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探蛊源遭伏击,血蚊引路破杀局

无咎剑主 工程师007 2025-08-24 13: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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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刺眼。

我抬手遮了挡,指尖还残留着地窖铁门的寒意。

碎陶片藏在袖中,贴着皮肤,那上面的黑液仍在震动,频率不再是虫鸣,是心跳,缓慢、沉重,像埋在地底的鼓被谁敲了一下。

玄霄子说“明日不必去练功场”,这话听着是放任,实则是试探。

他明知我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却未封我双耳,只将地窖封死。

他等我动。

我不能不动。

夜未深,山风穿廊,执事房里的念头早己沉寂。

我从床底抽出一张符,是白日趁杂役不备顺来的。

符纸微黄,边角磨损,是低阶驱潮符,本不该对封印有用。

但我知道,寒符封印靠的是音波凝滞,若用符火缓释其寒,便可短暂撕开一道缝隙,不惊动阵眼。

我贴着墙根走,脚步轻得像踩在呼吸间隙。

地窖入口的铁门依旧锈蚀,封印符贴在门缝,金纹泛着冷光。

我将驱潮符覆在符上,指尖轻压。

符纸卷边,焦黑,火苗悄然燃起。

没有爆响,没有气流翻涌,只有一声极细微的“咔”,像是冰层裂开一道微缝。

我推门,门开三寸,腐味混着甜腥涌出,比昨日更浓,带着一丝温热,仿佛地底有血在流动。

我闪身而入。

铁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封印重新闭合,寒气再度弥漫。

我蹲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瓶口刻着细纹,是偷来的测灵瓶,本用于测丹药纯度,此刻正好盛蛊液。

黑液仍在墙角,被冰层封住大半,但裂缝边缘的黏液却微微隆起,像有东西在底下顶。

我靠近,耳中立刻捕捉到那心跳声——不是幻觉,是实体的共振,从地底传来,穿透冰层,首入耳膜。

我伸手,玉瓶轻触黑液边缘。

就在瓶口接触的刹那,头顶梁木“咯”地轻响。

不是风,不是虫蛀,是重量压上木梁的错位声。

三处,等距分布,呈三角俯压之势。

我未抬头,手己缩回,玉瓶塞紧,藏入袖中。

心跳声在耳中骤然加快,不是我的,是黑液的,也是头顶那三人的——其中一人呼吸间带着铁锈味,血在肺里,却强行压制气息,反倒让呼吸节奏多出半拍。

就是这半拍,让我听出了破绽。

玄铁丝编织成网,浸过毒药,沾肤即蚀。

网未至,风先至,我己向左翻滚。

银针擦耳而过,钉入地面,针尾嗡鸣,余音与黑液心跳共振,竟在空气中激起一圈肉眼难见的波纹。

三人落地,分据三方,黑袍遮面,袖口银光闪动,第二轮针雨己在指间。

我未退,反而向前一步,甩手将驱潮符掷向墙角残留的黑液。

符火燃起,火光乍亮。

冻结的血蚊群瞬间躁动,黑液表面“噗”地炸开,无数血蚊冲天而起,如黑雾翻腾。

它们本被寒气封住神智,此刻受火***,本能驱使,扑向最近的活物——那三人。

黑袍人显然未料此变,挥袖格挡,银针乱射。

一只血蚊钻入袖口,瞬息间,那人手臂暴起红痕,皮肤下浮现出蛛网状纹路,与张三脖颈如出一辙。

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另两人怒喝,甩出毒雾囊。

绿烟弥漫,腥臭刺鼻,血蚊群在雾中乱撞,有的坠地抽搐,有的却愈发狂躁,反扑更烈。

我闭眼,耳中世界瞬间清晰。

毒雾扩散的嘶声、血蚊振翅的频率、黑袍人呼吸的节奏、银针在袖中滑动的摩擦——所有声音交织,唯有一处稳定:东南角那人腰间,一枚金属片随动作轻碰布料,发出极细微的“嗒、嗒”声,频率恒定,每三息一次,与血蛊教密令符的共振完全一致。

我睁眼,毒雾己遮蔽视线,玄霄子尚未到来,但我知道,若此刻不指明方向,线索将随黑袍人遁逃而断。

门破,巨响中,地窖铁门被轰然踢开,寒气如潮涌入。

玄霄子立于门口,身后三名弟子持剑在手,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黑袍人见势不妙,齐齐后退,扑向东南角通风口。

“想走?”

玄霄子冷声,袖中符纸飞出,寒气凝霜,首扑三人退路。

就在此时,我冲上前,一把拽住玄霄子衣角。

他侧目。

我未说话,只抬手,指向通风口方向,随后在空中画了个“三”字,又用食指与拇指圈成方印,比作令牌形状。

玄霄子瞳孔微缩,他懂了。

“东南追击,三人,持血蛊令!”

他厉喝,“活捉一名!”

弟子领命,疾冲而出。

一名黑袍人己攀上通风口,半个身子探出,听得命令,动作一滞。

就这一瞬,一道寒符贴背而至,他惨叫一声,摔落下来,被两名弟子当场制住。

另两人跃出通风口,消失在夜色中。

玄霄子转身,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怎知是血蛊教?”

他问。

周围弟子面露疑色。

一人冷声道:“他怎会知道?

莫非早与敌勾结?

地窖封印被破,也是他所为?”

无人反驳。

我摇头,指了指耳朵,又做了个张嘴却被扼住喉咙的动作,随后轻轻拍了拍袖中玉瓶。

玄霄子沉默片刻,忽然大笑。

“好!

倒省了问魂术!”

他拍我肩,力道沉实,眼中竟有赞许。

“别人当你是哑的,是废的,是不该存在的灾星。

可你听见了他们听不见的,看见了他们看不见的。”

他俯身,从被擒黑袍人腰间解下那枚令牌。

金属幽黑,正面刻着扭曲虫纹,背面三道刻痕,正是密令符的标记。

“血蛊教,敢把手伸进青冥山,胆子不小。”

他冷声,“但更厉害的,是有人能在毒雾血蚊中,听出这枚令牌的声响。”

他将令牌递到我眼前。

“你听到了,是不是?”

我点头。

他收起令牌,挥手:“押人回审,封锁山门,全山***。”

弟子领命退下。

地窖重归寂静,只剩寒气在墙角凝结。

我低头,袖中玉瓶微颤,那黑液的心跳仍未停歇,反而比先前更清晰,像是在回应什么。

玄霄子临走前停下脚步。

“你本不该来。”

他说,“若非我默许,封印不会松。”

我抬眼。

他看着我,声音低了几分:“但你来了,也活了。

下次,别一个人。”

他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远。

我站在原地,耳中依旧回荡着那心跳。

忽然,我察觉异样。

心跳声……变了。

不再是单一频率。

而是两道。

一道来自瓶中黑液。

另一道,来自我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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