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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子砸在防盗窗上,噼啪响得像在拆东西。陈默坐在吱呀晃的折叠椅上,

看着林薇把最后一件连衣裙塞进拉杆箱,拉链拉合时的 “咔嗒” 声,比窗外的雷声还沉。

桌上的麻辣烫早凉透了,红汤凝着一层白油,

撒出来的芝麻酱在桌布上晕成暗黄色的印子 —— 这是他特意加了两块钱肥牛的外卖,

原本想庆祝两人恋爱三周年,现在倒像摊没收拾的残局。“非要这样吗?

” 陈默的声音有点发紧,指尖攥着桌布的边角,布料起了毛球。他上周刚涨了两百块工资,

正想跟林薇说,或许再攒半年,就能换个带阳台的出租屋。林薇没回头,

蹲下身扣拉杆箱的锁扣,动作快得像在赶火车:“陈默,我不是跟你闹脾气。”她站起来时,

发梢还沾着行李箱拉链上的灰:“我同事男友上个月刚付了首付,你呢?三年了,

你还在办公室抄报告,房租这个月是不是又要找你妈借?”陈默喉结动了动,

想说 “我写的绿化建议稿主任说会往上递”,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他看见林薇从包里掏出钥匙,放在茶几上,钥匙串上挂着的小熊挂件,

还是去年他在夜市买的,现在小熊的耳朵掉了一只。“我不是嫌你穷,是嫌你没盼头。

” 林薇的声音软了点,却更伤人,“我今年二十六了,不想再跟你挤在这墙皮掉渣的屋里,

看着空调滴水在地板上,攒半天钱就为了一顿带肉的外卖。”“我会努力的,

再给我点时间……” 陈默站起来,想拉林薇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她的指尖碰到他的手背,

凉得像外面的雨。“别耽误我了。” 林薇提起拉杆箱,轮子在水泥地上滚过,

留下两道湿痕,“门锁我换了,你明天找房东拿新钥匙吧。”门 “砰” 地关上,

震得墙上的日历纸掉了下来,正好落在那碗麻辣烫旁边。陈默走过去,捡起日历,

看见他在 “三周年” 那天画的圈,被雨水从窗户缝渗进来的潮气晕成了黑团。

他转头看向书桌,那页写了一半的 “城市绿化建议稿” 还摊着,钢笔尖蘸着墨,

在纸上洇出一小片黑。稿纸上写着 “建议在老旧小区增设口袋公园,解决老人休闲需求”,

可现在,他连自己的出租屋都快待不下去了。陈默抓起稿子,揉成一团,狠狠砸进垃圾桶。

垃圾桶里的外卖盒倒了,汤水流出来,漫过纸团,像在哭。他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墙,

听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防盗窗上的铁锈味混着麻辣烫的酸味飘过来,

他想起三年前林薇第一次来这里,笑着说 “虽然小,但有阳光”,现在阳光没了,

连人也走了。一夜没开灯,陈默就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天从黑变灰,再变亮。雨停的时候,

垃圾桶里的纸团泡得发胀,像他那颗沉在水底的心。市政府办公室的空调总比外面低两度,

陈默裹着洗得发皱的衬衫,盯着电脑屏幕上的 “老旧小区改造进度表”,眼睛发涩。

分手已经过去一周,他搬去了同事转租的单间,每天早上啃着馒头挤公交,

晚上回去对着空墙发呆。桌上的绿植枯了一半,他没心思浇,

就像没心思收拾自己眼底的红血丝。“听说没?李秘书调去省里了,市长那边还没定人呢。

”“谁能补上啊?得笔杆子硬,还得会来事,

咱们办公室这几个人……”邻座的议论声飘过来,陈默没抬头。这些跟他没关系,

他还是那个每天抄报告、整理数据的小科员,连主任办公室都很少进。“陈默,

” 主任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他手一抖,鼠标点错了表格,

“把城东那片老旧小区的改造进度报告整理出来,下午下班前给我。”“好,好的。

” 陈默赶紧应下,点开文件夹里的原始数据。密密麻麻的表格里,

写着 “某小区完成外墙翻新 30%”“某社区管道改造预计下月完工”,

全是冷冰冰的数字。他盯着屏幕,突然想起分手夜那个城中村的出租屋 —— 墙皮掉渣,

夏天漏雨,楼下的老人每次买菜回来,都要扶着栏杆喘半天。那天整理居民反馈时,

有个张大爷说 “要是能装个电梯就好了,我这老腿爬六楼,比登天还难”,当时他没在意,

现在这句话却在脑子里打转。鬼使神差地,陈默打开了之前的居民访谈录音,

把张大爷的话、还有其他老人说的 “小区里没个歇脚的地方”“路灯太暗,

晚上不敢出门” 都整理出来,加在了报告的最后,标题写着 “居民访谈实录节选”。

他没指望谁会看,只是敲字的时候,心里那股憋了一周的闷劲,好像顺着指尖泄出去了一点。

下午五点半,陈默把报告打印出来,送到主任办公室。主任翻了两页,

眉头皱了皱:“怎么加了这些?进度报告要的是数据,不是这些家长里短。

”陈默攥紧了衣角,想解释,又说不出口。主任叹了口气,把报告放在桌上:“先放这吧,

我看看再说。”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工位,刚坐下,就看见主任急匆匆地从办公室出来,

手里拿着那份报告,脚步往市长办公室的方向去了。陈默的心猛地提了一下,

又很快沉下去 —— 肯定是被批评了,说不定还要让他重新改。没想到半小时后,

主任竟又回来了,脸色比刚才好看了不少,拍了拍他的肩膀:“陈默,市长让你过去一趟。

”“市、市长?” 陈默懵了,手心里瞬间冒了汗,“我…… 我去干什么?”“别问了,

赶紧去,态度放端正点。”市长办公室的门是深色的,陈默敲了三下,

里面传来浑厚的声音:“进。”周明远市长坐在办公桌后,头发梳得整齐,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正拿着那份进度报告。陈默进去的时候,

他刚好看到 “居民访谈实录” 那页。“坐。” 周明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语气没什么波澜,“这份报告是你写的?”“是、是我整理的。” 陈默紧张得声音发颤,

“后面的访谈实录…… 是我加上去的,要是不符合要求,我现在就去改。”周明远没说话,

手指在报告上轻轻敲了敲,问:“这个张大爷说的小区,你去过吗?”“去过,

之前跟着同事去调研过一次。”“那你说说,如果让你跟进这个小区的改造,你会先做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陈默愣了一下,脑子里闪过张大爷扶着栏杆喘气的样子,

下意识地答:“先联系社区,统计小区里独居老人的楼层分布,

还有他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 比如电梯、路灯这些,再跟施工队沟通,

看看能不能优先安排。”他说完,低下头,等着被否定。没想到周明远却点了点头,

把报告放在桌上:“数据是骨架,这些居民的声音才是血肉。做工作,不能只看进度表。

”陈默猛地抬头,撞上周明远带着笑意的眼神,心里一阵发烫。“李秘书调走后,

我这边缺个人手。” 周明远接着说,“你先过来暂代秘书工作,试用期一个月,

干得好就留下,怎么样?”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陈默半天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周明远,

又看了看桌上那份加了 “居民访谈实录” 的报告,喉咙发紧,

半天只说出两个字:“我…… 我会努力的!”从市长办公室出来,陈默走在走廊里,

脚步都是飘的。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他的衬衫上,暖融融的。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想找人说点什么,翻到通讯录里 “林薇” 的名字,又停住了。

但他没像之前那样失落,反而掏出笔记本,在第一页写下:“下午 5 点 40 分,

市长办公室,谈老旧小区改造,提到居民需求的重要性。”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

比任何时候都清晰。他突然觉得,办公室的空调好像也没那么冷了。陈默定了六个闹钟,

凌晨五点半就醒了。他翻出衣柜里唯一一件没起球的白衬衫,对着镜子系领带,

手还在抖 —— 昨天晚上他把出租屋彻底收拾了一遍,枯掉的绿植扔了,地板拖得发亮,

书桌正中央摆着那本新笔记本,扉页空白处,他提前写好了 “今日待办” 的标题,

却直到凌晨都没敢下笔,怕漏了什么。七点五十,陈默站在市政府大楼门口,

比约定时间早了十分钟。周明远市长的车准时停在门口,司机下来开门时,陈默赶紧迎上去,

想帮忙拎公文包,却因为太急,手指蹭到了包带,差点把里面的文件夹碰掉。“别慌。

” 周明远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和,“做秘书,稳比快重要。”陈默脸一红,赶紧稳住手,

跟在市长身后上了车。今天要去郊区的星火村调研乡村振兴,

昨晚他熬夜背了村里的基本数据,心里反复默念 “人口 238 户,

耕地面积 1200 亩,主要经济作物是草莓”。到了村里,

村支书领着大家往草莓大棚走,边走边汇报情况。

周明远突然问:“去年草莓的亩产量是多少?带动了多少户脱贫?”陈默脑子一懵,

昨晚背的是当前数据,去年的产量他只扫了一眼,此刻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能硬着头皮说:“大、大概是…… 两千斤?脱贫户应该有…… 五十多户?”话刚说完,

他就看见周明远的脚步顿了一下,村支书也愣了愣,小声说:“周市长,

去年亩产量是两千八百斤,脱贫户是七十二户。”陈默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指尖攥得发白,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周明远没再追问,继续听村支书汇报,但接下来的一路,

陈默都没敢再说话,心里像压了块石头。调研结束后,车子没有直接回市区,

而是绕到了城东的老旧小区 —— 就是张大爷住的那片。周明远让司机停了车,

带头往小区里走,陈默赶紧跟上。正是中午,太阳有点晒,

几个老人坐在小区门口的石墩上扇扇子,看见周明远,都热情地打招呼。张大爷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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