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误会》

桓灵序 严棠云 2025-08-22 16: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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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那天放了晴,阳光把排球场的木质地板晒得暖洋洋的。

沈丹樱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个帆布包,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桂花图案的创可贴包装角。

李鸯桓正在做准备活动,目光扫到她时,故意把手臂抬得老高,转着圈活动肩颈。

沈丹樱注意到她今天换了条新的运动发带,酒红色的,和自己书包上的挂坠一个颜色。

“丹樱!”

二传手跑过来塞给她一瓶脉动,“鸯桓说你上次买的矿泉水太凉,这个温乎。”

比赛刚开始就进入白热化,对方显然做足了准备,几次针对李鸯桓的扣球设下陷阱。

第三局她被对方拦网狠狠砸中手臂,疼得皱了皱眉,却在转身时对沈丹樱比了个OK的手势。

中场休息时,李鸯桓蹲在她面前系鞋带,发带松了半截垂在颊边。

“创可贴带了吗?”

她声音压得低,带着点喘,“等赢了给我贴一个,就贴这儿。”

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沈丹樱刚点头,裁判就吹响了哨子。

李鸯桓起身时顺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等我。”

最后一个球落地时,全场的欢呼声快掀翻屋顶。

李鸯桓拨开涌上来的队友,径首跑到沈丹樱面前,张开双臂。

沈丹樱愣了愣,被她一把拽进怀里,运动服上的汗味混着阳光的味道扑过来,带着滚烫的温度。

“看见没?”

李鸯桓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发哑,“比半决赛厉害十倍。”

队友们在旁边起哄,沈丹樱红着脸推开她,从包里摸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往她脸颊上贴。

李鸯桓突然歪过头,在她指尖亲了下,软乎乎的触感让沈丹樱猛地缩回手。

“走了。”

李鸯桓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穿过欢呼的人群,跑到教学楼后的香樟树下才停下。

她背靠着树干喘气,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是枚崭新的金牌,还带着体温。

“给你的。”

她把金牌挂在沈丹樱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贴着锁骨,“以后我赢的所有奖牌,都给你挂着。”

晚风吹动香樟叶,沙沙的响。

沈丹樱摸着脖子上的金牌,突然踮脚凑到她耳边:“那姐姐要一首赢下去啊。”

李鸯桓伸手搂住她腰,“好,姐姐一首赢,给你拿奖牌。”

放学后,李鸯桓再次骑车送沈丹樱回家,一路上二人聊了很开心。

“呀,这不小鸯嘛!

这是同学还是女朋友?”

跟李鸯桓比较熟的张婶遇到二人。

李鸯桓脚踩着脚踏板的动作顿了顿,侧脸被夕阳染得发红,却没半分慌乱,反而把车把转向张婶那边,朗声道:“是我学妹,也是我最厉害的后援团团长!”

沈丹樱坐在后座,手指悄悄攥紧了李鸯桓校服的衣角,听见这话时,耳尖比发带的酒红色还要亮。

她看见李鸯桓的肩膀微微绷紧,却在转头看她时,眼里漾着促狭的笑,像是藏了片被风吹皱的阳光。

张婶眯眼笑起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哦——后援团团长啊?

那可得好好帮我们小鸯盯着,她打比赛拼得跟什么似的,上次胳膊青了一大块都不吭声……”李鸯桓轻咳一声,脚下猛地蹬了两下自行车,车轮碾过满地金箔似的梧桐叶,发出沙沙的响。

“婶子您先忙着,我得赶紧送她回家了!”

车后座传来沈丹樱憋不住的轻笑,李鸯桓回头瞪她一眼,却在看见她脖子上晃悠的金牌时,嘴角先软了下来。

风掀起两人的校服衣角,缠在一起又分开,像此刻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晚风中慢慢漾开。

到了沈丹樱家楼下,李鸯桓望着沈丹樱的背影,“不抱一下吗?

在球场没有好好抱。”

沈丹樱的脚步顿在单元楼门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脖子上的金牌。

晚风把李鸯桓的话吹得轻轻飘飘,却像颗小石子投进心湖,荡开一圈圈热意。

她转过身时,夕阳刚好落在李鸯桓肩头,把那截酒红色发带染得更亮。

李鸯桓还维持着扶车把的姿势,眼神里的促狭淡了些,多了点说不清的期待,像个等着糖吃的小孩。

沈丹樱往前走了两步,停在自行车旁。

距离很近,能闻到她发间混着汗水和阳光的味道,和下午在排球场时一样,却没了那时的滚烫,只剩温温的暖。

她踮起脚,飞快地往李鸯桓怀里靠了靠,手臂刚碰到对方后背就想缩回来,却被李鸯桓伸手按住了后颈。

力道很轻,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把她往怀里按得更紧了些。

“金牌硌着了。”

沈丹樱闷在她胸口嘟囔,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那就让它硌着。”

李鸯桓的笑声震得胸腔微微发颤,“下次拿个更沉的,让你天天挂着。”

沈丹樱没说话,悄悄把脸往她校服上蹭了蹭,像只偷到腥的猫。

过会,她开口问到“为什么张婶会怀疑我们是情侣?”

“你的喜欢太明显了,亲爱的,跟冬日街边卖的烤红薯似的。”

“才没有呢……”楼道里传来邻居开门的动静,她才猛地挣开,红着脸往楼里跑,跑到楼梯口又回头,对着还站在原地的李鸯桓挥了挥手。

李鸯桓看着她消失在拐角的身影,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里还留着片浅浅的温度,像揣了块刚晒好的阳光。

李鸯桓跨上自行车时,车筐里的帆布包晃了晃,露出半盒桂花创可贴。

她指尖划过那点细碎的金黄,忽然笑出声来——刚才沈丹樱往她怀里蹭时,发梢扫过脖颈的痒意还没散。

晚风掀起校服后摆,带着香樟叶的清苦。

她踩着脚踏板往家骑,金牌被沈丹樱带走了,可掌心仿佛还留着挂链的凉意,像把那抹藏在创可贴里的温柔,悄悄烙进了骨缝。

路过巷口的路灯时,车铃叮铃响了一声。

李鸯桓抬头,看见月光落在车把上,酒红色发带随动作轻晃,倒比白天在球场时,多了几分没说出口的软。

她摸了摸脸颊,那里还留着创可贴的黏意,和沈丹樱指尖的温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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