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子弹刚从我心脏穿过去,我最信任的闺蜜苏柔趴在我死对头霍临渊怀里,
笑得那叫一个纯洁无辜。下一秒,我眼睛一睁,回到了她二十岁生日宴的化妆间。哦豁,
老天爷给我开了复活甲。这次,剧本得按我的来了。你们以为的复仇:哭哭啼啼,收集证据,
祈求公道。我的复仇:如数奉还,再收足利息!我要把曾经俯视我、背叛我、践踏我的人,
一个个,重新摆回他们该在的位置。商业帝国的王座我要坐。最凶猛的猎犬,
我也要拴在手里。有人问我,这样步步为营,冷血无情,后不后悔?我只会对着镜子,
涂上最艳的口红。重活一世,我不是来当圣人的。我是来当终极大反派的。
*胸口还残留着子弹灼穿的剧痛,在被黑暗吞噬的最后一秒,我清晰地看到,
苏柔依偎在霍临渊怀里,那张纯真无邪的脸上,绽放着得意的微笑。再睁眼,
视线模糊了一瞬,随即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奢华到极致的化妆间,
空气中漫着昂贵香氛的味道。镜子里,映出一张冷艳、却毫无血色的脸——是我,秦肆。
指甲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提醒我,这不是地狱。我回来了。回到了三天前,
我那位好“闺蜜”苏柔二十岁生日宴会上。此刻,我正坐在主宅的化妆间里,
距离宴会开场还有半小时。前世记忆狠狠凿击着我的大脑。就是今晚。
苏柔会“不小心”打碎父亲秦兆明视若珍宝的清代粉彩九桃瓶,
而后泪眼汪汪地指证是我因为嫉妒而推了她一把,才导致花瓶碎裂。同时,
与我势同水火的霍临渊会“恰好”在场,
并“不经意”地向几位关键宾客透露我正在进行的重要项目遭遇挫折,资金链即将断裂,
动摇所有合作方对我的信心。内外夹击,完美风暴。不仅父亲勃然大怒,
本就因我手段强硬而不满的董事会元老更是借机发难。我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第一步,
就从今晚开始,而后经历手下倒戈,绑架。最后……是死亡。呵。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涌的杀意和恨意,强迫自己冷静到极致。拿起手机,我快速拨通几个号码,
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是我。立刻把我保险柜里那套同款高仿花瓶送过来,要快。
”“安排个人,在主宴会厅东南角那个落地花瓶后面,装上微型摄像头,
对准休息区沙发的位置。隐蔽点。”“查一下,霍临渊最近是不是在争取城东那块地?对,
给他即将到期的短期过桥贷款银行负责人找点麻烦,拖住他半小时。立刻去办。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惊愕,但没人敢质疑我的命令。放下手机,我看着镜中的自己,
缓缓勾出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苏柔,霍临渊。游戏重新开始。但规则,由我来定。
宴会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丝绒长裙,姿态慵懒出现在会场。
所过之处,宾客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苏柔像只快乐的花蝴蝶,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周旋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赞美和祝福。
看到我,她立刻甜甜地笑着迎上来:“姐姐,你来啦!刚才爸爸还问起你呢。”是啊,
苏柔是我父亲挚友的遗孤,从小养在身边,比亲闺女还宠。不过说来也是,
他们“父女”二人相处的时候,看起来比我和父亲还要亲热几分。我淡淡瞥她一眼,
没错过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嗯。”我懒得与她虚与委蛇,径直走向父亲,
简单打了个招呼。秦兆明对我点了点头,眼神满是审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端着香槟,
冷眼旁观。可苏柔总是来找我说话,说的时候将我往摆放着那个九桃瓶的梨花木架走去。
果然,没多久,苏柔就“不小心”被地毯绊了一下,惊呼着朝倒下。“小心!”“哎呀!
”惊呼声四起。预料之中的清脆碎裂声响起。苏柔跌坐在地,看着一地的碎片,
小脸瞬间煞白,眼眶立刻就红了,泪水要掉不掉,我见犹怜。
“对、对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她哽咽着,目光却“下意识”地飘向我,
带着恐惧和委屈,“是姐姐……她刚刚好像绊了我一下……”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秦兆明的脸色沉了下来。就在他即将开口训斥我的那一刻,我轻轻拍了拍手。
宴会厅侧面的巨型显示屏突然亮起,播放的正是刚才事故发生时的画面,
清晰地显示着苏柔自己左脚绊了右脚,
并且她的手在倒地前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故意推向花瓶的动作!同时,
我安排的人悄无声息地将那个高仿花瓶的碎片清理掉,换上了真正的古董碎片——当然,
这事没人会知道。会场上人们小声的议论着。苏柔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比刚才白了十倍,
眼泪都吓回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兆明脸色铁青,
看着苏柔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失望。就在这时,
一个低沉慵懒的男声响起:“秦家的家务事真是精彩。不过,秦总,
或许您更该关心一下令嫒主持的东区项目?听说资金链出了大问题,恐怕要血本无归了。
”霍临渊。他果然来了。他端着酒杯,从人群后方缓步走出,
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所有宾客的注意力瞬间被拉了过去。前世,我猝不及防下接连发生这两件事,自然阵脚大乱。
但现在……我迎上他的目光,非但没慌,反而露出一抹比他更嘲讽的笑。
“霍总真是消息灵通。”我的声音清晰,传遍整个宴会厅,“不过,
您有空关心我们秦家这点小项目,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您砸重金押宝城东那块地,
听说短期过桥贷款明天就到期了,但批复好像被卡住了?三个亿的缺口,
不知道霍总找到钱补窟窿了吗?”霍临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锐利如刀,
猛地射向我:“你怎么!”“是啊,霍总做的隐秘,不过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我能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举杯对他示意,“不是吗?”我心中冷笑。你们别急,好戏,
现在才开场。和我想象的不同,宴会过后,苏柔被连夜送出了国,美其名曰“散心”,
实则是避风头冷处理。而我父亲秦兆明,对我态度更是复杂了几分。我知道,他在权衡。
权衡我这个手段狠辣的女儿,和他那个看似纯良实则藏奸的“干女儿”,到底谁才值得投资。
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陪他们慢慢玩。当前最重要的,是应付霍临渊。
我当众戳破他的资金链危机,以他那睚眦必报、掌控欲极强的性子,报复绝不会缺席。果然,
不到一周,他的反击就来了。他瞄准了我正准备一口吞下的核心子公司——“芯未来”。
这家公司拥有关键芯片设计专利,但近期因创始人团队内讧而陷入困境。
这是我布局下一代产业链的关键一环,志在必得。前世,霍临渊就是利用这个项目,
给了我沉重一击。他不仅抢走了“芯未来”,还借此大肆渲染秦氏集团资金紧张、决策失误,
导致我们股价大跌,好几个合作方动摇。但这一次,我看着他使出的熟悉套路,
甚至有点想笑。我知道他会联合“芯未来”那个利欲熏心的二股东。
我知道他会开出比我高出15%的报价,并在签约前最后一刻突然压价。
我也知道他准备了哪些阴损的后手来抹黑秦氏的声誉。毕竟都经历一遍了,若是再重蹈覆辙,
我的脑子可以挖出来去喂狗。“霍总那边报价提高了,比我们的初始报价高15个点。
”会议室里,手下高管面色凝重。“嗯。”我翻着文件,眼皮都没抬,
“给那个二股东透露点消息,就说霍氏最近在东南亚的项目亏空了,这笔收购款,
未必能及时到位。”手下愣住:“这……消息属实吗?”我勾唇:“去传就是了。
”真假不重要,怀疑的种子种下就行。那个二股东,疑心病重得很。果然,那边犹豫了,
签约时间推迟。“霍氏那边开始接触媒体,
似乎想放出我们秦氏恶意收购、打压创始团队的消息。
”“把那个二股东掏空公司、损害小股东利益的证据漏给跟我们关系好的媒体。
还要暗示他们这些都跟霍氏有关。”我吩咐道,“标题要劲爆,
比如‘芯未来内讧真相:蛀虫岂能代表创始团队’”消息一出,舆论瞬间反转。
霍氏形象垮了一半。“秦总,霍氏那边又提高了报价,并且承诺全额现金支付!
二股东又倒向他们了!”“跟‘芯未来’的创始人团队联系,告诉他们,
我可以接受他们用专利技术入股新公司,并给予他们更大的自主权。另外,”我顿了顿,
“把我们之前收购的那些部分期权凭证,展示给他们看。”这意味着,我拥有了更多话语权,
而创始人团队看到了保留心血和价值的希望。天平再次向我倾斜。
最后的争夺发生在一场海外拍卖会上,目标是“芯未来”一项核心专利的海外独家授权。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谁拿到,谁就能彻底掌控“芯未来”的命运。
霍临渊亲自来了,志在必得。拍卖师喊出起拍价。霍临渊的人率先举牌。我的人跟上。
价格一路飙升,很快超过了市场预期。场内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霍临渊侧过头,
隔着人群看我,眼神冰冷。我朝他扬扬下巴,丝毫不在意。没多久价格到了一个离谱的数字。
霍临渊的助理额头冒汗,低声跟他快速说着什么。显然,这价格超出了他们的预案,
现金流压力巨大。霍临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再次举牌,加了一个惊人的幅度。
他想一把吓退我。全场安静。拍卖师期待地看向我。我在所有人注视下,轻轻摇了摇头。
槌音落定。霍临渊以高出估值三倍的价格,拿下了那个授权。他脸上没有喜悦,
只有肉痛和被耍的愤怒。因为他很快就会发现,那项专利的核心基础算法,早在半个月前,
已经被我控股的另一家离岸公司提前申请了全球独家许可。他花天价买下的,
只是个无法独立使用的空壳。而我,通过前期二级市场的埋伏和与创始人团队的协议,
已经实际掌控了“芯未来”超过51%的投票权。这一局,他损兵折将,花了冤枉钱,
只买到个寂寞。我提前离场,心情不错。深夜,我的车刚驶入公寓地下车库,
一道刺眼的车灯猛地亮起,直直打在车窗上。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横挡在我的车位前。
车门打开,霍临渊迈步下来。他没打领带,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
周身裹挟着一种骇人的低气压。他一步步走到我的车旁,敲了敲车窗。我降下车窗,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霍总,有事?堵车位的习惯可不好。”他俯下身,手臂撑在车窗框上,
将我困在他的阴影里。浓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秦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你到底是谁?”我挑眉:“霍总抢标抢糊涂了?连我是谁都忘了?”“那份海外许可,
你怎么会提前知道?芯未来的底细,你摸得比我还清楚。”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像鹰隼锁定猎物,试图从我脸上找出一丝破绽,“还有上次宴会,
我的资金链……”我轻笑出声,打断他:“霍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屁股后面擦不干净的屎,多了去了。”我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露出嘲弄的笑:“比如,
你在瑞士银行那个不记名账户……还好吗?”他的瞳孔收缩,撑在车窗上的手猛地收紧,
呼吸骤然变得灼热,喷在我的脸上。他猛地伸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也只是狠狠一拳砸在车顶。“砰”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地库里回荡。霍临渊死死盯着我,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怒,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兴味。“秦肆,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究竟是谁?
”地下车库昏暗的光线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我们之间隔着车窗,
空气却好像凝固成了实质,充满了火药味。尽管我不是颜狗,也不得不承认,
此刻的他居然有几分性感。我笑着仰起头:“如果霍总失忆了就去医院吧,
我们秦家不会治病。”霍临渊死死剜了我一眼,猛地直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他的车。
迈巴赫发出暴躁的轰鸣,倒车,甩尾,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迅速消失在地库出口的亮光里。我缓缓升上车窗,面无表情地停好车。这远远没完。
霍临渊不是那种会吃哑巴亏的人。他在酝酿更大的风暴。可惜我比他更清楚风暴眼在哪里。
回到顶层公寓,我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
脑子里飞速过着前世的记忆碎片。快了。霍临渊现在看着风光无限,实则正站在悬崖边上。
他手里有一个超级烧钱的新能源汽车项目,被他寄予厚望,几乎是赌上了霍氏半副身家。
但前期投入太大,回报周期太长。他需要不断的输血。而就在一周后,
他会遇到一个致命的麻烦。那就是他最大的海外合作伙伴集团内部突然爆发继承权争夺,
原本答应好的最后一笔巨额投资,被临时冻结了。这笔钱不到位,
霍临渊的那个项目立刻就会资金链断裂,引发连锁反应,足以撼动整个霍氏集团的根基。
前世他几乎是断臂求生,抛售了大量优质资产,才勉强渡过难关,
但也让我和其他对手蚕食了不少市场。这一世,我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不是要等他断臂时去蚕食。我要在他最渴的时候,递上一杯“毒酒”。拿起手机,
打给特助:“把我们最近在欧洲收购的那家银行的资料发给我。另外,放点消息出去,
就说咱们旗下的寰宇资本资金充裕,正在寻找有潜力的新能源项目进行战略投资,
偏好……控股。”特助效率极高,半小时后资料就传了过来。我仔细翻阅着。
这家银行规模不大,但它的牌照很特别,能够进行一些非常灵活隐秘的跨境资本运作,
正好能解霍临渊的燃眉之急。鱼饵已经撒下,现在就等鱼儿咬钩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第三天下午,我就接到了霍临渊亲自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
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秦总,晚上有空吗?聊聊合作的可能性。”我故意顿了几秒,
才懒洋洋地回:“合作?霍总想聊哪方面的?如果是芯未来那边,恐怕没什么好聊的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几乎能想象到他压抑怒气的样子。“不是芯未来。
”他声音沉了几分,“关于新能源。我知道寰宇资本最近在关注这个领域。”“哦?
”我拖长了语调,“霍总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找我聊?霍氏已经需要对外融资了?
”这话直白得近乎打脸。电话那头的呼吸重了一瞬。“……见面谈吧。时间地点你定。
”他咬着牙说。“行啊。”我报了常去的一家私人俱乐部名字,“今晚八点,过时不候。
”晚上八点整,俱乐部的私密包间里。霍临渊准时出现。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
每一根头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但眼底深处那抹阴郁和紧绷的下颌线,
出卖了他此刻的真实状态。我比他到的更早,正悠闲地晃着杯里的红酒。“霍总很准时。
”我没起身,只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座位。他坐下,开门见山:“寰宇资本收购的欧诺银行,
拥有我需要的跨境融资渠道和牌照。开个价,或者,你想要芯未来的部分股权作为交换?
”我嗤笑一声,放下酒杯:“霍总,大家都是明白人。你那个新能源项目现在就是个吞金兽,
而且是个随时可能噎死的吞金兽。中东那边一断粮,你找遍国内,除了我,
谁有能力给你紧急输血?”霍临渊脸色难看至极。显然,我没说错。“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盯着我,眼神像淬了冰。“很简单。”我身体前倾,目光锁住他,“第一,
你那新能源项目,我要30%的股权,但不是投资入股,是你无偿转让。当然,
表决权我可以暂时委托给你。”霍临渊的拳头猛地攥紧。我没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
“第二,未来一年,霍氏集团所有涉及海外并购、大宗资产交易的项目,
寰宇资本拥有优先知情权和联合投资权。”“第三,”我看着他几乎要杀人的眼睛,
缓缓吐出最羞辱的条件,“未来三个月,在某些必要的公开场合,
你需要以我‘男友’的身份出席。帮我挡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
我家老爷子那边安排的某些无聊相亲。”最后一点,是临时起意。但看着他瞬间铁青的脸色,
我觉得这个添头加得妙极了。“秦肆!”他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怒视我,胸膛剧烈起伏,
“你不要欺人太甚!”无偿转让股权!优先知情权!还要他假装男朋友?!
每一条都踩在他的底线上,尤其是最后一条,简直是把他霍临渊的脸面扔在地上踩!我笑了,
慢条斯理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推到他面前,“霍总,你可以不签。
拿着你的骄傲和骨气,去看着你的项目停工,看着银行上门逼债,看着霍氏股价崩盘。
”我抬眸:“选择权在你。是暂时低头,还是赌上整个霍氏给我陪葬?
”霍临渊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死死盯着那份协议,好像要用目光把它烧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知道他在权衡,在挣扎。骄傲和现实,正在他体内疯狂撕扯。
终于他猛地伸手,抢过那份协议,看也没看,就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满意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拿起协议,检查了一下他的签名,点点头。
“霍临渊”我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协议上那苛刻的条款,
红唇微启:“从现在起,学会服从。”协议签下的那一刻,
我和霍临渊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变了调。从前是隔着商海硝烟、你死我活的对手,
现在多了层更复杂更扭曲的羁绊——我是手持缰绳的人,而他是暂时被套上项圈的猛兽。
我从不浪费到手的筹码。“下午三点,集团内部季度战略会,你准时出席。”第二天一早,
我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通知,不是商量。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传来霍临渊压抑着怒火的声音:“秦肆,我不是你的下属。”“但你是我的‘合作方’,
”我刻意加重那三个字,慢条斯理,“展现你的合作诚意,霍总。别忘了,
第一笔过桥资金还没到你账上。”啪,我挂了电话。下午三点,会议室。霍临渊果然来了。
黑西装,冷着脸,坐在长桌离我最近的位置,气场低得能冻死人。几个原本倾向于我的高管,
看到他出现,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霍临渊的凶名,商圈里没人不怕。我稳坐主位,
听着各部门汇报,轮到一个老牌副总对我提出的新方案百般刁难,仗着辈分高,阴阳怪气。
我没直接驳斥,只是端起茶杯轻吹了口气,目光似笑非笑地瞥向身旁的霍临渊。“霍总,
你觉得呢?”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身上。霍临渊下颌线绷紧了一瞬。让他当众附和我,
无疑是在鞭挞他的骄傲。但他只沉默了两秒,便冷冽地扫向那个副总,
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李副总过于保守了。秦总的方案虽然激进,但方向是对的。
跟不上时代,就该被淘汰。”他的话比我狠十倍。李副总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张了张嘴,
在对上霍临渊那双毫无情绪的眸子后,彻底哑火,讪讪地坐下了。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我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嗯,这把刀,果然锋利。
会后我直接把一份难缠客户的资料扔给他:“北美这边,你去谈。下周五之前,
我要看到签约意向书。”霍临渊翻了两页,脸色更沉:“这种级别的客户,
也需要我亲自出面?”“怎么?”我抬眼,“霍总觉得屈才了?还是说,
你更想回去处理自家新能源项目停工的烂摊子?”他猛地合上文件夹,抓起就走。一周后,
他拿下了合同,条件比预期更好。但回来交差时,那眼神冷得能把我办公室冻上。
我才懒得理会他有多不爽,继续物尽其用。商业酒会,我挽着他的手臂出场。
他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却不得不配合我,扮演一副“亲密合作”甚至略带暧昧的模样。
我能感受到无数揣测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笑一笑,霍总,”我踮起脚,凑近他耳边,
声音低得只有我们能听见,气息拂过他耳廓,“摆着这张死人脸,别人还以为我强迫你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侧过头看我,距离近得几乎鼻尖相触,
眼睛里翻涌着极致的隐忍和一种几乎要破笼而出的凶猛。“难道不是吗?
”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是,”我大大方方承认,手指在他紧绷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
“所以,敬业点。”他的呼吸陡然加重。一整晚,霍临渊都被迫跟在我身边,替我挡酒,
应付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他话不多,但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反而替我省了不少事。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不甘和愤怒,
在一次次被迫的“服从”中慢慢发酵,甚至混合着一种被绝对掌控带来的刺激感。
一次慈善拍卖晚宴,我被难缠的海外客户缠着聊项目,有些厌烦。给霍临渊递了个眼神。
他立刻上前一步,隔开了我和那个客户,用流利的德语和对方交谈起来,三言两语,
既不失礼,又巧妙地把人带走了。我得以脱身,想去露台透口气。露台空无一人,夜风微凉。
我刚站定,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很沉,带着某种压抑的节奏。
我没回头也知道是谁:“处理完了?”“嗯。”他应了一声,走到我身边,靠在栏杆上。
我们之间隔着半臂距离,谁也没再说话。只有楼下花园隐约的音乐声和风声。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