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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时意外落水时起,我的身体里多了一个人。

她起初只是在我的脑子里嚷囔一些我听不太懂的东西。可有一次摔倒后她就抢了我的身体,

带着我一路北上闯入京城。一、我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只是陈家村最西边的二丫。

按照爹娘的计划,我应该在及笄后像姐姐们那样嫁到隔壁村给兄弟换盖房子的钱。

可她听到了爹娘爷奶的谈话,大半夜带着我和一个包袱跑路了。一路上,她不停的跑。

无论我如何叫喊她都不理。她说:“这是陋习,我们不能顺从,要反抗。”可这样会出事的,

我们得回去。她压根不理会我说的话,依旧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个破庙。

她跑进去躲在佛像后啃了两口饼倒头就睡。事就是这个时候出的。

两个人闯进了庙里打了起来。刀劈裂了佛像,她纹丝不动,静静的看他们打。

到最后只剩一人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二、接下来的事我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她搜刮了两具尸体,换上其中一具尸体的衣服,将两具尸体塞进裂开的佛像,

爬上门口的马摇摇晃晃的走了。凭借尸体上得来的东西,

她带着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一个大房子。几句话下来,她拿到了几张纸,

恭恭敬敬地交给一人就换上了新衣服。

自那以后她每天都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登记来来往往的人,偶尔会跟着来来往往的人出去,

拿着笔对着一堆东西写来写去。春去秋来,我大了三岁,她穿的衣服还是那个样,

但每次拿回家的银子多了一些。细雨绵绵,她坐的地方来了好多人,

一连几天她都围着那些人转。期间她拿着送来的书写写画画,凑了一指厚的纸给领头的人。

我看不懂她写的东西,只知道她回家后练的字从知足常乐变成事在人为。

三、桌面上多了五张事在人为,她换了个地方坐。那个地方和话本里的阴曹地府一样,

各种奇奇怪怪的刑具挂在墙上,无时无刻都充斥着哀嚎声。她说这是诏狱,

专门关那些贪赃枉法之人。我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我害怕这个地方。

她应该也不喜欢这个地方。一个衣服比她好看的人拿着墙上的刑具,

把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刮得鲜血淋漓,那样子和屠夫还没分解完的肉块没两样。

“这没什么,多看两次就习惯了,”那人拍拍她的肩膀,大手一挥,

请她和她的同僚去京城最大的酒馆吃饭。酒足饭饱后她很高兴,一连写了好几张事在人为,

抱着捡来的小猫碎碎念。四、第二天再进诏狱,她接过那人手中的刑具审起人来。

那些人一开始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墙上的刑具用下去没一个时辰就改口认罪了。

有时候她会抛开墙上的刑具,捡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用在犯人身上,

那些人改口认罪的速度更快了。那人和她的同僚都称赞她年轻有为,

那些衣着更加华丽的大人们出去也都带上了她。她带回家的银子越来越多,

身上的衣服也变了,每天必练的字也扔在了一边。以前要隔个三五个月才能立一次功,

还是只能分到几两银子的小功,现在不过三五天就能得到一次皇帝的嘉奖。

追捧她的人不计其数,无论是之前在经历司调笑她像个象姑的人,还是请客吃饭的前辈,

见到她都给毕恭毕敬的叫声陈大人,并奉上厚礼。她不喜金银珠宝,唯爱那些书本。

不管是当朝律法,还是街头巷尾的话本,她一律纳入囊中。五、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

朝中有人上奏折说她的上司意图谋反。龙颜震怒,命她查抄陆府。将大半个陆府的人上遍刑,

令帝王满意的口供连夜送入皇宫。次日早朝她就穿上了上司的官服。下朝点完卯,

她骑马来到皇帝赐的府邸。昔日的陆府摇身一变成了陈府。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话真没有错。陈府乔迁喜宴上,当初被她顺手捡的野猫都被尊称了一声猫大人。

皇帝亲自出宫送礼,她的风头直接盖过了与皇帝穿一条裤子的锦衣卫指挥使。

城西富商为了巴结,点了足足一个时辰的烟花。她盯着烟花看了一会跟我说,

这些没她之前看过的好看。送走宾客,她拿起之前练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拿起笔重新写起知足常乐。写了一会,又加上了几个新词。无功不受禄。贪得无厌。

人心不足蛇吞象。……灯芯结花,她一口气把之前没练的字补了回来。

六、皇帝的命令很快又下了,这次的对象是一个言官。我知道那个言官,

她之前看话本的时候说过,这个言官是个难得的犟种,

除了说话难听、死守规矩没有别的缺点,是个为民的好官。言官早早的被绑上了刑架,

两排锦衣卫站着,就等她到场动手。不出所料,言官哪怕上了弹琵琶都不认。

手下早早准备好一份供词,抓起言官的手直接按了上去。烫了又冻的手指按在纸上,

血和肉掺杂糊出一个红印。确认完供词的完整,手下收起供词往外走。

就像之前处理那些犯人一样。我还没看完供词,有些好奇这次的供词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眼巴巴的望着。七、脖子没伸酸,供词被她一把夺过。面对满牢房人的目光,

她说这老头言语挑衅皇帝圣明的决定,要让她在早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认罪,

以正皇帝的英明。这句话我感觉哪里怪怪的,好怕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言官被留了一条命继续审。又过了一天,皇帝让人捎口信,不必面面俱全,有个结果就行。

换下糊了臭鸡蛋的衣服,她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最终还是没给出皇帝想要的结果。

整个早朝都是一百多位言官指责锦衣卫和她的声音。回到家她和她的死对头打了个赌,

把捡的那只猫输了。又以各种理由打走了府中奴仆。这又让她被言官们戳脊梁骨骂了一顿。

这件事没对她带来什么影响,她照样上朝、审讯、打骂奴仆。

偌大个陈府就只剩两三个扫撒丫鬟、看门小厮了。八、每次上朝百官就发起对她的攻击,

什么戚戚小人、竖子……不要钱的往她身上砸。奈何她每次都是微笑相迎,

还贴心的让人备好茶水。只是我好长一段时间没看见她立功了,倒是她的死对头官升了又升,

昨儿个补了缺,与她位子一样了。“猫输了不要紧,

人输了……呵呵呵……”“人输了也不要紧,大不了就像小岳大人您之前一样度日。

”戳中心事的岳清源骂骂咧咧的走了。她染上了听说书的习惯,每次都打赏一大块银子。

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买衣服的时候给老板娘多塞一袋金子还挤眉弄眼。

九、很快我就不纠结这事了。因为我的爹娘爷奶一大家子千里迢迢赶到京城了。

他们在早朝的时候被言官们带上朝,跪在地上告罪。“还有吗?”她听完笑呵呵的问他们,

见他们面面相觑又扭头看向那群言官,“到你们了。

”朝堂短暂的安静后响起来言官们慷慨激昂的声音。她听一句点一下头,

听到好句还拍手叫声好。我不知所措问她这是要干什么。

她跟我说她在学习如何不带脏字的骂人。不管我的疑惑,

她大声赞扬一个文官说的很有自己的见解。十、“都说完了吗?”她清清嗓子,

“那该我说了吧。”“说吧。”皇帝面不改色的看着底下的闹剧。“首先,

大铭朝没有一条律法写明不准女子为官,所以你们刚刚骂的话有用的还有一半。其次,

我接手的每一个案子我都有详细记录,没冤枉谁也没饶恕谁,不信的尽管查。至于手段残忍,

我用的刑不是诏狱常用的,就是刑部常用的,大家都一样,哪里残忍了?最后,

我这官位来路确实不正,但《大铭律》规定,诸色人等,有能熟读讲解,通晓律意者,

只要是不涉及谋反等重罪,可免一次处罚,走关系可没在重罪中。

诸位要是怀疑我没理解全的可随意提问,上个月刚出的新律也行,有背。

”十一、她不是冒名顶替入职的吗?难道是我记错了?早料到东窗事发会有人从这点发难,

我特意选了默默无闻的经历司入职,顺便偷偷改了入职途径。

不信邪的文武百官分成了三波,一波抽律文,一波查她接手过的案子,

还有一波跟我一样杵在边上看热闹。不过她算漏了一点。

当她的死对头岳清源突然大喊地抽出一张纸时,我的脑子里只剩完了。下朝了,

她的官职没了,家抄了,人归了死对头。两人是什么时候结怨的?是她抢了他的功的时候,

还是他形容她像象姑馆头牌的时候?反正她升职他也升职,

她调入北镇抚司他也调入北镇抚司。每次见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阴阳怪气。

十二、“给我倒水,冷、温、热三杯。”岳清源坐在陈府,哦不,

现在应该叫岳府别院的正厅使唤她。她靠在门口切了一声。“咋的,

还想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岳清源撑着头,“你应该感谢我,

不然这会你应该在诏狱受刑。”“不会,我会及时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

”没两句两人又吵起来了,但这次她没占上风。身契捏在人家手里,说话自然矮一寸。

“你觉得给这玩意当奴婢怎么样?”她问了两遍看得津津有味的我才反应过来。“挺好的,

有吃有喝有穿有住,还不用干活,就是要被他叨叨而已。”她说你觉得好就行,

然后白眼一翻、中指一竖,高喊一句:“爷回地府了!”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隐约听见岳清源叫了一声。十三、再次醒来是在熟悉的房间。侍女匆忙跑去禀告,

我伸手握握拳,手指弯曲伸直自如。我回到了我自己的身体,可是她去哪了?地府吗?

可她不是说没有那种地方,如果我管现在生活的地方叫地府那当她没说吗?

思绪被岳清源打断了,他一开口就一股子味,难怪她不喜欢。岳清源见我不理他,

拉着我的胳膊问我能不能有一点受制于人的自觉。我摇头,继续翻来翻去的找她。

“你在找什么?”岳清源低头和查看床底的我对视。“找人。”“找什么人,

这里就你、我、她三个人,你要找哪个?”岳清源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

你是在找你那个别人看不见的朋友吧。”十四、她说过真诚是必杀技,

所以我把我和她的事跟他说了,当然掩去了一些胆大妄为的事。“哦,这个故事很新奇,

是你欠茶馆说书先生的话本吗?”岳清源低头沉思片刻,“我觉得非常好,上座绝对大卖。

”“不是话本,是真实发生。”“你当我还是刚入经历司的毛头小子?这当我偏不上。

”岳清源想到了什么,退避几步,上下摸索,“你不会又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吧?

”我认真的和他坦白,他以为我害了癔症,请了几个大夫开了七八个药方。他是故意的,

我听到他和大夫说开最苦的药,银钱不是问题。一连喝了好几天苦药,我喝水都感觉甜。

这些药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头上的痂掉了,变成一道大疤盘踞在额头。

十五、岳清源终于发现我不是她了。我做了那么多件她不做的事他才发现,

难怪每次她给他找麻烦都能找成,这观察能力还不如我。“所以你讲的故事是真的?

”他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然后让人把我带回房间关了起来。他根本不信我的话,

比起我的故事,他更相信大师的话。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变成了尝试各种招魂偏方。

“喝了这碗符水对吧?”“对,别废话,快点喝。

”侍女端着一碗黑乎乎散发奇怪味道的水催促。我拿起碗,手一歪,请地板喝了。“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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