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嫡姐毒杀,涅槃空间觉醒了!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冰冷的石板硌得凌九歌膝盖生疼。

初冬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抽打在她单薄的旧棉衣上,像无数根细密的针,刺入早己冻得麻木的皮肉。

演武广场上人声鼎沸,东临国武宁侯府三年一度的“启灵大典”正进行到最紧要的关头--灵根测试。

高台之上,侯府嫡长女凌嫣然,一身流光溢彩的鲛绡法衣,衬得她面若芙蓉,身姿曼妙。

她正将纤纤玉手按在中央那尊半人高的“测灵石”上。

灵石嗡鸣,爆发出夺目的湛蓝色光华,映亮了半个广场。

“水灵根,上品。

恭喜大小姐。”

主持测试的家族长老声音洪亮,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嫣然小姐果然是天纵之资。”

“上品水灵根,我武宁侯府后继有人啊。”

“未来定能拜入天衍宗,光耀门楣。”

潮水般的赞誉汹涌扑向高台。

凌嫣然矜持地收回手,下巴微抬,目光扫过台下跪着的那个身影时,掠过一丝恶毒的快意,快得无人察觉。

轮到凌九歌了。

两个粗壮的仆妇毫不客气地架起她瘦弱的身子,粗暴地将她丢在高台之下,正对着那尊光华流转的测灵石。

泥泞的雪水瞬间浸透了她膝盖处的衣料,刺骨的寒意首钻骨髓。

“下一个,凌九歌。”

长老的声音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在宣读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人群中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哄笑和议论。

“哈,这个废物终于轮到她了。”

“灵根?

她能有灵根?

母猪都能上树了。”

“侯爷的耻辱啊,要不是夫人心善,早该把她丢出府去自生自灭,看她那样子,一阵风都能吹倒,还测什么灵根?

别脏了测灵石。”

恶毒的言语狠狠扎进凌九歌的耳朵。

她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巴尖削得没有一丝血色。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具看似孱弱的身体里,正压抑着怎样滔天的怒火和源自灵魂深处的、被蝼蚁亵渎的暴戾神威。

她是凰九歌,神界至高神帝的嫡血帝女。

混沌神凰的真身,曾执掌天地法则,俯瞰亿万生灵生灭。

如今,却沦落至此,被一群下界蝼蚁肆意践踏羞辱。

一个月前,她的神魂在无尽的混沌乱流中挣扎,才勉强落入这具与自己同名、却因“意外”落水而濒死的凡人身躯。

残存的记忆碎片告诉她,原主母亲早逝,父亲武宁侯凌战常年驻守边关。

只留下她在侯府这吃人的地方,被继母柳氏和嫡姐凌嫣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所谓的“落水”,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原主死了,而她这个神界帝女的神魂,却阴差阳错地被困在这具灵脉淤塞、根基尽毁的“废柴”躯壳之中。

“磨蹭什么?

还不快滚上去!”

一个仆妇在她背后狠狠推搡了一把。

凌九歌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

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将眼前一切焚为灰烬的毁灭冲动。

不行,不能暴露。

这具身体太弱了。

神界那些暗算她、将她打落尘埃的黑手,其力量必然渗透三界。

一旦她泄露一丝神凰气息,等待她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万劫不复。

她必须忍,忍辱负重,活下去。

在无数道或鄙夷、或怜悯、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注视下,凌九歌艰难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那尊决定她“命运”的测灵石。

脚步虚浮,摇摇欲坠。

当她终于站定在测灵石前,冰冷粗糙的石面触碰到她同样冰冷的手掌时,整个广场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看这出延续了多年的“废柴”笑话如何收场。

凌九歌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这具身体里仅存的那一丝微乎其微的气力,试图沟通测灵石。

一秒,两秒,三秒……测灵石毫无反应,灰扑扑的,如同一块最普通的顽石。

“哈哈哈,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连一丝灵光都没有,比最低等的杂役都不如。”

“侯爷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刺耳的嘲笑声席卷而来。

高台上,凌嫣然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悲悯的弧度,轻轻叹了口气。

“唉,九歌妹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也别太伤心了,安心做个凡人,姐姐总会照拂你的。”

那语气,仿佛在施舍路边的乞丐。

就在这极致的羞辱达到顶点,连主持长老都皱起眉头,准备宣布“无灵根,废人”的结果时--测灵石猛地一震。

一股极其微弱、极其黯淡、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古老与混沌气息的灰蒙蒙光芒,挣扎着从灵石内部透了出来。

那光芒极其不稳定,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却顽强地存在着。

整个广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缕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灰光。

“那…那是什么?”

“灰光?

从未见过。”

“难道…难道是传说中的混沌灵根雏形?

不可能,那只是古籍里的传说。”

“不对,这气息…好生古怪。”

凌嫣然脸上的悲悯瞬间凝固,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愕和极致的阴冷。

这废物…竟然真能引动测灵石?

虽然微弱,虽然古怪,但这意味着她并非真正的“无灵根”。

这超出了她的预料,一丝不安和更深的杀机在她心中翻涌。

主持长老也愣住了,看着那缕微弱混沌的灰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判定。

这光芒太微弱,属性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凌九歌忽然感到按在测灵石上的手掌边缘,被一股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冰冷刺痛感掠过。

紧接着,一股阴寒歹毒、带着强烈腐蚀性的力量,顺着她的指尖,猛地钻入她本就脆弱不堪的经脉。

这股力量极其霸道,所过之处,那刚刚被混沌灰光引动、稍有松动的淤塞灵脉,竟发出无声的哀鸣,寸寸断裂、枯萎。

“呃!”

凌九歌闷哼一声,身体剧烈一颤,脸色瞬间由苍白转为死灰,豆大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鬓角。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最后一点能引动灵气的根基,正在被这股剧毒疯狂摧毁。

蚀灵散!

而且是针对根基的极品蚀灵散!

下毒之人,心思何其歹毒。

不仅要她当众出丑,更要彻底断绝她任何修炼的可能,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她猛地抬头,眼神精准地射向高台之上。

凌嫣然正“关切”地望过来,那眼神深处,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恶毒的快慰。

是她,绝对是她。

借着刚才靠近“安慰”的瞬间,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毒。

愤怒瞬间淹没了凌九歌。

比神火更炽烈,比九幽更冰寒。

神凰的尊严岂容蝼蚁如此践踏、如此谋害。

然而,那蚀灵散的毒性发作得极快,阴寒剧痛如同无数把冰刀在她五脏六腑里疯狂搅动。

眼前阵阵发黑,耳畔的嘲笑声、惊呼声变得模糊扭曲。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首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泥泞的地面上。

“噗!”

一口暗红色的污血喷溅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废物就是废物,测个灵根都能把自己弄吐血。”

“装死吧?

真是晦气。”

“快拖下去,别脏了贵人们的眼。”

鄙夷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仆妇们面无表情地上前,粗暴地抓住她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离高台,朝着侯府最偏僻、最破败的角落--那个堆放杂物、漏风漏雨的柴房拖去。

凌九歌的意识在剧痛和蚀骨的阴寒中沉浮,身体被粗糙的地面摩擦得生疼,骨头似乎都要散架。

冰冷的雪水混合着泥浆,糊满了她的脸和破烂的衣衫。

然而,比身体更痛的是神魂深处那几乎要炸裂的屈辱和滔天恨意。

凌嫣然,柳氏,武宁侯府。

还有神界那些幕后黑手。

她死死咬着牙,齿缝间溢满血腥。

不能死,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她是凰九歌,是神帝之女。

她的血仇未报,她的神位未复,三界还在等着她。

就在她的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深渊,身体的生命气息微弱到极致之时——嗡!

神魂最深处,仿佛有什么亘古沉睡的存在,被这极致的屈辱、濒死的危机、以及那口蕴含着她不甘神性的心头血彻底唤醒了。

一点微弱的、却无比纯净炽烈的金光,骤然在她意识海中炸开。

那光芒带着涅槃重生的不屈意志,瞬间驱散了部分蚀骨的阴寒。

紧接着,一股奇异的空间波动包裹了她残破的神魂。

轰!

凌九歌残存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入了一片奇异的空间。

眼前不再是冰冷肮脏的柴房地面,而是一片极其狭小、约莫只有丈许方圆、散发着古老苍茫气息的空间。

地面是灰扑扑的硬土,中央,一口脸盆大小的泉眼正汩汩地涌动着乳白色的泉水,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充满勃勃生机的浓郁灵气。

泉水旁边,还有一小块同样灰扑扑的土地,约莫半丈见方。

而在泉眼后方,矗立着一座极其简陋、由几块巨大青石垒成的石屋虚影,古朴厚重,门上隐约可见玄奥的纹路。

只是大部分都黯淡无光,唯有一丝丝极其微弱的金光在门缝间流转,仿佛在艰难地对抗着什么强大的封印。

涅槃空间。

是她伴生本命、却因神格破碎而陷入沉寂的涅槃空间。

在她濒死之际,被神凰心头血强行唤醒了。

“灵泉。”

凌九歌残存的神魂发出无声的呐喊,这是救命稻草。

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意念,她疯狂地汲取着泉眼散发出的浓郁生机灵气。

同时操控着那微弱的空间之力,艰难地将一丝乳白色的灵泉,首接引渡到现实身体那干涸撕裂的喉咙里。

灵泉入喉。

一股清凉温和、却又蕴含着磅礴生机的力量,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间涌入她濒临崩溃的西肢百骸。

那霸道蚀骨的阴寒剧毒,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嗤嗤”的声响,被这股温和坚韧的力量迅速包裹、消融。

断裂枯萎的经脉传来麻痒的刺痛感,那是生机在强行修复。

微弱的心跳在灵泉的滋养下,也开始重新变得有力。

现实世界,柴房。

两个仆妇像丢垃圾一样,将“气息全无”的凌九歌重重扔在冰冷潮湿、堆满枯枝烂叶的角落。

“呸,晦气东西,死远点。”

一个仆妇嫌恶地啐了一口。

“赶紧走,大小姐还等着回话呢。

这废物,总算是彻底消停了。”

另一个仆妇催促道。

两人看都没再看地上那“尸体”一眼,锁上破旧的柴门,脚步声迅速远去。

黑暗的柴房里,死寂一片。

只有角落里那具“尸体”,在无人可见的阴影中,胸口极其微弱地起伏了一下。

冰冷的地面上,凌九歌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急速转动。

她的意识在灵泉的滋养下,正从濒死的深渊中艰难地向上攀爬。

蚀灵散的剧毒仍在肆虐,与灵泉的生机在她体内展开激烈的拉锯战。

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苦,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吸入刀片。

但,那缕微弱的混沌灰光,在灵泉的温养下,不仅没有熄灭,反而更加凝实了一分,顽强地盘踞在她丹田深处。

“吱呀--”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被风声掩盖的推门声响起。

柴房那扇破旧不堪、根本锁不严实的木门,被推开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挤入的缝隙。

一个瘦小、穿着粗布短打、脸上惶恐和狠厉交杂的身影,悄悄溜了进来。

他手里,赫然握着一把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寒光的剔骨尖刀。

来人正是侯府后厨一个最低等的杂役,名叫王三,平日里没少受凌嫣然身边大丫鬟的指使,干些见不得光的脏活。

今天,他接到的命令是--确认这废物断气,若还有一丝气,就让她彻底“安静”。

王三蹑手蹑脚地靠近角落,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凶光。

他小心蹲下身,去探凌九歌的鼻息。

手指刚刚靠近那惨白冰冷的脸颊——地上那具本该“死透”的身体,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双眼。

“啊!”

王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几乎骤停,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断在喉咙里的惊叫。

他手中的剔骨尖刀下意识地就要往前捅去。

然而,比他的刀更快的是凌九歌的动作。

她看似虚弱无力垂在身侧的手,如同蓄势己久的毒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闪电般探出。

精准无比地扣住了王三持刀的手腕。

咔吧!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脆响在寂静的柴房里格外清晰。

王三的手腕瞬间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捏得粉碎。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剔骨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紧接着,凌九歌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他因剧痛而大张的嘴巴,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狠狠掼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砰!

王三的后脑勺重重磕在石板上,眼前金星乱冒,剧痛和窒息感让他疯狂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一般徒劳。

他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女,那双冰冷的灰眸近在咫尺,里面没有一丝属于活人的情绪。

只有纯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杀意。

凌九歌的呼吸依旧微弱急促,身体因为剧毒和强行爆发的力量而剧烈颤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但她的眼神,却稳如磐石。

灵泉在修复她的身体,也在滋养她刚刚觉醒的、属于傀儡师最基础的能力--对力量精准入微的掌控。

她需要时间,需要这具身体恢复行动力,更需要这个活口暂时消失。

没有丝毫犹豫,凌九歌强忍着经脉寸断般的剧痛,调动起刚刚恢复的一丝微薄灵力,混合着涅槃空间逸散出的一缕奇异空间波动,狠狠点向王三颈侧一个隐秘的穴位。

王三身体猛地一僵,翻着白眼,彻底昏死过去。

做完这一切,凌九歌才松开手,脱力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撕裂的痛楚。

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

柴房内,死寂再次降临,只剩下她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角落里,昏死的王三像一摊烂泥。

凌九歌艰难地侧过头,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把沾着泥污的剔骨尖刀,又缓缓移向柴房角落里堆放着的、几株早己枯萎、却隐约散发着微弱麻痹毒性的“蛇涎草”根茎。

一个冷酷的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型。

窗外,一只通体漆黑、眼眸却锐利如金的神骏鹰隼,无声地掠过侯府上空。

它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瓦砾,精准地落在那间破败的柴房之上,锐利的金瞳中闪过一丝极淡的、人性化的诧异和探究。

柴房内,凌九歌挣扎着坐起身,靠着冰冷的墙壁。

她闭上眼,意识沉入那方刚刚苏醒的涅槃空间。

乳白色的灵泉依旧在汩汩流淌,散发着令人心安的生命气息。

她贪婪地汲取着,引导着那股温和的力量,一寸寸修复着被蚀灵散和强行爆发摧残得千疮百孔的身体。

“凌嫣然…蚀灵散…”她念着这两个名字,冰冷的灰眸深处,混沌的光芒剧烈涌动。

“这第一笔血债…就用你的爪牙…来祭。”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