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快要呼吸不过来。
我强忍心痛打断他的话：“傅晨，我生病了……”
傅晨脸上闪过瞬间的不耐烦。
“你能生什么病？你的病重要还是我的病情重要？”
“我是心脏病，如果错过这颗心脏，下次不知道要等多久！”
“望舒，你应该知道孰轻孰重吧？”
我紧紧抓着衣角，指尖泛白。
傅晨的话像一记棒槌，砸得我眼眶发酸。
他甚至都没问我得了什么病。
这么多年的付出，那些劳累却充实的奔波，那些自以为付出的真心，如今像一场笑话。
喉咙仿佛被烧干了，发不出一个音节。
傅晨见我不说话，有些急了。
“医生说只要我顺利移植心脏，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你难道不想我好起来吗？”
“你已经花了上百万了，想半途而废吗？还是说，你嫌我是个累赘，想撇下我了？”
此刻，傅晨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隐隐约约有生气的迹象。
如果是以前，我早就开始哄他了。
但是，现在好累啊，我好像没有一丝力气了。
早上还没吃饭，疼痛和反胃的感觉一起涌了上来。
我一把推开傅晨跑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剧烈干呕起来。
我的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呃——”的气音，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傅晨远远站在门框，就这样冷冷地看着我。
“姜望舒，就算你不想拿钱给我治病，也不用装得这么严重吧？”
装？
病痛没在他身上，他一个傅氏集团的大少爷怎么会知道我的痛苦！
从马背上摔下，吊威亚到全身肿胀，从悬崖摔落到骨折，在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我都会想，傅晨健康起来是什么样的呢？
这样的信念足足支撑了五年。
我嘴里苦涩，苦笑一声：“这样好玩吗？”
04
我的话让他脸上瞬间闪过慌乱，片刻又恢复了往日神色。
傅晨会害怕我知道真相吗？
“望舒，只要你帮我做了手术，拿出100万，我们就结婚。”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做了某种牺牲。
为了继续陪我演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戏码，竟然提出结婚的想法，真是难为大少爷了。
可是，我不想陪你演了。
我咽下喉咙间的酸楚，坚定地摇了摇头。
在我做出拒绝后，傅晨脸色阴沉的可怕。
“姜望舒，在你心里，我还没有100万重要？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你会后悔的！”
“嘭。”巨大的关门声响起后，屋内恢复了平静。
我再也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再睁眼，马桶里是我吐出的一大摊血迹。
……
“姜女士，你的胃癌是长期饮食不规律，积劳成疾形成的啊！已经转移至肝了，真的不能再拖了，我们建议你立刻住院手术治疗，说不定还有一年可活……”
“谢谢医生，如果……如果不做手术，保守药物治疗只要最多还有多长时间？”
“1-3个月，这几个月内特别痛苦，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对面的医生叹了口气。
“你还这么年轻，希望能和家属再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