂!那个谁!
一个尖利的女声刺破空气。我抬头,是我们班主任李艳玲。她扶了扶眼镜,上下扫了我一眼,
那眼神跟检查不合格产品似的。对,就是你,林晚是吧?她用手指,
毫不客气地指向教室最后排,紧挨着垃圾桶的那个孤零零的空位,你去那儿坐。
她顿了顿,像是要强调什么,声音拔高:别影响我们班级的整体形象!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尤其是前排那个穿着精致小裙子、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女生,苏晴。
她和她旁边几个女生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笑得最欢。噗,垃圾桶公主,
挺配的。不知道谁低声说了一句,又引来一阵低笑。几个男生也窃窃私语,
目光在我和垃圾桶之间来回扫。只有班长陆言,皱了皱眉,看了李老师一眼,嘴唇动了动,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行吧。我没什么表情,在全班或明或暗的注视下,
一步步走向那个专属我的王座。过道两边的同学下意识地把脚往里缩,
好像怕沾上什么穷酸气。走到最后排,垃圾桶的味道隐隐约约。我没立刻坐下,
只是把肩上那个旧得不能再旧,但洗得很干净的书包摘了下来,放在桌面上。然后,
我转过身,看向还站在讲台那一脸得意的李艳玲老师。教室里还没完全安静下来,
带着看好戏的余温。我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穿透那些细微的嘈杂。李老师。
李艳玲大概没想到我会叫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又怎么了?
让你坐下就坐下……我打断她,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您儿子去年申请去了英国曼彻斯特大学读研,对吧?李艳玲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僵住,
转而变成一丝疑惑和警惕:你……你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全班同学也懵了,
不明白我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我继续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我记得,
他当时拿的是‘林风助学基金’提供的全额奖学金和生活补助,每年折算下来,
差不多有三十五万人民币?死寂。刚才那点窃笑和议论声像是被一刀切断了。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连窗外操场的吵闹都仿佛被隔绝开来。所有眼睛都瞪得溜圆,
在我和李艳玲之间来回扫射。李艳玲的脸,唰地一下,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惨白如纸。
她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手指紧紧攥着讲台边缘,指节发白。我微微偏头,
目光扫过那个散发着异味的垃圾桶,又重新落回她脸上,轻声问:现在,
给您儿子出国机会的人,需要坐在垃圾桶旁边吗?……空气凝固了足足十秒。嗡——
地一下,像是冷水滴进了热油锅,死寂被打破了,但没人敢大声说话,
全是压得极低的、充满震惊和不可思议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我的天……
她刚才说什么?助学金?李老师儿子……林风基金?!
那不是那个超级有名的……李艳玲站在那里,身体微微发抖,
脸色从惨白又涨成一种羞耻的猪肝红,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前排,苏晴脸上的嘲笑早就僵成了震惊和难看。
她大概觉得丢了面子,强撑着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哼,
拿助学金说事,了不起啊?但她的话这次没引起任何附和。
周围的人还沉浸在刚才那枚炸弹的余威里,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充满了惊疑不定和探究。我没再说话,也懒得再看任何人的反应,平静地在那张特等座
上坐了下来。呵,开学第一天。这体验课,还真有点意思。
第一章 完2教室里那死一样的寂静,一直持续到上课铃响。
李艳玲几乎是飘着走上讲台的,脸色还是惨白,拿教案的手抖得厉害,压根不敢往我这边看。
第一节课是数学。讲课的是个有点秃顶的老头,姓王,看起来比李艳玲正常点,
至少没一上来就找茬。他讲完一个知识点,在黑板上唰唰写下一道看起来就巨复杂的题。
这道题是去年数学竞赛的压轴题,超纲了,你们看看就行,感受一下难度。他推推眼镜,
有点炫耀的意思。底下一片哀嚎。这什么啊,符号都看不懂!完全没思路……
这是人做的题吗?王老师目光扫视一圈,带着点期待:有没有同学有想法?试试看?
教室里鸦雀无声,个个低头缩脖子,生怕被点名。苏晴和她那几个姐妹花,
更是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假装在演算。王老师有点失望,目光逡巡着,最后,不知怎么,
就落到了我身上。也许是我坐得太直,也许是他听说了早上的事想试探一下。那位新同学,
林晚是吧?你来试试?唰!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过来。有幸灾乐祸的,
有纯粹看热闹的,也有像陆言那样带着点好奇的。李艳玲也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苏晴立刻来了精神,侧过身,用不大但全班都能听见的音量小声说:老师,
您别难为人了,坐最后排的,能听懂课就不错了,这种题……她没说完,
但那声嗤笑比什么都明白。我没理她,只是看着王老师:确定要看过程?
王老师愣了一下,点头:当然,有思路就好。我拿起一支笔,很普通的水笔,
走到黑板前。台下响起细微的骚动。我没理会,看着题目。题型有点偏,
但核心无非是几个高级知识点的嵌套应用。对我而言,跟解一元一次方程区别不大。
我开始写。粉笔在黑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我没有停顿,
一行行的公式和推导过程流畅地出现在黑板上,逻辑清晰,步骤严谨。
教室里的骚动渐渐停了。最开始是惊讶,然后是安静,
最后只剩下粉笔声和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我能感觉到背后那些目光,从看戏变成震惊,
再到难以置信。苏晴张着嘴,那嘲讽的表情僵在脸上,像个拙劣的面具。
王老师一开始是抱着胳膊看着,渐渐地,他站直了身体,眼睛越瞪越大,忍不住凑近黑板,
几乎是贴着看我的推导步骤。当我写下最后一个符号,放下粉笔时,
整个教室还陷在一种诡异的沉默里。答对了。王老师的声音有点干涩,他猛地看向我,
眼神发亮,完全正确!而且步骤标准得像是参考答案!林晚同学,你以前学过?
自己看过一点。我语气没什么起伏。但王老师显然兴奋了,追问道:一点?
这题可有三种解法呢!你都……嗯,我打断他,重新拿起粉笔,另外两种,
一种是用柯西不等式反向推导,能省两步,但对思维要求高。另一种是引入复数概念,
计算量大点,但更直观。说着,我在黑板空白处,将另外两种解法也简洁地写了出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卡顿。啪嗒。不知道谁的笔掉在了地上,声音格外清晰。
没人去捡。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讲台上的王老师。他看着我,像看什么稀有动物,
嘴巴张了几次才发出声音:……天才!这简直是天才的思路!林晚同学,你……
他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我放下粉笔,拍了拍手上的灰,没什么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所过之处,同学们下意识地让开一点,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那不再是看一个穷酸的转校生,
而是看一个……怪物学霸?苏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憋出一句:瞎猫碰上死耗子……说不定刚好看过原题呢!
但这质疑声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连她旁边的小姐妹都没敢附和。
王老师正沉浸在发现数学苗子的兴奋里,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对着我的解题过程啧啧称奇了半天才开始继续上课。这节课,后半段气氛极其诡异。
没人再窃窃私语,但总有不自在的目光偷偷瞟向我这边。下课铃响。王老师意犹未尽地走了,
临走前还特意跟我说:林晚同学,有兴趣参加数学竞赛班吗?我帮你报名!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同学们陆续起身活动,但没人敢靠近我这边,
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真空地带。只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是班长陆言。
他递给我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眼神很干净,没有嘲讽也没有惧怕,
只有纯粹的好奇和一丝探究。喝点水吗?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声音压低了些,
真诚地问,你……真的只是靠助学金才能来这里读书的吗?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抬眼看他。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给他轮廓镀了层金边。我看着他,
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有些答案,自己找到的,才更有意思。
第二章 完3数学课的风波还没完全过去,校园秋季运动会就来了。通知一下达,
班里瞬间炸锅。对于这群卷生卷死的学霸来说,运动会等于法定放风日,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体育委员是个高高壮壮的男生,拿着报名表在讲台上吆喝:谁报项目?
为班级争光的时候到了啊!我报一百米!铅球!我扔铅球还行!
4x100接力算我一个!一群人围上去,叽叽喳喳。我坐在我的专属王座,
没什么兴趣。这种程度的体能消耗,对我而言跟散步差不多。苏晴和她那圈人没急着报名,
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眼神时不时往我这边飘,不怀好意。过了一会儿,
体育委员挠着头走过来,表情有点尴尬,把报名表往我桌上一放。林晚同学,
那个……苏晴她们说你想为班级做贡献,主动要求报了几个项目。他声音越说越小,
明显底气不足,我……我给你报上了啊?我抬眼一扫报名表。女子一千五百米。
女子跳高。女子4x400米接力。好家伙,专挑最累、最冷门、最难出成绩的项目塞给我。
一千五跑下来能去掉半条命,跳高需要技巧,4x400是压轴大戏,跑不好就是全队罪人。
用心险恶。前排传来苏晴故作惊讶的声音:哎呀,体育委员,你怎么说出来了?
林晚同学想默默奉献,给我们一个惊喜嘛!她旁边几个女生立刻附和。就是,
说不定人家深藏不露呢?坐最后排的,总得有点特长吧?比如……耐力好?
说完自己先憋不住笑了。班里其他人也看过来,眼神各异。有同情的,有看戏的,
更多是事不关己。李艳玲正好进来布置作业,听见了,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
阴阳怪气:某些同学量力而行,别到时候上场丢人,拖全班后腿。我拿起笔,
在报名表上那三个项目后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哇!真签了!苏晴夸张地捂住嘴,
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大家到时候都给林晚同学加油啊!可别让她‘失望’!我没理她。
跳梁小丑。运动会当天,天气挺好。操场人声鼎沸,各班划分区域,吵得脑仁疼。
我那几个项目都安排在下午。上午苏晴还有个女子200米。她特意换了身专业跑步短装,
蹬着钉鞋,热身动作夸张,引来不少注目。她得意得像只开屏的孔雀。比赛结果还行,
拿了个第二。她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接受着小姐妹们的吹捧,路过我时,
下巴抬得更高了:哟,我们的‘全能’选手还在休息呢?下午‘加油’哦,
千万别走错跑道,或者……直接弃权?我没接话,闭目养神。下午,
第一个就是女子一千五百米。检录的时候,其他几个选手都穿着专业跑鞋,在做拉伸。
看到我穿着普通的白色运动鞋、一身洗旧校服过来,都愣了一下。裁判也多看了我两眼。
各就各位——预备——枪响。我没急着冲出去,保持在中间偏后的位置,步伐均匀,
呼吸平稳。看台上我们班的区域,一开始还有几声零星的林晚加油,很快就没了声息。
因为苏晴正大声说着风凉话:看吧,我就说不行,一开始就落后了。
跑道上的对手们渐渐拉开距离,最前面的体育特长生已经超了我大半圈。跑到第三圈,
有人开始体力不支,速度慢下来。我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节奏,甚至稍微调整了下呼吸,
开始提速。一个,两个,三个……我像不知疲倦一样,一个一个地超过前面的对手。
看台上的声音变了。从最初的哄笑和不在意,变成了惊讶和窃窃私语。她怎么还能加速?
超了!又超了一个!她好像一点都不累?到最后半圈直道,
我前面只剩下那个一开始领先的体育生。她显然也到了极限,呼吸沉重,步伐踉跄。
我深吸一口气,调动起核心力量,开始最后冲刺。脚步加快,摆臂有力,
像一道突然加速的白色闪电,在终点线前,毫无悬念地超越了那个体育生,第一个撞线!
冲过终点的那一刻,四周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喧哗!卧槽?!逆袭了!
她是谁啊?哪个班的?这么猛!最后那个速度……吓人!裁判看着秒表,手都在抖,
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震惊地抬头看我:破……破校记录了!比原记录快了十秒!
我们班的看台区域,鸦雀无声。苏晴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比哭还难看。我没停留,
走去下一个项目——跳高。负责跳高的体育老师大概听说了刚才一千五的事,
看我的眼神带着惊奇。横杆一次次升高。其他选手一次次失败,被淘汰。
我每次都用最标准也是最省力的背越式,一次过杆,轻松得像是跳过一个小水坑。
高度已经超出了校记录一大截。体育老师的声音都激动得变调了:林晚同学,还要继续吗?
这已经破记录了!嗯。我点头。最后的高度,让周围所有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助跑,起跳,腾空,背弓,过杆,落垫!一气呵成。完美。又破了!!
体育老师差点把记录本扔了,这成绩……接近国家二级运动员水准了!同学你专门练过?!
我看了一眼我们班看台的方向,苏晴脸色煞白,正被她的小姐妹围着说什么。随便跳跳。
我拍了拍衣服。最后是4x400米接力。我是最后一棒。我们班前两棒还行,
第三棒稍微落后,交到我手里时,排在第三。接棒,转身,加速。
我的大脑冷静地计算着步频和呼吸。弯道超越一个。直道再超一个。冲过终点时,
我是第一个。领先了第二名足足五十米。毫无悬念。我们班看台沉默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真正的、热烈的欢呼!几个男生激动得差点从看台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