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世后尸体神秘消失,床头手机却亮起一个点赞通知。
追踪这个叫“数字殡葬师”的账号,发现它在暗网贩卖死者意识副本。
当我破解后台准备注销它时,屏幕突然弹出母亲年轻时的影像: “乖女儿,人类肉体太脆弱了。”
“我在把全世界改造成可下载的电子幽灵。”
最新任务提示闪烁:TikTok舞蹈挑战赛排名前100的意识体,可获永生体验券。
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像是有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鼻腔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冰冷的金属锈味,直钻脑髓。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泼洒下来,将病房里的一切——那张空荡荡的病床、旁边椅子上搭着的、属于母亲的旧开衫、床头柜上那杯早已凉透的水——都照得没有一丝血色,轮廓锐利得割人眼睛。
心电图监视器的屏幕是死的,一条笔直的、毫无生气的绿线,横亘在黑暗的中央,像一道通往虚无的冰冷界碑。
它沉默地宣告着一个事实:母亲走了。
可母亲的身体,也不在这里。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橡胶鞋底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打破了死寂。
护士小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记录板。
她看到我僵立在床尾,目光扫过那张空无一物的床铺,脸上职业性的平静瞬间冻结,随即裂开一道惊愕的缝隙。
“林…林小姐?”
她声音有点不稳,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仿佛母亲只是暂时藏到了窗帘后面,“阿姨她…她的遗体呢?
刚才交班记录明明还在的!
护工推去做最后清洁了?”
我喉咙发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只能茫然地摇头。
视线死死钉在病床上,那纯白的床***整得令人窒息,没有一丝褶皱,没有一丝属于人体的凹陷痕迹。
几个小时前,我还坐在这床边,握着母亲那只瘦得只剩下骨头和薄薄一层皮肤的手,感受着那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温度,听着她几乎只剩气声的呼吸。
那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冰凉而脆弱,可现在,连承载那点冰凉的实体,都彻底消失了。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从这严丝合缝的物理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