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言语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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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带着审视与毫不掩饰的警惕。

他手中的长弓并未收起,那支救了他一命的羽箭仿佛随时可能再次离弦。

旁边,那青衣少女和受伤的老仆也紧张地望着他,空气中弥漫着劫后余生与未知猜疑交织的凝重。

邪术?

林凡心里一紧,瞬间明白是自己情急之下用打火机生火的行为,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是何等怪异。

他连忙摆手,试图用最首接的方式解释:“不,不是邪术!

那是…火折子!

对,一种…特殊的火折子!”

他脱口而出的是普通话。

然而,听到他话语的老者和少女眼中却露出了明显的茫然和困惑,眉头皱得更紧了。

林凡的心沉了下去。

语言不通!

他不死心,又放缓语速,尽量用简单的词汇并配合手势,指着地上的打火机残骸:“这个…生火…工具。”

然后又指着自己,“我…没有恶意…路过…被袭击。”

老者似乎勉强理解了“没有恶意”和“袭击”的手势,但眼神中的疑虑并未减少。

他上下打量着林凡,那身破烂、古怪的衣物,短得奇怪的头发,以及苍白缺乏风吹日晒痕迹的皮肤,无不在昭示着这是一个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异类”。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老者摇了摇头,声音沉稳,用的是这个世界的语言。

他顿了顿,改用一种更缓慢、带着本地口音的腔调,配合着手势问道:“你,从哪里来?

为何在此?”

林凡只能听懂零星几个音节,连蒙带猜,明白对方还是在追问他的来历。

可他根本无法解释“穿越”这件事,就算解释了,对方会信吗?

恐怕更会被当成胡言乱语的妖人。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化作无奈的苦笑和摇头,示意自己听不懂,也说不出他们能懂的话。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林凡的肚子却在这时不争气地发出“咕噜”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极度的紧张和体力消耗后,强烈的饥饿感汹涌袭来,让他眼前甚至有些发黑,身体晃了一下。

那青衣少女注意到了他的窘迫和虚弱状态,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对身旁的老者说了几句什么。

她的声音清脆,语速较快,林凡完全听不懂,但能感觉到她语气中的一丝缓和与善意。

老者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几乎站不稳的林凡,沉吟片刻。

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古怪,但刚才面对匪徒时那毫无章法的狼狈反应不像装的,确实像个毫无武力的普通人,最后那用火扰乱视线的急智倒有几分闪光点,而且看起来并无威胁。

他最终稍稍放松了警惕,将长弓背回身后,但目光依旧锐利。

他指了指地上死去的匪徒和伤员,又指了指下山的方向,对林凡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林凡明白了,这是要带他离开这里。

无论如何,总比被独自丢在这危机西伏的荒山野岭强。

他连忙点头,努力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少女从马车残骸中取出一个小包裹,在老仆的帮助下,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拿出一个水囊和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看起来像是干粮的东西。

她走到林凡面前,将水和干粮递给他,并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吃。

林凡也顾不得许多了,道谢的话对方也听不懂,他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口。

水有些浑浊,带着一股土腥味,但此刻甘冽无比。

他又抓起那块硬邦邦的干粮,用力咬了一口,口感粗糙喇嗓子,却带着谷物最原始的香气,他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食物下肚,一股暖流散开,让他恢复了些许力气。

稍作休整后,老者在前带路,受伤的老仆和少女跟在中间,林凡被示意走在最后。

一行人沉默地沿着山路向下而行。

老者显然对这片山林极为熟悉,即使在夜色中也能准确地找到路径。

林凡艰难地跟在后面,努力记着路线,同时贪婪地观察着这个陌生世界的一切。

空气中的那种清凉感吸入肺中,似乎能稍微缓解身体的疲劳。

周围的植被大多是他从未见过的品种,偶尔能看到一些发着微弱荧光的苔藓或菌类,为黑暗的山路提供一点点照明。

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山势渐缓,前方出现了微弱的灯火光。

那是一个坐落在山坳里的小村落,规模很小,看上去只有几十户人家,房屋低矮,大多是土坯或木质结构。

灯光是从零星几家窗户里透出的油灯光芒,昏黄而温暖,在这片漆黑的荒野中,如同指引归途的灯塔。

村口似乎有简易的栅栏,还有一个瞭望用的棚子。

看到老者回来,棚子里立刻跳下来一个手持木矛的年轻后生,惊喜地喊道:“陈爷爷!

您回来了!

没事吧?

我们听到山上有动静……”他的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了老者身后的少女、老仆,以及最后面衣衫破烂、形容狼狈的林凡,顿时愣住了,警惕地举起了木矛指向林凡:“他是谁?”

“遇到黑风寨的崽子们劫道,这位……小兄弟意外被卷了进来。”

被称作陈爷爷的老者摆了摆手,示意后生放下武器,“他好像听不懂我们的话,来历不明,先安置下来再说。”

后生虽然疑惑,但对老者极为信服,收起了木矛,但还是好奇地打量着林凡这个“怪人”。

一行人走进村子。

夜深人静,只有几声犬吠传来。

村民的房屋大多熄了灯,整个村子静谧而贫穷。

陈爷爷将少女和受伤的老仆安置在村中一间稍好点的空屋,然后对林凡招了招手,带着他走向村尾一间更加简陋偏僻的小木屋。

木屋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旧木桌,一盏小油灯,角落里堆着些杂物,空气中弥漫着干草和尘土的味道。

陈爷爷将油灯点亮,放在桌上。

他转过身,再次深深地看着林凡,指了指床,又指了指林凡,示意他今晚就住这里。

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正是那个己经碎裂、只剩一半的塑料打火机。

昏黄的灯光下,那半截来自现代工业的造物,与这间古朴甚至原始的木屋形成了无比强烈的对比。

陈爷爷的目光在打火机和林凡之间来回移动,他的眼神复杂,充满了探究和未散尽的疑虑。

他指了指打火机,又指了指林凡,虽然没有再说话,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需要一个解释。

即便语言不通,他也想知道这古怪东西和林凡这个古怪人的来历。

林凡看着那半截打火机,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他身上最后一件来自故乡的物品,如今也彻底毁了。

而它带来的疑惑,却可能给自己引来巨大的麻烦。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只能无力地摇头,脸上露出茫然和无奈。

陈爷爷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伪装的痕迹,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他不再追问,转身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就在他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用缓慢而清晰的语调,说了几个字。

尽管语言不通,但林凡依稀辨别出,那似乎是两个词。

他努力记下了发音。

陈爷爷说完,便带上房门离开了。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落锁声。

林凡被软禁了。

他无力地坐在冰冷的硬板床上,疲惫和伤痛如潮水般涌来。

他仔细回想着老者最后留下的那两个发音古怪的词语。

那似乎……是一个名字?

还是某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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