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教官,我是学生。她有未婚夫,我只有纨绔子弟身份。这是我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可命运总爱开玩笑。他在边疆牺牲了,我长大了。十年后重逢,我们之间再无障碍。
除了她心中那道名为原则的墙。“我们不合适。”“为什么?”“因为我比你大,
我们的世界不同。”我笑了:“那我就用一年时间,证明给你看。
”1.九月的烈日炙烤着训练场,我站在队伍中央,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前方那个身材笔挺的女教官正背对着我们,迷彩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
“今天的训练强度会比昨天高一倍。”她转过身,声音清冷如冰,“有谁觉得受不了,
现在就可以退出。”我忍不住嗤笑一声:“就这?”陆婷的目光瞬间锁定我。“这位同学,
你叫什么名字?”“顾夜宸。”我挑眉看她,“怎么,想给我开小灶?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声,都在等着看好戏。陆婷走到我面前,
仰头看我:“既然顾同学这么有自信,那就请你出列,给大家示范一下标准的军姿。
”“没问题。”我大步走出队伍,昂首挺胸站好。不就是站个军姿吗,小菜一碟。“很好。
”陆婷绕着我走了一圈,“那就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我满意为止。”“其他人继续训练,
蛙跳一百个。”烈日越来越毒,我感觉脚底的水泥地都要冒烟了。五分钟过去,
我的后背开始冒汗。十分钟过去,汗水开始往下滴。十五分钟过去,我的腿开始发抖。
“教官,我可以动了吗?”我咬牙开口。陆婷正在指导其他同学,
头也不回:“你觉得自己的姿势标准了吗?”“我觉得很标准。”“我觉得不够。
”她转过身看我,“继续。”二十分钟过去,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二十五分钟过去,
我感觉双腿不是自己的。三十分钟过去,我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晃。
“看来顾同学的'就这?'也不过如此。”陆婷走到我面前,“回队伍吧。
”我狼狈地回到队伍,腿还在发抖。周围的同学都在偷笑,我的脸***辣的。这个女教官,
居然敢这么整我?“下面练习正步走。”陆婷继续道,“顾同学,你在最前面带队。
”又是我?我硬着头皮站到队伍最前面。“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陆婷发出指令,
“正步走,起步!”我迈出右脚,努力保持节奏。“停!”陆婷突然喊道,“顾同学,
你这是在散步吗?重来!”我咬牙重新开始。“停!手臂摆动幅度不够!”再来。“停!
步伐不整齐!”一遍又一遍,我被她叫停了十几次,每次都是针对我一个人。
周围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教官是不是故意针对顾夜宸啊?”“肯定是,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找他麻烦。”“顾夜宸也太倒霉了。”我的火气越来越大。这个陆婷,
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训练结束后,我径直走向陆婷。“教官,我想问一下,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陆婷整理着训练器材,头也不抬:“顾同学这话什么意思?
”“从训练开始,你就一直针对我。”“我只是对每个学生都严格要求而已。
”她抬起头看我,眼神平静得可怕,“如果顾同学觉得接受不了,可以申请调班。
”“我为什么要调班?”我冷笑,“不过是军训而已,我还治不了你一个教官?
”陆婷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就恢复平静。“那我拭目以待。”2.回到宿舍,
室友们都围了过来。“宸哥,那个女教官太过分了!”“就是,明显在针对你!
”“她一个女的,怎么训起人来比男教官还狠?”我躺在床上,
脑子里全是陆婷那双冷漠的眼睛。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顾家在这座城市算得上名门望族,我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在学校里,
老师对我客客气气,同学们都围着我转。可这个陆婷,居然敢当众让我难堪?我拿出手机,
给家里的管家打电话。“王叔,帮我查一个人。”“少爷请说。”“陆婷,
我们学校的军训教官。”“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去查。”挂了电话,我冷笑一声。陆婷,
既然你这么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第二天的训练更加地狱。
陆婷似乎铁了心要和我过不去,每个项目都要求我做到完美。
站军姿时间从三十分钟增加到一个小时。正步走从十遍增加到二十遍。其他同学都在休息,
就我一个人在烈日下反复练习。“顾夜宸,你的手臂还是没有摆到位。”“顾夜宸,
你的眼神不够坚定。”“顾夜宸,重新来。”我的怒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下午训练结束后,王叔的电话来了。“少爷,查到了。”“说。”“陆婷,25岁,
部队转业,服役期间表现优异,获得过多项荣誉。父亲是退休军官,母亲是小学老师。
家庭条件一般,目前在学校担任军训教官,合同期一年。”“就这些?”“还有一个情况。
”王叔顿了顿,“她有未婚夫,也是军人,目前在边疆服役。”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未婚夫?“少爷还需要其他信息吗?”“不用了。”我挂了电话,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原来她有未婚夫。那她对我的冷漠,就更说得通了。可是为什么,
我听到这个消息会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第三天,我决定换个策略。既然硬碰硬不行,
那就来点软的。训练间隙,我主动走到陆婷身边。“教官,你喝水吗?”我递上一瓶矿泉水。
陆婷看了我一眼:“不用。”“教官,你训练这么辛苦,不喝点水怎么行?”“顾同学,
如果你有这个闲工夫献殷勤,不如多练练自己的动作。”我的脸又红了。这个女人,
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午休时,我又试了一次。“教官,我给你买了午餐。
”陆婷连看都没看一眼:“我不需要。”“教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我忍不住问,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陆婷终于抬头看我,眼中带着一丝嘲讽:“顾同学,
你以为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你转吗?”“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站起身,
“因为在家里被宠惯了,所以觉得到哪里都应该受到优待?”“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情况?
”“像你这种富家公子的脾气,我见得多了。”陆婷冷笑,“自以为是,骄傲自大,
受不得一点委屈。”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顾同学,军训的目的是锻炼你们的意志品质,
不是来让你享受的。”她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接受不了,现在就可以离开。”那一刻,
我突然意识到,她说得没错。从小到大,我确实被宠坏了。
遇到一点挫折就想用家里的关系解决,这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会离开的。
”我看着她,“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陆婷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但很快就恢复平静。“那我等着看。”3.从那天起,我开始认真对待每一次训练。
不管陆婷怎么严格要求,我都咬牙坚持。站军姿时双腿发抖,我忍着。正步走被纠正几十遍,
我继续练。体能训练累到想吐,我坚持完成。渐渐的,我发现自己真的在进步。
动作越来越标准,体能越来越好,意志也越来越坚定。更重要的是,
我开始理解陆婷的用心良苦。她的严厉不是针对我个人,而是想让每个学生都变得更好。
第四天晚上,意外发生了。训练结束后,陆婷突然晕倒在训练场上。我第一个冲过去扶住她。
“教官!教官你怎么了?”她的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没事,可能是中暑了。
”她想要站起来,但身体摇摇晃晃。“我送你去医务室。”不等她拒绝,
我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陆婷想要挣扎,但根本没有力气。“放我下来。”“你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走路?”到了医务室,医生检查后说是劳累过度加上轻微中暑。“最近要注意休息,
不能过度劳累。”医生叮嘱道。等医生离开,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婷。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她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很多。“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我忍不住问。“这不用你管。”她还是那么倔强。“军训还有一周就结束了,
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陆婷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的工作就是把你们训练好。
”“那也不用这么拼命啊。”“你不懂。”她转过头看向窗外,“这是我的职责。
”我看着她的侧脸,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坚强?就在这时,
陆婷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突然变得复杂。“喂,子豪。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内容,但语气很温柔。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这就是她的未婚夫吧。“我很好,你不用担心。”陆婷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了很多,
“边疆的情况怎么样?”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我先走了。”我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陆婷叫住了我,然后对电话那头说,“我有点事,晚点再聊。”挂了电话,
她看向我:“谢谢你送我来医务室。”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谢谢。“没什么。”我停在门口,
犹豫了一下,“那个...是你男朋友?”陆婷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我未婚夫。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但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
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他在边疆服役吗?”“嗯。”陆婷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我们是战友,也是恋人。”“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等他这次任务结束回来。
”我点点头,强装轻松:“那恭喜你们了。”走出医务室,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原来,
她心里早就有了别人的位置。那我这几天对她产生的那种特殊感觉,算什么呢?
第五天的训练,陆婷没有来。代替她的是另一个男教官。“陆教官身体不舒服,
这几天由我来带你们训练。”新教官说道。我有些失落,但又觉得这样也好。
至少不用再面对那种复杂的情绪了。第六天,第七天,陆婷都没有出现。
我开始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第八天,我终于忍不住去医务室打听情况。“陆教官?
她昨天就出院了啊。”医务室的医生说,“不过她请了几天假,说是有点私事要处理。
”私事?会是什么私事?那天晚上,我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情烦躁。
经过学校后门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婷正站在路灯下,
和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拥抱着。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的未婚夫。他们分别了这么久,现在重逢,
一定很开心吧。我躲在暗处,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子豪,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到年底才能回来吗?”陆婷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想你了,
就申请提前回来了。”男人温柔地抚摸她的脸,“瘦了。”“没有,就是最近工作有点累。
”“听说你在带军训?那些学生有没有给你添麻烦?”“还好,就是有个学生比较调皮。
”陆婷笑了笑,“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那个调皮的学生,说的应该就是我吧。“那就好。
”男人搂着她,“我这次回来能待一个月,我们正好可以把婚礼的事情定下来。”“真的吗?
太好了!”我不想再听下去了。转身离开的时候,脚步声惊动了他们。“谁在那里?
”男人警觉地问。我加快脚步离开,心中充满了苦涩。原来,她真的要结婚了。而我,
只是她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4.第九天,军训进入倒数第二天。陆婷回来了。
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应该是因为未婚夫回来的缘故吧。
“同学们,今天是倒数第二天的训练,明天就要进行最终的汇演了。”她站在队伍前方,
声音依然清亮,“大家要好好表现。”训练开始后,我发现她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不再像之前那样严厉,甚至还会主动关心我的情况。“顾夜宸,动作不错,继续保持。
”“顾夜宸,今天的表现很好。”这种变化让我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
她终于认可了我的努力。难过的是,这种认可来得太晚了。训练结束后,她主动走到我面前。
“顾夜宸,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她看着我,
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你这段时间的变化很大。”“是吗?
”“从一个骄傲自大的富家公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她认真地说,
“我为你的改变感到高兴。”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教官...”“不过,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她打断了我,“明天军训结束后,我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
”我愣住了,“去哪里?”“回部队。”她平静地说,“我的未婚夫申请调动工作,
我们要一起去新的城市。”我感觉天旋地转。“什么时候的事?”“就在明天下午。
”明天下午?那不就是军训汇演结束之后吗?“为什么这么突然?”“不突然,
这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陆婷看着我,“顾夜宸,你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但你的路还很长。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无意义的事情?她说的是我对她的感情吗?
“我知道了。”我强忍着心中的痛苦,“祝你幸福。”“谢谢。”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发呆。明天,她就要离开了。而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这种感觉,
比当初被她训哭还要难受。第十天,军训汇演。所有的学生都穿着整齐的迷彩服,
在操场上排列成方阵。学校领导坐在主席台上,准备检阅我们这十天的训练成果。
陆婷站在我们方阵的前方,英姿飒爽。“同学们,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训练了。”她大声说道,
“把你们这十天学到的东西全部展示出来!”“是!”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音乐响起,
汇演正式开始。我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昂首挺胸地走过主席台。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标准到位,
每一个步伐都踏得铿锵有力。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看着前方的陆婷,
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骄傲感。这十天的训练,不仅锻炼了我的身体,更改变了我的心态。
我学会了坚持,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团队合作。更重要的是,我学会了什么叫做责任和担当。
汇演结束后,学校领导对我们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是历年来最优秀的一次军训成果。
”校长满意地说,“感谢各位教官的辛勤付出。”台下再次响起掌声。我看着台上的陆婷,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中却有一丝不舍。颁奖仪式结束后,学生们开始陆续离开。
我站在原地,看着陆婷在收拾训练用具。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了。“教官。
”我走过去。她抬头看我:“还有什么事吗?”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你这十天的指导。”最终,我只说出了这句话。
“这是我的工作。”“不只是工作。”我认真地看着她,“是你让我变成了更好的自己。
”陆婷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是我见过她最美的笑容。“顾夜宸,你知道吗?”她说,
“你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被宠坏了而已。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那你还记得我吗?”我突然问道。“什么意思?”“如果有一天我们再见面,
你还会记得有个叫顾夜宸的学生吗?”陆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会的。
”“那就够了。”我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教官,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我们是在别的地方遇见,
没有教官和学生的身份,你会...会对我有不一样的感觉吗?
”陆婷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没有如果。”她轻声说道,“而且,
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我知道。”我苦笑,“我就是想知道答案。”陆婷看着我,
良久才开口:“顾夜宸,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我比你大很多,
我们的世界也完全不同。即使没有我的未婚夫,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
”“因为你还年轻,你对我的感觉可能只是一时的迷恋。”她温和地说,
“等你遇到真正适合你的人,就会明白了。”“如果我说,我的感觉不是迷恋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陆婷的语气变得严肃,“顾夜宸,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还有很多优秀的女孩子等着遇见你。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那祝你幸福。”“谢谢。”我转身离开,这一次没有再回头。
走到操场边上时,我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回头看去,
陆婷正坐在一辆军用吉普车里。开车的是那个穿军装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未婚夫。
车子缓缓开动,经过我身边时,陆婷透过车窗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有不舍,有歉意,还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车子越开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里。我站在原地,
久久没有动。5.十天的军训结束了。而我的青春,也在那一刻悄悄改变了方向。一个月后,
我接到了室友的电话。“宸哥,你知道吗?那个陆教官出事了。”“什么?”我心中一惊,
“出什么事了?”“听说她未婚夫在边疆执行任务时牺牲了。”室友的声音很沉重,
“她现在一个人回到了部队,精神状态很不好。”我感觉天塌了下来。牺牲了?
那个温柔的男人,就这样永远离开了?那陆婷现在怎么样?“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我急切地问。“不知道,只是听说的消息。”挂了电话,我呆坐在宿舍里。
脑海中浮现出陆婷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原来,那眼神里的复杂情绪,
是因为她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吗?我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王叔,让他帮忙查陆婷的消息。
但拨号拨到一半,我又停了下来。她说过,让我不要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她说过,
要我去遇见真正适合我的人。但是现在,她一个人承受着失去爱人的痛苦,
我怎么能装作不知道?我重新拨通了王叔的电话。“王叔,帮我查一下陆婷现在的情况。
”“好的,少爷。”三天后,王叔回电话了。“少爷,陆婷现在在省城的军区医院,
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她的未婚夫在一次边境冲突中为了救战友牺牲了。”“她现在还好吗?
”“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精神上受的打击比较大。医生说她需要时间来恢复。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我买了去省城的火车票。不管她愿不愿意见我,
我都要去看看她。这不是因为我对她的感情,而是因为她曾经帮助过我,
现在轮到我来帮助她了。火车上,我想了很多。想起她第一天训练时的严厉,
想起她晕倒时的脆弱,想起她提到未婚夫时的温柔,想起她最后离开时的不舍。
这个坚强的女人,现在一定很痛苦吧。到了省城,我直接打车去了军区医院。在门诊大厅,
我向护士打听陆婷的情况。“你是她什么人?”护士问我。“我是她的学生。
”“她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见外人。”护士摇摇头,“而且她也不愿意见任何人。
”“求求你,让我见她一面吧。”我恳求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护士看我态度诚恳,犹豫了一下:“你等等,我去问问医生。”十分钟后,护士回来了。
“医生说可以见一面,但时间不能太长。”她带我走向病房,“她现在很脆弱,
你不要说***她的话。”我点点头。推开病房门,我看到陆婷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窗外。
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教官。”我轻声叫道。她转过头,
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顾夜宸?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了你的事情,
所以想来看看你。”我走到床边,“你还好吗?”陆婷苦笑了一下:“你觉得我好吗?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坐在椅子上,“但是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放弃什么?
”“放弃你自己,放弃生活。”我认真地看着她,
“如果你的未婚夫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会高兴吗?
”陆婷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不懂。”“我确实不懂失去爱人的痛苦。”我承认道,
“但我懂什么叫责任和担当,这是你教给我的。”她看着我,眼中有一丝波动。
“你的责任不只是对他一个人,还有对所有你训练过的学生,对所有需要你帮助的人。
”我继续说道,“如果你倒下了,那我们这些学生该怎么办?”“我已经不是教官了。
”陆婷摇摇头,“我申请了退役。”“那更不对了。”我站起身,“陆婷,你听着,
你是我见过最坚强、最优秀的女人。你不能因为一次挫折就否定自己的价值。”“什么价值?
”她自嘲地笑了,“我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但你保护了很多其他的人。
”我激动地说,“包括我。如果没有你那十天的训练,我永远不会成长为现在的自己。
”陆婷沉默了。“而且,你的未婚夫之所以会牺牲,是因为他在救其他的战友,对吗?
”我继续说道,“他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责任和担当,你难道要让他的牺牲毫无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