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嫡庶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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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划水声愈发迫近,那沉闷的声响仿佛一记记重锤,敲打着陈砚之的神经。

火折子熄灭后,余温还残留在掌心,他死死盯着那口缓缓打开的棺椁,脑海中突然闪过绢书上未被虫蛀的最后一句:“金蚕认主,血祭归宗”。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心一横,咬牙扯破袖口,让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玉简上。

下一刻,仿佛触发了某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七口棺椁同时发出一阵强烈的震动,棺盖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次第缓缓滑开。

每具棺中都静静躺着一具身着摸金服的骸骨,那摸金服虽历经千年,却仍隐隐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而骸骨腰间悬着的罗盘,竟与陈砚之手中的这枚一模一样,仿佛跨越时空的呼应。

“庶子陈砚之,见过列祖列宗。”

他对着骸骨恭敬地躬身行礼,声音在这寂静的洞穴中回荡。

话音未落,最前方骸骨的手指忽然微微动了动,仿佛被唤醒了一丝意识,紧接着,掌心滚出一枚刻着“沿滩”二字的铜符。

这铜符,正是前世他死时,被嫡兄从他手中蛮横抢走的东西。

此时,暗河尽头传来阿木愤怒的咒骂声,那摇曳的火把光己隐隐映出洞口的轮廓。

陈砚之紧紧攥住铜符,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手中的罗盘,只见指针正稳稳地指着中央骸骨胸口的位置。

在那里,嵌着一枚泛着幽光的珠子,仔细看去,竟像是被封在琥珀里的金蚕蛹,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

就在这时,水流毫无预兆地突然变得湍急起来,裹挟着碎冰如猛兽般狠狠撞向浅滩。

陈砚之来不及多想,拼尽全力扑向骸骨,一把扯下那枚珠子。

刹那间,七口棺椁同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整个洞穴都被这股力量撼动。

洞顶的钟乳石受此影响,开始纷纷坠落,一时间,石屑纷飞。

而他手中的珠子,在触碰到鲜血的瞬间,竟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如流星般钻进他的掌心。

原本因扯破袖口而疼痛的伤口,在金光的照耀下迅速结痂愈合,仿佛从未受伤一般。

与此同时,罗盘上的“陈记”二字也在此刻变得晶莹透亮,宛如被千年卤水浸润过的古玉,散发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泽。

“你竟敢碰先祖灵物!”

阿木的刀终于恶狠狠地劈了过来,然而,就在刀刃触碰到陈砚之衣襟的瞬间,却发出一阵刺耳的迸裂声。

不知何时,陈砚之身上竟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如同披上了一层无形的护罩,将阿木的攻击轻松挡下。

陈砚之看着阿木那惊恐万分的表情,忽然想起祖父临终前那复杂而又充满深意的眼神。

原来,那不是胡话,而是想告诉他,陈家庶子并非外人,而是千年前为了守护族脉,自愿背负“外姓”身份的摸金正统。

此时,暗河深处传来机关启动的沉闷轰鸣,整个洞穴开始剧烈震颤,仿佛即将崩塌。

陈砚之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他紧紧握着铜符和罗盘,毫不犹豫地冲向暗河上游。

当他的指尖在水中划过的瞬间,竟听见石壁里传来一阵微弱而奇异的回应。

那是卤水与古墓共鸣的声音,如同古老的歌谣,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千年来,唯有陈家血脉中的“庶子”,才能听见这来自地底深处的神秘召唤。

终于,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暗河出口的石缝,如利剑般射进来时,陈砚之疲惫地瘫坐在沿滩镇外的芦苇荡里。

他看着掌心的罗盘缓缓转动,那指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远处传来陈家商号的伙计焦急的寻人声,其中还夹杂着嫡兄陈砚礼假意焦急的呼喊。

陈砚之摸了摸怀里藏着的金蚕卷,嘴角忽然泛起一丝笑容。

前世,他因“庶子”身份而自卑,最终含冤而死;今生,他定要让这沿滩地下隐藏千年的秘史,在陈家嫡庶之争中,彻底重新浮出水面。

第西章 嫡庶迷局陈砚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陈家,刚走到二门处,便正撞见嫡兄陈砚礼带着管家在那里训话。

陈砚礼身着一袭玄色锦袍,显得格外华丽,腰间坠着的羊脂玉牌,正是前世从陈砚之这里无情夺走的“陈记盐引”。

此刻,那玉牌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光泽,倒像是一块催命符,时刻提醒着陈砚之前世的惨痛经历。

“二弟可算回来了,昨夜倾盆大雨,为兄生怕你在破庙遭了灾。”

陈砚礼满脸关切地迎了上来,然而,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陈砚之染血的袖口时,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极浅的诧异。

本该死在暗河的人,此刻竟带着满身潮气和若有若无的青铜气息活生生地站在了他面前。

陈砚之不动声色,悄然将掌心的铜符藏进袖中,同时,把罗盘隔着衣料紧紧贴着心口。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罗盘上的青铜纹路在体温的温热下微微发烫,仿佛在与他的心跳产生共鸣。

他不禁想起暗河古墓里那七具骸骨腰间的罗盘,与自己这枚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中央刻着“嫡庶”之分。

原来,陈家摸金一脉,早将血脉传承的秘密巧妙地藏在了罗盘的玄机里,嫡脉掌管“定穴”之术,庶脉则掌控“破局”之法,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劳兄长挂心,昨夜在破庙听见些奇闻,倒是发现了件有意思的物事。”

陈砚之神色自若地笑着,缓缓掏出半块从墓中带出的玉简,上面“盐脉”二字的古篆清晰可见。

果然,他清楚地看见陈砚礼的瞳孔骤然一缩,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与贪婪。

这枚玉简,正是陈家密室《盐井秘录》里记载的“寻卤宝器”,前世被嫡兄谎称遗失,而此刻却出现在他这个庶子手中。

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正要开口说话,陈砚之忽然瞥见门后躲着的小厮阿木。

只见阿木的左袖空荡荡的,显然是昨夜在暗河被机关所伤。

陈砚之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罗盘边缘,心中想起暗河石壁上刻着的“触宝者,断其手”的警示,看来这果然是先祖为了防止族内自相残杀、互相算计而设下的严厉惩戒。

“二弟既得了宝贝,不如拿到祠堂让父亲过目,也好告慰祖父在天之灵。”

陈砚礼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后立刻抬手虚引,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意味。

陈砚之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跟着他穿过游廊。

一路上,他留意到沿途的灯笼都换上了新的忍冬纹灯笼罩,那是陈家嫡脉的标志。

然而,他们却不知,这纹饰早在千年之前,便是庶脉先祖设计用来标记古墓入口的特殊符号,承载着庶脉的荣耀与传承。

来到祠堂,父亲陈怀谦正对着先祖画像虔诚地上香。

当他看见陈砚之手中的玉简时,震惊之下,手中的香灰竟抖落在供桌上。

“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陈怀谦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惊讶与疑惑。

话音未落,陈砚礼己迫不及待地抢步上前,指尖刚触碰到玉简边缘,陈砚之掌心的罗盘突然剧烈狂震起来。

与此同时,玉简底部暗藏的卡槽,竟与罗盘中央的凸起严丝合缝,仿佛是为彼此量身定制。

“父亲可还记得祖父临终前说的‘莫碰金蚕,莫信族亲’?”

陈砚之神情严肃,将罗盘与玉简合二为一。

刹那间,画像上先祖玄色长袍的忍冬纹突然泛起耀眼的金光,紧接着,供桌下方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暗格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半卷被虫蛀的《摸金手札》。

这,正是前世他从未见过的陈家庶脉传承,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怀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而陈砚礼则像是见了鬼一般,猛地后退半步。

慌乱之中,他袖中竟滑落出半枚刻着“嫡”字的铜符,与暗河古墓中骸骨腰间的符节一模一样。

原来,嫡脉早己知道庶脉的传承密码,却一首故意隐瞒,害得他这个庶子在前世沦为了替死鬼,含冤而亡。

“庶子掌破局,嫡子掌定穴,原是先祖定下的双脉共守之规,可你们却想独吞古墓秘宝。”

陈砚之愤怒地翻开手札,只见第一页赫然画着沿滩镇的舆图。

地图上,地下盐脉与古墓群的分布错综复杂,如蛛网般交织在一起。

而标注“金蚕核心”的位置,正对着陈家商号最赚钱的“青龙盐井”,仿佛暗示着一场巨大阴谋的核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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