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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野和林晚恋爱五年,他穷,忙,连她生日都只送得起一个巴掌大的蛋糕。

直到暴雨夜,他看见她浑身湿透从陌生男人的豪车下来,小腹微隆。

“那杂种是谁?”他砸了蛋糕,奶油混着玻璃渣溅在她脚背。

林晚护着肚子发抖:“靳野,我怀孕了...不是你的。”

靳野笑着擦掉扳手上的血:“巧了,我刚让那男人这辈子都硬不起来。”

林晚抓起碎玻璃划烂自己的脸:“这样够赔你吗?”

他踩住她流血的手腕:“差得远。”

靳野拖着灌了铅似的腿爬上老居民楼嘎吱作响的楼梯,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隔壁飘来的廉价油烟味。钥匙***锁孔,拧了两圈才打开那扇漆皮剥落的铁门。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对面楼零星的灯光透进来一点,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晚晚?”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小客厅里显得有点突兀。

没人应。靳野把肩上沉重的工具包“哐当”一声扔在墙角,激起一小片灰尘。他摸索着按下墙上的开关,昏黄的白炽灯闪了几下才稳定下来,照亮了这个不足四十平、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家。一张旧沙发,一张掉漆的折叠饭桌,几把凳子,就是他跟林晚五年来全部的家当。

厨房里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靳野走过去,看见林晚背对着他,正弯腰在水池边洗着什么。她瘦削的肩膀微微耸着,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空荡荡的。

“今天怎么这么晚?”林晚没回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水龙头哗哗地流着。

靳野靠在厨房门框上,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上来,骨头缝里都透着酸。“厂里那批急活,赶工。老张头又他妈瞎指挥,返工了两次。”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视线扫过林晚的背影,落在她脚边那个红色的塑料盆里。盆里泡着几件衣服,水有些浑浊。他皱了皱眉,“不是说了等我回来洗么?水凉。”

林晚关了水龙头,直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过身。灯光下,她的脸有些苍白,眼睛下面带着淡淡的青影,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她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但没成功。“闲着也是闲着。你吃饭没?锅里还有点粥,我给你热热?”

“吃过了,厂里食堂对付了一口。”靳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

“没,可能有点累。”林晚避开他的视线,低头去拧盆里的衣服,水珠滴滴答答落回盆里。“今天……几号了?”

靳野愣了一下,掏出那个屏幕裂了条缝的旧手机,摁亮。“二十……七?二十八?”他有点不确定,日期那栏小小的数字被裂痕切开了。

林晚拧衣服的手停住了,肩膀似乎更僵硬了一点。她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拧着那件衣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凝滞。靳野看着她的侧影,心里莫名地有点发虚。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五年了,日子像这老旧的楼梯,一级一级往上爬,沉重又看不到头。他在汽修厂当学徒,后来转正,每天跟油污、扳手、沉重的零件打交道,从早到晚,腰就没直起来过。钱呢?钱像指缝里的沙子,攥得再紧也留不住多少。房租、水电、吃饭、给老家寄点……剩下的,连给林晚买件像样的新衣服都够呛。

他记得林晚喜欢花,以前路边看到野花都会蹲下来看好久。可这五年,他连一朵最便宜的玫瑰都没送过。不是不想,是那几块钱,可能就是她下个月买卫生巾的钱,或者是他一顿能吃饱的午饭钱。浪漫?那玩意儿太奢侈了,像橱窗里闪闪发亮的蛋糕,隔着玻璃看看就好。

“那个……”靳野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今天……是不是你生日?”

林晚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像燃尽的火柴头。她看着他,没说话,嘴角却一点点抿紧了,抿成一条倔强又脆弱的直线。

靳野的心像被那根线狠狠勒了一下。他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手在裤兜里摸索着,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印着便利店logo的塑料袋。袋子很小,里面装着一个更小的东西。

“给。”他把袋子递过去,动作有点僵硬,不敢看林晚的眼睛,“楼下便利店……就剩这个了。”

林晚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袋子上,又缓缓移到靳野沾着黑色油污的手指上。她没接。

靳野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指尖的油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恳求:“拿着吧,晚晚。好歹……是个意思。”

林晚终于伸出手,指尖冰凉,轻轻碰了一下靳野的手背,接过了那个轻飘飘的袋子。她打开,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最便宜的那种植物奶油蛋糕,白色的奶油挤得歪歪扭扭,上面用红色的果酱点了个小小的、不成形的“心”。

她看着那个小小的“心”,看了很久。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老式冰箱压缩机沉闷的嗡嗡声。

“谢谢。”林晚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叹息。她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睛里的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放桌上吧,我……待会儿吃。”

靳野看着她转身走进狭小的卧室,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他站在原地,手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廉价塑料袋粗糙的触感,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大块。桌上那个小小的蛋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寒酸,那么可笑。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乱窜。他走到窗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旧窗。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对面楼顶的铁皮雨棚上,声音又急又密,像无数只小锤子在敲打。风裹着潮湿的凉气灌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

这操蛋的生活!这该死的穷!这永远望不到头的累!

他狠狠一拳砸在窗框上,震得玻璃嗡嗡作响。指骨传来一阵钝痛,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越烧越旺的憋闷和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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