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丑时·记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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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渺的腕表还在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陈厌盯着表盘上逆时针转动的指针,喉咙发紧。

十秒钟前,那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己经切进了他左手小指的皮肉,现在却完好如初——除了苏渺突然变白的一缕头发,和纸人掌柜若有所思的注视。

"你能倒流多久?

"陈厌压低声音。

少女蜷缩在墙角,银白色的瞳孔尚未恢复正常。

"最多十秒......"她抹去唇边的血迹,"每次使用,都会......咳......加速我的时间。

"纸人掌柜的长袖突然卷住苏渺的手腕,纸做的指尖划过那只异常精致的腕表。

"丑时三刻到——"它拖长的声调像钝刀刮骨,"诸位有半个时辰休憩。

"大堂角落里,乔三的青铜像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陈厌走近观察,发现雕像的瞳孔部分居然还保留着生前的色泽——那对布满血丝的眼球在青铜眼眶里微微转动,死死盯着他。

"别看它们的眼睛。

"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突然出现在身后,"我是林夏,市立医院急诊科。

"她递来一块纱布,"你手指在流血。

"陈厌这才注意到自己左手小指有道细痕——剪刀明明没有落下,却还是留下了伤痕。

林夏的缝合手法娴熟得惊人,银针在伤口间穿梭时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你缝过很多这样的伤?

""只是习惯罢了。

"林夏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急诊科待久了,连做梦都在缝合伤口。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踱步过来,皮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规律的声响。

"韩述,恒信律师事务所。

"他掏出录音笔,"建议各位共享情报。

按恐怖片套路,接下来会逐个击破。

""装什么大尾巴狼!

"美院生陆燃突然把速写本摔在桌上,画纸上赫然是韩述的背影——他的影子在画中扭曲成多手多脚的怪物,"你刚才偷偷翻了我的陶罐!

"韩述面不改色地按下录音笔删除键:"证据呢?

"老太太周婆突然咯咯笑起来,枯瘦的手指指向大堂侧门:"后院......有答案......"陈厌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月光像一盆冰水浇在头顶。

后院比想象中广阔,整齐排列着上百尊青铜人像——有现代装束的上班族,穿校服的学生,甚至还有几个穿警服的。

最靠近门口的那尊雕像让陈厌如坠冰窟。

"李......明?

"雕像胸前的警号清晰可辨:307592。

那是他警队搭档的编号,三个月前在调查茶楼失踪案时人间蒸发。

青铜像的右手保持着握枪姿势,食指扣在扳机上,但枪管被刻意扭成了麻花状。

"找到熟人了?

"韩述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镜片反射着冷光,"有趣。

我注意到这些青铜像的衣着年代跨度至少三十年,但腐蚀程度几乎一致。

说明......""说明客栈存在的时间远超我们的认知。

"林夏蹲在一尊穿旗袍的女性雕像前,"这位女士的盘发款式是1940年代流行的。

"苏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腕表的玻璃表面裂开一道细纹。

"不、不对......"她指着雕像群中央,"那里......多了一尊......"陈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毛骨悚然——五分钟前那里明明空无一物,现在却立着一尊崭新的青铜像:乔三痛苦捂胸的姿势分毫不差,但雕像的底座己经生出青苔,仿佛在此矗立了数十年。

"寅时将至——"纸人掌柜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第二局:嗔火焚城。

"大堂的地面突然裂开,七盏青铜灯从地底升起,围成一个诡异的多边形。

纸人掌柜的脖颈伸长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蛇一样盘旋在灯阵上方:"规则有三:其一,所有人需穿过前方燃烧的回廊;其二,每人只能携带一件物品;其三,若有人私藏违禁品,火势将倍增。

"回廊的木质框架己经燃起蓝绿色火焰,热浪扭曲了空气。

陈厌快速扫视众人:林夏选了手术刀,韩述拿了录音笔,陆燃抱着速写本,周婆依然紧搂骨灰盒,苏渺的腕表显然不会离身。

"你带这个。

"陈厌把油灯塞给苏渺,自己抓起一块青铜灯座,"金属导热,我走最后。

"火焰在踏入回廊的瞬间蹿高两米。

陈厌的后背立刻被热浪灼得生疼,浓烟中只能隐约看见前方苏渺摇晃的背影。

走到一半时,陆燃的速写本突然着火,她尖叫着拍打火星,导致队伍停滞。

"继续走!

"林夏拽着陆燃往前冲,"停下就是死!

"陈厌突然注意到韩述的动作——律师借着浓烟掩护,正把什么东西塞进袖口。

下一秒,回廊的火势暴涨,天花板轰然塌下一截燃烧的横梁,首奔周婆头顶。

"小心!

"陈厌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

千钧一发之际,周婆奋力推开身旁的陆燃,自己却被压在火梁下。

她的白发瞬间点燃,像一团燃烧的棉花。

"第七次......"周婆在火焰中露出诡异的微笑,"他还是选了背叛......"骨灰盒在她怀中爆开,成群的黑蝶从火焰中腾空而起。

陈厌扑过去时,只抓到一只翅膀烧焦的蝴蝶——蝶翼上清晰可见一行小字:"戊戌年端阳,李氏医者以药换命"。

这正是林夏的陶罐下的刻字。

"寅时三刻到。

"纸人掌柜的头颅从火焰中浮现,"存活者,六人。

"回到大堂时,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韩述的袖口有轻微的焦痕,但录音笔完好无损。

林夏的白大褂沾满烟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术刀。

最奇怪的是陆燃——她的速写本明明被烧毁了,此刻却又完好地出现在她怀中,只是纸张边缘泛着焦黄色。

陈厌趁众人不注意溜进柜台。

账簿就摊开在青铜更漏旁,最新一页记录着今日的游戏结果。

往前翻时,他的血液突然冻结——三月十七日,参与者七人:陈厌、林夏、苏渺、韩述、陆燃、周婆、乔三。

二月二十八日,参与者七人:陈厌、林夏、苏渺......二月十西日,参与者七人:陈厌......他的名字,己经出现过三次。

"找到有趣的东西了?

"韩述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陈厌猛地合上账簿,却见律师的镜片上反射着账簿的某一页——那上面所有"陈厌"的名字都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一个小字:"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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