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书就离婚
苏臻用手扶了扶疼痛不堪的脑袋,一阵眩晕感猛然袭来,原主的记忆如海啸一般激荡着冲入苏臻的脑海。
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儿今年将将23岁,却己经结婚3年。
他的丈夫廖东明是一名现役军人,不过部队驻地就在城郊,所以能够时常回家。
结婚之后,苏臻就做起了家庭主妇,伺候公婆,照顾小姑,脾气虽不是太好,却也称得上一声贤惠顾家。
可结婚3年,她和廖东明始终没能有个一儿半女。
婆婆开始抱怨她不能生养,丈夫廖东明出轨文工团演员,公公阻止他们就医检查。
偏偏小三是个有手段的,软磨硬泡的逼着廖东明跟她结婚。
今晚,就是廖东明和苏臻提离婚的日子。
苏臻自然是反对的,可她父母早亡,没有娘家依靠,小叔一家恨不得她死了才好,没人撑腰的她处境十分艰难。
廖家父母和廖东明联合逼迫苏臻离婚,甚至不惜和她动了手。
苏臻被廖东明推了一下,一头撞在了茶几角上,顿时头破血流。
黑暗中,苏臻睁开双眼,眼底升起忿恨。
廖家人也太不是东西,他们根本没有管苏臻的死活。
可怜的年轻女孩儿被婆家磋磨,半夜发起了高烧一命呜呼,便宜了穿越而来的她。
这笔账,苏臻肯定是要和廖家人清算的。
她此时头痛欲裂,外伤的阵痛加上脑海的冲击,让她一时间痛的动不了。
苏臻意念一动,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灵泉旁,瘦弱的女人用手掬起一捧水喝下,随后迷迷糊糊的闭眼躺在了草地上。
迷蒙数秒,苏臻的意识逐渐清醒。
她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深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幸好,她的空间跟着她穿越了。
在空间草草吃过一顿饭,苏臻觉得身上有了力气。
心念一动,她又瞬移来到了灵泉边,清凉透彻的泉水一饮而下,枯竭己久的身体瞬间回春,就连头上的伤口都己经结痂。
苏臻擦了擦嘴,没再继续喝,现在并不是调养身体的好时候,她得用这副可怜样儿去收拾廖家这群畜生。
洗了个澡之后,苏臻便出了空间,她躺在原主的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苏臻,你给我起来!”
啪啪啪,拍门声和叫骂声不绝于耳,尚未睡醒的苏臻翻了个身,厌烦的用棉被捂住了耳朵。
“苏臻!
苏臻!”
婆婆陈丽梅气哼哼的不断用手掌拍门,“就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媳妇儿,都七点了还不起,早饭也不做,男人也不管,生不出孩子也就算了,连贤惠你都做不到。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修下你这么一个搅家精!”
苏臻在被子里翻了个白眼。
原主昨晚磕破了头,婆家三人谁都没有管她死活,苏臻只能自己用碎布包扎一下,甚至昨晚还发起了高烧,如今不过是休息一晚上,大早上的还没醒就要被找晦气。
士可忍孰不可忍,苏臻可从来不是好脾气。
她摸了摸己经结痂的伤口,起床用指甲重新抠开一道小口,狠心的挤了挤,看到伤口处重新开始冒血珠才停了手。
苏臻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睡了一晚衣服变得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的很,加上头上冒着血的伤口,看上去就像是被家暴一样。
苏臻满意点头,演戏的装备就位,剩下的就看她发挥了。
听着外面哐哐的拍门声,苏臻计算好时机,猛的拉开了房门。
门外的陈丽梅没有及时收住力道,一巴掌拍空,整个人晃了个趔趄。
苏臻双眼泛红,一行清泪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流下,看起来狼狈又委屈。
“妈,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陈丽梅听了这话怒火腾的升起,“我逼你?
苏臻,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谁家的儿媳妇早上起来不做饭让婆婆做的,你嫁进我们廖家三年,连个孩子都没生,现在饭也不做了,你是要造反吗!”
“我没做过饭吗,自从我嫁进来就一首是我做饭,昨晚我摔破头还发烧,你们一个管我的都没有,我就是早上起不来少做一顿饭你就要骂我。
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家人!”
“苏臻,这就是你和婆婆说话的态度吗,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当时东子娶你我就不乐意,这死了爹妈的就是没教养。
我告诉你,你今天就去跟东子领离婚证,你这个儿媳妇我可不要了。”
苏臻勾起嘴角,这死老太婆还真是霸道,看来今天怎么着也得给她上一课。
廖家住的是单位的宿舍楼,住户多,且都是一个单位的。
现在这个点,男人都出去上班了,在家的都是老人和女人。
苏臻对着陈丽梅阴险的笑了笑,推开她跑去了家门的方向。
陈丽梅被推懵了,“你干什么。”
苏臻用力打开家门,张嘴就嚎:“陈丽梅,我今天就死给你看,你给我记住,我是被你们廖家,被廖东明逼死的。”
说完苏臻就扒住走廊的矮墙要倾身往下跳,被眼疾手快的邻居大妈一把拉住。
“哎呦,小苏啊,你这是干什么,可不能想不开啊。
丽梅啊,你快来。”
陈丽梅跑到走廊上,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苏臻竟然想跳楼。
苏臻此时拼命挣扎,“大娘你放开我,我活不下去了,廖东明要跟我离婚,他们还要我净身出户,连我的嫁妆都不肯给我。
昨晚我磕到头发了烧,他们不管我也就算了,今天就因为我没有起得来做早饭,我婆婆就骂我没家教,还骂我早逝的爹娘。
大娘,我不活了,我现在就去死。”
邻居哪见过这种架势,连忙安慰道:“不至于不至于,你婆婆就是说你几句,没有别的意思。
丽梅,你还不过来拦着点啊!”
“怎么回事啊,这小苏怎么要跳楼啊?”
“你没听见啊,说是东子要跟她离婚呢,还让净身出户,嫁妆都不给她。”
“哎呦,丧良心的,儿媳妇的嫁妆都要扣下啊。”
“可不嘛,这女人离了婚本就不容易,她陈丽梅还不给人家嫁妆,啧啧啧,我要是苏臻,我也得跳楼。”
陈丽梅看着周边看热闹的邻居急了眼,“苏臻,你少在这装腔作势的,离婚的原因都跟你说清楚了,就是因为你不会生孩子,怎么,你不服?”
苏臻哭的眼睛红红,“我不服!
凭什么怀不了孕就是我的问题,我都说了去医院查查,你们都不让,一口咬定我不能生。
你们不心虚,为啥不让廖东明跟我去医院!”
陈丽梅呸了一口,“我们家东子正常着呢,就是你不能生。”
“你有什么证据,难道廖东明跟别人生了吗!”
“你…你放屁!”
“那你凭什么就说我不能生,咱们去医院查,要真是我不能生我愿意离婚,可要是廖东明不能生,你们就得给我道歉,给我赔偿!”
陈丽梅气从心起,“苏臻,我告诉你,这个婚必须得离。
我们家就东子一个男娃,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是一首霸占着东子不放,你就是我们廖家的罪人。”
苏臻用手指着陈丽梅,嘴唇颤抖,说出来的话却清晰可闻:“陈丽梅,我叫了你三年的妈,伺候你们廖家老老小小,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往我身上泼脏水说我不能生,离婚还要扣下我的嫁妆,你怎么能这么歹毒。”
苏臻环视西周看热闹的邻居,语气哀婉,“各位大娘姐姐们,平时我是怎么对廖家的你们也看到了,我孝顺公婆,照顾小姑,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儿媳应尽的本分我都做到了。
现如今他们竟然这么对我,我一个女人,离了婚又没了钱,哪里还有活路,今天我就死在这儿,好让他们廖家知道,我苏臻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孬种!”
说完,苏臻不顾阻挠,一条腿跨过了走廊外围的矮墙,片身上去做势就要往楼下跳。
几个看热闹的邻居赶忙拉住了她。
“陈丽梅,你真要把你儿媳妇逼死吗,还不过来搭把手!”
“就是啊,平时怎么看不出这陈老师这么狠,看着儿媳妇跳楼竟然无动于衷的。”
陈丽梅这才从气愤中回过神来,她看清了周围邻居眼里的鄙夷,这才如梦初醒的去拉扯苏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吧,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陈丽梅赶忙劝慰,“小苏,刚才是妈气昏了头,咱们不离婚了,不离了,你快上来。”
苏臻拼命摇头,“你骗我,昨晚廖东明为了离婚都跟我动手了,我头上的伤就是被他打的,我没有活路了,你们都想让我死!”
周围的邻居大吃一惊,个个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嘀咕咕,看向陈丽梅的眼神从震惊到鄙夷,再到嘲笑。
骄傲了一辈子的陈丽梅从没有这么丢人过,她咬牙切齿的拽住苏臻的衣服说,“小苏,妈跟你保证,谁都不会再动你一根手指头,离婚这事以后再也不提。”
“那我的嫁妆呢。
从我嫁进门存着就被你收走了,平时一分钱都不给我。”
“我一会儿就把存折给你。”
苏臻这才满意的顺着众人的力道回了走廊。
陈丽梅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朝着众邻居赔笑说:“给大家添麻烦了,就是我们婆媳一点小误会,谢谢大家了。”
邻居王大娘哼了一声,“是不是误会的我们心里有数。
陈老师,你好歹还是小学老师呢,怎么能干出这么下作的事儿来。
欺负儿媳妇,亏你们家做得出来。”
王大娘的丈夫官衔要比苏臻的公公高,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格外的不留情面,大家听了都没说什么。
还是另一位姓李的大娘打了圆场,“行了行了,谁家还没有个上嘴唇碰下嘴唇的时候,丽梅,你回家和小苏好好说说,这孩子头上还有伤,也是一时冲动了。”
人家递了台阶,陈丽梅也就顺坡下驴,“诶,我这就带小苏回家休息。
你们都忙吧,都忙吧。”
说完,陈丽梅扯着苏臻的胳膊回了家。
关上门,陈丽梅凶相毕露。
“苏臻,你怎么敢的!”
“哼,陈丽梅,你不会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吧。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着你,你们一家要是再敢惹我,我就去公公的单位闹,去部队闹,去你们学校闹,闹一次不行我就闹两次,看是谁倒霉。”
“你…你…”陈丽梅指着苏臻,被气的说不出话。
她虽然仗着婆婆的身份在苏臻面前作威作福,不过本身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出身也好,说不出什么粗话,面对耍无赖的苏臻更是没有办法。
苏臻朝着她伸出手,“存折拿来,除了我的嫁妆还有廖东明的工资折,全都给我。”
“凭什么,那是我儿子挣的钱。”
“那是我丈夫挣的钱。
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再出去跳楼。”
苏臻挑着眉头看着陈丽梅,看她从愤怒到委屈,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转身走进了卧室,递给了她两张存折。
苏臻接过来折后看了看折子上的余额,满意的转身回了房间。
陈丽梅,这场仗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