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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镀金的诱饵七月的太阳把环球中心的玻璃幕墙烤得发烫,

我攥着那张被汗水浸得发皱的招聘简章,站在写字楼门口反复确认地址——1208室,

宏图伟业科技有限公司,和简章上印的一字不差。这是我来这座城市跑的第五场招聘会,

大专文凭在“本科起步”“三年经验”的要求里像块废铁,

直到看见“无经验可教、月薪四千加提成”的字眼,我才觉得自己总算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冷气裹着淡淡的雪松香薰涌出来,把满身黏腻都冲散了。

前台姑娘穿浅蓝职业装,马尾辫梳得一丝不苟,

递来温水时笑出两颗小虎牙:“面试林晓梅是吧?张总在里面等您,先填下登记表。

”她顺手推来一张A4纸,上面印着营业执照复印件,红章的纹路清晰得能看见墨晕,

法人栏写着“李建国”,注册地址是高新区科创路88号。

我盯着“李建国”三个字愣了愣——刚才在楼下看公司招牌,

下面明明标注着“法人:张伟”。刚想问,身后就传来温和的男声:“是晓梅吧?

让你久等了。”转身时,我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男人穿浅灰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银色手表的表盘擦得锃亮,个子不算高,但腰板挺得直,

笑起来眼角的细纹让他显得格外亲切。“我是张伟,负责公司运营。”他主动伸手,

掌心干燥温暖,“李总是我合伙人,不管日常事务,公司大小事都归我管。

”这句话恰好解开了我的疑惑。跟着他走进办公区,二十来平的空间摆了八张工位,

崭新的电脑还裹着透明膜,键盘上的塑料味都没散。墙上挂着金属材质的公司招牌,

下面是红底白字的“诚信为本,共创未来”,连墙角的绿萝都摆得整整齐齐,

只有靠窗的工位坐着个穿动漫T恤的男孩,头埋在臂弯里,像是在补觉。“公司刚起步,

扩招阶段,工位多了点。”张伟看穿我的打量,笑着把我引到会客沙发,

“你之前做过销售相关的?”我把简历递过去,

指尖不自觉地蜷起来:“在学校外联部拉过赞助,没做过专职的……”话没说完就红了脸,

这点经历在他面前根本拿不出手。张伟却看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点头:“外联部好啊,

能磨嘴皮子,我们这行就需要你这样踏实又会沟通的。”他抬眼时,眼神特别真诚,

“销售助理岗,试用期四千,转正加提成,三个月后交五险。好好干半年,升主管没问题。

”这话像颗定心丸,砸得我心里发沉——房租八百,吃饭六百,妈妈的降压药每月两百,

四千块刚好够周转。“那……劳动合同什么时候签?”我小声问,之前在网上看攻略,

没签合同的工作都是坑。张伟端起保温杯喝了口茶,

语气自然得像在聊天气:“入职先填登记表,合同等行政走完流程,下周给你,一式两份。

”他指了指前台的执照复印件,“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就能查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

输入‘宏图伟业’,李总的名字一准能出来,正规得很。”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我信您。”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查,老家的小县城找工作全靠熟人,哪懂这些流程。

但张伟的温和、办公室的规整,还有执照上清晰的红章,让我没法不信。填入职表时,

那个穿动漫T恤的男孩醒了,揉着眼睛递来一张纸:“张总,昨天的传单登记表。

”他声音怯生生的,头发乱得像鸡窝,T恤领口还沾着饭粒。“小李,这是新来的林晓梅,

你带带她。”张伟指了指我,“李明远,老员工了,来了俩月,熟流程。”小李冲我笑了笑,

露出两颗虎牙:“晓梅姐,以后不懂的问我。”他说话时眼神总飘向地面,像只受惊的兔子。

面试结束,张伟送我到电梯口,又叮嘱:“明天穿舒服点,带双运动鞋,

第一天跟着小李跑市场。”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掏出手机给妈妈打视频,

屏幕里她正择着发黄的青菜,看见我就笑:“成了?”“成了妈!四千块,转正还涨工资!

”我把手机举向大厅的水晶灯,“在大写字楼里,可正规了!

”妈妈的眼角皱成菊花:“好好干,别偷懒,缺啥跟家里说。”挂了电话,

我看着电梯里映出的自己——洗得发白的衬衫,旧帆布鞋,眼里却亮得很。

我终于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抓住了一根像样的稻草。第二天八点半,我踩着晨光到公司。

小李已经在了,正蹲在前台往双肩包里塞打印纸,一沓一沓的,把包撑得像个鼓。

“早啊小李。”我打招呼。他吓得手一抖,打印纸掉了一地,

脸瞬间红透:“早、早上好晓梅姐,我……家里打印机没纸了,拿点回去。”“哦,这样啊。

”我没多想,放下包就去茶水间。路过张伟办公室,看见他对着电脑敲得飞快,

屏幕上是个表格,密密麻麻全是人名和电话,像是客户名单。九点整,

张伟拍了拍手:“今天来三个新人,晓梅、王磊、刘芳,

跟着小李去城东写字楼发传单;赵倩跟我去城西。中午十二点***,下午培训产品。

”他递来一摞传单,印着“宏图伟业——一站式办公采购”,下面是公司地址和电话,

“记住,找行政或采购,多留联系方式。”我抱着传单跟小李、王磊出门。王磊刚毕业,

话多到停不下来:“我以后要当销售冠军,赚了钱买电动车,再也不用挤公交!

”小李跟在后面,话少得像个影子,只在王磊问路线时,小声指个方向。

城东的写字楼大多是小公司,我们从一楼敲到顶楼。有的前台接过传单就扔进垃圾桶,

有的直接摆手“不需要”,还有的保安拦在门口,连楼都不让进。太阳越升越高,

我抱着传单的胳膊晒得发红,汗水顺着额角流进衣领,把衬衫浸出深色的印子。

王磊起初还干劲十足,到十一点就蔫了:“这活儿也太苦了,一上午就留三个电话。

”小李靠在墙根,从包里掏出矿泉水,瓶身都被捏变形了。“正常,刚开始都这样。

”他喝了口,声音有点哑,“张总说,慢慢来,客户得攒。”我这才注意到,

他的帆布鞋鞋底磨得快平了,鞋边还裂了个小口。中午回公司,赵倩也回来了,

她比我们多留两个电话。张伟在会议室培训,

讲的“主打产品”无非是文件夹、打印机、办公耗材,跟市面上的没区别。他讲得投入,

时不时提问,我和王磊积极举手,刘芳和赵倩却低着头玩手机,像是没兴趣。培训结束,

张伟让我们整理客户信息,明天交行政。我留在公司加班,

把客户姓名、电话一条条输进Excel,小李也没走,坐在我旁边敲键盘,屏幕对着墙,

只能看见他手指飞快地动。“你每天都加班?”我问。他愣了愣,

才说:“把手头事做完再走。”语气里带着点躲闪,像是在隐瞒什么。等我整理完,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写字楼里的灯大多灭了,走廊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锁门时,

小李突然说:“晓梅姐,你要是觉得不对劲,就早点走。”我愣了:“不对劲?哪里不对?

”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他却没出去,只是摇摇头:“没什么,我随便说的。

”说完就快步拐进小巷,背影很快融进夜色里。我站在原地,

心里泛起一丝疑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工作太累,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可转念一想,也许是他自己不想干了,才说这种话。甩甩头,

我快步走向公交站——明天还要跑市场,可不能胡思乱想。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按时上班,

跟着小李跑市场、发传单,晚上加班整理资料。张伟常夸我“勤快”“有悟性”,

说我是新人里最有潜力的。我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干活更卖力了,客户下班晚,

我就等在楼下,只为递张传单、留个电话。只是人员流动快得不正常。入职第二周,

刘芳没来,张伟说“家里有事,辞职了”;第三周,赵倩也走了,

理由是“不适应销售节奏”;连干劲十足的王磊,在入职满一个月前一天,也突然消失了。

我问张伟,他轻描淡写:“销售淘汰率高,正常。能留下的,都是能吃苦的,比如你和小李。

”我去找小李,想问问王磊的去向,却发现他越来越沉默,总是躲着我,

问他话也只是含糊应付。有次我看见他在茶水间抹眼泪,手里攥着张纸,像是工资条。

刚想进去,张伟就拍我肩膀:“晓梅,来我办公室。”他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

里面是五百块现金,崭新的票子摸着厚实。“入职奖金,对你这月努力的奖励。

”张伟笑得温和,“好好干,下月发工资,再给你申请绩效奖。”我攥着信封,

心里的疑虑瞬间散了——张总这么好,还发奖金,怎么会有问题?小李大概是觉得累才哭的。

走出办公室,看见小李从茶水间出来,眼睛红红的,他看见我手里的信封,愣了愣,

又低下头快步走回工位。我把信封塞进包里,想着发工资时,

把这五百块和三千块一起寄给妈妈,让她买点肉吃。那时的我还不知道,

这五百块不过是张伟撒下的诱饵,而我,早已成了他瞄准的猎物。

2 藏在工资条里的刀八月底的发薪日,我特意起早半小时,把浅蓝衬衫熨得平平整整。

前一晚跟妈妈视频,我说:“妈,明天发工资,给您寄三千,您买点降压药,

再买点排骨炖汤。”她笑着说“不用寄这么多”,可语气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到公司时,

办公区气氛奇怪得很。小李趴在桌上,头埋在臂弯里,

肩膀微微发抖;上周刚入职的两个新人,蹲在角落小声嘀咕,看见我进来,立刻闭了嘴。

“怎么了?”我放下包,刚想问,张伟就拿着一摞工资条出来了:“来领工资条,

财务等会儿转钱。”我快步走过去,指尖因为兴奋发颤。可看清工资条上的数字时,

整个人都僵住了——应发4000元,考勤异常扣200元,办公耗材损耗扣50元,

团队建设基金扣300元,绩效不达标扣1770元,实发1680元。1680块?

我反复数着数字,确认没看错。怎么会这么少?明明说好了试用期四千,就算绩效不高,

也不至于扣这么多啊!“张总,这工资不对吧?”我拿着工资条,声音发颤地走到他面前,

“绩效不达标怎么扣1770?我这个月签了两单啊!”办公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在我身上。小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嘴唇动了动,

像是想说什么,却没敢开口。那两个新人也凑过来,小声议论:“我的才1500,

还有‘客户投诉扣’,我都没接到投诉啊!”“我这‘办公桌不整洁’也扣了100,

太离谱了!”张伟皱着眉,把我拉进办公室,关上门就变了脸:“林晓梅,

你在外面嚷嚷什么?工资的事不能私下说?”“可这钱不对啊!”我把工资条拍在桌上,

指着扣款项,“迟到两次,每次五分钟,扣200?三页打印纸扣50?

绩效标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张伟从抽屉里抽出份文件,

“啪”地砸在桌上:“自己看《绩效考核办法》!迟到一次100,

不管几分钟;打印纸一页17块,你用三页扣51,我还抹了1块;每月至少五单,

少一单扣354,你少三单扣1062,加上‘客户满意度不达标’扣708,

一共1770!入职时就跟你说过,工资跟绩效挂钩!”我拿起文件,手指都在抖。

密密麻麻的条款印着公司红章,可我从来没见过这份文件!

入职时他只说“努力干能拿四千”,根本没提这些苛刻的扣款!“我没签过这个!

我根本不知道!”我急得眼泪快出来了,“张总,我这个月跑了多少写字楼,加了多少班,

你都看在眼里啊!”“我看在眼里有什么用?公司有制度!”张伟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当初说‘努力干能拿’,前提是你达标!你这月业绩才一千多,

没让你倒贴钱就不错了,还想要四千?”他的话像把冰刀,扎得我心口发疼。

我想起顶着烈日跑市场的日子,想起为了等客户在楼下站到天黑,

想起加班到十点没吃晚饭的夜晚——这些在他眼里,居然一文不值。“那团队建设基金呢?

我没参加过活动啊!”我指着“扣300”的项,声音带哭腔。“基金是统一扣的,

攒着组织活动,只是这月没来得及。”张伟说得理直气壮,“这钱又不是我私吞,

以后会用在你们身上。”他靠在椅背上,语气又软下来,“晓梅,我知道你不容易,

想补贴家里。这样,我跟财务说,免了你那300基金,实发1980。这是最大让步,

公司有制度,我也没办法。”1980块,比原来多了300,可离四千还差一大截。

我看着他那张“公事公办”的脸,知道再争也没用——房租要交,妈妈的药快没了,

我不能丢这份工作。只能点点头:“谢谢张总。”走出办公室,那两个新人还在叹气,

小李则把头埋得更深了。我把工资条叠好,塞进抽屉最深处——我不敢让妈妈知道,

怕她担心得睡不着。中午约小李去楼下面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来了。点了两碗牛肉面,

我搅拌着面条,轻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工资会被扣这么多?”他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低头喝了口汤,才小声说:“我第一个月发薪,也去找过张总,

他拿的就是这份《考核办法》,说这是规定。我……我妈在医院住院,要医药费,

我不能丢工作。”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清。我这才知道,

他比我更难——高中没毕业,除了发传单、做销售,别的都不会,

之前找的工作要么工资更低,要么要押金,只能在这忍着。“那你没想过走吗?”我问。

“走了去哪找工作?”小李苦笑,“张总偶尔会给点‘奖金’,虽然不多,

至少能凑点医药费。”我想起那五百块入职奖金,心里突然明白——那不是奖励,

是安抚我们的诱饵。他知道我们这些底层打工人找工作难,知道我们有软肋,

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扣工资。下午没去跑市场,我坐在工位上,

第一次登录“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输入“宏图伟业科技有限公司”,

果然跳出一条记录——法人李建国,注册地址高新区科创路88号,成立时间是三个月前,

经营范围里确实有“办公用品销售”。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又输入“张伟”,

想看看有没有关联公司,却没找到任何结果。我又搜了“科创路88号”,

地图显示那是个在建工地,根本没有写字楼。心里咯噔一下,又点开公司的“联系方式”,

电话是空号,邮箱也显示无效。我赶紧把这些截图保存到云端,

又偷***了前台的营业执照复印件,发给在老家做文员的同学,让她帮忙看看。

同学回复得很快:“这公司是真的,但注册地址是‘挂靠’的,很多皮包公司都这么干。

法人李建国可能是‘挂名’的,实际控制人不一定是他。你小心点,别被骗了。”挂名法人?

挂靠地址?这些词我只在网上见过,没想到真让我遇上了。我抬起头,看向张伟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能看见他对着电脑笑,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不知道在跟谁聊天。那一刻,

我又气又怕——气他的算计,怕自己这一个月的辛苦白费,更怕找不到证据,

连这一千多块都拿不到。晚上下班,

我把和张伟的聊天记录、考勤截图、工资条都备份到云端,

连他夸我“勤快”的消息都没放过。小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晓梅姐,别想太多,

先干着吧,等攒够钱再找下家。

”我看着小李眼底的红血丝空壳游戏3 藏在工资条里的刀我看着小李眼底的红血丝,

想起他鞋边的破洞和总是空着的午饭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我没把“挂靠地址”“挂名法人”的事说出来——我怕他崩溃,更怕打草惊蛇,

让张伟有了防备。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会好的,咱们再等等。”可等待并没有换来好转。

九月的日子里,张伟的扣款理由越来越离谱。我因为“客户电话没接够二十个”扣了150,

因为“传单没发完带回公司”扣了80,甚至有次加班忘了关台灯,

第二天就收到“浪费公司电费”扣50的通知。每次找他理论,

他都拿《绩效考核办法》当挡箭牌,末了还会“语重心长”地说:“晓梅,你要是不想干,

有的是人想干。现在找工作多难,你该珍惜。”我只能忍着。每天依旧五点半起床,

挤一个小时公交去公司,抱着传单跑遍城东的写字楼,晚上加班到八点整理客户信息。

只是我开始偷偷留后手——每次发传单,都会让客户在登记表上签上名字和日期;每次加班,

都会拍下办公室的时钟和电脑屏幕;甚至张伟跟我说话时,我都会悄悄打开手机录音。

我知道这些东西可能算不上“铁证”,但多一份记录,就多一分底气。

小李看我每天背着包早出晚归,偶尔会塞给我一颗煮鸡蛋:“晓梅姐,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有次我撞见他在茶水间啃干面包,手里攥着医院的缴费单,

上面“住院费欠款5000元”的字样刺得我眼睛疼。我想把自己的鸡蛋给他,

他却摆手躲开:“我不饿,晓梅姐你吃。”九月中旬的一个雨天,

我抱着刚打印好的合同去会议室——前一天张伟说“跟客户签的大单,你拿去整理好”。

走到会议室门口时,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合同散了一地,

脚踝传来钻心的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雨水从没关严的窗户飘进来,在地面积了一滩水,

行政早上打扫时根本没处理。我疼得蜷缩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张伟跑过来的第一反应不是扶我,而是蹲下来捡合同,嘴里还念叨:“这合同明天要签的,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抓着他的裤腿,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祈求地看着他:“张总,

我疼……送我去医院吧。”“送你去医院可以,但你得清楚,这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

跟公司没关系。”张伟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医药费你自己出,还有,你这一休息,

手头的客户怎么办?要不你先办离职?”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我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突然明白过来——在他眼里,我们这些员工根本不是人,

只是他用来赚钱的工具,有用的时候留着,没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开。那一刻,

脚踝的疼和心里的委屈交织在一起,我再也忍不住了,挣扎着站起来,

对着张伟吼道:“这是你的公司,地面有水不清理,现在我摔了,你还想赖账?我告诉你,

这工资你得给我补,医药费你也得赔!不然我就去告你!”张伟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愣了几秒,才冷笑着说:“告我?你有证据吗?劳动合同你没签,工资条你有,

但上面写的是‘绩效不达标’,你怎么告?再说了,你要是敢告,

我让你连这一千多块钱都拿不到!”他的威胁像一把刀,扎在我心上,

可我却没像以前那样害怕。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忍着脚踝的疼,

一字一句地说:“我有没有证据,你等着瞧。这钱,我一定会要回来的。”说完,

我没再看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公司。雨还在下,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混着眼泪一起往下流。我走到公交站,看着来往的车辆,

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那么陌生、那么冰冷。可我心里却燃起了一簇火——我要***,

就算拼尽全力,也要让这个黑心老板付出代价。

4 仲裁庭上的冰冷规则我在小区门口的诊所简单处理了一下脚踝,

医生说“可能是软组织挫伤,先冰敷,明天再去大医院拍片子”。回到出租屋,我躺在床上,

脚踝肿得像个馒头,一动就疼。我拿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谎称自己“不小心崴了脚,

休息几天就好”,没敢说工资被克扣、公司有问题这些事——我怕她担心得睡不着觉。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劳动仲裁流程”“被克扣工资怎么***”。

网上的信息五花八门,有的说“没签劳动合同可以要求双倍工资”,

有的说“挂靠公司很难***,建议自认倒霉”,还有的说“要收集好证据,

不然仲裁也没用”。我越看越焦虑,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第二天早上,我忍着疼,

去了附近的大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脚踝骨折,需要打石膏,休养三个月,不能走路”。

我拿着诊断书,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三个月不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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