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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混的人都清楚,想要在凶险的浪里过的好一点,就得去破浪号找陆骁,

用一夜温存换一份安稳因为他的船,是这片海域唯一能压住风浪的地方。

私人船舱的地板冷得像冰,偏被那些潮湿的喘息和交缠的肢体捂出白雾。直到一个月前,

他亲手封了那间用来待客的船舱,遣散了那些莺莺燕燕们。看热闹的才后知后觉,

这位手握航线命脉的舰长,竟是栽在了情字上。儿子拉住我的衣角,

大大的眼里满是疑惑:“妈妈,爸爸跟没穿衣服的姐姐在房间里,姐姐坐在爸爸腿上,

爸爸亲她的脖子呢。”我笑了,眼泪就砸在儿子手背上。八年来那些浪潮涌来的惊险夜里,

他埋在我的颈窝说“别怕,有我”的低语,原来全是骗我的。那晚他的吻带着海风的湿热,

烫得人发疼。我猛地挣开,他眼里的情潮瞬间散去:“沈清妤,多少女人挤破头想上我的船,

你摆什么清高?”“离了我这艘船,你以为自己还能在这片海域有立足之地?

”我笑出了眼泪,手指摸到那枚藏了多年的海螺哨。哨声发出去时,我浑身发颤:“顾凛,

要是你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就封锁这片海域!”……新航道开辟那日,

破浪号上聚集无数业内名流。船长夫人们举着香槟,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不加掩饰的讥讽。

“清妤啊,你这身衣服还是去年的旧款吧?瞧瞧楚小姐,陆舰长专门从巴黎给她订的高定,

华衣配美人!”“今非昔比,沈老舰长去世,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说一不二的大小姐。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窃窃私语,只是沉默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宴会中央,

陆骁亲手为楚月戴上价值百万的钻石项链,高声宣布:“为庆祝月儿入住,

我决定将破浪号顶部的‘星轨台’拆除,为她建一座四季如春的玻璃花房。”全场哗然。

唯有我死死攥拳,指甲划破掌心。星轨台是父亲在我十八岁生日时,亲手为我建造的礼物。

那是我在这艘冰冷的钢铁巨轮上,唯一的念想。陆骁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

见我脸色煞白,紧皱眉头。他走过来,语气不悦:“今天是我和月儿的大日子,

别给我摆脸色,影响了宴会,你担当不起。”八年的婚姻,我们却形同陌路人。

我怀孕吐到虚脱时,他带着新欢在马尔代夫度假。儿子每年生日,

他都在女人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甚至父亲,他师父的忌日,他也照样寻欢作乐。而现在,

他要拆掉父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去取悦另一个女人。我再也不想自欺欺人了。

楚月娇笑着靠在陆骁怀里,他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姐姐,你别怪阿骁,

他只是想给我最好的。毕竟当年为了救阿骁,我差点丢了命。”陆骁看向我,

眼中划过不耐:“沈清妤,我答应过师父会照顾你,你该学着懂事些!”“你要是乖乖听话,

不为难月儿,我会护着你一辈子。”看着他,我觉得无比陌生。当初那个跪在父亲面前,

信誓旦旦说要用生命守护我的男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冷酷无情?他想要的,

从来都不是我。而是父亲的“破浪号”,是海上的权利和体面。

心口像是被活生生撕开一道口子。我麻木的转身离去。还没走出宴会厅,

身后传来楚月的惊呼。只见她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而儿子正被陆骁粗暴地抓着手腕,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

楚月躲在陆骁身后:“阿骁,不怪诺诺,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发病…”陆骁怒不可遏,

当着众人的面厉声呵斥我:“沈清妤!谁让你放他来这里!”“生下有精神病的孩子,

你还有脸带出来丢人?”我冲过去,想从他手里抢回儿子,却看到地上散落的碎片。

那是父亲留给儿子的古董星盘,沈家的传家宝。我愣在原地,泪毫无知觉的流下。儿子见状,

突然挣开陆骁的手,朝楚月撞了过去。陆骁的反应快得惊人,一把将儿子推倒在地。

楚月躲在他身后,故作关心:“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苦,可诺诺这样…以后怎么继承破浪号?

”陆骁脸色阴沉,怒瞪着我。“今晚不许吃饭,都去禁闭室好好反省。”说完,

他转身去追楚月。我紧抱浑身发抖的儿子。心中最后一点星火,也彻底熄灭了。

2儿子挣脱开我的怀抱。他没有哭,只是拿起画笔,在纸上画了一幅画。画上,

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阿姨,推倒了一个小男孩,然后狠狠踩碎罗盘。他画完,

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小小的手紧紧攥我的衣角。艰难的开口说话。“妈...妈哭,

我们...走...”我顾不得欢喜,心疼得说不出话。我五岁的,

被所有人称为“怪物”的儿子,远比那个我倾注一切的男人更心疼我。陆骁一夜未归。

第二天回来时,我早已将行李收拾妥当。他冷着脸,将一张黑卡塞进我手心。

“一个破星盘而已,我给你买一百个更名贵的。”“保证你和诺诺都会很满意。

”他轻描淡写,完全不懂星盘对我意味着什么。我盯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多年前,

父亲曾手把手地教我辨认星盘,指着漫天星辰:“清妤,无论走到哪里,家永远是你的方向。

”那时陆骁就站在一旁,拍着胸脯说:“师父,我会学会它,保护清妤一辈子。”可现在,

他竟如此轻贱这份回忆和承诺。我的心如坠冰窟。见我毫无反应,他失了耐心。

于是几步上前,大力将我拽入怀中,想以他最惯用的方式来平息这场“无理取闹”。

灼热的气息贴近耳边,我却拼命将他推开。这彻底激怒了他。一个常年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

一个被他牢牢掌控在股掌之间的玩物,竟敢反抗他?“沈清妤,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沈家大小姐?”他恼羞成怒,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眼里的欲望化为残忍的快意:“月儿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一个健康的,正常的继承人!

不像你,只会生一个废物!”他凑近我,声音带着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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