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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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九十九次人间狱。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吗?看来,这次是我赢了。1登仙梯共九千阶,

每一阶都如烧红的烙铁,烫得肖遥脚底滋滋作响。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

顺着他褴褛的衣袍滴落。他佝偻着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头顶,武仙宗那巍峨的山门,在日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山门牌匾上正大仙明四个烫金古篆,刺得他眼睛生疼。三年前,也是这般酷暑难当。

2武仙宗的藏书阁内。肖遥缩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蒲团上,

面前摊着一卷晦涩难懂的《玄脉通解》。他体内那道自娘胎里带出来的九阴绝脉

却毫无征兆地发作。蚀骨钻心的奇痒从骨髓深处弥漫开来。他死死咬着下唇,

试图用意志力对抗那非人的折磨。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道袍。

然而那痒意却越来越凶,越来越急。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指甲隔着道袍布料,用力地抓挠着那痛痒的根源。就在这时,

一道冰冷、锐利、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恶意的目光,钉在了他的背上。斜对面的玉案后,

端坐着杨镜渊。她穿着一身青色仙裙,裙摆上绣着复杂的纹路。

她的黑发如瀑布般在身后散开。姣好的脸庞。只是那双漂亮的眼里,此刻充斥着狩猎的光芒。

她手中正攥着一枚小巧的留影石,那石头上微不可察的灵光流转,对准了肖遥,

将他抓挠的动作清晰地留在其中。肖遥猛地抬头,撞上那道冰冷的目光,他的心头一沉,

一股不祥的感觉压制住了骨髓中的奇痒。他想解释。但杨镜渊的嘴角,

却弯起一抹令人遍体生寒的弧度,那是一种掌控猎物命运的轻蔑。跟我来。

杨镜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她收起留影石,率先起身,

径直走向藏书阁内最僻静的静思轩。肖遥脑子一片混乱,他无意识地跟了过去。静思轩内,

令人窒息的寂静。杨镜渊关上厚重的灵檀木门,布下一道简单的隔音结界。她转过身,

脸上的冰霜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副饱含屈辱的表情。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很害怕。

肖师弟…你…你刚才在藏书阁,对着我…做出那般下流不堪的动作,意欲何为?

此事若传扬出去,置我的清白于何地?置武仙宗的百年清誉于何地?她眼眶微红,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我没有!师姐你误会了!肖遥急切地解释。

我是身上的九阴绝脉发作,实在是奇痒难耐才…奇痒难耐?杨镜渊嗤笑一声,

将他打断。奇痒难耐就能对着同门师姐做出那般猥琐姿态?留影石在此,铁证如山!

你还有何辩解?肖遥不敢相信,白日雷霆降在他的脑海,他无法辩驳。

你是想让我将这影像公之于众,让整个仙域都看看你肖遥是个什么货色?还是…

她话锋一转,声音又柔了下来,循循善诱。你写下一份血誓书,承认你一时鬼迷心窍,

对我起了亵渎之心,并保证永不再犯,此事…我便替你压下去,如何?毕竟,

我也不愿看着一个刚入门的小师弟,就此身败名裂,断送仙途。她死死盯着肖遥,

如同毒蛇。公之于众?身败名裂?他肖遥才刚刚踏入仙门圣地,

家中祖父还等着他光耀门楣…他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杨镜渊内门弟子的身份,

她话语中暗示的背景,都压得他喘不过气。在对方的威逼下,

肖遥的神智几乎被恐惧冲垮。他颤抖着伸出食指,逼出一滴心头精血,

在杨镜渊早已准备好的誓言纸上,写下了一份屈辱的血誓:弟子肖遥,道心不坚,

于藏书阁中行为失当,有碍杨镜渊师姐清修,特此立誓忏悔,永不再犯!

血字在誓言纸上微微发光,随即隐没。杨镜渊拿起誓言纸,看了看,随后眉头微蹙,

似乎并不满意。她轻轻摇头,道:肖师弟,你这写得太过含糊其辞。什么『行为失当』?

什么『有碍清修』?这样如何能显示出你的诚意?更无法警醒其他弟子啊。这样吧,

重写一份,要写清楚,你是因为对我起了龌龊心思,才控制不住做出如此下流之举!这样,

才算真正认识到错误的根源,也才能让我相信你是真心悔改,否则…

她扬了扬手中的留影石,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肖遥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他看着杨镜渊那张如同邪魔的脸,最后的挣扎也熄灭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再次逼出精血,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在第二张誓言纸上写下了足以彻底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的文字:弟子肖遥,心魔缠身,

于藏书阁中见杨镜渊师姐仙姿,心生淫邪,难以自持,做出隔空亵渎之下流举动,

自知罪孽深重,恳请师姐宽恕。愿受任何责罚,永不申诉!这一次,血字的光芒更亮,

束缚更深,几乎抽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杨镜渊满意地收起两张截然不同的血誓书,

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3淫贼肖遥!滚出武仙宗!下流胚子!

给镜渊仙子提鞋都不配!人肉他!把他那点龌龊家底都抖出来!让他祖坟冒黑烟!

仙音壁——武仙宗内最热闹的论道之地,此刻已彻底化为众弟子声讨肖遥的绝佳场所。

杨镜渊精心剪辑过的留影石影像片段,配以她那忍辱负重

、为维护仙门清誉不得不发声的控诉长文,瞬间炸裂!

肖遥那抓挠股间的影像被反复播放、恶意解读、配上不堪入目的文字注解。

他入门登记时留下的、仅用于门派联络的传讯玉号码被恶意曝光,

瞬间涌入无数条辱骂和诅咒。更可怕的是,不知何人,

竟将他留在庶务堂的弟子留影拓片翻找出来,

以恶毒幻术篡改——原本清秀平静的面容被扭曲成猥琐淫邪的模样,双眼被点上血红的凶光,

头上还被加了一顶滑稽的纸冠,上书登徒子三个猩红大字!这张被恶意加工过的遗像

,如同瘟疫般在玉璧上疯传,每一次刷新,都伴随着更加恶毒、更加狂欢的诅咒和谩骂。

找到了!落霞镇肖家药铺!就是他凡俗的家!走!飞剑传书!告诉他那老不死的爷爷,

他孙子在仙门干了什么好事!让他家药铺开不下去!断他根基!

冰冷的文字化作现实的利刃。落霞镇,百年老字号济世堂的牌匾,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被一道裹挟着恶意的剑光劈得粉碎!紧接着,

无数污言秽语、诅咒谩骂的传讯符箓,如同索命的蝗虫,

密密麻麻地钉满了肖家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之上。年逾古稀、一生行善积德的肖老爷子。

颤抖着双手撕下那些符箓,看清上面恶毒诅咒孙儿的内容,

以及那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遗像,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圆,一股逆血猛地冲上喉头!

遥…遥儿…不可能…我的遥儿…老人枯槁的手指死死攥着那些污秽的符纸,

身体剧烈地摇晃着,喉咙里发出怪响,最终噗通

一声地栽倒在满地狼藉的碎匾和符纸之中,怒目圆睁,气息全无。手中,

还紧紧攥着一张符箓。4消息迅速传到武仙宗,

传到因内心巨大屈辱而道心剧烈震荡、神魂不稳的肖遥耳中时,

他正被戒律堂两名面无表情的执事弟子押解着。如同被九天劫雷劈中天灵盖,

肖遥眼前猛地一黑,喉头一甜,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他的意识瞬间模糊,

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蜂鸣。肖遥!一声威严的爆喝将他从崩溃的边缘强行拉回。

他茫然抬头,发现自己已置身于戒律堂那庄严肃穆、令人窒息的大殿之上。堂上,

正大光明的金匾,堂下,戒律长老面沉似水。杨镜渊一身素衣,眼圈微红,

正襟危坐于旁听席,宛如一朵饱受风雨摧残却依旧挺立的白莲,

引得不少旁听弟子投去同情的目光。而负责处理此事的执事长老刘地,则坐在戒律长老下首,

面色凝重,眼神在肖遥和杨镜渊之间快速扫视,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的痛心疾首

和公正严明。人证、物证俱在!肖遥,你于藏书阁这等清修圣地,行为不端,

举止不雅,有辱斯文,更对同门女修造成极大困扰!虽念你初犯,但影响极其恶劣!

为肃清门规,以儆效尤——戒律长老的声音洪亮,回荡在大殿每一个角落,

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之力。本堂裁定:记大过一次!录入弟子玉碟!

扣除本年度所有修炼资源配额!并罚清扫登仙梯一年!望你洗心革面,好自为之!不雅?

行为不端?肖遥浑身是血,跪在冰冷的玄石地面上,抬起头。

绝望的目光死死盯住堂上面无表情的长老,又转向旁边一脸沉痛的刘地。

微末的火光还要继续挣扎,他的声音嘶哑。长老!执事!我有冤!我是九阴绝脉!

是她逼我写血誓书!我祖父…我祖父他…他想控诉,想将一切撕开,

但巨大的悲恸和道心崩裂的剧痛让他语无伦次。住口!刘地猛地站起,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震怒和失望。肖遥!铁证如山,戒律堂已秉公处置!

你非但不知悔改,竟还敢当堂咆哮,诬陷同门?简直冥顽不灵!再多言一句,罪加一等!

他目光严厉地扫过肖遥,带着***裸的警告,随即又转向杨镜渊,声音放柔了些,

带着安抚的意味。镜渊师侄,委屈你了。宗门绝不会让清白弟子蒙冤受屈!此事,

到此为止!望你莫因此事扰了道心,安心准备内门大比和『保研』才是正途。

杨镜渊微微垂首,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和坚强。

多谢刘执事主持公道,弟子…明白。只是想到仙门清净之地竟…唉,弟子定当引以为戒,

更加勤修苦练,不负师门栽培。她的话语,再次赢得一片无声的赞许目光。肖遥如遭雷击,

僵在原地。他看着刘地那副义正辞严的嘴脸,看着杨镜渊那假惺惺的姿态,

看着堂上那冰冷的正大光明匾额,再看看自己满身的血污和绝望。

一股比九阴绝脉发作更冰冷、更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将他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冻结、碾碎。他明白了,在这里,在这煌煌武仙宗殿堂之上,

他的冤屈,他的痛苦,他祖父的枉死,都抵不过某些人想息事宁人、想维护体面

的意志。他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滚烫的血泪,混着脸上未干的血迹,

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坚硬的玄石地面上,摔得粉碎。道心之上,

那道由恐惧、屈辱、冤屈和丧亲之痛共同劈开的裂痕,在这一刻,轰然崩碎,

化作一片死寂的废墟。5三年光阴,在修士漫长的生命中不过弹指一瞬。仙音壁上,

关于藏书阁事件的喧嚣早已被更新的八卦和秘境消息所取代。肖遥这个名字,

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在当年激起过短暂而浑浊的浪花,便迅速沉入遗忘的淤泥。

他如同一个透明的幽灵,日复一日地清扫着那仿佛永无尽头的登仙梯。

粗糙的石阶磨破了他的手掌,山间的寒露浸透了他的脊骨,

曾经明亮的眼眸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道心破碎的伤痕并未愈合,

反而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与无声的煎熬中,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冷坚硬的痂壳,

将那个曾经怀揣梦想的少年彻底封死在里面。只有偶尔在无人处,那沉寂的眼底深处,

才会掠过一丝被强行压抑、却永不熄灭的痛楚与不甘。这一日,他佝偻着背,

用一把磨损得只剩下几根硬鬃的破扫帚,、扫着登仙梯第七千三百五十二级台阶上的落叶。

山风呜咽,卷起枯黄的叶片,也带来山下隐约的喧嚣。忽然,

一道极其刺眼、闪烁着七彩琉璃宝光的传讯玉简虚影,

霸道地、不容拒绝地强行投射在仙音壁最顶端、最醒目的位置!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璀璨的星辰,瞬间吸引了所有浏览玉璧的神念。玉简的主人,

赫然是——杨镜渊!虚影中,她一身华美绝伦的霓裳羽衣,流光溢彩,

比三年前更加容光焕发,眉宇间飞扬的神采几乎要溢出光影。背景是云雾缭绕的洞府露台,

案几上随意摆放着几枚灵光四溢的玉简和一枚象征着律法堂至高荣誉的天宪金印拓影。

玉简内,是她那清越中带着毫不掩饰得意与炫耀的仙音,

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浏览者的识海:镜渊顿首,告诸位同门道友:承蒙师门厚爱,

宗门栽培,恩师点化,镜渊侥幸,于今岁:一者,得窥天道一隅,道基稍固,蒙宗门不弃,

获推免『天骄保研』之机,入『万法归源院』深造;二者,蒙律法堂诸长老青眼,

于『天宪秘境』历练有成,终悟《仙律法典》真意,凝『天宪金印』于识海;三者,

幸得海外蓬莱仙岛『瀚海书院』大能垂青,发下『问道金函』,邀镜渊赴东海,

参修无上妙法!仙路坎坷,唯心志弥坚、道心如镜者,方得始终。

镜渊不敢或忘昔日藏书阁之扰,彼时蒙冤,幸赖宗门明察,师长主持,终还清白,

更令镜渊知耻后勇,砥砺前行!此去蓬莱,定不负师门厚望,不负道心所向!诸般因果,

自有天鉴!镜渊,问心无愧!文字下方,还配着一张留影:杨镜渊立于仙鹤背上,

手持那份流光溢彩的蓬莱问道金函,微微扬着下巴,眼神睥睨,

唇角勾起一抹矜持而倨傲的弧度,背景是武仙宗巍峨的山门。阳光洒在她身上,

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轰——!整个仙音壁瞬间沸腾!镜渊仙子威武!保研天骄!

天宪金印!蓬莱金函!三喜临门!仙子实乃我辈楷模!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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