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屿，普通游戏策划一个，

日常就是跟程序猿大哥们为了一个bug该不该修吵到脸红脖子粗。工作挺操蛋的，但生活，

还算有点盼头。这盼头，主要来源于我的网恋“老婆”，念念不休。

我俩是在一款叫《幻界》的手游里认识的。我是全服前十的大神，

她是又菜又爱玩的软萌奶妈。半年前，她进错了副本，被boss按在地上摩擦，我路过，

顺手给救了。一来二去，就熟了。她声音特别好听，有点软糯，像棉花糖，

每次叫我“老公”的时候，我半边身子都得是麻的。我俩没见过面，也没开过视频，

就靠着游戏和语音维系着这段赛博情缘。我知道她在一线城市，工作压力很大，

养了只叫“麻薯”的布偶猫。这就够了。对于我们这种社畜来说，现实已经够累了，

网上这点虚无缥缈的甜，跟命一样重要。周日晚上，我照例带她打完了公会战。“老公，

你太厉害啦！”她在语音那头夸我，背景里传来一声软软的猫叫。我嘿嘿一笑，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那必须的，不把我老婆带飞，我这大神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明天又要上班了，烦死了。”她唉声叹气，“听说我们公司要空降一个新领导，女的，

据说是国外回来的，特别恐怖。”“没事，她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辞职，老公养你。

”我豪气干云地吹牛。“噗嗤，”她笑了，“你就吹吧。不跟你说了，麻薯要吃宵夜了。

老公晚安，么么哒。”“老婆晚安。”挂了语音，我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

感觉人生都圆满了。然而，我万万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周一早上，

我们部门所有的人，都被叫到了大会议室，说要开个全体大会，迎接新来的CEO。

我揣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跟同事们交头接耳，猜测这个新来的女领导，

到底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九点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

踩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走了进来。我的目光，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瞬间被她吸引了。

不是因为她有多漂亮，虽然她确实漂亮得不像话，五官精致，气质清冷，

像一座覆着雪的冰山。而是因为，她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她一进来，整个会议室的温度，

仿佛都降了八度。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同事们，瞬间鸦雀无声。她走到主位，坐下，

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我感觉，那目光像X光，能把你的骨头都看穿。“各位好。

”她开口了。“我是你们的新CEO，苏念。”轰——我的大脑，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了。

这个声音……清冷、干脆，像冰块掉进玻璃杯里的声音。理智上，

它和我“老婆”那把软糯的棉花糖嗓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是，那声调，那尾音，

那说话时微不可察的、极细微的习惯……竟然，和我的念念，一模一样！2我当时就傻了。

真的，就是那种，大脑蓝屏，灵魂出窍，四肢僵硬的，傻。我旁边的胖子，

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喂，屿哥，回魂了！新老板跟你说话呢！”我猛地一激灵，抬起头，

正好对上苏念那双冰冷的眸子。“江屿？”她看着手里的员工资料，念出了我的名字。“到！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苏念看着我，没什么表情，继续说：“你是《幻界》项目的核心策划？”“是……是的。

”我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捋不直了。“上个季度的流水，相比上一季度，下滑了百分之十二。

DAU日活跃用户流失率，增加了百分之七。”她报出了一串精准的数字，

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我后背的冷汗，瞬间就把衬衫浸湿了。

这个问题，太致命了。我张了张嘴，开始结结巴巴地，

从市场环境、竞品冲击、版本迭代等几个方面，试图解释。我说得口干舌燥，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等我说完，她才缓缓开口，下了判决。“总结一下，就是一堆借口。

”“我不管市场怎么样，也不管竞品怎么样。我要的，是解决方案。”“三天之内，

我要看到一份能让我满意的、关于提升流水和用户粘性的新方案。如果我看不到，

”她顿了顿，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你，和你的团队，就一起走人。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

我这是撞枪口上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就是她点燃的第一把。散会后，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工位，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已经走到了尽头。胖子凑过来，

拍了拍我的肩膀：“屿哥，别往心里去。这女魔头明显是想立威呢。三天时间，

怎么可能搞出新方案？这不故意刁难人嘛！”我没说话，脑子里还回荡着苏念的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念念那么软，那么可爱。

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肯定是我想多了。声音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但心里，却像是被猫抓一样，七上八下。中午吃饭的时候，

我鬼使神差地，给念念发了条消息。我：老婆，在干嘛呢？过了大概十分钟，她回了。

念念不休：在吃饭呀，今天我们公司食堂的糖醋排骨，好好吃！[图片]图片上，

是一份很普通的食堂快餐，两荤一素，其中一格，就是糖醋排骨。我看着那张图片，

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我们公司虽然也有食堂，但今天中午，根本没有糖醋排骨。看来，

真的是我搞错了。然而，我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就看到了她发的第二条消息。

念念不休：气死我了！今天我们公司新来了个领导，女的，超级凶！开会的时候，

把我们部门一个很厉害的策划，骂得狗血淋头。太过分了！资本家都是吸血鬼！我的手，

一抖。手机，“啪”的一声，掉进了我的汤碗里。3捞出在排骨汤里泡了个澡的手机，

我感觉自己的人生，也跟这手机一样，进水了。如果说，中午那条消息，只是让我怀疑。

那么，下午发生的一件事，就几乎是把“苏念就是你老婆”这个事实，盖了章，

直接拍在了我的脸上。下午，整个项目组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三天时间，

要拿出一个能让女魔头满意的新方案，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有人都唉声叹气，

只有我，心不在焉。我一边假装在思考方案，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

观察着不远处那间玻璃全透明的CEO办公室。苏念正在打电话。她站在落地窗前，

身姿挺拔，表情严肃，偶尔点点头，或者蹙一下眉。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真好看啊。也真吓人啊。我正看得出神，突然，我看到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

然后，眉头蹙得更紧了。她飞快地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几乎是同一时间，我的手机，

震动了一下。我心里咯噔一下，像做贼一样，低下头，解锁了屏幕。是念念发来的消息。

念念不休：老公，麻薯今天好像有点拉肚子，我好担心啊。怎么办？[大哭]我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猛地抬起头，看向那间办公室。苏念，正把手机贴在耳边，

似乎在听电话。但是，她的另一只手，却在办公桌下面，快速地，敲击着什么。

是在……用电脑端的聊天软件回消息？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成型。我颤抖着手，

回了过去。我：别急，可能是猫粮的问题。你先给它喂点益生菌，多观察一下。实在不行，

晚上下班我陪你带它去医院。消息，发送成功。然后，我死死地，盯着苏念。我看到，

她拿着电话的姿势，顿了一下。然后，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低头，看了一眼屏幕。

虽然隔着很远，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就是能感觉到，她整个人的气场，

在那一瞬间，似乎……软化了一点点。我的心，沉了下去。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完了。

实锤了。这个在会议上，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让我三天之内滚蛋的女魔头。这个高高在上，

冷得像冰山一样的女总裁。就是那个，每天晚上，会软软糯糯地叫我“老公”，

会因为猫拉肚子而担心的，我的念念。这个世界，真是太他妈的玄幻了。那一整个下午，

我都在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该怎么办”的哲学思考中，度过的。我脑子里，

有两个小人，在疯狂地打架。一个说：冲进去！跟她相认！告诉她你就是她的大神老公！

然后，你就可以抱上CEO的大腿，从此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另一个说：你疯了吗？

你没看到她那个样子吗？她明显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网络身份！你现在冲进去，

她为了保住秘密，第一个灭口的就是你！最终，第二个小人，以压倒性的优势，打赢了。对，

不能冲动。我得先搞清楚，她到底想干嘛。她肯定也认出我了。毕竟，我的游戏ID，

就是我名字的缩写，再加上我的生日。她知道是我，但她选择不说。为什么？是觉得尴尬？

还是……想考验我？我越想，头越大。下班的时候，我故意磨磨蹭蹭，最后一个走。我看到，

苏念也从她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换下了一身强势的西装，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

头发也放了下来，披在肩上。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柔。我俩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狭路相逢。“苏……苏总。”我硬着头皮，跟她打招呼。她看了我一眼，

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她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就在她转身的时候，

我眼尖地发现，她风衣的领子上，粘着一根，白色的，细细的毛。那个长度，

那个颜色……绝对是布偶猫的毛！绝对是麻薯的毛！我的心，又是一阵狂跳。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下意识地，伸手，想把那根猫毛捻掉。“苏总，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了，“您……也喜欢猫吗？”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4＜/strong＞苏念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她脸上的表情，

有一瞬间的凝固。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我清晰地，看到了一丝慌乱。虽然，

只有一秒钟。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不动声色地，把那根猫毛捻掉。“我不喜欢宠物。

”她淡淡地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可能是路上沾到的。”说完，她没有再看我，

径直，走向了电梯。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在撒谎。

她那瞬间的慌乱，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她果然，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念念”的存在。

或者说，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苏念，也有这么“软弱”的一面。我回到家，瘫在沙发上，

感觉自己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身心俱疲。我拿出手机，点开了和“念念不休”的聊天框。

看着她那些可爱的表情包，和软软糯糯的语音条，再想想今天在公司里，

苏念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

不小心闯入了“楚门的世界”的观众。只有我知道，那个光鲜亮丽、杀伐果断的女主角，

在下了舞台之后，是另一副模样。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但更多的是……心疼。

我能想象，她一个人，撑起那么大一个公司，要面对多少的质疑和压力。她必须把自己，

伪装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坚硬的机器人，才能镇住那些老油条。而游戏，

和“念念不休”这个身份，就是她唯一的，可以喘息的，小小的避难所。

我这个“大神老公”，可能是她那个避难所里，唯一的，同伴。这么一想，

我心里那点因为被骂而产生的怨气，竟然，都烟消云散了。我甚至，有点同情她了。晚上，

我上线了。念念的头像是灰的，她还没来。我一个人，在游戏里，刷着副本，心里，

却一直在想着，那三天之约。新方案。我该怎么办？真的要拿出一个，能让她满意的方案吗？

还是说，就这么摆烂，等着三天后，被她“开除”？如果我被开除了，那我和她之间，

这最后一丝联系，是不是也就断了？我正胡思乱想着，念念上线了。“老公！

”她发来了语音，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下班啦？”我问。“嗯，刚到家。累死我了。

”她抱怨道，“我们那个新来的女魔头，真是太可怕了。今天，又在公司里，

发了好大一通火。”我听着，感觉特别魔幻。“她……她又骂你了？”我试探性地问。

“那倒没有。”她说，“她是冲着我们部门另一个同事去的。不过，也差不多了。反正，

她就是看我们整个部门，都不顺眼。”“唉，不说了，说起来就烦。”“我们打游戏吧！

今天，你一定要带我，把那个‘火焰山’的副本，给过了！我卡在那儿好久了！”“好。

”那天晚上，我带着她，在“火焰山”里，厮杀了三个小时。她的操作，一如既往的，很菜。

好几次，都因为走位失误，差点团灭。我，也一如既往的，很有耐心。一遍遍地，

教她怎么躲技能，怎么放治疗。最后，我们终于，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把那个副本，

给通关了。“耶！老公你太棒了！爱你！”语音那头，传来了她兴奋的欢呼声。

听着她开心的声音，我一天的疲惫，好像，都消失了。“对了，老公，”她突然说，

“我今天，好像看到麻薯的毛，沾我衣服上了。你说，我们那个女魔头，

她会不会对猫毛过敏啊？”我的心，猛地一跳。“应该……不会吧。”我含糊地说。

“那就好。不然，我明天上班，还得先用滚筒，把全身滚一遍。”她嘀咕道。挂了语音，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知道，她那句话，是说给我听的。她在用“念念”的方式，

向我，这个唯一的知情者，传递着信息。她在告诉我，她很累，她需要帮助。

而那个三天之T约，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许，就是她，对我的一场考验。一场，

只有我，才能看懂的，求救信号。5想明白这一点后，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原来，我不是在孤军奋战。这是一场，需要我们两个人，里应外合，才能打赢的战争。

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哪儿也没去。我把我这几年来，

对《幻界》这个游戏的所有理解、所有的思考，都翻了出来。我分析了市面上所有的竞品，

研究了玩家的心理，甚至，我还把我跟念念这半年来，所有的聊天记录，都看了一遍。

她曾经，以一个普通玩家的视角，跟我吐槽过游戏的很多问题。“这个任务好无聊啊，

就是不停地跑图。”“这个时装好丑啊，设计师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

”“为什么奶妈就不能有攻击技能啊？我也想打人！”这些，在当时看来，

只是情侣间的日常抱怨。但现在，在我眼里，却都成了，最宝贵的第一手用户反馈。

我把这些零散的、被我忽略掉的信息，一点点地，串联起来。然后，结合我的专业知识，

我开始构建一个，全新的，打败性的方案。两天两夜，我几乎没合眼。咖啡当水喝，

泡面当饭吃。到了周三的下午，我终于，把那份长达五十页的PPT，给完成了。

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份凝聚了我所有心血的方案，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

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这，是我对我那个，躲在冰冷盔甲后面的“老婆”，交出的一份答卷。

周四早上，我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公司。我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换上了一身最精神的西装。我走进苏念的办公室。她已经在了。她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电脑，

表情，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苏总，这是您要的方案。”我把打印好的方案，

和存着PPT的U盘，一起，放在了她的桌上。她没有立刻看，而是抬起眼，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期待？“你确定，

这是你两天就做出来的东西？”她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我确定。

”我看着她的眼睛，不闪不躲，“而且，我敢保证，这会是，您见过的，最优秀的方案。

”我很少有这么自信的时候。但这一次，我有底气。因为，这份方案里，有我，也有她。

苏念沉默了。她拿起那份方案，一页一页地，翻看了起来。她的表情，很专注。办公室里，

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我站在她面前，手心里，全是汗。像一个，

等待着宣判的，囚犯。过了很久，她终于，看完了。她合上方案，抬起头，看着我。脸上，

还是没什么表情。“想法，很大胆。”她缓缓开口，给了四个字的评价。我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她话锋一转，“很多地方，太理想化了，根本没有考虑到，

实际的开发成本和技术壁垒。”“比如，你提出的这个‘动态天气系统’，听起来很酷。

但是，你知道，要实现它，需要多大的服务器负载吗？”“还有，

这个‘全职业技能自定义’，想法很好。但是，你知道，这会带来多大的，

数值平衡的问题吗？”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方案里的好几个问题。每一个，都切中要害。

不愧是，能当上CEO的女人。我没有慌，而是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关于服务器的问题，

我咨询过技术部的王总监，他说，如果我们愿意放弃一部分，非核心场景的贴图精度，

是可以把资源，置换出来的。”“关于数值平衡，我在方案的附录里，写了一个初步的，

动态平衡的算法模型。虽然还不完善，但，至少，证明了它的可行性。”我把我这两天，

所有的思考，都清晰地，有条理地，陈述了出来。苏念静静地听着。等我说完，她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讶和欣赏。“江屿，”她看着我，

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当场石化的话。“你……很不错。”6“你很不错。

”这四个字，从苏念嘴里说出来，威力不亚于一颗原子弹。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

半天没反应过来。她……她是在夸我吗？这个前天还让我滚蛋的女魔头，今天，竟然夸我了？

“但是，”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冰山脸，“方案，还需要细化。今天下午三点，

我要召开项目组的评审会。你，来主讲。如果，你能说服所有人，这个方案，就通过。

”说完，她就低下头，不再看我，表示“你可以滚了”。我晕晕乎乎地，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一直到坐回自己的工位，我的心，还在“砰砰”狂跳。胖子凑过来，

一脸八卦地问：“怎么样？屿哥，女魔头是不是又把你骂了一顿？”我看着他，神秘地，

笑了笑。“等着看好戏吧。”下午三点，评审会准时开始。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有项目组的同事，有技术部的总监，有市场部的经理……苏念，坐在主位，面无表情。

我站在投影幕布前，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解我的方案。一开始，我还很紧张。但，讲着讲着，

我就进入了状态。我讲到了，我们如何通过“动态天气系统”，来增加游戏世界的沉浸感。

我讲到了，我们如何通过“奇遇任务”，来打破传统MMORPG枯燥的“刷刷刷”模式。

我讲到了，我们如何，赋予NPC非玩家角色更高级的AI，让他们，

不再是冷冰冰的数据，而是，有血有肉的，虚拟世界的“原住民”。我越讲，越兴奋。因为，

我讲的这些，不仅仅是一个策划方案。这，是我，作为一个游戏人，对未来游戏世界的，

一个梦想。我讲完后，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用一种，震惊的，

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鼓起了掌。接着，掌声，

像潮水一样，响了起来。技术部的王总监，第一个站起来发言：“这个方案，太牛逼了！

技术上，虽然有难度，但，也不是不能实现！***了！”市场部的经理，

也跟着说：“如果真能做出来，这绝对是，今年游戏市场的，一个爆款！宣发上，

我们有信心！”项目组的同事们，更是用一种，看“神”一样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