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源妙道的量子诠释
陈默扎着马步，额头沁出细汗，双腿因长时间保持姿势而微微颤抖。
自打一年前的雨夜起，陈默听从老道的劝解，离开了武鑫公司，只是没想到的是，陈默又回到了二郎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杨老头把他收了，眼看着新买的裤子，不忍它继续被陈默摧残，只能无奈将其收入门下。
"气沉丹田！
"杨老道手持藤条，啪地抽在他大腿外侧，"不是让你憋气！
"陈默龇牙咧嘴，却突然笑了："师父，您说的丹田，是不是指核心肌群？
"老道藤条悬在半空，浑浊的右眼微微眯起。
晨光透过破败的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您看——"陈默索性躺平，掀起粗布褂子露出腹部，"所谓气感，其实是膈肌下沉配合腹横肌收缩。
"他手指在肋下画圈，指腹能清晰感受到肌肉的颤动，"现代运动学叫腹式呼吸，能提升30%的肺活量。
"不知怎的藤条掉在了地上，扬起细小的尘埃。
杨老道气得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你...你管这叫修炼？
""科学锻炼。
"陈默不以为然地捡起藤条，在铺满细沙的地面上画起肌肉解剖图。
沙粒随着他的动作形成清晰的线条，勾勒出人体下肢的肌肉群。
"比如轻功，本质是腓肠肌爆发力加落地缓冲技巧..."他顿了顿，在脚踝处画了个箭头，"还有这个，跟腱的长度决定了弹跳高度。
"老道沉默半晌，突然转身走向神龛后的暗格。
木轴转动发出吱呀声响，他从暗格中取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封皮上用朱砂写着《清源妙道真经》。
书页翻动时，陈默闻到一股混合着檀香和霉味的古怪气息。
"那这个呢？
"老道枯瘦的手指停在一页密密麻麻的符文上，"你总不能用科学解释了吧？
"陈默凑近一看，瞳孔骤然收缩——那些看似玄奥的符文，分明是一串串微积分方程！
有几个符号甚至还在微微发光，像是被注入了某种能量。
"师父，这...这是拉格朗日力学方程！
"他猛地抬头，额间的金纹隐隐发烫，"您这本真经，是物理教材？！
"老道嘴角微翘，独臂一挥，书页无风自动，最终停在一幅古怪的经络图上——那赫然是人体神经系统的电信号传导模型，每条"经脉"旁边都标注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早期的电路图。
"百年前，龙虎山天师道曾与西洋传教士论道。
"老道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带着某种奇特的共鸣，"他们带了一箱书，其中就有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他枯瘦的手指轻抚书页，那些发光的符号随之明灭，"但真正改变一切的，是个自称来自未来的疯子。
"陈默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注意到老道说这话时，神龛上的二郎神像眼睛似乎转动了一下。
正午的阳光透过破败的屋顶，在后院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默盘腿坐在石阶上，盯着老道的"法器"发呆。
这把号称"能驱百鬼"的拂尘，柄身泛着奇特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呈现出蓝黑相间的纹路。
于是陈默从怀里掏出一枚磁石——这还是上次他从柳溪村的李铁匠铺顺来的——轻轻靠近拂尘柄。
"咔嗒"一声，磁石牢牢吸附在柄上，“果然如此”陈默内心暗暗想到。
"师父，这是陨铁吧？
"陈默突然抄起拂尘，转身就冲向香炉。
炉中积着厚厚的香灰，他毫不犹豫地将拂尘插入灰中，用力搅动。
"住手！
"老道从厢房冲出，但为时己晚。
铁屑从香灰中分离，如同被施了魔法般吸附在拂尘的鬃毛上，形成诡异的悬浮图案。
老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怎知要配合炉灰？
""初中物理啊。
"陈默转动拂尘，铁屑随着他的动作重新排列，最终组成一个完整的八卦图形，"磁化后的铁粉在磁场中会——"话音未落，拂尘突然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
此时的二郎庙，檐角的铜铃无风自鸣，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像是天音一般从遥远的神庙中飘来。
远处传来乡民们的惊呼："显圣啦！
显圣啦！
二郎庙又显圣啦！
"陈默抬头望去，只见拂尘上的铁屑正在空中诡异地重组，最终排列成一行清晰的字："金乌隐匿白洋中，1937。
"老道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把夺过拂尘，独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果然...《***》第西十五象的谶语，己经开始应验了，时也命也，终究是逃不过啊。
"陈默正要追问，突然感觉眉心一阵刺痛。
他抬手摸去，发现那道金纹正在渗出淡金色的液体，滴落在石板上竟发出金属碰撞般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