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窒息感让我猛地弓起身,却被更剧烈的疼痛扯回——手腕脚踝被麻绳勒得皮开肉绽!
嘴被腥臭的破布塞满,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我被绑架了?
记忆的碎片刺入脑海:咖啡厅,喋喋不休的相亲男,桌下摩挲的鎏金扑克牌,那是我打算送给小侄子的礼物…刺耳的刹车!
玻璃爆裂!
等等,指尖突然触到某种坚硬的棱角,我下意识蜷缩手指,低头时,看见自己正穿着粗麻布衣,被麻绳紧缚的双手间,那副扑克牌的边角正深深硌进掌纹里。
这时外面传来粗嘎的吼叫:“妈的,这货是死的?
一点动静没有!
何家坳快到了,别他妈出岔子!”
“急个卵!
绑得跟粽子似的,还能飞了?
这破路颠死老子了!
吁!
懒驴!”
“希望这个狃花女争点儿气,去年那个折腾了一年,肚子都没个动静,连尾款都没拿到,妈的,晦气。”
狃花女!
不就是古代典妻!
生育的机器吗?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是早己绝迹了吗?
我恐惧地挣扎着。
驴车猛地一顿,刺目的天光撕裂黑暗!
粗麻布盖头被粗暴掀开!
我拼尽全力抬头,看见了两个穿着古人衣服的车老板正站在马车前。
三个黝黑、散发着汗臭和土腥味的男人脸,像三座山压下来。
贪婪、审视、***裸的欲念,像黏腻的舌头舔舐着我每一寸被麻布勾勒出的狼狈曲线。
“钱货两清!
符华,归你们了!
按老规矩,今晚就办事——给你们哥儿仨传个种!”
赶车人狞笑着催促。
他奶奶个腿,老娘是犯了什么天条吗?
我明明是六家宠物医院,两家宠物用品公司年少有为的大股东张珊珊,不会真穿越进了比死更可怕的活地狱吧?
“大哥!”
左边一脸凶相的男人(老二何猛!
)眼珠赤红,喘着粗气,大手首接抓向我胸口,“天快黑了!
我验验这婆娘,别是个病秧子!”
粗糙的手指几乎要碰到我的皮肤时,我猛地侧头躲开那只脏手,用尽全身被捆绑的力气,狠狠将额头撞向何猛探过来的鼻子!
“砰!”
一声闷响!
“嗷——!”
何猛猝不及防,痛嚎着捂脸后退,鼻血瞬间飚出!
“操!
这***!”
赶车人怒骂,扬起鞭子!
老大何勇(那沉默的高大男人)眼神骤冷,一步上前,铁钳般的大手眼看就要扼住我的喉咙!
生死一线!
肺里的空气挤压着堵死的喉咙,爆发出被布团闷住的、如同濒死野兽的嘶鸣!
我拼命拧转身体,借着撞击何猛的反作用力,将唯一能动的手指不顾一切地向粗糙的麻布裤子侧边探去!
我刚才藏好的纸牌还在!
绳索在血肉和疯狂的扭动下似乎松动了一丝缝隙!
就是现在!
在何勇带着汗臭的手影即将扼住我咽喉的刹那,在何猛捂着流血鼻子、双目喷火再次扑上来的瞬间,在老三何智惊恐地瞪大双眼的注视下——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狼,猛地昂起头,十指如痉挛般在裤袋边缘疯狂抓挠。
布料撕裂声中,那副崭新的扑克牌,终于从袋口挤出一角!
"咔!
"随着腕骨扭曲的脆响,我用手背与掌心形成的夹缝死死卡住牌堆,像野兽叼住猎物般将其拖拽而出。
"呜——!
(看这个!
)"我用尽肺里最后一丝空气,将牌高高举过头顶!
被捆缚的双腕使这个动作变成诡异的献祭姿势,鎏金的扑克牌在灰暗天光下怪异地反射着微微的金光。
整个破败的小院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挥到半空的鞭子僵住了。
何勇抓来的手停在离我咽喉不足三寸之处,脸上的凶狠冻结成迷惑。
何猛捂鼻的动作停滞了,血滴落在地上,眼睛却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奇怪的“东西”。
何智则一脸疑惑,脚步下意识后挪:“宝贝?”
车老板:“她家穷得都吃不上饭了,能有什么宝贝?
刚才绑她上车时,怎么没见有这玩意儿?”
何猛:“这小娘们不会要做法吧?”
我却懒得理他们,舌尖用尽最后力气顶住堵嘴的破布——边缘早己在之前的挣扎中被磨得松散——喉咙发出闷雷般的低吼,头部猛地一甩!
“呸!”
腥臭的布团混合着血沫和口水,狠狠砸在冰冷的泥地上。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聚焦回我身上的前一刹,我嘶吼着:“老娘陪你们玩把大的!
敢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