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梅公司当程序员,她嫌我工资太高,把我辞退。我立马答应,打包旅游去了。第二天,
青梅疯狂打我电话,求我回来上班。上班?不好意思,上班可没旅游爽!1马尔代夫的阳光,
透过私人别墅的落地窗,懒洋洋地洒在我身上。我端着一杯冰镇的香槟,
看着远处海天一色的蔚蓝,惬意地眯起了眼。这才是生活。口袋里的手机从昨天下午开始,
就跟疯了一样震个不停。屏幕上跳动的,是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林溪。我的青梅,
我的前老板。我划开接听,甚至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开了免提,随手扔在旁边的沙滩椅上。
“陈屿!你到底在哪儿?!”林溪的声音尖锐,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焦躁和怒火,
和我这边的悠闲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抿了口香槟,懒懒地回了一句:“旅游啊,林总。
你不是把我开除了吗?我总得给自己放个假。”“放假?你还有心情放假?
公司系统全线崩溃了!你马上给我滚回来!”她几乎是在咆哮。“哦?崩溃了?
”我轻笑一声,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意外,“那可真不巧。我这边信号不太好,
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去了。”“陈屿!我命令你!立刻!马上!订最近的航班回来!
”“命令?”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总,你忘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了。
就在前天,你亲手把辞退信拍在我桌子上的。”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似乎是气得不轻。“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我约了潜水教练,可不能迟到。
”说完,我没等她再开口,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顺手开启了飞行模式。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的私人管家老王,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英国绅士,适时地递上一条温热的毛巾。
“少爷,需要我处理掉这些骚扰电话吗?”“不用。”我擦了擦手,把杯子递给他,
“让她打,打得越多,她就越绝望。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还没玩够呢。
”老王微微躬身:“明白了,少爷。您的游艇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出海。”我点点头,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阳光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林溪,
你当初为了那个男人把我赶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你以为我是谁?
一个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月薪五万的程序员?你错了。我只是在你身边,
陪你玩了一场名为“普通人”的游戏而已。现在,游戏结束了。代价,你准备好付出了吗?
2我和林溪,是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青梅竹马。从一个幼儿园,到一所大学。
我一直跟在她身后,像个甩不掉的影子。所有人都以为我爱惨了她,包括她自己。
她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为她解决一切麻烦。大学毕业,她说要创业,
做一款全新的社交软件。我二话不说,放弃了多家世界顶级科技公司的 offer,
一头扎进了她那个不足五十平米的初创办公室,成了她公司的首席技术官,兼唯一的程序员。
那几年,我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吃住都在公司。困了就在行军床上睡几个小时,
醒了就继续敲代码。我为她搭建了整个软件的底层架构,写下了数百万行核心代码,
修复了成千上万个 BUG。软件上线后,迅速获得了市场的认可,用户量一路飙升。
公司也从几十平米的小作坊,搬进了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
林溪成了媒体口中年轻有为的“美女总裁”,风光无限。而我,
依旧是那个默默无闻的程序员陈屿。我从没跟她计较过股份,
也没要求过与我贡献相匹配的薪水。我天真地以为,我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我以为,
等公司稳定了,她会回头看看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我。直到三个月前,沈浪的出现,
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沈浪是林溪在一次商业酒会上认识的。名校毕业,长相英俊,
风度翩翩,据说是林溪学生时代就暗恋的“白月光”。他一出现,
林溪的眼睛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她力排众议,把对互联网一窍不通的沈浪招进了公司,
直接任命为她的“特别助理”。一个空降的、什么都不懂的“皇亲国戚”,
自然引起了公司老员工的不满。尤其是对我。沈浪似乎天生就看我不顺眼。
他会“不经意”地打翻咖啡,弄湿我的键盘;会在林溪面前,
阴阳怪气地说我的代码写得“太复杂,
不便于后期维护”;会拿着一些可笑的“优化建议”来对我指手画脚。我懒得理他,
在我眼里,他就是个跳梁小丑。但林溪却对他深信不疑。沈浪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奉为圭臬。
“陈屿,沈浪也是为了公司好,他的建议你参考一下。”“陈屿,
沈浪说你这个月的绩效不达标,你怎么回事?”“陈屿,沈浪说你太散漫了,
一点没有大公司的员工样子。”我看着她被那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
只觉得一阵阵心寒。我们十几年的情分,竟然比不上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男人?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上周。沈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所谓的“技术团队”,
声称可以用更低的成本,做出比我更优秀的系统。他在会议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将我的心血批得一文不值。而林溪,就坐在主位上,冷漠地看着,一言不发。我当时就笑了。
我问她:“林溪,你也是这么想的?”她避开我的目光,声音冰冷:“公司要发展,
就要不断引进新鲜血液。沈浪的能力,我相信。”“能力?”我指着沈浪,
“他懂什么是代码吗?他知道什么是底层架构吗?他连 BUG 这个词都拼不对!
”沈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强自镇定道:“我或许不懂技术细节,但我懂管理,懂市场!
陈屿,你这种技术人员的思维太局限了,只会被时代淘汰!”“好,很好。”我点点头,
目光重新落回林溪身上,“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林溪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陈屿,公司现在处于困难时期,你的薪水太高了,
是公司一笔不小的负担。”她顿了顿,说出了那句我永生难忘的话。“你被开除了。
”那一刻,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林溪。而我,却平静得可怕。
十几年的暗恋,十几年的付出,在这一刻,终于化为了一场笑话。我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我笑了。“好。”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转身,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会议室。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一个键盘,一个鼠标,
一个陪了我多年的水杯。林溪跟了进来,站在我身后,似乎想说什么。“工资和补偿金,
财务会打到你卡上。”她生硬地说。我没回头,淡淡地“嗯”了一声。她又站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我听到了沈浪得意的轻笑声。我收拾好东西,
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门。回头看了一眼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阳光刺眼。林溪,
你会后悔的。我保证。3我在马尔代夫待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
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从林溪,到公司的人事,再到一些和我关系还不错的老同事。
我一概不接。偶尔闲得无聊,会看看他们发来的短信。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求我回去,
说公司不能没有我,系统只有我能搞定。其中,林溪的短信最为“精彩”。
从一开始的命令、威胁:“陈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之内不回来,后果自负!
”到后来的质问、指责:“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在系统里动了手脚?你好狠的心!
”再到后来的放低姿态、恳求:“阿屿,算我求你了,回来吧。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你真的忍心看着公司倒闭吗?”“阿屿,我错了,我不该开除你。你回来,我给你加薪,
给你股份,什么都给你。”看着这些文字,我只觉得可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感情?
在我最需要你信任的时候,你选择了那个小白脸。现在公司出事了,
你又想起来跟我谈感情了?晚了。第七天,我正准备去体验一下深海垂钓,
老王的电话打了进来。“少爷,国内传来消息,林溪的公司已经撑不住了。”“哦?
说来听听。”我饶有兴致地放下鱼竿。“您离开后,公司核心系统每隔十二小时崩溃一次,
所有数据回滚。那个叫沈浪的带着他的‘技术团队’折腾了几天,不仅没解决问题,
反而把数据库给搞乱了,导致大量用户数据丢失。”“用户大量投诉,口碑雪崩。
几个重要的合作方已经提出解约,并索要巨额赔偿。公司股价连续三天跌停,
市值蒸发了近百分之七十。”“银行也开始催缴贷款,公司的资金链随时可能断裂。
”我听着老王的汇报,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那个系统,
从底层架构到每一行代码,都出自我手。我确实留了“后门”,但不是恶意的攻击程序。
我只是在系统的核心模块里,设置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签名验证”机制。这个验证,
与我的个人设备和特定的网络环境绑定。一旦我连续七十二小时没有进行“签名”,
系统就会自动进入安全保护模式,锁定核心功能并回滚数据,以防止被非授权人员篡改。
这是我为了保护自己的心血,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我从没想过,它真的会派上用场。
至于沈浪那个所谓的“技术团队”,不过是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被他花点小钱忽悠来的。
让他们去破解我设计的系统?简直是天方夜谭。“林溪现在怎么样了?”我问。“据说,
她已经把自己的房子和车子都抵押了,但还是杯水车薪。哦,对了,那个叫沈浪的,
好像也跟她闹翻了。”“是吗?”这个消息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是的。据说是因为钱。
沈浪想让林溪再拿一笔钱出来,让他去请‘更厉害’的专家。林溪拿不出来,
两人大吵了一架。沈浪骂她是个没用的女人,然后就卷走了公司账上最后一点流动资金,
消失了。”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精彩。“白月光”原来是个骗财骗色的渣男。林溪,
你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少爷,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老王问。我沉吟片刻,
说道:“时机差不多了。给我订明天回国的机票。”“是。”“另外,
让我们的投资公司准备好,可以开始接触林溪公司的那些债权人了。”“明白。”挂了电话,
我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林溪,好戏,才刚刚上演。我回来了。
4回国第二天,我约了林溪见面。地点是我名下一家私人会所的顶楼包厢。
当我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的限量款手表,从劳斯莱斯幻影上走下来时,
在会所门口等候的林溪,眼睛都看直了。她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在她印象里,
我永远是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背着双肩包,不修边幅的程序员。眼前的她,
憔悴得让我几乎认不出来。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骄傲得像只孔雀的林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头发枯槁的女人。她身上那件名牌套装,也显得皱巴巴的,
像是穿了好几天没换。看到我,她愣了半晌,才不确定地叫了一声:“……陈屿?
”我没说话,只是朝她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会所。她连忙跟了上来。走进包厢,
我示意她坐下。她局促不安地坐在我对面,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你……这些天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先开了口,声音沙哑。“旅游。
”我淡淡地回答,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却没有给她倒。“你……”她似乎想发火,
但又硬生生忍住了,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屿,我们……我们别说这些了,
好不好?公司……公司快不行了,只有你能救它。你帮帮我,好不好?只要你肯回来,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壁上挂出一道道漂亮的痕迹。“什么条件都答应?”我看着她,
似笑非笑。“是!什么都答应!”她急切地点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股份,
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三十!不,百分之四十!只要你把系统恢复正常!”我轻笑一声:“股份?
林总,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你那家濒临破产的公司的股份吗?”我的话像一盆冷水,
瞬间浇灭了她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她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那……那你想要什么?
钱吗?你要多少?只要我能拿得出来……”“钱?”我摇了摇头,“我对钱,也没什么兴趣。
”她彻底懵了,呆呆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我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林溪,你还记得吗?大学毕业那天,我跟你表白,你拒绝了我。
”她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这个。“你说,你想先立业,再成家。你说,
等公司上市了,你就嫁给我。”她的脸色更白了,眼神开始闪躲。“我信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为你拼死拼活,把公司从无到有地做起来。我以为,
我在一步步靠近我们的未来。可是,沈浪一出现,你就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了。
”“不……不是的……”她慌乱地摆手,“我和沈浪……我们已经结束了!他是个骗子!
”“是吗?”我靠回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可当初,你为了这个骗子,
亲手把我开除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
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她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错了……阿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她哭着哀求。
看着她这副可怜兮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原谅你?
”我笑了,“可以啊。”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慢悠悠地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让我救你的公司,也不是不行。”我伸出手,
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我对视。“今晚,去酒店。陪我一晚。”我的声音很轻,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她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放大,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张曾经骄傲美丽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屈辱和震惊。
“你……你说什么?”“没听清吗?”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陪我睡一觉。你不是说,
什么条件都答应吗?”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陈屿……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怎么对你了?”我直起身,
冷冷地看着她,“当初你为了沈浪羞辱我、抛弃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什么感受?现在,
我只是让你做个选择题而已。”“一边,是你引以为傲的公司,你的事业,你的梦想。
”“另一边,是你那点可怜的自尊。”“怎么选,你自己决定。”说完,我扔下一张房卡,
转身就走。“晚上八点,希尔顿顶楼的总统套房。我等你。”“过时不候。”我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她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哭声。那哭声,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
5晚上七点五十五分,我走进了希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房间很大,装修奢华。我脱掉外套,
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这座城市的璀璨夜景,万家灯火,
如繁星坠地。曾几何时,我也幻想过,能和林溪站在这里,看着我们共同打下的“江山”。
可惜,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八点整,门铃准时响起。我没有去开门,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门没锁。”门被推开,林溪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衣服,
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似乎是想遮掩自己的憔悴。但在我看来,这不过是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