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资助的贫困生程砚,前世用十年时间骗走我的所有家产。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重生回他第一次向我告白那天。
这次我要看他从野心家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还有他那个前世的“真爱”,
既然你们情比金坚,这一世我定成全你们“锁死”终生。---宴会厅的水晶灯碎芒流转,
空气里浮动着香槟与香水交织的昂贵气息。林念端着酒杯,指尖却冰凉,
冰得像是攥了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寒冰。视野里的一切都镀着一层恍惚的光晕,太熟悉了。
这是她二十岁生日宴。音乐轻柔,衣香鬓影,父亲正与人含笑交谈,
母亲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递来一块她最爱吃的覆盆子马卡龙。
一切都完美得如同她曾经拥有、又彻底粉碎的那个梦境。恍惚中,程砚穿过人群,
向这边走来。他穿着合体的黑色礼服,头发精心打理过,
丝毫看不出三年前那个穿着洗得发白、不合身旧衣服的瘦削少年的影子。只有那双眼睛没变,
深邃,专注,漾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足以溺毙任何天真少女的深情。他停在她面前,
单膝跪地。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小小惊呼和善意的轻笑。“念念,”他开口,
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和她记忆深处那个噩梦般的夜晚重合,“谢谢你,
还有叔叔阿姨,给了我完全不同的人生。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仰着头,
完美演绎着感激与爱慕交织的赤诚。“我知道我还不够好,
但我会用我的一切、用我的一生去对你好。你愿意……给我一个陪伴你、照顾你的机会吗?
”一模一样的台词,一模一样的姿态,
甚至连他眼角那抹恰到好处的、因激动而泛起的微红都分毫不差。前世,就是这一刻,
就是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让她彻底沦陷,亲手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十年。整整十年,
她像个被灌了***的傻子,眼睁睁看着他利用她的爱,利用父母的信任,一点一点蛀空林氏,
最后将他们一家像丢垃圾一样抛弃在破产和绝望的泥潭里。父亲心脏病发倒在逼仄的出租屋,
母亲一夜白头,而她,在苦苦哀求他至少救救父亲时,只换来他搂着另一个女人轻蔑的一瞥。
“林念,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冰冷的话语和眼前滚烫的“真诚”形成尖锐的讽刺,
几乎要割裂林念的神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
几乎要冲破她强行维持的平静表皮。她死死掐着掌心,尖锐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不是终点,
这是开始。她回来了。众目睽睽之下,林念缓缓弯起唇角,眼底却结着一层永不融化的冰霜。
她伸出手,虚虚地扶了扶程砚的手臂,声音轻快得像裹了蜜糖:“快起来呀,
这么多人看着呢。”没有直接答应,却给了所有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程砚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平淡?前世此刻刻,
她应该是惊喜交加、泪光闪闪地立刻点头答应才对。但他很快将那丝诧异压下,顺势站起来,
笑容依旧完美无瑕,甚至因为她的“羞涩”而显得更加深情:“念念,
我……”“今天是我生日哦,”林念打断他,巧笑嫣然,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挽住身旁母亲的胳膊,“爸爸刚才还说切蛋糕前要带我见几位世伯呢,对吧妈妈?
”她将话题轻飘飘地引开,像拂开一片无关紧要的落叶。林母微微一愣,看了眼女儿,
又看了眼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却仍努力保持微笑的程砚,温柔地打了圆场:“是啊,程砚,
这些事以后再说。念念,我们先过去找你爸爸。”程砚只能点头,看着林念像一尾灵动的鱼,
翩然滑入人群,留下一个捉摸不透的背影。他站在原地,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接下来的宴会,林念表现得一切如常,甚至比前世更加活泼周到,穿梭在宾客间,
扮演着快乐无忧的寿星公主。只是她的目光,总会若有若无地扫过程砚。
她看见他在短暂的失态后,很快重新挂上那副温良恭俭让的面具,游刃有余地与人寒暄,
恰到好处地展现着他的才华和谦逊,引得几位林家世交频频点头称赞。真是……敬业。
宴会终散。回到房间,反锁上门,所有伪装的力气瞬间抽离。林念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缓缓滑坐在地毯上。月光透过落地窗,洒下一片凄清的银白。她抱住膝盖,
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不是害怕,是恨,是兴奋,是那种猎物终于掉转头,
看清了猎人踪迹的战栗。程砚,你也回来了,是吗?若不是重生,
他眼底那抹极快闪过的算计和诧异从何而来?若不是带着记忆,
他怎会如此精准地找到这个对他最有利的时机,重复那番“告白”?好啊,真好。这一世,
看看谁玩死谁。她不仅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把他最在乎的尊严、前途,
一点点碾碎成泥。她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如何再次爬上云端,而他,只配烂在阴沟里。
接下来的日子,林念完美践行着“若即若离”。她不再像前世那样,
对他热情的示好全盘接收,但也不会明确拒绝。他送来的礼物,她照单全收,
转头就让佣人收进储藏室落灰。他约她出去,十次里她只答应一两次,还总是带上几个朋友,
让他完全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偶尔,她会在他忍不住流露出些许焦躁时,
给他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比如,
在他又一次“巧合”地帮她解决了学生会的一点小麻烦后,
她会对他露出一个带着些许依赖和崇拜的笑容:“程砚,幸好有你在。
”那笑容纯粹得毫无阴霾,瞬间抚平了他所有疑虑。果然还是那个蠢货,程砚心下冷笑,
本来还怀疑有什么变化。现在看来他只需要和上一世一样继续扮演好深情款款的完美追求者,
林念就会像狗一样舔过来。林念冷眼看着他自我攻略,一边开始悄无声息地布局。
她不再像前世那样,傻乎乎地在父母面前拼命说程砚的好话,
反而开始“无意”地提起一些小事。餐桌上,父亲林国栋偶尔问起程砚在学校的表现,
林念会咬着筷子,状似随意地说:“哦,他呀,好像挺忙的,
听说最近跟金融系的系花走得很近呢,经常一起讨论问题。
”林母周婉瑜夹菜的手一顿:“系花?”“嗯哼,”林念眨眨眼,
“可能就是学习上的来往吧,程砚那么优秀,很多人找他呢。”她轻描淡写,
却成功地在父母心中投下了一颗微小的石子。
她不再做那个被爱情蒙蔽双眼、拼命将饿狼往自家引的蠢女儿,
而是开始潜移默化地撕开程砚那层伪装的画皮。同时,她以“想学点东西”为由,
开始频繁出入林氏集团,黏在父亲身边。林国栋只当女儿一时兴起,倒也乐意带着她。
前世十年,即便她心思不在公司,耳濡目染也足够她摸清许多关窍。
她清楚地知道程砚未来会在哪些关键项目上动手脚,会拉拢哪些人,又会从哪里打开缺口。
现在,那些未来会被程砚撬走的墙角,她提前一步,借着父亲的名义,送去关怀和利益,
加固着防线。那些他未来用于转移资产的空壳公司,她甚至提前注册了名字相近的,
占住了坑。她做得极其隐蔽,全都假借父亲或其他高管的名义,
自己则永远是一副天真懵懂、只是来旁听学习的千金模样。
程砚偶尔从林国栋口中听到一星半点,并未起疑。毕竟前世的林念,
这个时候对生意毫无兴趣。时间平稳滑过两个月。程砚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接近林念的核心目的就是林氏,迟迟无法真正取得她的信任、进入权力核心,
让他开始焦躁。一个周末,林念受邀去程砚的公寓,美其名曰尝他新学的菜。
他租住的公寓离学校不远,环境尚可,是林家资助的。林念答应得很爽快。她到的时候,
程砚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他的手机随意放在客厅茶几上。
“随便坐,汤马上好。”程砚从厨房探出头,笑容温柔。林念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他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弹出一条新消息预览。阿砚,东西我发你邮箱了,
尽快处理,别让她发现。——小薇发信人没有存名字,是一串号码。林念的心脏猛地一缩。
小薇。苏薇。那个前世最终站在程砚身边,享受着原本属于她一切的女人。
程砚高中时期的白月光,据说因为家境贫寒早早辍学打工,程砚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甚至在她死后,用从林家榨取的血肉去供养她!所以,他也联系上她了?甚至比前世更早?
他们已经在暗中筹划了?冰冷的恨意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厨房里传来关火的声音。
程砚端着汤碗走出来,笑容依旧无懈可击:“念念,可以吃饭了。”林念抬起头,
脸上绽开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好香啊,程砚你真厉害!
”她笑得那么甜,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一条无关紧要的垃圾短信。但在心里,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疯狂叫嚣。好啊,既然你们情比金坚,这一世,
我定要成全你们“锁死”终生!从程砚公寓回来后,林念的行动更快了。
她不再满足于被动防御,开始主动给程砚制造“机会”。她“无意”中向程砚透露,
父亲最近对一个城南的地产项目有些举棋不定,担心风险太大。前世,
程砚就是在这个项目上做了大量手脚,最终掏空了林氏的核心资金流。果然,程砚听到后,
眼睛几不可查地亮了一下,随即又掩饰得很好,只是温声安慰她:“叔叔经验丰富,
肯定有他的考量。”但没过几天,林念安插在父亲秘书室的一个眼线就悄悄告诉她,
程砚以请教问题为名,频繁接触项目部的负责人,
并“无意”间提供了一些经过精心篡改的行业数据和分析报告, 误导着项目的风险评估。
林念看着那些通过隐秘渠道传到她手里的复印件,冷笑。鱼,上钩了。她将计就计,
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暗中助推,让程砚的那些错误数据更加“可信”地呈递到了父亲面前。
同时,她开始更加留意程砚和苏薇的联系。她雇了人,很快查到了苏薇的现状——就在本市,
在一家小咖啡馆打工,程砚确实经常去那里,而且,
最近苏薇账户里多了一笔不大不小、来源不明的资金。一切都在印证她的猜测。这天,
林氏召开一场内部项目讨论会,关于那个城南地块。林念撒娇卖乖,
硬是跟着父亲进了会议室,坐在角落旁听。程砚作为“特别助理”,也有列席资格。会议上,
项目部负责人详细汇报,引用的数据和分析,果然大量掺杂了程砚提供的那些有毒信息。
林国栋听着汇报,眉头越皱越紧。程砚坐在稍远的位置,姿态谦逊,
眼神却紧紧盯着林国栋的反应,指尖无意识地在笔记本上轻轻敲击,
泄露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紧张。就在负责人汇报完毕,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
林国栋似乎即将被说服的那一刻——“王经理,”角落里的林念忽然举起手,声音清亮,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天真和好奇,“您刚才引用的第三页数据,
关于周边未来规划配套的那个,我怎么好像前几天在一份行业简报上看到过更新版本?
说那个规划好像被暂缓了呀?”她眨着大眼睛,一脸纯然求知:“是我记错了吗?
”整个会议室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她身上。王经理一愣。程砚敲击笔记本的指尖猛地顿住,
倏地抬头看向林念,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惊愕和一丝慌乱。
林国栋的眉头骤然锁死:“暂缓?什么简报?念念,你从哪里看到的?
”“就在爸爸你书房桌子上呀,那天我去找书看,随手翻到的。”林念歪着头,
说得理所当然,“标题好像是……《市政最新规划动态摘要》?
”林国栋立刻看向自己的行政秘书:“立刻去我书房找!”秘书应声而去。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气氛陡然变得凝滞。王经理额头开始冒汗,下意识地看向程砚。
程砚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但他极力维持着镇定,
甚至对林念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念念看的可能是非官方渠道的消息吧,
王经理引用的都是经过核实的权威数据。”“哦,这样啊。”林念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刚才只是孩童无心的一句呓语。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十分钟后,秘书匆匆返回,手里果然拿着一份简报,
直接翻到某一页,递给了林国栋。林国栋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猛地将简报拍在桌上!“王经理!这就是你所谓的权威核实过的数据?!”声音不大,
却充满了雷霆般的怒意。王经理腿都软了:“林、林董,我……”“还有你,程砚!
”林国栋的目光锐利如刀,猛地射向程砚,“这些数据,大部分是你补充提供的吧?
你核实的权威渠道又是什么?!”程砚猛地站起来,背脊挺直,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
却一时说不出辩解的话。他完全没料到,林念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打乱他全盘计划!
那份简报,他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他看向林念,
却只对上一双清澈无辜、甚至带着点被吓到的茫然的眼睛。“爸爸,怎么了?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她小声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林国栋深吸一口气,压了压怒火,
尽量温和地对女儿说:“没有,念念,你做得很好。”随即,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程砚和王经理,“这个项目暂停!所有数据重新核实!相关人员,
会后立刻到我办公室!”会议不欢而散。程砚站在原地,
看着被林国栋温声安抚着带走的林念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第一次,
他清晰地意识到,事情,似乎真的脱离掌控了。那个蠢货林念……难道她?!
一个荒谬却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窜入他的脑海。项目会议上的风波,
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层层荡开,久久不散。
林国栋的办公室里持续了长达数小时的低气压。王经理面色灰败地出来,
当天下午就递交了辞呈——是林国栋给他的最后体面。而程砚,则在办公室里待了更久。
林念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恰好”路过父亲办公室门口,门未关严,
泄出里面压抑的谈话声。“……程砚,我一直很看好你,觉得你踏实、聪明、懂得感恩。
”林国栋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和不易察觉的审视,“但这次的事情,太低级,也太致命!
如果不是念念恰好看到那份简报,林氏要蒙受多大损失,你想过吗?”“林董,
我……”程砚的声音听起来痛苦而懊悔,“是我太急于求成,太想证明自己值得您的栽培,
想尽快做出成绩回报您和念念……资料收集时不够严谨,被一些来源不明的信息误导了,
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他巧妙地将“篡改”偷换概念为“被误导”,
将“野心”包装成“急于回报”。“回报?”林国栋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程砚,
我希望你记住,林家资助你,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正直有用的人,
而不是一个只为求成而不择手段的人。公司的项目,不是给你练手和冒险的试验田。”“是,
林董,我明白错了。我一定深刻反省,绝不再犯。”程砚的态度谦卑到了尘埃里。
林念唇角勾起一丝冷嘲。真是能屈能伸,这副痛心疾首的悔过模样,和前世的他判若两人。
不,或许这才是他的本色,一流的演技派。她没有进去,端着水果悄然离开。
敲打程砚的目的已经达到,父亲心里那根怀疑的刺,已经种下了。这就够了。接下来的日子,
程砚果然“安分”了许多。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工作愈发“兢兢业业”,
对林念也更加“体贴入微”,只是那份体贴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和探究。
他似乎在评估,上次会议究竟是巧合,还是林念有意为之。林念乐得陪他演。
她依旧偶尔赴约,接受他的小礼物,
在他面前扮演那个被保护得很好、偶尔会有点小迷糊的富家千金,只是“迷糊”的时机,
总是恰到好处。同时,她对苏薇那边的监视一刻也未放松。程砚在项目上受挫,
似乎加快了对苏薇的安排。根据侦探发来的报告,程砚与苏薇见面的频率增加了,
而且不再是单纯的咖啡馆碰头,有时会去一些更隐蔽的私人处所。
苏薇账户里的不明资金流入也频繁起来,数额不大,但细水长流。更重要的是,侦探汇报,
程砚似乎在通过某些隐秘的渠道,咨询注册离岸公司和跨境资金转移的事情,
手段远比前世这个时期要老辣隐蔽得多。看来,重活一世,
他的“经验”和“眼界”也提升了,不再满足于慢吞吞地蚕食,而是想双线并行,加快速度。
也好。林念心想,他动得越快,破绽就越多。她将这些信息默默记下,并未立刻采取行动,
只是让侦探继续紧盯,收集更多实质性的证据。周末,林家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家庭音乐会,
请了一支知名的室内乐团来演奏。受邀的都是世交好友。沈聿也来了。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卡其裤,身姿挺拔,抱着一束清新的香槟玫瑰,径直走到林念面前,
笑容温暖:“生日快乐,虽然迟到了几天。
”他指的是前几天那个盛大的、属于“林氏千金”的生日宴,而今天这份礼物,
是独属于“林念”的。林念微微一怔,接过花,花香清甜。她几乎忘了,
每年她真正的生日过后几天,沈聿都会私下再送她一份小礼物,
他说那是“抛开场面上那些的,朋友间的祝福”。前世,她满心满眼都是程砚,
对沈聿的这份细心从未在意,甚至觉得他多此一举。后来家破人亡,众叛亲离,
只有沈聿一直试图帮她,却都被她固执地推开,
她那时觉得在他面前只会显得自己更狼狈可笑。“谢谢。”林念低下头,嗅了嗅花香,
掩去眼底一瞬间翻涌的酸涩。沈聿看着她,眼神温和,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最近还好吗?看你好像瘦了点。”“有吗?
”林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努力笑得轻松,“可能最近瞎忙吧。
”两人站在廊下轻声交谈的身影,落入了刚刚抵达的程砚眼中。他今日特意打扮过,
试图挽回在林国栋心中的印象,看到沈聿和林念站在一起的画面,眼神倏地暗沉了几分。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快步走过来,极其自然地站到林念身侧,几乎是一种宣示***的姿态,
然后才看向沈聿,笑容得体却疏离:“沈学长也来了。”沈聿淡淡点头:“程学弟。
”态度不冷不热。程砚转向林念,语气亲昵又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责怪:“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