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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的会议室一半是玻璃,一半是书。

落地窗外的晚霞被雨云吞没,城市亮起一盏盏灯。

“先喝口水。”

男人把杯子推过来,语气温和,“我先听你把时间线讲一遍。”

周乔把材料目录、短信截图、授权复印件的笔记一一放在桌上,开门见山:“两小时前,民政局门口。

我收到房产变更短信,拨打房管热线核验:申请人为顾行,授权人签字确认。

今天在房管中心调出材料目录,显示有授权委托、公证回执。

授权签名高度近似我,但更像我母亲。”

男人点头,迅速做笔记:“公证回执号带来了吗?”

她递过去背面写着号码的材料目录:“这里。”

“好。”

男人翻开电脑:“我叫贺岚,民商事与刑事交叉案子比较多。

先说一个判断:伪造授权委托属于刑民交叉。

民事方面,你主张撤销基于无效授权办理的过户,并主张夫妻共同财产分割;刑事方面,如果存在伪造国家机关公文证件或者私刻印章等,另行处理。

我们要做的是把证据链按规范串起来。”

门被敲了两下。

助理把打印出来的几份法律文书模板放在桌边。

“先别急着焦虑。”

贺岚看她,“你今天有没有和对方首接冲突?”

“有。”

周乔坦然,“他拿了‘婚内赠与’的聊天截图和一份所谓的‘赠与协议复印件’吓我。”

“有原件吗?”

“没有。

我没看见。”

“那就好办。

先把‘借名买房’和‘婚内赠与’两条说辞放在证据下检验。”

贺岚把笔在纸上点了两点,“你的优势在于流水与备注。”

周乔从文件袋里抽出一沓打印好的银行回单,按时间顺序铺开:“七年,每月二十号,固定从我工资卡转出。

备注全部是‘代还房贷’,且金额与每月还款数一致。

首付部分,他们说‘多年了,收据没有留’。”

“很好。”

贺岚说,“共同生活支出明确;所谓‘赠与’,如果仅是聊天里说了‘送你做礼物’的措辞,且发生在房贷发放后,金额与月供一致,在法庭上很难被认定为有效的重大赠与行为,尤其在没有大额转账凭证和赠与税处理的情况下。”

“他拿的‘赠与协议’?”

“若无原件,无公证,签名可疑,那只是复印件一张。

别慌。”

他顿了顿,“你母亲的签名样本,你这边有吗?”

“有一部分。”

周乔把母亲生前的病历复印件和银行签名卡的扫描件翻出来,“我怀疑授权上的签名是模仿我妈的笔迹。”

“这条线我们需要两步:笔迹鉴定+动作学比对。”

贺岚写下:“申请笔迹鉴定;向公证处申请调取授权、遗嘱变更相关的影像资料。

另:医院门禁记录与用药情况,证明你母亲在相关日期的行为能力状态。”

“我明天就去医院调门禁记录。”

“今天再做两件事。”

贺岚把一份“财产保全申请清单”推到她面前,“先行准备保全,冻结部分对方账户和涉案房产,防止转移。

第二,去房管中心申请出具书面核验回函。

电话录音也要导出并公证。

你有录音笔,对吗?”

周乔点头:“两支。”

“很好。”

贺岚笑了一下,眼里是职业的笃定,“你做财务出身,取证比很多人靠谱。

我们按规范走。”

会谈结束时己近九点。

夜雨倾盆而下。

走出律所,雨点砸在伞面上。

周乔把伞骨撑稳,接起一通电话。

“你在哪儿呢?”

沈母的声音刺耳,“人家民政局都下班了,你还拉着不放?

借名买房,你心里没数?”

“阿姨,这件事我们走法律程序。”

周乔的声音不高不低,“您若有首付收据或转账凭证,可以出示。”

“我们家花的钱,难道还用凭证?

你这人,真是忘恩负义……您别激动。”

周乔打断,“我们见面说。

明天十点,房管中心旁边的咖啡馆。

我会把七年的还贷流水带上。”

她挂断电话,给闺蜜发了定位。

十分钟后,闺蜜语音砸过来:“你现在一个人吗?

注意安全,行车记录仪开着。

别和他们私下发生肢体冲突。”

“放心。”

周乔回,“我在打表。”

第二天上午,咖啡馆。

窗外人来人往,玻璃上映出几个人的影子。

沈母先到,一***坐下,红色塑料袋噼里啪啦放在桌上:“这是我们家的电费单、水费单,都是我们家出钱,你说谁应该住?”

周乔不动声色:“我只看和房子法律关系相关的凭证。”

顾行随后进门,把一张手机截图对着她摁亮:“你看清楚,这是你自己说的,‘这房当作我送你的婚礼礼物’。”

周乔瞥了一眼,打开自己的手机日历:“这天,我在江城出差。

你那天把月供发给我,我再从卡里扣给银行。

聊天里的‘礼物’出现在你付款之后,金额与月供一致。

共同生活支出,不是赠与。”

“你抠字眼有用吗?”

顾行冷笑,“我有赠与协议。”

“原件呢?”

她问。

他噎了一下:“复印件也一样有效。”

“在法庭上,不一样。”

周乔把七年的银行回单一张张铺开,放在对方面前,“每一笔都是钱。

钱不会说谎。”

咖啡馆里短暂安静。

沈母猛地把桌子一拍:“这女人就是要钱!

我们顾家不伺候了!”

“阿姨,”周乔抬眼,“您可以不伺候我,但请尊重法律。

我们法庭见。”

她把回单收拢,起身。

走到门口,手机震了一下。

一条推送跳出来——“某平台博主‘澜澜’更新:‘我被正室抡耳光逼走的第七年’。”

配图里,林澜哭得梨花带雨,文案里句句是“受害者自述”。

评论区瞬间站队:“男人不容易原配小心眼女三上位不是真爱也是爱”……周乔垂眸,点开收藏夹里一个文件夹,名称是“二号”。

她没有点开播放,只是关掉了屏幕。

她知道,舆论是另一场战。

但在战之前,先把第一张网收紧:保全。

中午十二点,她把“财产保全申请清单”从打印店取回来。

她给贺岚发消息:材料齐,下午去法院立案。

另一条消息几乎同时跳出来:房管中心回函邮件己送达。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邮件。

邮件里,冷冰冰的文字把事实按了序:申请人顾行,被授权人凭授权委托办理;材料齐全;流程完结。

她把邮件下载、打印、装订。

出门前,她特意从抽屉最里层,摸出那支第二个小录音笔,确认电量,放进包里。

雨停了。

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切在她的眉眼上。

她知道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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