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三年陪男友江泽回家商量订婚事宜。没想到刚进门,堂屋坐了个大肚子女人。
男友妈塞给我一杯茶,“进了门就和雨薇好好侍奉我儿子,以后你一三五七,她二四六,
看在你刚来的份上,多给你算一天。”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找来尿壶。“敬完茶,
去给你公公排尿,你的配型报告我看了,过几天给你公公做肾移植。”我气笑了,“阿姨,
你说的要求我不同意。”江母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我儿子可是公司副总,
能看上你,是你祖坟冒青烟。”“想订婚就得按照我说的来,至于结婚,等你生个儿子再说!
”我有些无语。你儿子当初连上大学的钱都是靠我资助,至于公司副总,若没有我一手提携。
他连个屁都不是。1我看向江泽,他像是没听到,专注地抚摸杨雨薇的孕肚。
他妈一脚踹在我腿弯,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把我手烫出几个水泡。
我疼的冷汗直流。江母淬了一口,“毛手毛脚,敬茶都不会,以后怎么伺候公婆。
”我冷冷看向江泽,“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江泽一脸尴尬,将我扶起,
“雨薇是家里包办婚姻,虽然她怀孕了,但她愿意做小,我们村的规矩,新妇进门都要敬茶。
”“配型报告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说要捐肾了。”江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尖锐。
“进了门就是我江家的人,别说捐颗肾,就是让你掏心掏肺,你也得给我掏出来!
”我气笑了,冷冷地说道,“江泽,这也是你的意思?”江泽眼神闪躲,扯住我胳膊。
“妈的话你别放心上,她就是口急心快,再说了,一颗肾而已,
我相信你不会对我爸见死不救的。”他对江母说,“妈,书仪才刚到家,肾的事情不急,
等她休息两天再带她去医院做移植。”江母瞪了我一眼,高声吆喝,“哎哟喂!
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爸妈,还过两天移植?你想让你爸死不瞑目?!
”屋内恰到好处地传来两声低咳。江泽一脸愧疚,给江母倒了杯茶。“明天!
明天我就带书仪去做移植。”我死死盯着他,“江泽!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泽像往常般亲昵地靠在我颈窝,黏腻的呼吸让我一阵寒凉。“书仪,
你一个女人用不了两颗肾,捐一颗给我爸正好成全了你的孝道。”我冷冷甩开他,
“那是你爸,不是我爸!”他低声道,“别闹,进了门就是一家人,
这次我们回来不就是商量订婚吗?过了这关,我妈就同意我俩订婚了。”我面无表情的点头,
表示知道了。江泽见状,咧嘴一笑,“就知道你善解人意,我妈不满意你刚才的表现,
你待会儿跪地上好好向她道个歉,她也不是小心眼……”话音戛然而止。见我起身收拾东西,
他瞬间变了脸色,“沈书仪!你什么意思?”我平淡道,“没意思,这婚我不订了。
”周母火了,举起桌上的杯子砸来,“没教养的东西,还没进门就给婆家甩脸色!
”我刚要躲,却被江泽死死按住。眼前一黑,温热的液体从额间流下。我看向江泽,
“你满意了?”江泽抿唇,“你惹了妈生气,她教训你是应该的。”这一刻我的心彻底凉透。
院外看热闹的亲戚围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刚进门就因为一颗肾甩脸色,
进了门不得把家掀翻了天!”“媳妇娶回来是要打的,江泽你不会管教,叔伯帮你啊。
”几人抄起木棍朝我走来,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却被江泽夺下,狠狠摔地上,一脚踩碎。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我耳边嗡嗡作响。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泽,他抬起头向几位叔伯说,
“书仪刚到家还不懂规矩,回头我好好教她,就不劳烦叔伯费心了。
”2说完他把我拉到角落,心疼的抚摸我红肿的脸。“书仪你别怪我,在我们村,
你不尊敬长辈犯了大不敬,是要浸猪笼的。”看着男人熟悉的眉眼,我突然觉得他好陌生。
恋爱三年,他连一句重话也不曾说过,更别说打。我随口一句想吃草莓刨冰,
他半夜跑遍半座城只为满足我的心愿。公司所有人说他把我宠上了天也不为过。
我冷冷地拍开他,“江泽!我们分手!”江泽脸上的笑容僵住,“就因为一颗肾,
你要和我分手?”“书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江母声音陡然拔高,唾沫星子横飞,
“你敢提分手?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花我儿子钱买的!?”“你个黑心肝烂肺的东西,
这三年没有我儿子养你,说不定你的肾早烂了,取你一颗肾,还不知道感恩!”我愣住了,
什么叫他养我?我也怒了,“我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钱!”江母冷嘲,
“你不过是我儿子公司的保洁员,没有我儿子,你现在还在公司刷马桶呢。”我冷着脸说,
“江泽难道没和你说,他公司副总怎么坐上去?他大学几年生活费哪来的?
”“没有我这几年在背后帮他,他连个屁都不是!”江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像是被人戳中痛处,冲上来甩了我一巴掌。江母也在此刻跳了脚,“放屁!你再敢乱说,
我打烂你的嘴。”“我儿子清北毕业,年年拿奖学金补贴家用,我们新房都是我儿子盖的。
”我看向身后的房子,确实翻新了一遍。但那是拿我的钱盖的。江泽对亲戚说,“书仪,
花我钱花习惯了,被钱冲昏了头,大家别介意。”亲戚连连称赞江泽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我懒得和这群人争辩,只想离开这。“站住!想走,把我儿子的东西还来!”还来不及反应,
江泽的叔伯钳住我胳膊,把我摁跪在地上。我奋力挣扎,“你们想干什么?
”江母一把夺过我的包,将里面的现金一扫而空。随后我耳垂猛地一阵撕裂的疼。
江母手上拿着带血的耳坠,“小贱蹄子,分手可以,你这衣服也是花我儿子钱买的,
等明天捐完肾,你就可以滚了。”说着,几人强行撕扯我的衣服。面对这么多人,
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无数只大手在我身上游走,我的目光陷入绝望。“江泽,
你敢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江泽却面无表情道,“书仪,你仗着我的宠爱,
无法无天惯了,这次是我给你的教训。”叔伯们见状,毫不顾忌地笑出了声。
“城里女人就是不错,又白又嫩。”“江泽有福要和叔伯同享啊。”撕拉一声,
露出大片***,情急之下我大喊了声。“江泽,你别忘了沈氏20%的股份权,
只要我不同意,没人能批。”之前他见我劳累,美其名曰提出替我分忧,
要了20%的股份权。现在想来,他当时的眼神太过贪婪。江泽明显慌了,扒开人群,
把我抱进了怀里,“叔伯们,明天是书仪肾移植,医生说她的身体不能出差错。
”几人眼中划过狐疑,但没说什么。江母白了我一眼,命几人把我扔进猪圈。
3我蜷缩在角落,四肢被拴上锁链,胃部绞痛难耐。为了回江家村,我忙活了一早上,
甚至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只为给江泽父母留下好的印象。迷迷糊糊间,
屋内传出江泽和他妈的声音,声音被刻意压低,但房子并不隔音。“儿子,这贱蹄子,
居然真是公司老总?今天这么对她,她会不会对你生怨?”“放心吧妈,她乖乖交出股份权,
我还能给她个留在我身边的机会。“但若是不肯,我拟了份沈书仪的精神病鉴定报告,
只要我给公司的几个老东西看,就算她不给也得给。”“她是个没人爱的孤儿,
我随便哄哄就手到擒来的蠢货。”江母得意的笑出声,“还是我儿子聪明,把她耍的团团转。
”我心下一惊,原来江泽早有预谋。但他不知道董事会的人只认我。不知过了多久,
咔嚓一声,门锁声响起。江泽端着饭菜,递给我。“书仪,你知错没?”我脸色惨白,
捂着胃痛苦道,“江泽,你隐瞒我资助你的身份,不就是怕人知道你吃软饭吗?
”“凭你的资历,进我公司当个文员都不够格。”江泽眼里划过痛处,
“书仪我知道你胃病犯了,只要你说一句,我错了。”“并且把股份权转让给我,
明天给我爸捐了肾,这一切就过去了,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好不好?”看着他虚伪的脸,
我直嫌恶心,只恨自己瞎了眼。想起前段时间,我犯了胃病,他以关心我为由,
带我去做了全套检查。却不想做的是肾移植配型检查。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江泽,
你这是非法囚禁。”江泽叹了口气,把饭菜扣进猪槽,“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别怪我狠心。
”第二天,江泽把我拖出猪圈。看了眼空荡荡的猪槽,冷笑道,“书仪想清楚了吗?
”见我不说话,他也不恼,拿出我的车钥匙,把我往车里塞。江母嫌弃的捂嘴,“臭死了她,
别弄脏了我的车,把她扔后备箱。”话音刚落,我被他一把拎进后备箱。
室外将近四十度的天气,后备箱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闷得我喘不过气。
车内江泽一家吃着冰冻西瓜,有说有笑。等到达医院时,我头脑昏沉,眼前阵阵发黑。
一路上江泽死死钳住我,根本不给我和医生搭话的机会。杨雨薇突然扶着额头说头晕,
经检查才知她贫血了。江泽想起什么,毫不犹豫地把我往医生面前推。“抽她的血!
她是Rh阴性血型。”江母拍手赞成,“对,医生快抽她的,我宝贝孙子不能有事。
”听到他的话,我只觉浑身冰冷,“江泽,我中暑了。”江泽敷衍的在我额前试探了下,
“中暑而已,吹会儿空调就好了。”“你怎么这么冷血,雨薇怀的可是我的孩子。
”他唤来医生对我强制抽血,儿臂大的针头戳进手臂,随着血液流失,我的脸色发白,
嘴唇发紫。4医生见状立刻收手,江泽摁住他。“再抽点,我儿子最重要。”医生大惊,
“沈小姐还有台手术,再抽下去,对她手术不利。”谁知江泽想也没想的说,“抽点血而已,
哪有那么严重,她就是个肾移植的小手术,死不了。”江母一听医生不抽了,暴跳如雷道,
“你不抽血,我孙子要出了什么事,我投诉你去!”医生迟迟不敢动手,江泽把他推开,
粗暴地将针头戳进手臂。由于他手法生疏,扎歪了好几针,手臂涌上来钻心的疼。
我浑身冒着虚汗,意识逐渐陷入消弭。醒来时,只有杨雨薇在病房。我刚起身,
手臂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周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我找了个借口说去上厕所,杨雨薇点头,递给我一张纸条,江泽母子去给她买水果了。
我加快脚步冲了出去,跑到导诊台向护士借了个电话。我拿到电话,脑中闪过那个人的影子。
“喂,谢屿,情况紧急你听我说,我在海城市中心医院……”话还没说完,
我的嘴被人从背后捂住。是江泽!我向护士投去求救的目光,
“救…唔……”江泽手上还提着水果,脸色阴翳的说道,“沈书仪,看来给你放的血不够多,
还有力气想着跑。”护士见状,上前询问,“你这是干什么?别乱来!
”江泽拿出精神病报告,上面一栏显示我的名字,他无奈地向护士道歉。“抱歉,
我妻子她有被害妄想症,我一个不注意她就跑了出来,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拼命地挣扎,
一口咬在江泽手上。江泽吃痛松手,我趁机跑到护士身前,低声乞求道,“救救我,
帮我报警,他要逼我捐肾。”护士嘴上说好,却没有丝毫动作,“好,我知道你没病,
快跟你丈夫回去吧。”意识到她信了江泽的话,我一把抢过单子。指着漏洞百出的报告,
高声喊,“这是假的,他真的要害我。”但没人在意,护士微笑地把我推向江泽。
江泽一把揪住我胳膊,声音柔得像掺了蜜,“乖,书仪,我知道你没病,乖乖的跟我走,
我买了你爱吃的芒果。”身后的护士小声嘀咕。“真是令人羡慕的爱情,
虽然那女人脑子有病,但她男友又高又帅,还包容她,要是有一个这么爱我的人,该多好。
”我被江泽拖回了病房,房门反锁后。迎面砸来一袋水果。他的表情变得面目狰狞。
“本念着你失血过多,晚点安排手术,既然不识好歹,我现在就把你送进手术室。
”我拼命挣扎,“江泽,你敢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后悔?我只后悔,没让你长教训。
”江泽扯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撞。头皮被扯的生疼,撕裂的疼伴随着眩晕感袭来,
我眼前发黑。就在此时,房门被砰得一声撞开,一道厉喝传来。“敢动她,你找死!
”5谢屿冲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江泽身上。拳拳砸出闷响,
江泽猛地呕出一口鲜血。“谢总你怎么会在这?沈书仪不是和你不对付吗?我帮你收拾她,
不正合你心意?”谢屿一脚踹他身上,“滚,我和她的关系,也是你配揣掇的?
”我创立公司以来,几乎没怎么碰壁,除了遇到谢屿。我抢他公司大单,他撬我客户。
我伪装成保洁,用开水浇他发财树。他就伪装成IT人员拔我网线。
外界传言我和谢屿的关系水火不容。谁也不知,我和谢屿,是对手也是队友。我靠在床头,
揣着粗气,“谢屿,你再晚来一会儿,我的肾就要被挖了。”这时,
江母提着水果走到了病房门口。见江泽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她发了疯似的想冲过来打我。
她快,身后的保镖更快。江母尖叫,“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打人,
我要报警把你们送进监狱!”我冷笑,“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挖肾就不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