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殡仪馆无声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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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法医中心,解剖室。

无影灯下,尸体被彻底打开。

陈静操作着器械,动作精准而冷静。

李锐隔着玻璃墙观看,即使是他这样的老刑警,面对这种场景也依然会觉得有些不适,但陈静的脸上只有全神贯注的专注。

“肺部无明显水肿,气管内异物不多,不符合典型窒息征象。”

陈静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出,“心脏外观……等等,心外膜下可见散在点状出血。

初步怀疑急性心功能衰竭。”

她提取了胃内容物、血液、肝脏组织等多种检材。

最终,在血液检测中发现了关键证据——一种高浓度的、源自某种植物的生物碱毒素,能迅速引起心脏麻痹。

“真正的死因是这个。”

陈静走出解剖室,摘下口罩,“颈部勒痕是死后约半小时到一小时内添加的。

凶手先用毒药杀人,然后伪造了勒杀的现场。”

另一边,对那片绿色碎屑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是某种稀有蕨类植物的孢子囊碎片,这种蕨类喜阴湿环境,多生长在岩壁背阴处或深入林下的腐殖层中。

失踪人口排查也有了结果。

死者名叫张维钧,42岁,是一位独立民俗学者,专注于研究各地,尤其是本省少数民族区域的丧葬文化、民间传说。

其家人称,他于两天前外出进行“田野调查”后失联。

调查其电脑和笔记发现,他最近正痴迷于研究本省一个名为“落花洞”的古老村落的神秘葬俗,曾多次前往该村周边区域。

“落花洞……”李锐沉吟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调查方向迅速明确。

李锐带人再次深入殡仪馆,这次的重点是寻找那种蕨类和彼岸花的来源。

殡仪馆后院很大,有一小片荒废的园林区和几个准备改造的旧建筑。

在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一座废弃的、准备改成仓库的旧平房(曾是早期的停尸间)门口潮湿的石阶背面,他们找到了生长着的同类蕨类植物!

技术人员在旧平房内进行了仔细勘查。

虽然地面经过清扫,但在一个废弃柜子的角落里,提取到了极微量的泥土痕迹,成分与发现蕨类的门外土壤一致。

更令人振奋的是,在柜子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缝隙里,发现了一小段折断的、沾染了同样泥土的——尼龙扎带!

这种扎带与捆绑死者双手的材质完全相同。

“这里才是第一现场!”

李锐断言,“凶手在这里用毒药杀害了张维钧,用扎带绑了他(可能之前用于控制),然后伪造勒痕,最后趁夜雨将尸体转移至百米外的新馆停尸台上!”

那么,谁对这座殡仪馆的旧区如此熟悉?

谁能自由出入且不引人怀疑?

谁又具备植物学知识和获取罕见生物碱的渠道?

所有疑点,逐渐聚焦在一个人身上——王守义,殡仪馆的一位老资格入殓师,在这里工作了近三十年,性格孤僻,沉默寡言,但技术精湛,深受领导信任。

他有个独特的爱好——打理殡仪馆后院的花草树木,尤其是那片无人问津的旧园子,那里的彼岸花开得格外妖异。

更有同事隐约提起,王师傅年轻时跟老中医学过徒,认得不少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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