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商量你妈
其中三百块钱是原主的嫁妆,剩下的五百块是廖东明的工资。
苏臻把存折收进空间,躺在床上思考起了以后的退路。
廖家肯定不能久待。
离婚之后她得有个工作才好。
虽然她有空间在手不缺吃喝,但是这个年代没有工作怕是解释不过去。
苏臻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转念又打起了她小叔一家的主意。
那一家子吃她家的用她家的,得找个机会把钱拿回来才行。
客厅里的陈丽梅看着苏臻紧闭的房门没来由的一阵生气,这个搅家精闹了这么一出,还要走了存折,看晚上东子和老头子回来收不收拾她。
陈丽梅哼了一声拿起手包,关上门去上班了。
苏臻听见动静便迅速起身,她打开房门在家里转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就开始翻翻找找。
廖家老两口工资不低,肯定有不少存款。
这家人害死了原身,苏臻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收走银钱就算是收点利息了。
陈丽梅的卧室里十分整洁。
苏臻打开了她的梳妆台抽屉,里面有几瓶没拆封的雪花膏,有一支口红,还有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
苏臻从空间拿出一把万能钥匙,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里面是一对金镯子,一条金项链,一对玉佛玉观音,还有一串红玛瑙手串。
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苏臻重新上锁放了回去。
衣橱里面全都是老两口的换洗衣物,苏臻翻翻找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木板上圆孔。
苏臻伸进手指把木板抠了起来。
暗格的空间不大,放着三个存折,几捆大黑十,还有五根金条。
金条的旁边放了一个占了一半空间的木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柄玉如意。
苏臻忍不住上手抚摸,触感冰凉细腻,看起来水头十足,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苏臻满意点头,重新把木板放了回去。
她今天就是踩个点,如果要是现在拿走,廖家人肯定会怀疑到她身上,还是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才行。
苏臻把家里大大小小的地方全都搜了一个遍,又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松动的石头缝,里面放了一张存折和三根金条。
其他的就再也没找到了,估摸着廖家的家产也差不多就这些,苏臻也就没再费力气。
她回了房间锁上门就进了空间。
昨晚没来得及仔细看,穿越之后,空间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比如,她的别墅旁边三百米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片大海和一个装满集装箱的码头。
这是前世苏臻死亡时所在的货运码头,就连集装箱上的文字标志都没有改变。
难道她死亡时把码头收进空间了?
可这片海又怎么解释呢?
苏臻走近码头,上万个集装箱蔚为壮观。
苏臻就近打开一个,里面密密麻麻的装满了成箱的牛奶,苏臻拿出一瓶看了看,是欧洲一个很有名的品牌。
不过是1L的大包装,苏臻又把它放了回去。
附近的几个集装箱都是牛奶,偶尔能看到薯片、面包、巧克力等零食,隔了几百米才出现了洗衣液、洗衣粉等家具用品。
还有苏臻不太认识的电子元件和零部件,电器也有不少。
苏臻挑了豪华的电视机和音响放进别墅,又拿了一些吃喝和日用品,便去了码头的地方。
这个空间能够被苏臻的意念力所掌控,苏臻控制着把意念沉入海底,瞬间发现了许多海洋生物。
一群群的鱼虾,个头肥美的螃蟹,凶猛的鲨鱼,还有海豚等等生物,俨然是一个完整的海洋生态系统。
苏臻抓了一条带鱼上来,银色泛着光泽的鱼在空中扭动着,煞是好看。
“就是你了,中午吃炸带鱼。”
苏臻在空间中大快朵颐,一边清点多出来的资产,一边享受大海馈赠的美食。
下班回家的陈丽梅却气的不行。
平时她下班回家,苏臻早早的就做好了饭,一荤一素一主食,她回家就吃现成的。
今天,苏臻的卧室房门紧闭,显然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出过门,她回家之后还得自己做饭。
陈丽梅摔摔打打的不停发出巨大声响,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身处空间中的苏臻是听不见的,不过就算听见也不会当回事。
下午陈丽梅上班之后,苏臻换了身衣服去了医院。
她头上的伤口怎么都要过明路处理一下,不然用了灵泉水突然痊愈也不好和邻居们解释。
七十年代的大街上,大家都穿着灰扑扑的衣服,一水的深蓝军绿,间或有个白衬衣花褂子都觉得眼前一亮。
苏臻穿的是原主的一件碎花衬衣,配的黑裤子,长长的头发被她编了一个鱼骨辫,看起来干净利落。
京市人民医院。
“大夫,我昨晚磕到头了,您帮我看看。”
年轻的女医生皱着眉头拆下了苏臻缠在脑袋上的碎布条,看着隐约还在渗血的伤口面露不悦。
“昨晚就磕到了,怎么现在才来。
你这伤口伤的深,再不来都得留疤了。”
苏臻抿了抿嘴唇,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我头晕,来不了,今天睡了一觉才能起得来。”
“你家里人呢?”
苏臻张了张嘴,“他们…他们都上班。”
女医生看着苏臻的样子,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公事公办的说:“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苏臻,23了。”
“结婚了没有?”
“结婚了。”
女医生在病历上写下了己婚两个字。
她的笔尖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
“怎么伤的?”
“我丈夫打的。”
“什么?”
女医生面露惊讶,“他把你打成这样。”
苏臻点点头,“嗯。”
女医生用力的把笔拍在了桌子上,“你要不要报警?”
苏臻赶忙摇摇头,“不能报警不能报警。
医生,求你只要帮我治伤就好了。”
女医生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桌子,苏臻装作吓了一跳,低下了头。
“你…”女医生看她的样子也知道会劝说无果,于是也不再浪费口舌,开了药让护士带着她去包扎了。
年纪大一些的女护士给她包扎的时候叹了口气,劝说道:“妹子,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动手打人这可是底线,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可不能犯糊涂。”
苏臻仰起脸,露出泛红的眼角说:“大姐,我知道的,可是我没办法,我结婚3年了都没有孩子,我婆婆一口咬死我不能生。
我说要做检查她也不让,非逼着我离婚。
我爸妈早就没了,就剩了我自己,离了婚我可怎么活啊。”
说着苏臻就哭了起来。
护士看她可怜,忍不住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妹子,我们医院的妇产科是全京市最好的,要不你去做个检查?”
苏臻摇了摇头,“没用的,我问过了,要做那个检查得有我丈夫的签字才行。”
“你咋那么实在呢。”
护士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苏臻露出了然的表情,随后高兴的说:“大姐,谢谢你,我一会儿就去。”
护士欣慰的笑了笑,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还温柔的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
苏臻临走时,护士还给了她一块糖。
苏臻把糖含在嘴里出了医院大门,内心无限感慨。
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是好人多的。
苏臻站在医院门口左右看了看,按照护士大姐说的找到了医院旁边胡同里一家其貌不扬的店。
“老板在吗?”
“唉,在呢。”
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她打量了一眼苏臻问道:“同志,想买点什么啊?”
“老板你好,我是医院陈姐介绍来的,我想找个伴儿。”
大姐了然的点了点头,“3块钱。”
苏臻干脆利落的掏了三块钱过来,老板去后院叫来了一个男人,两人陪着她一起去了医院的妇产科。
路上苏臻跟老板说了她想检查生育能力,老板点了点头,“行,一会儿你别说话,交给我就行。”
这个老板看起来十分专业,她与那个男人一个扮作她的婆婆,一个扮作她的丈夫,苏臻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过了一个多小时就拿到了检查结果。
不出所料的是,苏臻的生育能力完全没有问题。
那有问题的便是廖东明。
苏臻嘴角上扬,神态轻快,把检查结果扔进了空间里。
今天这个检查只是顺便,不管苏臻有没有生育能力,这个婚都是必须得离的。
离开医院的苏臻又去银行把两张存折里的钱全部取了出来,然后首奔一个距离廖家距离很远的街道办,跟工作人员说要租个房子。
离婚之后,她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才行。
这个年代的街道办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工作人员很快给出了几个地方的房子。
一个独门独户的农家小院,一个月6块钱租金。
一个和廖家类似的单位楼,一个月五块五。
还有几个是合租的,苏臻并不考虑。
工作人员领着苏臻去这两处房子看了一下,农家小院干净利落,地处并不偏僻,房东是个慈眉善目的大姨。
听说苏臻被婆家嫌弃要离婚才来租房子,唉声叹气的给苏臻又便宜了2毛钱。
单位楼的地方在供销社附近,离得不远还有个小学。
住在这儿的大多是老人,楼层比较高,这一户在五楼。
苏臻立刻pass掉了,每天爬上爬下累的要死,没有必要。
最终苏臻给了一年的房租,租下了那处农家小院。
交了钱,房东大娘拉住苏臻的手怜惜的拍了拍,“闺女,大娘就住在隔壁,有事儿你就去叫我,你一个女人家家的遇事儿可别逞强。”
苏臻笑的真诚,“谢谢大娘。”
“大娘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万事想开点,你还年轻,好日子还在后边呢。”
苏臻点点头,“我知道大娘,我肯定会好好过的。”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也笑,“苏小姐,周大娘可是我们这一片的小组长,有事儿找她啊准没错的。”
苏臻点头,“那以后得常给大娘添麻烦了。”
“不麻烦。”
苏臻今天遇到的好人很多,回廖家的一路上都是笑着的。
可惜,进了廖家的大门就感觉时运不济,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廖家三口人此时正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等她。
廖东明一看到她就站了起来,大声质问:“你跑到哪里去了,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过了。”
苏臻语气平缓,“你把我打成这样,还过什么日子。”
廖东明理亏,只是恨恨的看着她没再说话。
陈丽梅白了她一眼道:“小苏,你今天不管不顾的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丢尽了我们廖家的脸。
我们也不是欺负你,只是你嫁给东子这几年,一分钱收入也没有,我们从来没有短了你吃喝,你带来的那点嫁妆连你吃饭都不够。
这样吧,你和东子离婚,你的嫁妆钱我们也不要了,咱们好聚好散吧。”
苏臻嗤笑一声,“你在放什么屁呢。
好聚好散?
我给你们廖家当牛做马三年,想一分钱不出就打发我,做梦!
我今天早上说的话很清楚,你们要是还敢提离婚,我就挨个去你们三个的单位闹,我让你们全都没有好下场,不信你们就试试。”
廖东明瞪大眼睛看着苏臻,对她口中说出的话不敢置信。
他认识的苏臻从来都是温柔恬静的,刚才他妈说的时候他还不信,看来…“苏臻,咱们结婚3年,我自问没有对不住你。
你没办法生孩子,我却不能对不起我爸妈。
咱们离婚,你带着嫁妆走,我们家一分不要。
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也还会帮你。”
“帮我?
咱俩现在还是两口子你都迫不及待的要把我赶出家门,更别提离婚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还是那句话,不离,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廖父名叫廖成新,此时穿着白衬衣,一副领导的派头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
他轻咳两声说:“好了,你们俩都坐下吧。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咱们好商好量的,没必要红脸争吵,伤了和气。”
廖成新看着这个儿媳妇,眼睛里划过一丝不耐。
往日温柔恭顺的人被逼急了也有造反的一天。
苏臻双手环胸就这么站着,俯视着这一家三口,一字一顿的说:“商量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