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病了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怀疑我病了,因为今天早上,我妈对我说:‘你昨晚不是己经死了吗?

’然后她笑了笑,像往常那样给我盛了一碗粥。”

粥是小米粥,熬得糯糯的,飘着几粒枸杞——是我吃了二十多年的味道。

我妈总说小米养人,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熬一锅,连火候都没改过,揭锅盖时蒸汽散在她鬓角的白头发上,像一层薄霜。

我叫言枫羽,二十五岁,靠写网络小说混饭吃,偶尔给杂志写篇心理学专栏。

不算大红大紫,但房租和爸妈的生活费能兜住。

我爸是机械厂的工程师,手巧,家里的旧空调、坏台灯,经他一拆一装准能好;我妈退休前是小学语文老师,说话总是慢声细气,连批评我小时候逃学,都像在念课文。

我们住的老小区在城东,墙皮有些斑驳,但三楼的采光特别好。

每天早上七点,对面楼的张阿姨会准时喊她孙子上学;楼下的桂花树一到秋天,风里全是甜香;就连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半层,剩下的半层也能照着我摸钥匙开门——一切都熟得像我掌纹里的纹路,没理由出问题。

我更没理由疯。

从小到大,我没跟人打过架,没早恋,大学西年没挂过一门课,连小说里写的狗血剧情,都没在我身上发生过。

我唯一的“异常”,大概是比别人多些胡思乱想——比如写心理学专栏时,会琢磨“人为什么会相信没见过的东西”,但这顶多算职业习惯,不算病。

可今天早上,我妈把粥碗推到我面前时,那句话像根冰针,扎进我耳朵里:“你昨晚不是己经死了吗?”

我当时正拿筷子夹咸菜,手顿了一下,咸菜掉回碟子里。

我抬头看她,她正擦灶台,背影跟平时没两样,甚至还哼着小调——是首童谣,调子很熟,我想了半天才记起,是我上个月写《弑亲案心理学分析》时,在脑子里编的。

那篇小说没发表,存在电脑D盘的加密文件夹里,密码是我生日倒着输两遍。

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连文件夹名字都是乱码,她怎么会哼这首歌?

“妈,你刚才说什么?”

我声音有点干。

她转过身,手里还拿着抹布,笑了笑:“没说什么啊,问你粥够不够,要不要再盛一碗。”

是我听错了?

我低头喝粥,勺子碰到碗底,“叮”的一声脆响。

这时她忽然走过来,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跟我小时候发烧时,她摸我额头的动作一模一样。

可她下一句话,让我一口粥全喷在桌子上。

“没事,死了也好,省得你天天想杀我们。”

粥粒溅在桌布上,黏糊糊的。

我盯着她,她正拿纸巾擦桌子,动作慢悠悠的,像在擦我五岁那年打翻的牛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客厅里传来电视声,我爸在看早间新闻,头也没抬地接了话:“枫羽,你昨晚梦游了,站在我们床边发呆,你妈吓得一夜没睡。

以后睡前别吃药了,伤脑。”

吃药?

我什么时候吃过药?

我从不失眠,更没吃过助眠的药。

还有梦游——我长这么大,连睡觉翻身都少,怎么会梦游站在他们床边?

可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段画面:昨晚半夜,我站在爸妈卧室门口,手里握着一把菜刀。

刀把是凉的,木地板的凉意透过袜子渗上来,我甚至能听见我爸打鼾的节奏,一声长一声短。

我记得我把手指竖在嘴边,想让自己别出声,可我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拿菜刀,更不记得后来做了什么。

是梦吗?

我放下碗,起身回房间。

电脑屏幕是黑的,我按了开机键,等系统启动时,手还在抖。

D盘的加密文件夹还在,我双击它,输入密码——我生日倒着输两遍,提示“密码错误”。

我以为输错了,再输一遍,还是错。

正着输、只输一遍、输三次,甚至试了我爸妈的生日,全是“密码错误”。

文件夹是我建的,密码我记了无数次,怎么会错?

我盯着屏幕上的“密码错误”提示框,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我根本没写过那篇《弑亲案心理学分析》?

也许昨晚拿菜刀的画面,根本不是梦,是我真的做了,只是我忘了?

那我妈说的“你昨晚不是己经死了”,又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楼下的桂花树还在,张阿姨正送她孙子上学,小孩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

忽然,那小孩抬起头,正好看向我的窗户,然后拽了拽张阿姨的衣服,指着我这边喊:“妈妈,那个哥哥怎么还站在昨天跳下去的地方?”

张阿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来,我赶紧往后退了退。

我住的是三楼,小区里从来没发生过跳楼的事。

可那小孩指的,就是我现在站的位置。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尸斑,没有刀口,手心甚至还留着刚才握鼠标的印子。

可我脑子里,却反复响着我妈那句话:“你昨晚不是己经死了吗?”

还有那把菜刀,现在在哪?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