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背叛与触电高天亮站在写字楼下的冷风里，手里攥着那个天鹅绒小盒子，

指节捏得发白。

盒子里是他用第一个月全部工资换来的项链——沈梦欣念叨了足足小半年的蒂芙尼微笑系列，

细小的一弯铂金，价格却顶他加班三十天的全部收入。“程序员的第一桶金，

不就该花在梦想上吗？”他自言自语地笑了笑，把盒子塞进兜里。手机震动，

是沈梦欣的消息：“加班吗？记得吃饭哦~”后面跟了个可爱的表情包。高天亮心里一暖，

回复：“马上下班，有个惊喜给你。”他盘算着：今天周五，

正好可以带她去吃那家人均三百的日料，然后沿着江边散步，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拿出礼物。

他连朋友圈文案都想好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变成了你的微笑。”配上她戴项链的***。

“小天，还没走啊？”同事王胖子拎着背包出来，“哟，这满面春风的，跟沈校花有约会？

”高天亮嘿嘿一笑：“猜对了。”“可以啊！终于转正了，爱情事业双丰收！

”王胖子拍拍他肩膀，“不过哥得提醒你，

我昨天好像看到你女朋友从一辆宾利上下来……”高天亮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摆摆手：“你看错了吧？梦欣她最近都在学校写论文。”“可能吧，最近熬夜写代码，

眼睛有点花。”王胖子讪讪一笑，“那行，我先撤了，祝你今晚旗开得胜！

”看着王胖子圆滚滚的背影消失在转角，高天亮心里莫名飘过一丝阴霾，

但又迅速被期待冲散。他拿出手机叫车，软件显示排队57人，预计等待两小时。“得，

还是地铁吧。”他苦笑，“等发年终奖，一定买辆车！”挤完死亡三号线，又转了趟公交，

高天亮终于到了沈梦欣租住的小区外。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晚风吹散白天的燥热。

他特意绕到小区后门——那家日料店就在附近，而且后门人少，更适合“突然惊喜”。

就在他低头查餐厅地址时，一阵刺耳的引擎声由远及近。高天亮下意识抬头，

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跑车擦着他身边驶过，稳稳停在了小区门口。流线型的车身上，

宾利的标志在路灯下闪着冷光。高天亮的呼吸骤然停了一拍。车门打开，

先迈出的是一条修长的腿，

踩着Jimmy Choo的亮片高跟鞋——是他陪沈梦欣逛商场时，

她盯着看了好久又叹着气放下的那一双。然后，他看见沈梦欣从车上下来，

粉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肌肤雪白。她弯腰对着驾驶座说话，笑靥如花。

驾驶座上的男人也下来了。个子不高，微胖，锃亮的头皮反射着路灯的光晕。

男人伸手搂住沈梦欣的腰，另一只手熟练地在她臀上捏了一把。沈梦欣娇笑着躲闪，

不但没生气，反而更贴近了男人。高天亮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世界安静得可怕，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那串他 rehearsed 了无数次的惊喜台词，那个装着他一个月血汗的丝绒盒子，

那家他预约了好久的日料店……一切都在这一刻碎成了粉末。他眼睁睁看着光头男人凑过去，

在沈梦欣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塞进她手里。沈梦欣接过，

熟练地塞进自己包内，又仰头送上一个香吻。“梦欣！

”高天亮自己都没意识到已经喊出了声。他大步走过去，腿像灌了铅又像踩着棉花。

那两人闻声转头。沈梦欣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继而闪过明显的慌乱：“天、天亮？

你怎么在这……”光头男人打量着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肩上的旧双肩包，

嘴角撇出一丝轻蔑的弧度，手臂更紧地搂住了沈梦欣：“宝贝，这谁啊？

”“他是……”沈梦欣张了张嘴。“我是她男朋友！”高天亮盯着沈梦欣，声音发颤，

“梦欣，这怎么回事？你说今晚要在学校写论文的！”沈梦欣眼神躲闪，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甚至带上了一种高天亮从未见过的冷漠：“高天亮，我们已经毕业了，都不是小孩子了，

有些事没必要说得太明白吧？”“什么叫没必要太明白？”高天亮指着那辆宾利，

“这个人是谁？你为什么骗我？我等了你整整一个月就为了今天，

我——”“你等了我一个月，就为了用那点转正工资请我吃顿好的？”沈梦欣打断他，

语气嘲讽，“高天亮，清醒点吧！我们已经毕业了，不是大学里过家家了！

你一个月工资够买这辆车的一个轮胎吗？够林总带我去一趟三亚度假吗？

”她口中的“林总”——，那个光头男人，闻言得意地笑了笑，

用施舍般的语气开口：“小伙子，梦欣跟着你，确实委屈了。

”他从钱夹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比高天亮那条项链只厚不薄，“看你也不容易，

拿去吃顿好的，以后别来骚扰梦欣了。”鲜红的钞票递到高天亮眼前，像一记***的耳光。

高天亮没接，眼睛死死盯着沈梦欣：“就因为钱？我们四年感情，比不上他的钱？

”沈梦欣偏过头去：“天亮，感情不能当饭吃。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对不起。

”“听见没？小子。”林总把钱往前又递了递，几乎戳到高天亮胸口，“拿上钱，滚蛋。

别给自己找不痛快。”高天亮猛地挥开他的手，钞票散落一地。他眼睛通红，

指着林沧富：“你以为有钱就他妈什么都能买到？”林沧富也不生气，

只是慢条斯理地搂紧沈梦欣，嗤笑一声：“买不到吗？”他低头在沈梦欣脸上亲了一口，

声音响亮，“至少能买到你买不到的。小子，没钱就别学人谈恋爱，窝囊。”说完，

他不再看高天亮，拥着沈梦欣转身走向小区大门。沈梦欣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高天亮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仿佛一尊被遗弃的石像。

夜风吹起散落在地上的钞票，打着旋儿，像一场滑稽的葬礼。不知过了多久，

他才机械地弯腰，一张一张捡起那些钞票。每一张都仿佛烙铁般烫手。他把钱揉成一团，

死死攥在手心，然后猛地转身，发疯似的跑向马路对面——那里有一个绿色的垃圾桶。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钱扔了进去，仿佛扔掉的是自己那四年喂了狗的爱情和一文不值的真心。

……回到空荡荡的办公室，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组里的人都走光了，只有他的工位还亮着灯。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扭曲着，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他想起就在昨天，

他还在这里熬夜调试bug，只为了能准时下班去给她惊喜。屏幕右下角，

还贴着她笑着比耶的大头贴。高天亮一把撕下那张照片，揉成一团，想扔进垃圾桶，

手举到一半，却又缓缓放下。最终，他只是把纸团塞进了抽屉最深处。心口堵得发慌，

像塞了一大团浸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往下坠。他需要做点什么来麻痹自己。

“老板急着要的报表……”他喃喃自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干活，干活就好了。

”他打开那个复杂的数据库脚本，试图专注于工作，

但眼前的代码不断幻化成沈梦欣嘲讽的脸和林沧富那锃亮的光头。

鼠标光标在屏幕上无助地晃动，却迟迟无法落下。他伸手去拿桌上的咖啡杯，

想喝一口提提神，却忘了这杯速溶咖啡是几个小时前泡的，早已冰凉。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

非但没能清醒，反而激得他一阵反胃。手腕猛地一抖，半杯咖啡精准地泼在了键盘上。“操！

”他低骂一声，手忙脚乱地拿起纸巾擦拭。就在这时，键盘缝隙里冒出几缕细微的白烟，

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高天亮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就要去拔电源线。可惜，太晚了。

他的手指触碰到潮湿的键盘金属边框的瞬间，一股强烈的麻痹感瞬间窜遍全身！

视野里爆开一片刺眼的蓝白色电火花，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骇人声响！“呃啊——！

”他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想要挣脱，但那强大的电流却像无形的枷锁将他死死捆住。

意识被猛地拽入一片无尽的黑暗，最后映入眼帘的，

是电脑屏幕上疯狂跳乱的代码和窗外冷漠的都市霓虹。……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

高天亮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白光和模糊的天花板。“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声音温和。他花了几秒钟才聚焦视线，

认出是公司的合作医生赵医生。王胖子那张圆脸也挤了过来，

写满了后怕：“***小天你可算醒了！吓死爹了！你说你加班就加班，

怎么还表演原地蹦迪呢？幸亏保洁阿姨发现得早！”触电时的恐怖记忆潮水般涌回大脑，

高天亮猛地想坐起来，却被一阵剧烈的头痛击中，眼前发黑，又跌了回去。“别急，慢慢来。

”赵医生按住他，“你触电了，有点脑震荡，需要观察一下。除了头痛，还有哪里不舒服？

”高天亮缓了口气，试着感受了一下身体：“好像……就是头特别疼，别的还好。”“万幸，

电流不算太强，主要是通过手臂了。”赵医生拿着小手电检查他的瞳孔，

“公司行政马上过来，你先好好休息。”赵医生和王胖子又叮嘱了几句，便先后离开了病房。

单人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高天亮望着天花板，

失恋的痛苦和触电的惊惧交织在一起，心里一片冰凉。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床头柜，

想拿手机，却猛地愣住。他的目光……居然穿透了木质床头柜的抽屉面板，

“看”到了里面自己的旧手机、钱包，甚至钱包里那张和沈梦欣的合影……“***？！

”他猛地闭上眼，用力甩了甩头，“眼花了，

一定是脑震荡了……”他再次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视线再次毫无阻碍地穿透了抽屉，

甚至穿透了钱包的皮革，“看”到了照片上沈梦欣那曾经让他心动的笑容。不仅如此，

当他集中精神看向病房门口时，

视野竟然开始扭曲、延伸……他“看”到护士站的一个护士正拿起电话，几秒后，

他这边的呼叫铃就响了起来！几乎同时，一股针扎般的剧痛猛地刺入他的太阳穴！

“嘶——”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那诡异的透视和预知感瞬间消失不见。病房门被推开，

刚才“看”到的那个护士走了进来：“36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高天亮捂着额头，

冷汗涔涔，心中骇浪滔天。透视？预知未来？我被电了一下，还电出超能力了？！

第二章 初试锋芒在医院观察了二十四小时，除了偶尔发作的剧烈头痛，

高天亮没检查出任何问题。医生归咎于轻微脑震荡和心理应激，建议他回家静养。

但他静不下来。只要闭上眼睛，不是沈梦欣冷漠的脸，

就是那诡异的、能穿透物质的视线和提前几秒感知未来的眩晕感。“妈的，

不会是电出精神病了吧？”出院第二天，高天亮坐在出租屋的电脑前，

对着黑屏的显示器发呆。那台酿成事故的笔记本已经报废，公司IT部给他换了个新的。

他深吸一口气，尝试集中精神，看向桌上的一个快递纸盒。起初什么都没发生。几秒后，

熟悉的轻微眩晕感袭来，纸盒的瓦楞结构在他眼前开始变得透明，

里面那包他刚买的薯片的塑料包装袋逐渐清晰可见。“我靠！真的行！

”高天亮激动得一拍桌子，下一秒，太阳穴熟悉的针刺痛感准时袭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嘶……这被动技能CD长，耗蓝还巨高！”能力是真的，但有代价——每次使用，

尤其是主动集中精神使用时，都会引发不同程度的头痛，使用越久、透视得越“深”，

头痛就越猛烈。预知未来那部分更玄乎，不受控制，像是随机触发的被动技能，

而且目前最长似乎真的只有一分钟左右。“这玩意儿……有啥用？”最初的兴奋过后，

高天亮陷入了沉思。总不能专门用来偷看邻居小姐姐洗澡吧？

虽然……这念头确实闪过一下下。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野草般疯长。他住的是老式居民楼，

隔音效果一般，隔壁住着一位刚搬来不久的年轻舞蹈老师，身材窈窕，气质出众。

高天亮偶尔在楼道遇见，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鬼使神差地，

他走到与隔壁共用的那面墙边，屏住呼吸，尝试集中精神。轻微的眩晕感如期而至，

墙壁的砖石和腻子层渐渐变得模糊、透明……下一刻，他只觉得鼻腔一热，差点喷出鼻血。

隔壁的浴室景象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水汽氤氲，朦胧的磨砂玻璃隔断后，

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在沐浴。水流顺着光滑的脊背蜿蜒而下，划过不堪一握的腰肢，

最终消失在挺翘的弧度之上。氤氲的水汽中，那饱满的侧影若隐若现，

随着她涂抹沐浴露的动作，勾勒出令人血脉贲动的柔软曲线。她微微仰头，

水流打湿了她的长发，几缕发丝黏在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更添几分诱惑。

高天亮看得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他从未如此清晰地“目睹”这般香艳的景象，

视觉冲击力远超任何电影画面。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向下奔涌，

身体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最原始的反应。就在这时，那舞蹈老师似乎有所察觉，

下意识地用手臂环在胸前，疑惑地转头看向墙壁的方向。高天亮做贼心虚，

吓得瞬间收回能力，脑袋“咚”一声撞在墙上，顿时眼冒金星，头痛欲裂。

“嘶……要命……”他捂着额头和鼻子瘫坐在地上，又是痛苦又是***，心情复杂得要命。

这能力……果然不能乱用，伤身又伤肾！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将他从香艳的余韵和头痛中拉回现实。他摸遍全身，加上手机里所有电子钱包，

资产总额：87.5元。那沓被他扔进垃圾桶的钞票，

现在想想真是心如刀割——不是后悔扔了，是心疼自己那一个月加班狗的生活。“搞钱！

必须搞钱！”贫穷的现实瞬间冲散了获得超能力的玄幻感和刚刚的旖旎念头，

“不然下个月房租都得问王胖子借了。”怎么搞？抢银行？不行，预知一分钟不够跑路的。

去澳门？路费都没有。买彩票？双色球号码……他集中精神试图“看”穿今晚的开奖号码球，

结果除了把自己搞得头晕眼花差点吐出来，屁都没看到。“看来这能力防沉迷系统做得挺绝。

”他揉着太阳穴苦笑。下楼找吃的，路过小区门口的福利彩票店，门口“刮刮乐，即中即兑，

最高100万！”的红色横幅格外刺眼。高天亮心里一动。他走进去，

花十块钱买了两张最便宜的“点球大战”。老板是个秃顶大叔，正捧着手机看女主播跳舞，

眼皮都没抬一下。高天亮拿着彩票和硬币，走到角落，深吸一口气，

集中精神看向第一张彩票的刮开区。轻微的眩晕和头痛袭来，

涂层下的图案逐渐模糊显现——两个“进球”，旁边标注着奖金：¥5。他刮开，果然，

五块。第二张，同样操作，涂层下是“未进球”，谢谢惠顾。

他把中的五块钱递给老板：“再来一张这个。”“哟，运气不错啊小子。”老板终于抬眼，

给了他一张新的。故技重施。这次涂层下是“进球”，奖金：¥20。刮开，验证。

高天亮的心脏开始砰砰狂跳。有戏！虽然头痛得像戴了紧箍咒，但贫穷显然比头痛更可怕。

他忍住越来越剧烈的头痛，用二十块奖金买了四张。透视，挑出其中中奖的两张，一张十块，

一张五十。“老板，兑一下。”他把中的彩票递过去。

老板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手气可以啊！”爽快地给了钱。高天亮揣着六十块巨资，

走出彩票店，感觉脚步有点飘。不是兴奋的，是头疼的。他蹲在马路牙子上缓了半天，

才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这能力……废脑子，真·物理意义上的废脑子。”接下来几天，

高天亮成了几家彩票店的常客。他不敢在同一个店买太多，

也不敢只挑大奖票买——那样太显眼了。他专挑那种小额奖项多的票种，每次只透视几张，

中的奖金也就几十几百，细水长流，勉强凑够了生活费和小额启动资金，

顺便把头痛的耐受度练高了一点。过程里也闹过笑话。有次头痛得厉害，没看太清，

以为中了五百，兴冲冲刮开才发现是个“五百积分”。还有一次好不容易看到一张万元大奖，

激动得手抖，刮的时候用力过猛把号码区刮破了，被老板以“损坏彩票”为由拒绝兑奖，

差点没把他气得当场心梗。“妈的，这届超能力不好带啊。”他对着那张废票哀叹。

这点小打小闹，距离“赚得盆满钵满”和“复仇林沧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他需要更快、更猛的搞钱路子。机会偶然降临。周末，王胖子拉他去古玩市场闲逛，

美其名曰“感受一下文化气息，洗洗被代码玷污的灵魂”。结果文化气息没感受到，

人挤人的汗臭味倒是吸了一肚子。在一个围了不少人的摊位前，他们停下了。

卖的是“缅甸老坑原石，赌石体验，一刀穷一刀富”。高天亮对赌石一窍不通，

只觉得那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石头贵得离谱。王胖子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指着一块脸盆大的石头吹牛逼：“看***毛？看***毛？这石头品相不行，

哥们儿我以前在云南那边见过更好的……”高天亮没理他，

目光被摊主刚拿出来的一块小石头吸引了。那块石头比拳头略大，标价三千。

他鬼使神差地集中精神看了过去。头痛袭来，但视线艰难地穿透了石皮。里面，

有一抹深邃的、沁人心脾的绿色！他心跳骤停了一拍。虽然不懂，但那绿色看着就不一般！

他强压激动，又忍着剧痛，接连透视了旁边几块更贵的石头，有的里面灰扑扑一片，

有的只有零星几点浑浊的绿。“就这块！”他指着那三千块的石头，声音有点发颤。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瞥了他一眼：“小哥，好眼光！这料子表现不错，三千块，

体验一把？”王胖子赶紧拉他：“小天你疯了？三千块买这破石头？这玩意儿水太深，

你把握不住！”高天亮咬咬牙，

想着银行卡里刚刚靠刮刮乐攒下的几千块钱——这要是赌输了，下个月真得吃土了。

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买了！”他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动作快得生怕自己后悔。

“现场开吗？”摊主问。“开！”刺耳的切割机声音响起，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

王胖子比他还紧张，攥着拳头，嘴里念念有词：“出绿出绿出绿……”第一刀切下，

一片灰白。“垮了垮了。”周围有人叹气。高天亮心一沉，难道能力失灵了？“小哥，

还切吗？”摊主问。“切！从另一边再切一刀！”高天亮指着石头的另一侧。第二刀下去，

一抹惊艳的绿色骤然出现！“涨了！出绿了！水头不错啊！”人群瞬间炸开锅。

王胖子激动得一把抱住高天亮：“***！小天你神了啊！”最终，

那块石头开出一块品相相当不错的糯种阳绿翡翠，

当场被一个看热闹的珠宝店老板以八万八千元的价格买走。揣着手机里到账的八万八，

高天亮感觉像在做梦。王胖子一路都在喋喋不休：“牛逼啊兄弟！晚上必须请客！

我要吃日料！放题那种！”高天亮笑着答应，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但心里却是一片火烫。

第一桶金，到手了！一顿酒足饭饱后，王胖子对着高天亮笑笑：“兄弟，够意思！

今晚这顿吃的爽，你这么够意思，我也不能查事儿，

今晚二场我请....”高天亮问道：“啥二场呀？”王胖子嘿嘿一笑：“你就别管了，

反正我买单，保证让你爽....”二人来到了某栋高楼前，

高天亮看到一个霓虹灯招牌“黄欣欣高级男士养生足浴”，

两人一起走了进去.....包间的门在王胖子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大堂舒缓的音乐声。

高天亮躺在***床上，

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甜腻的精油香薰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更难以言喻的暧昧气味。

刚才吃海鲜时的兴奋和啤酒带来的微醺感尚未完全褪去，

王胖子“安排个节目放松放松”的热情提议似乎还在耳边回响。“老弟，今天这单做得漂亮，

必须犒劳犒劳！这地方，手法一流，保证你舒坦！”王胖子挤挤眼，自己先躺上了另一张床，

发出满足的叹息。高天亮原本以为只是正规***，但此刻，

这间灯光过于朦胧昏黄、只有两张窄床的包间，

以及刚才引他们进来的、穿着紧身短裙、妆容精致的女技师打量他的那种直白眼神，

让他心里开始敲起了小鼓。他的技师是个年轻女孩，自称“露露”。她的手指很软，

力道却带着某种刻意的挑逗，不像是在舒缓肌肉，更像是在皮肤上游走、试探。***腰背时，

她的身体若有若无地贴近，温热的呼吸偶尔拂过他的耳廓。高天亮身体微微绷紧，

一种混合着陌生***和隐隐不安的躁动感在小腹盘旋。“帅哥，

放松嘛……”露露的声音又软又糯，手指滑向他大腿外侧，“这里肌肉有点紧哦。

”高天亮的神经猛地一抽。不对劲。这绝不仅仅是***。王胖子那边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夹杂着女技师低低的、娇媚的笑语声。高天亮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冲上头顶，

却又在四肢泛起一丝冰凉。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此刻的情形再明白不过。

兴奋感迅速退潮，一种强烈的、想要立刻逃离的冲动攥住了他。

香艳的诱惑像温热的潮水包裹过来，但他心底却升起一股寒意。这不是他想要的庆祝。

一旦越线，后果会怎样？被讹诈？染上病？

或者仅仅是事后那无法面对自己的肮脏感和堕落感？王胖子或许觉得这是常态，是享受，

但他高天亮不是这样的人，他内心有他的尺度和骄傲，还有一丝不肯轻易妥协的清明。

露露的手更加不安分，试图引导他翻转身体。高天亮猛地吸了口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破肋骨。“等等！”他声音有些干涩沙哑，猛地坐起身，

动作快得几乎从床上滚下来，“我……我突然肚子疼，可能海鲜吃坏了！得去趟洗手间！

”露露愣了一下，脸上职业性的媚笑僵住了，似乎没遇到过这种临阵脱逃的客人。

高天亮不敢看她，更不敢看似乎被惊醒、嘟囔着望过来的王胖子。

他手忙脚乱地抓过自己的外套和手机，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胡乱踩着鞋子，

几乎是跌撞着冲出了包间门。走廊灯光依旧昏暗，仿佛没有尽头。他顾不上方向，

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甜腻得令人窒息的地方，

身后似乎传来王胖子含糊的喊声和技师不满的低语，但他听不清，也根本不想听。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驱散了那令人头晕的香薰味，他狂奔着，直到冲出那家店的旋转门，

一头扎进夜晚清冷潮湿的空气里，才扶着路边的灯柱，大口大口地喘息，

心脏依然疯狂地跳动，但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感，

缓缓压过了之前的恐惧和慌乱.....周一回到公司，高天亮感觉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部门晨会，项目经理老刘敲着白板，唾沫横飞：“客户突然要求提前交付！

这个舆情监控系统的核心算法，原定两周完成，现在必须五天搞定！谁接？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这任务明显是个坑，算法复杂度高，时间紧，做好了是应该的，

做不好就等着背锅挨骂吧。老刘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高天亮身上：“小天，你刚转正，

需要表现一下，要不……”若是以前，高天亮肯定心里发怵，硬着头皮也得上。但今天，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好像是今天下午，他路过老刘办公室时，

无意间瞥见他电脑屏幕上的一封邮件，

提到了客户要求的几个关键参数修改方向……画面一闪而逝，头痛轻微刺了一下。

高天亮心里有底了。他举起手：“刘经理，我来吧。

不过客户的需求细节可能还需要再明确一下，

我听说他们好像对实时性和负面情感判断的阈值有新的想法？”老刘一愣：“你怎么知道？

客户刚发的邮件我还没转给你们……”“我猜的。”高天亮面不改色，

“如果能拿到更具体的要求，我觉得三天就能完成初步模型。”老刘将信将疑，

但还是把需求邮件转了过来。高天亮说的，居然***不离十。接下来的三天，

高天亮仿佛开了挂。

发、时灵时不灵的短暂预知比如预知到哪段代码可能会报错、哪个数据库查询效率低下，

他避开了许多坑，编码效率奇高。他甚至“看”到老刘会在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来催进度，

于是提前准备好了演示用的PPT框架；还“看”到测试组的妹子喜欢喝芋泥波波奶茶，

下午茶时“顺手”给她带了一杯，测试环节畅通无阻。三天后，算法模型提前交付，

运行流畅，客户非常满意。老刘拍着高天亮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小天！深藏不露啊！

人才！晚上部门聚餐，必须给你庆功！”之前几个等着看笑话的老油条同事，

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王胖子凑过来，低声说：“可以啊你，赌石发财，

工作上还打通任督二脉了？快说，是不是被电了一下，连上宇宙数据库了？

”高天亮心里一咯噔，面上却稳如老狗：“可能是否极泰来吧。之前倒霉透了，

触底反弹了属于是。”下班挤地铁，他试着集中精神想“看”一眼到家需要多久，

结果能力给他反馈的却是旁边大哥手机里下一秒要播放的“鸡你太美”鬼畜视频。

高天亮：“……” 这破能力，正经时候老是CD，这种没用的信息倒是触发得挺积极！

走出地铁站，晚风一吹，高天亮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城市，缓缓握紧了口袋里的银行卡。

里面躺着赌石赚来的八万多，加上刚发的工资，终于不再是两位数了。他知道，

这仅仅是个开始。那个光头佬林沧富，开的是宾利，住的是豪宅。自己这点钱，

在对方眼里恐怕连个轮胎都买不起。“等着吧。”他轻声自语，眼神逐渐锐利，

“透视看石头算什么本事？”“总有一天，我要把你那看似坚固的商业帝国，里里外外，

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第三章 商业崛起八万八千块，

对于刚毕业的高天亮来说是一笔巨款，但扔进金融市场，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他需要一个杠杆，一个支点。而他的支点，就是那不太稳定却确实存在的六十秒预知能力。

他没有贸然行动。先是花了几天时间，疯狂恶补股票、基金、加密货币的基础知识，

K线图、MACD、RSI、区块链、NFT……搞得头昏脑胀，感觉比写代码还烧脑。

“别人获得超能力要么修仙要么变异，我倒好，还得先自学考个金融从业资格证？

”他对着满屏的绿色K线和红色数字吐槽，“这届超能力内卷太严重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先从股市练手，拿出了两万块本金。

操作很简单：在每天开盘前，集中精神，尝试“感知”未来一分钟内某只股票的价格波动。

这极其耗费心神，每次尝试都像用脑过度一样疲惫不堪，成功率也不算太高，

十次里能有个五六次模糊感应到涨跌趋势就算不错了。但即便如此，这五六成的准确率，

在瞬息万变的股市里已经堪称恐怖。“涨……微涨……”头痛欲裂中，他捕捉到一丝预感，

果断买入某只科技股。一分钟后，股价果然拉升了1.5%，他立刻抛出。扣除手续费，

赚了不到三百块。“妈的，这比刮刮乐还累……”他瘫在椅子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但积累是肉眼可见的。两天时间，两万块本金滚到了两万三。他不断重复这个过程：感知，

买入，抛出。金额小，频率高，分散在不同的股票里，并不引人注目。期间也翻过车。

有次预感到某只股票会大涨，结果买入后股价纹丝不动，反而阴跌了少许，

他硬扛着等了半小时，预感才姗姗来迟地应验，利润薄得像张纸。还有一次，预感到大跌，

他赶紧清仓，结果刚卖完股价就V型反弹，直接涨停，气得他差点把键盘吃了。“这破能力，

延迟太高！该更新版本了！”他对着电脑屏幕竖中指。一周后，

他的股市本金从两万变成了五万。感觉对能力的掌控稍微熟练了些，头痛的耐受力也强了点，

他决定玩把更大的——加密货币。那玩意儿7x24小时交易，波动剧烈，没有涨跌幅限制，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选了最主流的比特币和以太坊，同样是小额多次，

凭借偶尔闪过的“灵感”，在价格的剧烈波动中疯狂薅羊毛。过程更是惊心动魄，

好几次他刚凭着预感做多，市场突然来个急跌，吓得他冷汗直冒，差点强行平仓，

好在几十秒后趋势又扭了回来，有惊无险。“这玩的不是心跳，是心梗。

”他捂着时不时抽痛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发际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后退。两周时间，

他的总资产从最初的八万多，滚雪球般变成了接近三十万。速度远超股市，

但精神损耗也更大。他不得不减少了操作频率，保证休息，

甚至开始喝上了枸杞红枣茶——来自王胖子的安利，美其名曰“程序员的自我修养”。

“小天，最近气色不太行啊，纵欲过度？”王胖子凑过来，挤眉弄眼，“哥这儿有好东西，

印度神油……哦不，是印度红茶，来点？”“谢了，我养生。”高天亮推开他的胖脸，

心想：我这是燃烧脑细胞过度，得补脑！然后默默下单了两斤核桃。资金积累到一定程度，

高天亮不再满足于这种“散户薅羊毛”式的操作。他需要更高效、更隐蔽的方式，

也需要……信息和人脉。机会很快来了。

公司老板张总不知从哪弄来一张高端金融科技酒会的邀请函，

据说去的都是投资圈、科技圈的头面人物。张总公司小，挤破头才拿到一张，

原本打算自己去拓展人脉，临行前却犯了肠胃炎，上吐下泻，虚弱地摆摆手：“小天，

你……你替我去吧，见见世面，

顺便看看有没有合作机会……”高天亮看着那张设计精美、透着“昂贵”气息的邀请函，

心脏不争气地多跳了两下。他预感，那里会有他的机会。

酒会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宴会厅举行。水晶吊灯，衣香鬓影，

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礼服长裙的女人端着香槟，低声谈笑，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权力的味道。

高天亮穿着他最好的一套——某库买的打折西装，站在角落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视着全场。然后，

他看到了一个略显熟悉的光头——林沧富！他正被几个人簇拥着，谈笑风生，

手腕上的金表格外扎眼。高天亮的心猛地一抽，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酒杯。

但他很快压下翻涌的情绪，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深吸一口气，

开始集中精神，尝试被动地接收一些“未来片段”。这种大范围的感知更加模糊，

头痛也来得更猛烈，像有电钻在钻他的太阳穴。

零碎的画面和声音碎片涌入脑海：……A公司的CEO正在吹嘘他们的新项目，

但一分钟内他的助手会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

他的笑容会瞬间僵硬…………B基金的女经理看似在认真聆听，

实则心里在吐槽对面男人的领带像条“中毒的菜花蛇”…………角落那位不起眼的老头，

等会儿会被服务生不小心洒酒在身上，但他摆摆手表示没关系……高天亮揉着额角，

快速筛选着这些杂乱的信息。大部分无用，

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他后来才知道这人叫***，

是本市知名风投基金的合伙人，正走向餐台，似乎想去拿那块唯一的抹茶蛋糕。与此同时，

一个冒失的服务生正端着摆满空杯子的托盘，

脚步匆忙地从他侧后方靠近……高天亮心里一动，几乎是本能地迈步走了过去。

就在***的手即将碰到蛋糕的瞬间，高天亮“恰好”也伸出手，

看似不经意地轻轻挡了他一下，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不好意思，您先请。

”***被这微微一挡，顿了一下，刚想说不客气，那个冒失的服务生就擦着他的后背过去了，

托盘上的酒杯晃荡作响。若非高天亮那一挡，***很可能被撞个正着，酒水很可能泼他一身。

***显然也意识到了，看了眼服务生的背影，又看向高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