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凌璇。曾是天衍宗千年不遇的天才，天生上品冰灵根，师尊楚寒渊唯一的亲传弟子。
“璇儿，过来。”师尊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润，像三月的春风。我放下手中的剑，
恭敬地走到他身前。这里是天衍宗的禁地——锁龙渊，除了我们师徒，无人能入。“师尊。
”我行礼，心中满是孺慕。是他将我从山下的孤儿堆里捡回来，给了我名字，教我修行，
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他抬起头，那张如琢如玉的脸上，第一次没了往日的温和，
只剩下一种我看不懂的、悲悯又决绝的眼神。“璇儿，你可知，你的小师妹清妍，
身患先天道伤，若无上品灵根续命，三日内便会香消玉殒。”刘清妍，师尊的白月光，
整个天衍宗捧在手心里的明珠。我点点头：“弟子知晓。若有何处需要弟子，万死不辞。
”“好一个‘万死不辞’。”楚寒渊低声重复了一遍，眼中那丝不忍瞬间被坚定取代，
“清妍乃天生的‘玄阴道体’，是我天衍宗未来得道飞升的关键。为师……需要你的灵根。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跡，但没有。
他无比认真，认真得像在阐述一条天地至理。“师尊……您说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牺牲你一人，可救清妍，可保宗门万年气运。璇儿，这是你的荣耀。”他伸出手，
五指如铁，扣住了我的天灵。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将我死死定在原地，
我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不……为什么是我？”我疯了一样地挣扎，眼泪夺眶而出，
“我是您唯一的弟子啊！”“正因为你是我的弟子，才要为为师分忧，为宗门献身。
”他的声音冰冷得像锁龙渊下的万年玄冰，“莫做小儿女姿态，这会玷污你的牺牲。
”他另一只手并指如刀，毫不犹豫地刺入了我的丹田。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
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活生生撕扯、剥离。我的灵力如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我的修为在瞬间崩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条与我性命交修、晶莹剔透的冰灵根，
被他一寸寸地从我的身体里抽离出去。我死死地盯着他，想将他此刻的模样刻进骨髓。
他没有看我，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条离体的、散发着纯净光芒的灵根上。
他眼中流露出的，是我从未见过的痴迷与狂热。灵根被彻底抽出的瞬间，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生机飞速流逝。楚寒渊手捧着我的灵根，看都没看我一眼，
转身便要离去。“师尊……”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我恨你。
”他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执念太深，于修行无益。我会将你葬在后山，为你立碑。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对我，又像对自己说：“别怪为师。要怪，
就怪你这身天生的上品灵根，太过完美了。”他走了。我以为他会信守承诺，
至少给我留一个全尸。但他没有。他走后不久，两个执法堂的弟子走了进来，
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我拖到了锁龙渊的悬崖边。“楚师叔有令，此女心生怨怼，
恐堕入魔道，将其……弃入万魔窟。”万魔窟，天衍宗下镇压着上古魔物的深渊，有死无生。
原来，他连一座坟都不肯给我。我被他们一脚踹下悬崖，身体在无尽的黑暗中坠落。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笑了。楚寒渊，天衍宗，你们今日赐我无边苦痛与绝望，若有来生，
我凌璇必将化身厉鬼，将你们这个所谓的人间正道，拖入真正的无间地狱！2坠落，
无休无止的坠落。万魔窟内，罡风如刀，怨气如海。我的肉身在坠落的过程中寸寸碎裂，
又被浓郁的魔气强行粘合，反复循环，痛苦早已麻木。我本该死了，魂飞魄散。
但那股滔天的恨意，像一根看不见的线，死死地吊着我最后一丝残魂。不知过了多久，
我重重地砸在了一片冰冷粘稠的“地面”上。四周一片漆黑，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和腐血的气味，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贪婪地注视着我这个“不速之客”。“新鲜的……血肉……”“灵气……虽然微弱，
但很纯净……”无数魔物向我涌来，我闭上眼，等待着被撕碎的结局。然而，
就在一只利爪即将洞穿我头颅的瞬间，一股浩瀚、古老、仿佛来自天地之初的威压，
从我身下的“地面”苏醒了。警告：检测到高纯度灵魂能量入侵。
正在分析入侵者……分析中……姓名：凌璇。状态：濒死。灵根被夺，
道基已毁。核心情感检测：恨意。纯度99.9%……符合‘契约’标准。
一个不属于任何生物的、冰冷机械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
四周所有的魔物瞬间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仿佛见到了它们的神。
我身下的“地面”开始蠕动、收缩，将我包裹起来。我这才看清，我坠落的地方，
根本不是地面，而是一颗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如同心脏般搏动着的黑色核心。
无数条黑色的触须从核心中伸出，刺入我的四肢百骸。剧痛再次袭来，但这一次，伴随着的，
是一种奇异的“馈赠”。检测到宿主肉身崩溃度98%。启动‘魔躯重塑’。
中……重塑进度1%…10%…50%…我的骨骼在寸寸断裂后以更坚硬的姿态重组，
我的经脉被狂暴的魔气冲刷、拓宽，我的血肉被一种蕴含着法则之力的黑色物质所取代。
魔躯重塑完毕。当前躯体强度：法器级。检测到宿主丹田空虚。
启动‘能量核心植入’。植入‘万魔之种’。
一颗黑色的、仿佛蕴含着一个星系的种子，被植入了我的丹田。它瞬间生根发芽，
形成了一个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涡，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魔气。‘万魔之种’已激活。
宿主当前修为：筑基初期。恭喜你，凌璇。你已成为‘万魔之核’第一任，
也是唯一一任契约者。我缓缓地站起身，
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充满了毁灭性力量的魔气。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白皙如初，
但指甲却变成了淡淡的墨色，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是什么？”我用嘶哑的声音问。
你可以称我为‘系统’。我是这万魔窟的意志，是仙道法则的对立面。他们将我镇压于此，
却不知，他们亲手为你我创造了相遇的机会。“契约？我需要付出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我用一条命换来了。很简单。向仙道复仇。
你的仇人，楚寒渊，天衍宗，乃至整个虚伪的仙道盟，都将是你的‘任务目标’。
每完成一个任务，你都将获得奖励，变得更强。你的终极目标，是打败现有的仙道法则，
让魔的意志，重归天地。那么，契约者凌璇，你是否接受这个契约？我抬起头，
仿佛能透过无尽的黑暗，看到锁龙渊上，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我接受。”我笑了起来，
声音里充满了快意与疯狂，“不仅接受，我还要感谢你。你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
和……复仇的武器。”契约成立。发布新手任务：‘生存与猎杀’。
任务目标：在万魔窟生存七日，并亲手猎杀十只不低于筑基中期的魔物。
任务奖励：功法《噬神典》入门篇，魔器‘千幻面具’。我的眼前，
出现了一个只有我能看到的、半透明的属性面板。
姓名：凌璇身份：万魔之核契约者修为：筑基初期功法：无装备：无面板的最下方，
有一个鲜红的倒计时。距离刘清妍下一次‘道伤’发作，
需吞噬灵根续命：364天23小时59分。很好。时间很充裕。楚寒渊，你的宝贝徒弟，
需要靠吞噬灵根活命。而我，将靠吞噬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来变得更强。游戏，开始了。
3万魔窟，是恶鬼的炼狱，却是我的天堂。这里没有伪善，没有道义，
只有最赤裸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我开始执行系统的第一个任务。起初，
我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空有一身魔气，却完全不知道如何运用。第一天，
我被一只最低等的腐骨犬追得到处跑，差点被咬断脖子。战斗提示：魔气并非灵气，
无需通过经脉运转。它是你身体的延伸，用意念驱动它。在系统的指导下，我开始学习。
我学着用魔气覆盖在拳头上，一拳打碎魔物的头骨；学着用魔气凝聚成利刃，
切开它们的盔甲；学着将魔气注入脚下，让自己的速度快如鬼魅。我像一块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全新的战斗方式。每一次受伤，魔气都会迅速修复我的身体，让我变得更强。
每一次猎杀，我都能感觉到丹田里的“万魔之种”发出一阵欢愉的震动，
将魔物的灵魂碎片吸收殆尽。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冷，动作一天比一天狠。第七天，
我站在一堆魔物的尸体上，浑身浴血，却毫发无伤。一只筑基后期的三头魔狼，
被我用魔气凝聚成的长矛，死死地钉在岩壁上。任务‘生存与猎杀’已完成。
正在发放奖励……功法《噬神典》入门篇已载入。
魔器‘千-幻面具’已存入储物空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我的脑海。《噬神典》，
一部霸道至极的功法，它能吞噬万物的能量为己用，无论是灵气、魔气、怨气，
甚至……是修士的灵根。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楚寒渊，你挖我灵根，可曾想过，
有朝一日，我会将天下所有灵根，都当成我的食粮？
我从系统开辟的、仅有一立方米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了那张‘千幻面具’。它薄如蝉翼，
触手冰凉，贴在脸上，便与皮肤融为一体。千幻面具：可随意改变容貌、身形、骨骼，
并模拟任意气息。注：无法模拟超过使用者两个大境界以上的目标。
我的容貌开始发生变化，从一个清丽绝伦的少女，
变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眼神怯懦、看起来只有炼气三四层修为的外门杂役弟子。
身份伪装已生成。姓名：阿九。背景：天衍宗负责清理丹房药渣的杂役弟子，
三日前失足跌落山崖，被判定死亡。一个完美的、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身份。
发布主线任务第一阶段：‘潜伏与调查’。任务目标：重回天衍宗，
查明‘灵根献祭’的真相。找到除了刘清妍之外，是否还有其他需要‘灵根续命’的人。
任务奖励：修为提升至金丹期，系统储物空间扩大至一百立方米。调查真相？当然要。
我要将天衍宗所有的肮脏和龌龊，都挖出来，公之于众。
我要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名门正派”的面皮，被我一层层地剥下来，露出里面腐烂的血肉。
我抬起头，看向万魔窟顶端那唯一的光点。那是锁龙渊的入口。“系统，有办法上去吗？
”当然。你是万魔窟的主人。我脚下的黑色核心，分出一条触须，托着我缓缓上升。
曾经让我绝望的深渊，如今，成了我回归的阶梯。楚寒渊，我回来了。这一次，
我不再是你的弟子凌璇。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向你索命的——阿九。4重回天衍宗，
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杂役弟子的命，比草还贱。
根本没人在意一个叫“阿九”的丫头是死是活。我顶着这张平平无奇的脸，
轻易地就混入了丹房，干起了最脏最累的活。每天，我都在呛人的药渣和刺鼻的丹火中度过。
周围的杂役弟子，谈论的都是哪个内门师兄又得了赏赐，哪个师姐又换了新的法衣。
没有人知道，在他们中间，混入了一个刚刚从万魔窟爬出来的复仇者。
这种混迹在仇人眼皮底下的感觉，让我感到一种病态的兴奋。我开始利用杂役的身份，
不动声色地收集信息。丹房，是整个宗门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之一。因为所有峰的弟子，
都需要来这里领取丹药。“听说了吗？清妍师叔祖的道伤又稳定下来了。
前几日楚师叔祖从锁龙渊回来，带回了灵药，亲自为她炼制了一炉‘续命丹’。
”“什么灵药啊，那么神奇？”“谁知道呢，反正是咱们楚师叔祖，神通广大。
”我一边清理药渣，一边将这些对话记在心里。“灵药”？楚寒渊，你还真是会粉饰太平。
我需要进入内门，接触到更核心的秘密。杂役的身份，限制太多。
触发支线任务：‘晋升之路’。任务目标：在一个月内，成功晋升为外门弟子。
任务奖励：《噬神典》解锁新能力——‘魔气伪装’。‘魔气伪装’，
可以将魔气伪装成任意属性的灵气。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机会很快就来了。
天衍宗每三个月会进行一次外门弟子选拔，杂役弟子也可以参加，只要能在测灵石上，
点亮超过三格。这对以前的我来说，易如反掌。但对现在的“阿九”来说，几乎不可能。
一个杂役，怎么可能突然拥有修炼天赋？选拔那天，广场上人山人海。我排在长长的队伍里，
低着头，显得毫不起眼。轮到我时，负责测试的执事弟子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把手放上去，别浪费时间。”我将手按在了冰冷的测灵石上。
系统提示：是否启用‘能量模拟’？可消耗少量魔气，模拟出炼气五层的火灵根属性。
“启用。”我心中默念。一股微弱的魔气从我掌心流入测灵石。下一秒，原本灰暗的石头，
从底部亮起了第一格，第二格，第三格……最终，在第五格的位置，停了下来。红色的光芒，
代表着火属性。全场一片寂静。然后是爆发出的议论声。“炼气五层！一个丹房的杂役？
”“这……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误食了什么天材地宝吗？”那名执事弟子也惊呆了，
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敲响了代表“通过”的铜锣。
“杂役弟子阿九，炼气五层，火灵根，通过！”我成功了。
以一种最不可思议、却又最“合理”的方式。一个走了运的杂役，远比一个凭空出现的天才，
更容易被人接受。我混在通过选拔的人群中，领到了外门弟子的服饰和腰牌。远处，
天衍宗的主峰之巅，云雾缭绕，仙气缥缈。楚寒渊的“渊渟殿”，就在那里。别急。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5. 师尊，你的新祭品到了成为外门弟子，
意味着我有了更多自由。我不再被局限在丹房，可以去藏经阁的底层，可以去演武场，
可以听到更多关于内门的消息。我一边用《噬神典》吞噬着天地间稀薄的灵气，
将其转化为魔气，一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阿九”这个火灵根废柴的人设。
支线任务‘晋升之路’已完成。奖励‘魔气伪装’已解锁。这个能力来得正是时候。
它不仅能将我的魔气伪装成灵气，还能让我轻易地“看”穿别人的灵力属性。
我开始频繁地出入各个外门弟子聚集的地方，像一个真正的猎人，观察着我的猎物。很快，
我发现了异常。每隔一段时间，宗门都会秘密地“筛选”出一批弟子。
这些弟子都有一个共同点：灵根品质极高，但家世背景清白简单，甚至大多都是孤儿。
他们被以“秘密培养”的名义带走，从此人间蒸发。就像曾经的我一样。我的心，
一寸寸地冷了下去。原来，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天衍宗，这个所谓的名门正派，
根本就是一个为刘清妍培养“灵药”的农场！而楚寒渊，就是那个最尽职尽责的农场主！
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冲垮我的理智。警告：宿主情绪波动过大，魔气有失控风险。请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我要的是证据，
是能让整个天衍宗万劫不复的铁证。就在此时，一个消息震动了整个宗门。楚寒渊，
那个高高在上、从不轻易收徒的楚师叔祖，竟然宣布，要再收一名亲传弟子。选拔的范围，
是所有新晋的内外门弟子。我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在我脑海中成形。
楚寒渊收徒，标准只有一个——灵根品质。他这是在物色下一个“祭品”。
如果我能成为那个“祭品”呢？如果我能以一个“猎物”的身份，主动走到他面前呢？
这很危险。楚寒渊的修为深不可测，一旦被他发现破绽，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触发主线任务第二阶段：‘以身为饵’。任务目标：成功拜师楚寒渊，
成为他的新任亲传弟子。任务奖励：修为提升至元婴期，解锁魔道领域‘永夜’。
风险提示：此任务成功率低于10%。一旦失败，系统将无法提供任何庇护。
低于10%？我笑了。从我坠入万魔窟的那一刻起，我走的每一步，都是九死一生。
我没有退路。选拔大典上，我再次站到了测灵石前。这一次，
面对的是楚寒渊亲自投下的神念。“启用‘深度模拟’。”我心中默念。
正在消耗大量魔气，模拟天生上品木灵根……模拟成功。我的手按在测灵石上。刹那间，
绿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广场。测灵石的九个格，被瞬间全部点亮！
“天……天生上品灵根！”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这个不起眼的“阿九”身上。高台之上，那道我刻骨铭心的身影，第一次，
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我的鱼饵，他吞下去了。6. 他眼中，
我看到了熟悉的狂热我被带到了渊渟殿。时隔一年，重回此地，我心中已无半分波澜，
只剩下冰冷的杀意。殿内，熏香袅袅，楚寒渊高坐于云床之上，目光平静地审视着我。
在他的注视下，任何谎言似乎都无所遁形。系统警报：检测到高强度神念扫描。
正在启动‘灵魂伪装’……伪装成功。我跪在地上，
身体因为“激动”和“惶恐”而微微颤抖，将一个骤然被天大馅饼砸中的底层弟子的形象，
扮演得惟妙惟肖。“你叫阿九？”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是……弟子阿九，
拜见楚师叔祖。”“抬起头来。”我缓缓抬头，与他对视。我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一丝惊讶，
一丝满意，以及……一丝隐藏得极好的、熟悉的狂热。那是他当初看着我那条冰灵根时，
一模一样的眼神。他像一个最挑剔的工匠，在审视一件完美的璞玉，思考着该如何雕琢，
以及，在何时将它敲碎，取出里面最精华的核心。我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他看我，
根本不是在看一个徒弟，而是在看一株已经成熟的、随时可以采摘的灵药。“你的过去，
一片空白，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他淡淡地说道，像是在陈述，又像是在试探。
“回师叔祖，”我低着头，按照系统早已为我准备好的说辞，不卑不亢地回答，
“弟子自幼流浪，记不清父母，是天衍宗给了弟子一个家。弟子……只知有宗门，
不知有过去。”这个回答，完美地戳中了他最满意的地方——背景干净，无牵无挂，
方便“处理”。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你可愿，拜我为师？
”“弟子……愿意！”我表现出狂喜的样子，重重地叩首，“弟子阿九，拜见师尊！”“好。
”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就像他曾经对我笑过无数次那样。“从今日起，
你便是我的亲传弟子，赐名……苏樱。”苏樱。一个全新的名字，一段虚假的开始。
他抬手一挥，一枚象征着亲传弟子身份的玉佩，飞到了我的手中。“此后，你便居于偏殿，
安心修行。若有不明之处，随时可来问我。”“谢师尊！”我捧着玉佩，退出了大殿。
转身的瞬间，我脸上的惶恐与激动，尽数褪去，只剩下无边的冷漠。楚寒渊，你又一次，
亲手将你的“祭品”，迎进了门。只是这一次，被献祭的，会是谁呢？
7. 白月光师妹的“病”成为楚寒渊的亲传弟子后，我名义上的待遇，与曾经的凌璇，
别无二致。最好的洞府，最充足的丹药，最高深的功法。楚寒渊也像一个真正的师父那样，
每日悉心指导我修行，为我解惑。他的教导毫无保留，仿佛真的想将我培养成才。
若不是我亲身经历过那场背叛，或许我真的会被他这副完美的“师尊”面孔所蒙蔽。
他越是温和，我心中就越是发冷。我知道，他这是在“催熟”我这株“灵药”，
等我的木灵根成长到最完美的阶段，就是我的死期。我一边假意刻苦修行，
展露出惊人的“天赋”，让楚寒渊愈发“满意”，一边利用亲传弟子的身份，
开始接触天衍宗的核心。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刘清妍。这个躺在病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