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一本书中的豪门婆婆。本来有着平静富足的生活,可儿子突然往家里带了个女人。
她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只是儿子的朋友,我却一眼看出她绿茶的本质。绿茶仗着儿子喜爱,
使各种手段陷害儿媳,最后害得这个家四分五裂。看着我那知书达理的小白花儿媳,
我磨刀霍霍挥向绿茶!“小绿茶,我儿媳不计较那是她有素质,我可没素质!”1.我醒了。
眼睫颤动,刺目的水晶灯光扎进瞳孔。床边,一个身形纤弱的女人正伏着身子,
肩膀一耸一耸,哭得梨花带雨。她抬起一张清丽绝伦的脸,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妈,
您醒了……都是若溪不好,若溪没能扶住你……”妈?我扫视着这间大得不像话的卧室,
巴洛克风格的繁复雕花,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高级香薰混合的诡异味道。
脑子像一团被强行塞进太多东西的浆糊,嗡嗡作响。“你……谁啊?”我一开口,
嗓音沙哑得吓人。女人瞬间煞白了脸,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按铃。就在这时,
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轰然涌入我的脑海。十分钟。
我面无表情地消化完一个事实。我穿书了。穿进了那本我前几天才吐槽过的,
豪门爱恨情仇狗血文——《千亿总裁的白月光》。更要命的是,我不是什么年轻貌美的女主。
我穿成了书中那个毫无存在感,隐形人似的,只会在儿媳被欺负时,
嘤嘤嘤跑出来劝架的婆婆,林若溪。而这次受伤,是儿子程景辞要和儿媳离婚,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替儿媳出头,却在和儿子的争执中,被儿子失手推下楼梯,
摔成了植物人,不仅让儿媳背了黑锅,还给儿子和他白月光的双宿双飞,彻底扫清了障碍。
而眼前的这个漂亮得像朵小白莲的林若溪,就是我那个倒霉儿媳。我,林若溪,
此刻正躺在自己摔下楼后的大床上。呵,有意思。我一辈子都在斗绿茶,
没想到老天爷这么看得起我,给我布置了这么个任务,这不撞我枪口上了吗?行。我林若溪,
接了。2.“医生!快来看看我妈,她好像……不认识我了!”林若溪带着哭腔的声音,
像小猫的爪子,软绵绵的。房门被推开。走在最前面的是我的“好儿子”程景辞,
他脸上写满了愧疚和担忧,那张酷似我年轻时的脸上,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而他身边,
正依偎着一个女人。李菲菲。茶香四溢,段位极高。虽然五官透露着几分精明,
但那份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她正用那双柔弱无骨的手,
轻轻拉着程景辞的胳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房里每个人都听见。“景辞,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和若溪姐吵起来,若溪姐也不会失手推了阿姨,
阿姨也不会摔坏了脑子……”好家伙。开场就给我乖乖儿媳上眼药,还顺便咒我脑子坏了。
我猛地转头,看向床边的林若溪,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依赖。“若溪……他们是谁?
”林若溪被我这么一叫,愣住了,随即脸上涌起一阵狂喜,紧紧握住我的手。“妈!
您还记得我!”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傻孩子,就你这战斗力,
难怪在书里被那绿茶吃得骨头都不剩。医生来了,一通检查,说我脑中有血块压迫神经,
可能导致暂时性记忆混乱,需要静养。这话一出,李菲菲的眼神立刻就变了。“景辞,
阿姨的病也太巧了,怎么就只记得若溪,连你也忘了呢?难不成阿姨是在生我们的气?
”她又开始了。那眼神,三分委屈,七分试探,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恶人。
程景辞的眉头果然皱得更紧了,看我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犹豫,
像是怀疑我在装病替若溪拖延离婚时间。想试探我?来啊。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林若溪和程景辞一下就慌了,
手足无措地给我擦眼泪。“若溪……我只记得你,因为你刚才一直守着我,
一直叫我妈妈……还有儿子,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只怪你身边站了个不认识的大姐,
我才没反应过来……”我哽咽着,泪眼朦胧地转向李菲菲,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困惑和恐惧。
“这位大姐……你为什么说我装的?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难道……难道是我摔下楼,
和你有关?”我特意加重了“大姐”两个字。李菲菲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
但在程景辞看过来的一刹那,又恢复了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呵,川剧变脸都没你快。
我趁着程景辞低头看她,视线交错的瞬间,冲着她无声地骂了两个字:***。“她装的!
景辞,你妈是故意的!”李菲菲终于没绷住,指着我尖叫起来。
程景辞的视线再次落在我身上。只见我瑟缩着躲进林若溪的怀里,浑身微微发抖,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满脸都是对李菲菲的恐惧。愧疚,彻底淹没了我的好儿子。“够了!
”程景辞猛地转头,第一次对李菲菲露出了不满。“李菲菲,我母亲刚醒,需要休息!
”“你居然吼我!”李菲菲满眼不可置信,哭着跑了出去。一场闹剧,暂时收场。
我靠在儿媳怀里,心里冷笑。好戏,才刚刚开场。3.接下来的几天,
我心安理得地扮演着一个“脑子摔坏了”的失忆贵妇。
程景辞因为愧疚以及不敢说出口的真相,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端茶倒水,亲力亲为。
李菲菲大约是觉得理亏,也收敛了不少,不再明目张胆地到我面前晃悠。可我知道,
李菲菲这种人,是不会安分的。她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她。这天下午,我让林若溪扶着我,
在花园里“散步”。果然,转过假山,就看见李菲菲正和程景辞站在一起。她仰着脸,
眼含热泪,正在对程景辞倾诉着什么。“景辞,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事发突然,
我只是太慌张了,我不是故意诬陷阿姨的,真的很对不起……还有若溪,
那天阿姨要不是为她出头,也不会摔下去的……”程景辞犹豫了一会儿,
伸出手搂着她的肩膀,温声安慰:“没事,我妈不会生你的气的,还有林若溪,
我会和她提离婚的。”我冷眼看着这幅“情深意重”的画面,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清了清嗓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开口。“若溪啊,我突然头好痛……我想不起来了,
我到底是怎么摔下楼的?”那边两人身子一僵,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林若溪闻声也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扶住我另一边胳膊,紧张地问:“妈,您哪里不舒服?
”我捂着额头,一脸痛苦,眼睛却死死盯着程景辞和李菲菲。李菲菲被我看得心虚,
下意识地往程景辞身后躲了躲,却正巧看见我嘴角一丝得逞的微笑。她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
用一种极其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阿姨,怎么又这么巧呢?明明人都记得,却记不住事,
还有那天,一向懦弱的你竟然会替林若溪出头?到底是你是装的,
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是景辞的妈妈?”她这是笃定我装失忆,想当着大家的面拆穿我。可惜啊。
我不仅看过剧本,我还是剧本里那个亲妈。我虚弱地靠在林若溪身上,
迎着程景辞怀疑的目光,双眼渐渐放空,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景辞……”我缓缓开口,
声音轻得像羽毛。“你的左肩……还怕下雨天吗?”程景辞浑身一震,猛地瞪大了眼睛,
满脸的不可思议。我没有停,继续用梦呓般的语调说下去。“我记得……你七岁那年,
为了给我抓一只萤火虫,掉进了后院的荷花池……摔伤了肩膀。你趴在我怀里哭,说那道疤,
以后每到下雨天都会疼……”这件事情,是原主林若溪心中最柔软的秘密。除了她和程景辞,
绝无第三人知晓。程景辞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都在发抖。
“妈……你记得……你还记得……李菲菲,我妈绝无可能是冒充的!”李菲菲的脸,
彻底白了。她看着我们母子情深的模样,再看看程景辞看向她时脸上不满的神情,
所有的试探和怀疑,都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她不明白。她永远不会明白。
我看着她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在儿子看不到的角度,缓缓勾起一抹笑。小绿茶,想跟我斗?
你还嫩了点。4.那件童年糗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程景辞对我的身份,
再无半分怀疑,只剩下满心的愧疚和疼惜。他成了我的“御用保镖”,
任何时候都挡在我身前,尤其是面对李菲菲的时候。而我,也终于有机会,
问出那个盘桓在我心头许久的问题。这天,程景辞正小口小口地喂我喝汤。
我看着他英挺的侧脸,突然开口。“景辞啊,我好像……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什么事?
您说。”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专注地看着我。我环顾了一下这空旷的房间,
又看了看床边忙前忙后的林若溪,一脸天真地问:“若溪……她的丈夫呢?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难不成是噶了?”“噗——咳咳咳!”程景辞一口汤呛在喉咙里,
咳得惊天动地。林若溪也是一愣,随即脸颊飞上两抹红晕,羞赧地低下了头。
程景辞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有些尴尬地指了指自己。
“妈……我……我就是若溪的丈夫。”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随即又皱起了眉。
“不对啊……若溪不是我女儿吗,你不是我儿子吗?你怎么能娶我女儿呢?
”我这混乱的逻辑,成功地把在场的三个人都给绕晕了。程景辞哭笑不得,只能耐着性子,
一遍遍地给我解释人物关系。只是我看得出来,他言语中透露着对若溪的漠视。而李菲菲,
大概是上次吃了大亏,这几天安分了不少。但我知道,她一定在憋个大的。果然,
机会很快就来了。她的生日快到了。按照原书的情节,程景辞会为了她,
在家里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派对,广邀宾客。那场派对,
就是原主和儿媳林若溪命运的转折点。派对上,程景辞和李菲菲在众人起哄下喝交杯酒,
把林若溪的脸面踩在脚下。原主气不过,冲上去理论,结果被李菲菲失手推倒,撞在桌角,
当场血流不止。而林若溪为了保护婆婆,被宾客推搡,动了胎气,腹中的孩子就此流掉。
婆媳二人,一个植物人,一个流产,凄惨收场。而程景辞,则在李菲菲的多番哭求和忏悔下,
心安理得地替原主原谅了李菲菲,接受了“真爱”的甜蜜。这一次。我林若溪,
要亲手改写这个结局。我要让李菲菲的生日宴,变成她的审判日。5.程景辞果然在饭桌上,
宣布了要为李菲菲庆生的决定。林若溪按照我的授意,柔柔弱弱地开了口:“老公…不,
程景辞,要不在酒店办吧?我们毕竟还没离婚,在家里大张旗鼓地给她办生日宴,
外人听说了,对你和家族企业的名声也不好。”李菲菲的表演,立刻上线。她眼圈一红,
委屈地看着程景辞。“景辞,我……我只是想,在熟悉的地方,和老朋友们聚一聚而已。
我知道我给你们添麻烦了,等过完生日,我就走。”说着,她竟然扑通一声,就要跪下。呵,
老套路了。我慢悠悠地喝了口汤,在程景辞心软之前,好奇地开口。“菲菲啊,
你以前……是嫁去了樱花国吗?”满桌皆静。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继续说:“我看电视剧里,他们那里的人,都喜欢动不动就下跪。
”程景辞的脸,瞬间就黑了。家族是做红色产业起家的,平生最注重名声和立场。
“樱花国”三个字,精准地踩在了他的雷区上。“行了!像什么样子!起来!”他厉声喝道,
语气里满是厌恶。“景辞,
我不是……我只是怕阿姨和若溪姐误会我们……”李菲菲还想挽回。我直接截断她的话。
“菲菲啊,我和若溪怎么会误会呢?景辞说了,你就是他一个落魄的朋友,
他心地善良收留你。你怎么会想那么多呢?难道……你对景辞,有什么别的想法?
”一连串的发问,像一把把小刀子,直戳李菲菲的肺管子。“我没有……我没有!
”她慌乱地否认。“没有吗?”我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可是若溪对你这么好,
景辞也看在眼里,你为什么总是哭哭啼啼,好像我们全家都在欺负你一样?”这顿饭,
李菲菲是彻底吃不下去了。她捂着脸,呜咽着跑出了餐厅。程景辞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撂下筷子,追了出去。餐厅里,只剩下我们婆媳二人。林若溪看着我一脸崇拜。
我转向林若溪,收起了所有伪装,眼神清明而坚定。“若溪,你听着。
”她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我没失忆。我记得所有的事,也记得那天是怎么摔下去的。
我要告诉你,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俩的下场,会比死还惨。”我把书里的结局,
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从生日宴上的羞辱,到她流产,再到我变成植物人。林若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