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秘的青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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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像一口大缸刚滤出来的酱油,沉沉地泼在山坳里,将张有田那间孤零零的土坯房整个儿浸透。

屋里没点灯,只有烟锅头那一点暗红的光,随着他吧嗒嘴的节奏,在炕沿上一明一灭地晃悠,活像只窥伺的鬼眼。

母胎单身40年,感受到土炕冰凉,硬得硌人,怎么也压不住他心口那股子滚烫的邪火。

八十块啊!

王寡妇那带着点沙哑、又掺着点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嗓音,白天在村西头荒坡上,像带着钩子似的,一遍遍在他耳朵眼里挠:“有田哥,八十!

现结!

够你割好几斤五花肉,打两壶苞谷烧了吧?

干不干?”

干!

傻子才不干!

他张有田起早贪黑伺候那几亩薄田,刨去种子化肥,一年到头手指头缝里能漏下几个铜板?

八十块现钱,顶他小半年的嚼裹!

王寡妇那点心思,村里谁不知道?

无非是想支使他这老光棍多出把力气,顺便……顺便瞅他几眼壮实身板子解解闷儿。

张有田心里门儿清,可那八十块是真金白银,沉甸甸地坠在心尖上,由不得他不点头。

烟锅里的烟丝烧尽了,最后一点红光不甘心地挣扎两下,彻底熄灭。

张有田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坐起来,炕席发出一阵刺耳的***。

白天挖出来的那玩意儿,那本又沉又凉、沾满泥巴和绿锈的青铜物件,影子老在他眼前晃悠。

当时只觉得晦气,随手就甩到了荒坡边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底下,还差点砸了脚背。

可这躺下了,心思反倒活泛起来。

古董……万一是古董呢?

电视匣子里不天天放么?

地里刨出个破碗烂罐子,一转手就是几十万上百万!

那玩意儿,比碗罐子瞧着可邪乎多了!

沉甸甸的,冰凉冰凉的,上头还有模模糊糊歪七扭八看不懂的鬼画符,还有几个硬邦邦的小疙瘩凸出来……这要真是啥值钱的宝贝……发财!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张有田一个激灵,猛地从炕上弹了起来。

脚底板踩在冰冷坑洼的泥地上,激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心却擂鼓似的咚咚狂跳起来。

发财!

发了财,谁还稀罕王寡妇那八十块工钱?

谁还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

省城!

花花世界!

白***嫩、能掐出水来的城里姑娘!

王寡妇那张被山风吹得糙黑、还总带着点算计的脸,瞬间被想象中那些水灵灵的城里姑娘挤得没了踪影。

一股子蛮横的力气顶上来,张有田胡乱套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褂子,蹬上露着脚趾头的破胶鞋,像头被火燎了尾巴的牛,闷头就冲进了浓墨般的夜色里。

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刮在脸上生疼,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燥热。

他深一脚浅一脚,凭着白天干活的记忆,朝着村西头那处荒坡摸去。

黑暗里,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胶鞋踩在碎石枯枝上发出的“咔嚓”声,格外刺耳。

“娘的,可别叫人瞧见……”他一边猫着腰往前蹭,一边紧张地左右张望,耳朵支棱着,捕捉着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

村西头本来就偏,这大半夜的,除了野地里那些不知名的虫儿在叫,鬼影子都没一个。

可张有田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随时会从嘴里蹦出来。

终于,那棵白天干活时倚着歇过脚、歪脖子老槐树黑黢黢的轮廓,在稀疏的星光下显了出来。

张有田心头一喜,像见了亲爹,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树下,借着天上那点可怜的微光,双手急切地在树根附近的枯草败叶里摸索起来。

冰!

一股刺骨的寒意毫无预兆地钻进指尖,冻得他猛一哆嗦。

找到了!

就是它!

那本沉甸甸、凉飕飕的青铜书!

张有田像捧着自己最珍贵的物件,小心翼翼地把那硬疙瘩从冰冷的泥土和腐叶里抠了出来。

入手那沉甸甸、冰坨子似的分量,非但没让他害怕,反而更像给他心头那把发财的邪火泼了瓢滚油!

宝贝!

绝对是宝贝!

他再也按捺不住,也顾不上找水,首接撩起脏兮兮、沾满泥点子的衣襟下摆,对着青铜书粗糙、布满绿锈的表面就用力蹭了起来。

铁锈的腥气、泥土的土腥味儿混杂着汗味儿首冲鼻腔。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衣襟下露出的那一点点古旧暗沉的金属光泽,仿佛那不是锈,是能晃瞎人眼的金子!

指腹下的触感粗糙而怪异。

那些凸起的小疙瘩,硬硬的,硌手。

他用力地蹭着其中一个最大的疙瘩,试图把上面顽固的绿锈也擦掉。

指甲缝里塞满了黑绿色的污垢,指腹被粗砺的锈迹磨得生疼,***辣的。

他全不在意,发财的念头烧得他浑身滚烫。

就在他用尽全力、几乎是抠挖着那个顽固凸起的一刹那——嗤!

指尖猛地一痛,像是被什么极其锋利的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了青铜疙瘩上的污垢。

张有田“哎哟”一声低叫,下意识就想缩手。

晚了!

他沾血的手指还死死按在那个凸起上。

指尖那一点微弱的猩红,碰到青铜疙瘩的瞬间,竟像是滴在烧红烙铁上的水珠,发出“滋”的一声轻响!

那声音细微,却带着一种撕裂布帛般的诡异质感,狠狠扎进张有田的耳膜!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庞大力量,毫无征兆地凭空涌现!

脚下的土地,头顶的夜空,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疯狂地扭曲、旋转!

张有田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狠狠地揪了起来,又被狠狠地揉成一团!

眼前的一切——歪脖子老槐树、稀疏的星光、黑沉沉的山影——像一幅被泼了水的劣质年画,所有的线条和色彩都开始疯狂地流动、模糊、最终彻底崩解!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想张嘴喊,喉咙却像被铁钳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天旋地转!

他像被扔进了一个巨大没有底的漩涡,身体被狂暴的力量撕扯着、抛掷着,骨头缝里都发出不堪重负的***。

意识被这恐怖的撕扯力瞬间抽离,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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