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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顶流财阀顾问王一三隐退装穷,竟被无良节目选中当羞辱对象。

节目直播第一天,豪门总裁对他九十度鞠躬:“老师,求您再救我们一次!”

顶流巨星当场下跪:“哥,我错了,我不该蹭您热度!”

国民女神冲进镜头泪流满面:“三年了,我终于找到您了……”

节目组彻底疯了:“王一三,你到底是什么人?!”

午后的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一条条狭窄的光带,懒洋洋地洒在王一三那张略显陈旧的书桌上,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他刚泡好一杯最便宜的速溶咖啡,铝箔纸撕开时那点廉价的香精味还没来得及散开,老旧智能机的震动就混着一声刺耳的提示音,炸响了这片刻的宁静。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透着股不容拒绝的执着。

王一三皱了皱眉,指尖在屏幕上一划,还没凑到耳边,一个语速快得劈里啪啦、公事公办到近乎冰冷的女声就撞了进来。

“请问是王一三先生吗?这里是《当代生存实录》节目组。恭喜您,经过我们大数据系统的严格筛选,您已被正式选定为本季节目的素人嘉宾。”

王一三端着咖啡杯的手顿在半空。

《当代生存实录》?他有点印象,一档最近靠着“真实展现普通人生活困境”噱头火起来的直播综艺,据说专找那些在城市里挣扎、活得不算体面的普通人,把他们的日常掰开了揉碎了,放在镜头前让观众品评、感慨,或者,猎奇。

女声完全没给他插话的机会,像是照着稿子念,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通知意味:“节目将于明天上午九点正式开始全程直播,录制周期为两周。

相关协议与注意事项已发送至您登记的手机邮箱,请注意查收并务必于今晚十二点前电子签署确认。

具体拍摄安排,我们的外勤小组会准时上门与您对接。再次恭喜您,王先生,这是一个让广大观众了解您……生活状态的宝贵机会。”

电话挂得干脆利落,只剩下一串忙音。

王一三放下手机,慢悠悠地吹开咖啡表面浮着的几点泡沫,喝了一口。劣质咖啡粉和糖精混合的味道在舌根泛开。他抬眼扫了一圈这间月租八百、家徒四壁的单间,墙角那点没擦干净的水渍、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全都一览无余。

大数据筛选?他无声地勾了下嘴角,弧度极浅,带着点冰冷的嘲弄。这筛选标准,倒是精准得令人玩味。

他走到那扇吱呀作响的老旧木窗前,向下望去。楼下,几个穿着节目组马甲、扛着摄像机的人已经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巷口,正对着这栋破旧的筒子楼指指点点,镜头时不时扫过斑驳的外墙和晾晒在阳台上的廉价衣物。

看来,不是通知,是通知。一场针对他目前这种“潦倒”生活的围观盛宴,早已迫不及待地拉开了序幕。

也好。他回到桌前,关掉了正在分析国际原油期货走势的电脑界面。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分,王一三那扇薄薄的木板门被敲得山响,几乎要散架。

门外,乌泱泱站着一群人,领头的导演是个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拿着对讲机,眼神锐利得像搜寻猎物的秃鹫,身后跟着的摄像师早已开启设备,冷冰冰的镜头毫不客气地直接怼到王一三脸上,捕捉着他刚起床、穿着洗得发白旧T恤的每一丝细节。

“王一三先生是吧?我们是《当代生存实录》节目组的!直播已经开始了啊,跟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

导演的声音洪亮,透着一股虚假的热情,不容分说地挤开他,带着人马涌进狭小的房间。

几个工作人员动作熟练地开始在各个角落安装额外的微型摄像头,像是布置一个精心准备的陷阱现场。

房间本就不大,瞬间被各种机器和陌生人塞满,空气变得粘稠而逼仄。

王一三没说话,侧身让开,看着这群入侵者。

主摄像的镜头一直牢牢锁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抠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窘迫、慌乱或者受宠若惊。

但他们只看到一片深沉的平静,静得像不起波澜的古井。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开始滚动:

“哇,这就是这一季的‘天选之子’?看起来是挺惨的。”

“这房间还没我家卫生间大……”

“表情好木啊,是不是还没睡醒?”

“节目组真会找,又是社会底层悲情剧本呗?”

导演显然对王一三的平静不太满意,他需要爆点,需要冲突,需要能***流量的“真实”。

他轻咳一声,开始流程式的提问,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引导和恶意:

“王一三先生,看您的居住环境,目前生活似乎比较……拮据?

方不方便跟我们直播间广大关心您的观众分享一下,您目前从事什么工作?收入大概是什么水平呢?”

问题直白而刺耳。

王一三抬起眼皮,看了导演一眼,那眼神让导演没来由地心里一突。

他刚要开口,一阵更加急促、几乎算得上粗暴的敲门声猛地打断了他!

“砰!砰!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离门最近的一个助理下意识地拉开门——

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西装革履,剪裁极致精良,每一根头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那块低调的百达翡丽折射着窗外来光。

他气场极强,只是站在那里,就让狭***仄的楼道和门口这一片空间显得无比荒谬、格格不入。

导演愣了一秒,随即几乎是狂喜——意外!

直播最需要的意外来了!这男人一看就非富即贵,走错门了?还是……

他瞬间脑补出无数狗血情节,激动得差点把对讲机捏碎,猛地一挥手,压低声音嘶吼:“快!镜头怼过去!特写!给他特写!直播间标题赶紧改!改成‘神秘富豪惊现破旧筒子楼!’快!”

所有机位,包括那些刚刚装好的微型摄像头,全部焦躁地转向门口,死死盯住那个不速之客。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

“我靠??这谁??这气质这行头?!走错片场了吧!”

“这表我在杂志上看过,七位数起步!!”

“节目效果?剧本是不是太硬了?”

“这帅哥谁啊?娱乐圈新贵?没见过啊!”

然而,下一秒,让所有人和直播间观众惊掉下巴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气场强大、一身贵气的男人,目光在狭小的屋内急速扫视一圈,瞬间锁定在了穿着破旧T恤、被摄像机包围着的王一三身上。

他的脸上,那种属于上位者的从容和矜持瞬间崩塌,碎裂,被一种极度激动、甚至带着惶恐的狂喜所取代。

众目睽睽之下,在所有冷冰冰的直播镜头前,他猛地向前疾走几步,近乎踉跄地冲到王一三面前。

然后,没有丝毫犹豫,腰完成了标准的九十度,深深鞠躬!

他的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敬畏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响彻死寂的房间和落针可闻的直播间:

“王老师!真的是您!我们……我们找了您整整三年!”

“集团现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困境,股价崩盘,现金流断裂,海外项目全部被卡!求您!求您再出手救我们一次!只有您能救我们了!”

死寂。

房间内是死一样的寂静。

节目组所有人,从导演到摄像,再到场务,全都像被瞬间抽走了魂魄,僵化成一座座目瞪口呆的雕塑。

摄像机还亮着红灯,忠实地记录着这足以让整个财经界和娱乐圈同时地震的画面。

直播间的弹幕,出现了一秒钟的彻底空白。仿佛全球的网络都在这一刻陷入了停滞。

紧接着,海啸般的弹幕以彻底崩溃服务器的势头,轰然炸开!

“??????????”

“我听到了什么????鸿洲国际!!是那个鸿洲国际吗?!”

“陆廷渊!!!他是鸿洲国际的总裁陆廷渊啊!财经杂志封面常客!他给谁鞠躬?!!”

“王老师??哪个王老师?!这穷小子?!!”

“救鸿洲国际??一次并购案就震动半个欧洲市场的那个传奇顾问??是他?!”

“快掐信号!导播快掐信号啊!这播出去要出大事!!!”

“掐个屁!全直播出去了!全世界都看到了!!”

导演手里的对讲机“啪”一声掉在地上,电池盖摔飞出去老远。

他张着嘴,瞳孔地震,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世界末日来临般的惨白和茫然。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在国内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名字本身就是资本象征的陆廷渊,此刻像个小学生面对最严厉的恩师一样,保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在等待那个穿着廉价T恤男人的回应。

王一三终于动了。

他微微蹙了下眉,不是对着面前鞠躬的陆廷渊,而是瞥了一眼那些几乎要杵到他脸上的摄像机镜头,似乎嫌它们太过吵闹,打扰了这片空间的清静。

然后,他的目光才落回陆廷渊身上,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不太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鸿洲的事,我暂时没兴趣。”

陆廷渊身体猛地一颤,腰弯得更深,急声几乎带上了哭腔:“王老师!条件您随便开!股份!期权!只要您……”

他的话再次被门外另一阵突如其来的骚动打断了。

这一次,不是敲门,是人群的惊呼和密集到恐怖的闪光灯声音,几乎要把这栋破旧筒子楼的楼道照成白昼。

一个戴着超大墨镜、口罩帽子全副武装,但身型依旧能被轻易认出的男人,在两个壮硕保镖艰难的开道下,不顾一切地挤开了节目组堵在门口的人,冲了进来!

他甚至没看清屋里具体什么情况,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扫到了王一三。

下一秒,全网粉丝破亿、新专辑销量打破无数记录、被誉为内娱顶流、神颜绝世的超级巨星程澈,做出了一个让所有服务器再次集体下线的动作——

他“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王一三面前的水泥地上!

墨镜掉了,露出那双经常被媒体形容为“蕴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此刻却盈满了最真切的恐惧和慌乱。

“哥!三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程澈的声音带着哭腔,完全不顾及任何形象,伸手就想抓住王一三的裤腿,“我不该听公司的鬼话,不该蹭您的热度发通稿!我不该消费您!是我忘恩负义!是我猪油蒙了心!求您跟林姐说一声,高抬贵手!我的新戏、我的代言、我的所有通告……全黄了!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节目组的人已经不会思考了。

如果说陆廷渊的鞠躬是深水炸弹,那程澈这一跪,直接就是毁灭性的核爆!

摄像师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画面疯狂晃动,几乎要捕捉不到焦点。

直播间已经不是弹幕能形容的了,彻底变成了一片混乱的原始尖叫海洋。

各大社交平台热搜前十以光速瞬间全部更换词条,后面都跟着一个血红色的“爆”字。

#陆廷渊九十度鞠躬#

#程澈下跪#

#王一三是谁#

#当代生存实录直播事故#

#全网寻找王老师#

导演双腿一软,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喃喃:“完了……全完了……”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和喧嚣中,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连衣裙、身影纤细窈窕的女人,用力拨开门口水泄不通、已经彻底傻掉的人群。

她似乎是一路跑上来的,发丝有些凌乱,呼吸急促,那张被誉为国民初恋、完美无瑕的脸上,此刻梨花带雨,眼眶通红。

她根本看不见房间里其他任何人,任何事。她的目光穿越所有障碍,死死锁在王一三身上。

在看到王一三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彻底决堤,像是走了太久太久的迷路者终于看到了终点。

她不管不顾地冲过还在鞠躬的陆廷渊和跪在地上的程澈,直接扑到王一三面前,泪流满面,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呼喊出来,穿透了一切嘈杂:

“一三!王一三!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三年!整整三年了!”

整个空间,连同全球无数块屏幕后的每一个观众,仿佛被按下了终极暂停键。

在一片毁灭性的死寂和无数道石化扭曲的目光中,王一三终于缓缓地、极其轻微地,叹了一口气。

他抬起眼,目光第一次真正地、认真地,落在那位已经彻底灵魂出窍、瘫坐在地的导演脸上。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却带着一种能压垮一切喧嚣和疯狂的重量。

“节目……”

“还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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