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瞎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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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后的残影墓室里的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血。

黑瞎子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感受着生命力正从腹部的伤口汩汩流出。

手电筒滚落在不远处,光线微弱地摇曳,将他逐渐涣散的瞳孔映得忽明忽暗。

***狼狈,他扯了扯嘴角,却没牵动一丝笑意。

谁能想到,名震江湖的黑爷,最后会栽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墓里?

没有惊天动地的机关,没有稀世罕见的明器,只有一个他因为心神恍惚而错判的翻板陷阱,以及一根穿透了他腹部腐朽铁矛。

也好。

他疲惫地合上眼。

张家古楼的秘密、汪家的阴谋、九门的宿命...这一切终于都与他无关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也与他无关了。

张起灵。

这个名字浮现在脑海的瞬间,心脏传来的钝痛甚至超过了腹部的伤口。

十年了。

青铜巨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己经整整十年。

他记得自己当时站在风雪呼啸的长白山上,对着那扇隔绝一切的门,笑着说:“哑巴张,这次我可不等你了。”

他说得轻松,仿佛真的能放下。

可十年间,他走遍了他们曾经共同踏足的地方,处理着一切与终极、与张家、与那个闷油瓶有关的麻烦事。

他仍在等待,只是换了一种更迂回、更自欺欺人的方式。

他太累了。

等待一个记忆只有断篇的人,就像在沙地上筑塔,每一次潮水来临,都会冲刷得一干二净,只能重头再来。

而他,己经记不清重来了多少次。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刻,他唯一的念头竟是:若有来世,别再相遇了。

或者,相遇了,也千万别再.........刺耳的***像一把锥子,猛地扎进他的神经。

黑瞎子骤然惊醒,心脏狂跳,手下意识地摸向腹部——没有伤口,没有粘稠的血液,只有结实平整的肌肉。

他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环顾西周。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家具,窗外是熟悉的北京城喧嚣。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斑。

床头的手机正不知疲倦地震动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解雨臣。

他一把抓起手机,看了眼日期。

XXXX年X月X日。

这个时间...是张起灵进入青铜门后的第三年?

沙海计划刚刚露出冰山一角的时候?

他重生了?

回到了...一切还远未结束的时候?

巨大的荒谬感席卷而来,紧接着是排山倒海的疲惫。

那长达一生的等待、孤寂和最终的死亡,难道还要再重来一次?

手机还在响。

解雨臣...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情绪,按下了接听键,声音是他自己都惊讶的平静:“喂,花儿爷。”

“你还活着?

我以为你睡死过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解雨臣清冷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长话短说,需要你跑一趟宁夏,那边出了点怪事,一个西夏的小墓,里面东西有点邪门,当地人手折了几个,消息捂不住了,你去处理干净。”

西夏小墓...黑瞎子的心猛地一沉。

前世,他就是在处理完这个宁夏的小墓回来后,精神不济,才在不久后失手栽在了另一个更小的墓里。

命运的齿轮,难道连偏差一分都没有吗?

“黑瞎子?”

见他久久不语,解雨臣疑惑地叫了一声。

“...活儿我接了。”

黑瞎子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规矩我懂,干净利落。”

“嗯,资料发你了。

对了...”解雨臣顿了顿,语气似乎有些微妙,“小哥前几天出来了,吴邪那边有点事,他过去搭把手。

你那边要是结束得快,可能需要你...花儿爷。”

黑瞎子打断他,声音冷了下去,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僵硬和疏离,“他的事,以后不必告诉我,也别安排给我。”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下去,显然是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过了好几秒,解雨臣才缓缓开口,带着一丝探究:“...你们吵架了?”

吵架?

他和张起灵?

那得那位哑巴张先开口说十个字以上才行。

“没。”

黑瞎子抹了把脸,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和往常一样玩世不恭,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倦怠,“就是累了,不想再围着一个永远捂不热的冰疙瘩转了。

咱也有点自知之明,不是吗?”

解雨臣在那头又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淡淡道:“随你。

任务要紧,保持联系。”

电话挂断。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的车流声。

黑瞎子扔开手机,仰面倒回床上,手臂搭在额头上,遮住了刺眼的阳光,也遮住了眼底翻涌的痛苦和挣扎。

不想见他。

绝对不能见他。

前世临死前的孤寂和冰冷太过深刻,他再也经不起一次了。

这一世,他只想远离所有与张起灵相关的一切,安安稳稳地活下去,或者至少,换一种死法。

他起身,走到浴室,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

抬起头,镜子里的人戴着熟悉的墨镜,嘴角似乎还习惯性地挂着一丝痞笑,但仔细看,那笑意从未抵达眼底,镜片后的目光是死的,带着历经一世沧桑后的沉寂和决绝。

他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

“黑瞎子,”他低声告诉自己,“这次,别再犯傻了。”

......几天后,宁夏。

墓室里的阴冷潮湿和记忆中的感觉一模一样。

黑瞎子动作利落地处理掉最后一个棘手的机关,看着那具扭曲诡异的西夏棺椁在特制药剂下迅速化为一滩漆黑的粘液,再无任何危险。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

比起前世,他的身手似乎因重生的经历而多了一种近乎预判的精准,对危险的感知也提升到了极致。

他不想死,一点也不想。

确认再无隐患,他收拾好东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走出盗洞,外面天色己近黄昏。

西北荒漠的风沙刮在脸上,带着粗粝的质感。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拿出手机,给解雨臣发了个任务完成的讯息。

接下来去哪?

不能回北京,那里有太多熟人和潜在的碰面风险。

西南?

岭南?

或者干脆出国躲一阵...他一边盘算着,一边朝着临时落脚的小镇走去。

镇子很小,只有一条像样的街道。

他需要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离开。

然而,就在他走到那家简陋的招待所门口时,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冰封,僵在了原地。

招待所门口的老旧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件蓝色的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峻的下颌和薄唇。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身姿挺拔,仿佛与周遭的喧嚣和风沙隔绝开来,脚下放着一个长长的、用布包裹的条状物。

即使看不清脸,黑瞎子也能一眼认出——是张起灵。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间,他明明应该按照前世的轨迹,在帮吴邪处理另一件事!

巨大的震惊和恐慌瞬间攫住了黑瞎子,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猛地转过身,压低帽檐,就要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离开。

“黑瞎子。”

清冷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高,却像一道无形的绳索,瞬间绊住了他的脚步。

黑瞎子的脊背僵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

他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理会,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人似乎站了起来。

黑瞎子能感觉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背上,沉静,专注,却带着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执拗?

他加快了脚步,几乎要跑起来。

小镇街道不长,拐过前面的弯就能摆脱——突然,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起灵不知何时己经绕到了他前面,依旧沉默地看着他,帽檐下的目光深邃得像一口古井。

黑瞎子被迫停下,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下意识地进入了防御状态。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轻松调侃,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疏离:“哟,这不是哑巴张吗?

真巧啊。

找我有事?

不过不好意思,我这儿刚忙完,累得够呛,得赶紧找地方歇歇脚,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他一口气说完,就想从旁边绕过去。

张起灵却没有让开。

他的目光透过帽檐的阴影,落在黑瞎子脸上,似乎在仔细分辨着什么。

过了好几秒,就在黑瞎子几乎要失去耐心时,他才极轻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困惑:“你…为什么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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