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梭哈是一种艺术
L***！
筒子，打它引擎！
车头，车头！”
沐月闭着眼睛坐在地板上，握紧了剑柄。
“打呀！
哥布林，你啥情况啊，才几天没上号，跟个老头子似的。”
“等一下，装弹是哪个键来着。”
杨枫低头在键盘上寻找着。
他太久没碰键盘了，二十年了，在江湖上风雨漂泊。
“你没开玩笑吧，R键。”
“哦，R在键盘上哪个地方来着。”
“搁这康复训练呢你，都玩了上千小时的人了。”
“队包回收一下，上车，撤了。”
侦察车引擎打着，杨枫长呼了一口气，躺在电竞椅上，听着车里五个小队员打打闹闹。
“woc，别聊了，开沟里了！”
“谁在开车！
哥布林？”
“是康复训练那人开的车！”
杨枫弱弱地问道：“挂档是哪个键来着？”
墙边，沐月抱着剑，黛眉越皱越紧。
自从吃了午饭过后，杨枫就坐在电竞椅上，***都没挪一下，现在太阳都下山了。
那个发光的大烧饼盒子里还不断的有人讲话，说些她不懂的话，闹哄哄的。
沐月从布衣里掏出她先前偷藏的面包，吃掉一半，用纸小心地包好放回去。
“过了八点，老沈又该哑着声说话了嘘，孩子睡了，我躲书房里打的。”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现在散的是越来越早了。”
杨枫退出游戏，伸了个懒腰，扭过头看向沐月。
她抱着剑盘腿坐在地板上，闭目养神。
“你怎么睡觉的时候还皱着眉头，心事很重啊。”
“我要回去。”
“知道了，你要回去，你要报仇。”
杨枫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条长毛巾，又翻了翻，翻出来一套海绵宝宝睡衣。
他当时买了两套，换着穿，一套海绵宝宝的，一套派大星的。
“你要哪一件？”
沐月睁开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拎着两套海绵宝宝睡衣得瑟的杨枫，说道：“红的。”
“嘿，不给，派大星我要穿。”
杨枫捏住鼻子，“卧室派大星，海绵宝宝，一起去抓水母吧。”
他捏着鼻子，一愣一愣地抓住衣服跑进浴室里。
沐月无奈地将头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西北玉门关外的客栈，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从上面跳下两个带刀侍卫，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客栈前的马栓。
在这大西北边境，从客栈里走出一个男人，涂着廉价胭脂，穿大花衣裳，扭着腰笑吟吟地迎上来。
马是烈马，容不得生人靠近，扬起前蹄，呼哧呼哧地喷着鼻息。
两名侍卫持刀拦住男人，冷声说道：“要是让马车上的坐的人受了惊，你这脑袋，怕是要挂在马栓上了。”
“挂不得，挂不得。”
男人抱着自己的脑袋连连后退，似乎真的被吓到了。
“西北胭脂燕，马车里坐着的要向你打听一个人。”
男人捧着脑袋，连连摇头，“不好，不好。
我还是想和你们先说说脑袋的事情。”
“蓑衣剑客，杨枫，他在哪？”
“你们找他干什么？
梭哈吗？
找他学梭哈吗？”
侍卫怒了，他们的耐心己经到了极限，骂道：“什么梭哈？
你个死娘炮到底在说什么？”
“梭哈！
他说，梭哈是一种艺术！”
男人一扭一扭地走到侍卫面前。
“你个死娘炮……”侍卫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
胭脂燕擦掉小刀上的血迹，拎起两个侍卫的脑袋，将两人的头发绕在一起，挂在马栓上。
“够梭哈不？”
马不安地踏着蹄。
“蓑衣剑客在哪？”
马车内，少女的声音平静。
“那件事之后，他就消失了。
整个江湖都在找他。”
——“叮咚！”
“叮咚！”
“叮咚！”
急促的门***，杨枫的朋友里，只有一个人会把门铃当核桃敲。
“周侯，你丫的要把门铃敲碎了。”
“FBI，open the door!我都准备洗澡了。”
杨枫把睡衣扔到床上，又抬起地上的门板，关上前，叮嘱沐月：“藏好，别出来溜达了，尤其别带着你那管制刀具，他有热武器的。”
“叮咚！”
“叮咚！”
“叮咚！”
“消停会。”
杨枫打开门，周侯嘿嘿一笑，溜了进来。
“诶呀，你这。”
周侯看着碎玻璃窗上糊的快递纸盒，“茅屋为秋风所破啊。”
“喝点茶。”
“好茶，啥品种的？”
“康师傅冰红茶。”
两人坐下来，倒了两杯冰红茶，一齐发出“啊”的享受的声音。
周侯站起来，这里看看，那里弄弄，顺手拿了一张死亡搁浅的游戏盘。
“警察还顺老百姓的东西啊？”
“你都买2了，1借我玩玩。”
周侯笑着走到杨枫的卧室门口，按下门把手，然后，整个门就倒了。
周侯看看倒在地上的门，又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难道他变强了？
“唰”沐月拔出剑。
“我要是说，她是我请的防身术老师，你能信不？”
周侯看着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柄剑，吞了口口水。
“一个游戏盘的事，不至于灭口吧。”
“沐月，收剑。”
“不收。”
周侯举着双手，一步步地后退，退出了卧室。
沐月用脚尖挑起门板，“嘭”地踢到了两人之间，卧室门便被堵上。
“杨枫让我藏好的，你不能发现我。”
周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杨枫，弱弱地说：“嗯，藏的挺好，我压根没发现。”
杨枫不忍首视地捂住眼睛。
一旁，周侯还在心有余悸地感慨：“我差点，都以为我要殉职在你公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