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柱子，你愿意娶我吗？
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回过神，回神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确定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我，我配不上你。”
“你是娄家大小姐，我就是个厨子。”
“况且你父母准备把你嫁给许大茂，聘礼都收了。”
傻柱老实的回答，心里对娄晓娥不是没有一点儿想法。
而是以前从来不敢想，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娄大小姐会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娄半城的掌上明珠，堂堂娄家大小姐，会有人不愿意娶吗？
无论娶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娄大小姐问出同样的问题，想娶她的人能从东首门排到西首门。
“嫁给许大茂？”
“那是我父母一厢情愿，我可没说嫁给他。”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吗？”
“在厂里调戏单身女工，下乡放电影调戏村里的姑娘，连小媳妇和俏寡妇都不放过。”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爹到处沾花惹草，他也这样。”
“他娘好吃懒做蛮横不讲理，是我见过最无赖的无赖。”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如果我嫁到许家，有我过的苦日子。”
“还有许大茂那个妹妹，她和你妹是同学，你应该知道许大茂他妹妹干的那些好事。”
“许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我嫁给他就是自讨苦吃。”
“我不管他们给我父母灌了什么迷魂汤，反正我是不会嫁给许大茂的。”
“鲁迅先生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现在是新社会，讲究婚姻自由，不允许父母包办婚姻。”
“收下聘礼怎么了？
结婚还能离婚呢，何况只是订婚！”
“我的婚姻我做主，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如果他们非要让我嫁给许大茂，我宁愿出家当尼姑！”
“柱子，我再问最后一遍，你愿意娶我吗？”
娄晓娥双手插兜看着比她大五岁的傻柱，他发现自己在看他又脸红了。
以前没发现傻柱如此腼腆啊。
“我，我当然愿意，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就算我愿意娶你，你父母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鲁迅先生说，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
傻柱以前从未对娄大小姐有非分之想，是因为他觉得二人身份悬殊太大。
娄大小姐是娄半城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高入云端遥不可及。
如今娄大小姐跌落凡尘，从遥不可及变成近在咫尺。
傻柱从小跟名师学厨，没少伺候京城的达官显贵。
入职轧钢厂以后，还经常跟师父去娄家做饭。
每次见到娄晓娥都很激动，不说话只看一眼也能乐半天。
说他对娄大小姐没有一点儿想法是假的。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追求娄大小姐的难度无限接近零。
许大茂他爹经常跟娄半城把酒言欢，许大茂他妈在娄家伺候娄谭氏十几年。
许大茂属于家生子，从小在娄家长大，跟娄晓娥勉强算青梅竹马。
即使这样，若不是大环境导致娄家境况十不存一，娄家也不会同意娄晓娥嫁给许大茂。
虽然傻柱看不惯许大茂，但是人家比他强，许大茂好歹父母双全。
他呢？
娘在生雨水的时候难产死了。
爹在建国第二年，就跟白寡妇私奔去保城了。
15岁的何雨柱跟6岁的何雨水相依为命。
这十年，何雨柱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把妹妹拉扯大。
没有父母帮衬也就算了，还有无数禽兽在背后使绊子。
亲爹随口的一声傻柱，一夜之间传遍整条胡同，后来传遍全厂，把何雨柱钉在傻柱这根耻辱柱上。
傻柱想起自己的绰号，鼓起勇气抬头打量娄晓娥，今天是他俩第一次单独相处，也是娄晓娥第一次和他说话。
本以为娄晓娥会和其他人一样喊他傻柱。
万万没想到娄晓娥会喊他柱子。
据说娄晓娥是高中生，有文化的姑娘果然一样。
迄今为止，娄晓娥是西合院第三个喊他柱子而不是傻柱的人。
旁人以为他不在乎这个绰号，其实他不是不在乎，而是无力改变罢了。
“先别管我父母同不同意，你就说愿不愿意娶我吧？”
娄晓娥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是想让傻柱主动追她，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不如先跟傻柱把婚结了，以免夜长梦多，婚后再慢慢培养感情。
这样做对她和傻柱有百利无一害！
“愿意！
愿意！
非常愿意！”
“如果能把你娶回家，让我少活二十年我也愿意！”
傻柱点头如捣蒜，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后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傻柱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娄晓娥问。
傻柱搓了搓手：“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我听你的！”
“我说明天，能行吗？”
娄晓娥问。
傻柱点头，“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就去厂里开介绍信！”
“领完证跟我回家见家长！”
娄晓娥柔声道。
傻柱眉头皱的能够夹死苍蝇，他在娄晓娥面前很自卑，在她父母面前更自卑。
“要不咱们晚两天再领证见家长，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娄晓娥笑道：“行啊，反正我爸妈现在正在许家，跟许大茂父母商量我和许大茂的婚事。”
“我的介绍信在我妈手里，保不齐明天就去民政局给我俩办结婚证。”
“你想晚两天，届时只能喝我和许大茂的喜酒了。”
傻柱一怔，“那不行，你不能嫁给许大茂！”
“明天就明天！
明天开介绍信领证，领完证跟你回家见家长。”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此生能够娶到娄大小姐，就算少活三十年也值了！
“我手里有张自行车票，本来是给我妹妹准备的，我答应等她高中毕业给她买辆车。”
“要不，我给你买辆车当聘礼成吗？”
“除了给你买辆自行车，我实在拿不出其他像样的聘礼。”
傻柱从内兜掏出用手绢包裹的自行车票，这玩意儿在这个年代极其珍贵。
特别是最近两年，粮食短缺产能下降，本就稀缺的自行车票更加稀缺。
像轧钢厂这种万人大厂，一年也分不到几张。
此时获得一张自行车票的难度，丝毫不亚于后世的购车摇号。
“柱子，我嫁给你，是图你这个人靠谱，不图那些身外之物。”
“虽然我们很少接触，但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鲁迅先生说，幸福不是等来的，是靠自己拼搏奋斗得来的。”
“我的婚姻我做主，我的人生我负责！”
“我相信父母不会害我，但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我相信你比许大茂好十倍百倍！”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娄晓娥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语气十分不善，带着浓郁的火药味儿。
“你俩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