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傅宴我就沦陷了。所有人都以为我爱他爱到发疯。容忍他在外面的莺莺燕燕。
容忍他一次次地夜不归宿。可只有我知道。我的心里藏着个秘密。无关男人,只关自己。
1温云,你只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劝你还是早点让出傅太太的位子,别让自己太难堪!
结婚 7 年,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上门挑衅的小三了。我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
不急不恼,白小姐,你怎么知道难堪的会是我呢?白玥怡见我不恼反而急了,
她上前几步,语气中带着难掩的骄傲,那当然是因为我最像周语汐!
比傅宴的每一任都要像!周语汐,傅宴从小的白月光。可惜红颜薄命,
成了傅宴一生的求之不得。我略带兴奋地起身,围着白玥怡绕了一圈,看着她,
仿佛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缪斯。再度驻足在白玥怡身前,我轻嗅着香气道,长得像她,
声音像她,就连她身上的玫瑰花香也一模一样!白玥怡见状有些恼了,温云,
你就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你不怕傅宴为了我和你离婚吗?我轻笑出声,
似乎是感觉到被轻视,白玥怡恼了,上前就想动手。门外的傅宴终于忍不住了,
他推开门就想阻止白玥怡,我怎么会让他如意?抢先一步将脸送到了白玥怡掌下。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豪宅内回荡,我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醒目的五根指印。
2傅宴快步上前捉住白玥怡的手,胡闹!被抓住手腕的白玥怡正要发作,扭头见是傅宴,
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伸手就去捶傅宴的胸膛。阿宴,你竟然为了这个黄脸婆骂我!
昨晚在床上时你明明说过你最爱的人是我!白玥怡哭闹不休,傅宴俯身吻住白玥怡的唇,
白玥怡嘤咛一声,这才止了哭声。再抬起头时,白玥怡脸上虽有些狼狈地挂着泪珠,
神色却比刚才还要得意。她翘着唇紧紧盯着我,似乎想要在我脸上看出什么,
可很快她就失望了,因为我的脸上毫无波澜,没有任何情绪。我走到傅宴身前提醒,
白小姐似乎心情不佳,您该带她去散散心。傅宴微眯着眸子睨着我,扭头对白玥怡道,
温云说得对,你先去车上等我。白玥怡脸上划过一抹慌乱,不可置信地盯着傅宴,
你这是在支开我?!傅宴一言不发,只是眉头蹙起,白玥怡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欠了欠身子往门外走去。经过我时,她有些不甘地道,温云,
你以为卑微讨好就能得到阿宴的心吗?咱们走着瞧!傅宴有些贪恋地望着白玥怡的背影,
我知道他是在找寻白月光的影子,不得不说白玥怡走的这几步确实很有周语汐的韵味。
傅宴伸手将我因掌掴散了的头发重新挽在耳后,声音低哑富有磁性。温云,
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渣?语汐在天上会不会怪我?3我挂起招牌笑容,
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当然不会,曾经我也嫉妒过周女士,可后来就只有羡慕了。
傅宴被我勾起兴致,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被遗忘才是真正的离去。傅宴眸光动容,
伸手接过下人递来的冰袋,轻轻敷在我红肿的脸颊上。傅总,张总那边已经在等了……
秘书在此时进来,抬头撞见这一幕忙噤了声。不等傅宴转身,
管家神色匆匆地小跑到傅宴跟前,先生,白小姐哭闹得很凶,我们劝不住,您快去看看吧!
我伸手接过傅宴手中的冰袋,张总那边我去,您快去陪白小姐吧。傅宴思忖片刻,
点头离去。走前他眼眸中带着罕见的怜惜,少喝点,你是傅太太,没人敢为难你。
4十几分钟后,我已经坐在包厢的主位了。脸上的巴掌印被粉底巧妙地遮住,
看不出半点痕迹。一旁的张总陪着笑,起身弯腰举着酒杯道,傅太太,感谢您赏脸亲至,
我敬您一杯!张总仰头一饮而尽,却见我面前的酒一口未动。他不敢说话,
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我懒懒地拿起酒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他才敢坐下,
偷偷用袖口擦着额上的冷汗。张总从秘书手中接过合同,语气恭敬谦卑,傅太太,
往日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个项目我愿意让出 2 个点以示歉意。55 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包厢里,
我陪着傅宴应酬。在傅宴不知喝下第几杯酒脸上浮起红晕时,我按住他拿着酒杯的手,
起身举起酒杯,剩下的酒我来喝。傅宴皱眉,他一向不喜被人干涉。
张总见状适时地拿起酒杯,语气里带着轻蔑,好啊,希望傅太太的酒量不会让我们失望,
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欺负女人!那晚,我喝趴了在座的所有男人。
那些往日里自视甚高用鼻孔看人的上流人,各个喝的人仰马翻、醉眼朦胧。酒劲上来了,
说话也就没了顾忌。张总脚步虚浮地起身搭着我的肩膀,看着的却是傅宴。傅总,
我是真佩服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偏偏傅太太这样的美女还一点都不介意,
真是羡煞我等啊!是啊,傅太太,给我们分享分享傅总的驭妻之术呗?
我家里那个最爱查岗吃醋,简直烦人透了!一众男人等着我出丑难堪,
我知道他们不服气被我这样一个女人喝趴了,都想让我丢脸才好找回面子。
我从容不迫地环视过眼前一圈丑恶的嘴脸,我想你们对我先生有误会,
我很敬佩我先生的痴情,你们所谓的彩旗在我先生眼里都只是周女士一人而已。
一个男人一生只爱一个女人,试问在座的各位有谁能做到呢?包间里霎时静得可怕,
男人们个个面面相觑,就连傅宴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那天晚上傅宴给了我傅氏集团 5% 的股份,也是在那晚他撕碎了曾经的婚前协议,
我成了真正的傅太太。6张总把我送到车前时,天已经擦黑了。张总鞠躬,
感谢傅太给我这个机会!我抬腿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后视镜里张总鞠着躬的动作未变,
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我拿起手机发短信告知傅宴合同谈完了。这项目是你的了。
傅宴几乎是秒回。我毫不意外地将手机放进包里,
每次傅宴做伤害我的事都会给我相应的补偿,更何况这次他的秘书是我叫来的。
到家后我洗了个澡,对着镜子抚摸着我仍旧泛红的脸颊。手机在此时响起短信音,
我拿起来看,是一串陌生号码,内容只有四个字。明日回国还真是不巧!
吩咐家里的美容师立刻为我做了面部美容修复。
第二天一早我就穿上一条白色长裙早早出了门。这条裙子我已经准备了 3 年,
它静静躺在衣帽间的最角落等待着能见天日的那天。根据 GPS,我驱车驶入公路,
没一会儿一辆不起眼的停产宝马便映入我的眼帘。核对过车牌号码后,
我一脚油门就撞上了眼前的宝马。嘭!的一声巨响,宝马被我撞凹进去一个大坑。
车门打开,一条长腿率先落地,紧接着就走下来个男人。他高高瘦瘦,
白皙清隽的脸上此时染了抹怒容,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他和傅宴有 8 分相像,
只是气质完全不同。他走到我车前,敲响我的车窗。我缓缓落下车窗。你是怎么……
他的话卡在了喉咙,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我。7对不起,我开车技术不好,
要多少钱我马上赔给你!我哆哆嗦嗦地道歉,眼里蓄着的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他怔愣望着我,喃喃自语,怎么会有…下一秒对上我不解的眼神,他轻咳一声,
有些不自然地道,不用了,一点小事而已。我破涕为笑,连声道谢,就要驾车离开时,
他终于忍不住了,等等,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温云。
他呆在原地呢喃着我的名字。我升起车窗,一改方才梨花带雨的模样,
冷脸踩着油门从他旁边驶过。我当然知道他刚才没说完的话。怎么会有这样相似的裙子?
怎么会有人说一模一样的话?因为裙子是我找人一比一复刻的,话是我原封不动照搬的。
当我看到那辆已经停产的宝马时,我就知道计划已经成了一半。
只因为这辆车是当年被戚迦芸追尾时傅子骞开的车,后来两人再聊起这事时,
傅子骞还打趣他是头一次见女生不知道叫保险的。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戚迦芸早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成了傅子骞心中永远得不到的白月光。8回到家,
我正在玄关换拖鞋,身后一只大掌抚上了我的腰。扭过头去就见傅宴正痴痴望着我。
您忙完了?傅宴点头,揽着我的腰坐在沙发上,嗯,今天有个重要的人要见。
我乖巧地点头,早已知晓那人是谁。哥,我今天遇上个姑娘,你快帮我打听打听她的身份,
她叫温……傅子骞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在看清傅宴臂弯中揽着的是我后,
他的话戛然而止。傅宴翘着二郎腿,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叫什么?就知道想姑娘,
回国了就好好接手公司,别白瞎了我给你的那些股份!傅子骞木然地点头,
眼神却落在我脸上怎么都移不开。傅宴松开我的腰,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和我五指紧扣,
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你嫂子温云。傅子骞瞳孔骤缩,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白,
他垂着眸不肯看我,低低地唤了声,嫂子。傅宴察觉到傅子骞的异常,
捻灭烟头起身拍了拍傅子骞的肩膀,脸色怎么这么差?傅子骞笑得勉强,
应该是刚回国,还有些不适应。既然如此那就先上楼休息去吧。傅宴点头表示理解,
挥了挥手示意傅子骞上楼去休息。再度坐回沙发上时,傅宴忽然凑上来捏住我的下巴。
唇上传来一丝凉意,傅宴用舌头撬开我的双唇,惩罚般地吮吸着我的舌根。他吻得又急又凶,
我险些喘不上气来。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我看见傅子骞回过头来,
他的眼神里满是得而复失的不甘与愤恨。9那天过后,傅子骞就在傅家住下了。
跟着傅宴早出晚归学习管理公司,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不对,在傅宴陪白玥怡时,
傅子骞会独自回来。他总是和我保持着距离,没有丝毫逾矩的动作,
完全没有了初见我时那心猿意马的模样。可我丝毫不慌,从他每每相见时躲闪的眼神中,
我就知道他心中深埋的欲望并未消失,反而被压抑得更甚了。毕竟傅家下人这么多双眼睛,
每一双都是傅宴监视的眼睛。这晚,我特意支开了家里的下人,独自在浴缸泡澡,
浴室外只有张妈一人候着。没一会儿就听到动静,紧接着就传来张妈的声音,傅少爷,
您这是喝了多少酒?先在沙发上休息下,我这就叫人给您煮醒酒汤来!
我猛地睁开闭了许久的眼,拿出手机飞快发了条短信,紧接着外面的门铃就响了。
张妈叫苦不迭,这人都不知道干嘛去了,就留我一个人,万一太太一会儿叫我可怎么办!
声音渐行渐远,背后的浴室门却在此时发出咔嚓的声响。我装作不知,
缓缓从浴缸中起身,伸出一只雪白的胳膊,张妈,帮我递浴巾。浴巾递到我手上的同时,
脖颈处传来男人滚烫的鼻息,我裹上浴巾转身,正对上傅子骞情欲翻滚的眸子。在我惊呼前,
傅子骞的薄唇贴了上来。雪松香气混着醉意,这个吻绵长而背德。
直到耳光甩在傅子骞脸上时,他眼里的醉意才淡了几分,清醒过来的他夺门而逃。
10当我穿戴整齐走出浴室时,张妈已经回来了。见我出来她才走进浴室,刚进去没两分钟,
张妈就急匆匆地跑到我面前。太太,您的睡衣怎么不见了?
沙发上听到这话的傅子骞背不自觉地直了直,握着水杯泛白的指尖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
我顺势望去,果然在他大腿根处看见了我那件黑色蕾丝睡衣的一角。不喜欢就扔了。
张妈闻言没有再说什么,折返回去收拾浴室去了。我走到傅子骞身旁,
他看着刚沐浴完未施半点粉黛的我,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你为什么帮我?我没有回答,
伸出手来将睡衣往他腿下推了推,好不叫人看出来。在傅子骞的注视下,转身上楼去了。
11接下来的日子,我对傅子骞冷淡了起来。仿佛那晚浴室的事并未发生过一样,
我和傅宴依旧扮演着恩爱夫妻的模样。可傅子骞坐不住了。在傅宴和我有亲密举动时,
他眼尾猩红、薄唇紧抿。在我关心体贴傅宴时,他眼里醋海翻滚、满是不甘。
在傅宴偶尔留宿家中时,他眼里的慌张清晰可见。傅子骞找过很多没人的机会想要和我说话,
可都被我远远躲开了。这天是我约好去取高定的日子。我特意婉拒了送货上门,
借口想去店里转转,顺便看看有什么新品。打电话时,我特意提高了声音。和我预想的一样,
在更衣室里我看见了傅子骞。不同于往日在傅宴前乖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