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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枝枝被雷劈成丞相小妾那晚,李炽正用戒尺点着她额头:“安分些,

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她低头数着青砖缝里的蚂蚁,心想这破地方连WIFI都没有。

三年后,又一道惊雷把两人劈回现代。李炽盯着自动感应的马桶惊恐后退:“此物…会吞人?

”祝枝枝将咖啡拍在他面前:“吞人的是KPI。”当李炽用《资本论》分析田亩制度时,

祝枝枝正用PPT讲解水车改良方案。御书房烛火通明,

皇帝颤抖着指向投影幕布:“爱卿…此物可是仙家法宝?

”李炽从容点击鼠标:“此乃Excel,可解国库百年糊涂账。

”后来史书记载:元和三年,帝观天幕而新政始,四海升平。

---第一章 青砖缝里的蚂蚁与戒尺那戒尺是上好的紫檀木打磨的,油润冰凉,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轻轻点在祝枝枝光洁的额头上。力道不重,却像一根冰冷的钉子,

把她最后一点试图挺直的脊梁也钉回了尘埃里。“安分些,”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低沉悦耳,却淬着深秋寒潭的冷意,“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祝枝枝垂着眼,

视线死死黏在脚下那块冰凉的青砖上。砖缝里,一队小小的黑蚂蚁正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

不知疲倦地搬运着一粒比它们身体大得多的饭渣。她的目光追随着其中一只格外瘦小的蚂蚁,

看它如何用纤细的触角探路,如何奋力地顶起那沉重的负担,一步一步,

在微尘的王国里跋涉。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只想回家。

回到那个有24小时热水、中央空调、高速WIFI,

以及能把她累成狗但也赋予她价值感和丰厚薪水的现代职场。

而不是在这座森严得如同巨大坟墓的丞相府后院,

顶着“如夫人”这个看似光鲜实则卑微的名头,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三年前那场该死的世纪雷暴,一道惨白的电光撕裂长空,

她正开着视频会议训斥下属方案里的逻辑漏洞,下一秒,

意识就在剧烈的灼痛和失重感中沉沦。再睁眼,便是古色古香却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拔步床顶,

以及床边侍立着、眼神里带着怜悯又掺杂着审视的陌生丫鬟。

朝权倾朝野的丞相李炽——一个年仅二十六岁便位极人臣、心思深沉如海的男人——后院中,

最不起眼、也最无依无靠的一个小妾。三年。整整一千多个日夜。

她学会了用最卑微的姿态行走,用最柔顺的声音说话,

将现代职场里练就的杀伐决断和逻辑思维深深埋藏,只露出一副温顺、甚至有些木讷的皮囊。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寻找着任何一丝可能回去的线索。

古籍、异闻、道观、游方僧人……所有可能沾点“玄学”边角的地方,她都暗中留意,

却一无所获。这个世界,仿佛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头顶的戒尺终于移开。

李炽似乎对她这种近乎麻木的顺从习以为常,也失了训诫的兴致。他收回手,

宽大的云纹锦袖拂过空气,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气息。那香气本该清雅,

此刻却让祝枝枝胃里一阵翻涌。“下去吧。”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听不出喜怒。“是,

相爷。”祝枝枝几乎是立刻应声,屈膝行了个一丝不苟的礼,动作标准得如同尺子量过。

她低垂着头,视线依旧停留在那队蚂蚁上,直到最后一只也消失在砖缝深处,才缓缓起身,

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倒退着,一步一步,无声地退出了这间弥漫着权势与压迫的书房。

厚重的雕花木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里面的一切。祝枝枝挺直的脊背瞬间垮塌下来,

靠在冰凉的回廊柱子上,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后背的里衣,已被一层薄汗浸透,

贴在皮肤上,冰凉黏腻。抬头望向天空。暮色四合,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丞相府高耸的飞檐,沉甸甸的,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空气闷热得没有一丝风,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一道微弱的、游蛇般的电光,

悄无声息地在厚重的云层深处亮了一下,转瞬即逝。祝枝枝的心,也跟着那电光,

毫无征兆地猛跳了一下。第二章 惊雷再起夜色如墨汁般浓稠地泼洒下来,

彻底吞噬了丞相府的轮廓。酝酿了整日的暴雨终于倾盆而至,

豆大的雨点狂暴地砸在琉璃瓦上,惊雷在云层中翻滚、积蓄,如同远古巨兽沉闷的咆哮,

伴随着撕裂天幕的电光,将雕梁画栋的庭院瞬间映照得亮如白昼,

又在下一瞬归于更深的黑暗,只留震得人胸腔发麻的回音。

祝枝枝蜷缩在自己狭小偏院房间的床榻里侧,用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死死盯着糊着高丽纸的窗户。每一次雷光闪过,都能清晰地映出窗外疯狂摇曳的树枝黑影,

如同鬼魅乱舞。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不是因为怕雷。

现代人谁没经历过几场雷暴?她怕的是未知,是绝望。三年前那场改变她命运的雷暴,

就是这样的天气。每一次电闪雷鸣,都像是一次无情的提醒,

提醒她被困在这个时空的牢笼里,提醒她回家的希望渺茫如这雨夜中的烛火。

更怕……怕这诡异的雷电,会不会再次带来什么无法预料的灾祸?丞相府的主院,灯火通明,

却透着一股比这雷雨夜更压抑的沉寂。李炽并未安寝。他端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

案头堆积着来自各州郡的加急奏报。烛火跳跃,

将他俊美却过于冷硬的侧脸轮廓投映在身后的墙壁上,显得格外深沉。

他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份密报,是关于南方水患后流民安置的棘手问题。户部报上来的方案,

在他眼中漏洞百出,充满了推诿和粉饰。窗外又是一道刺目的白光,几乎同时,

一声撼天动地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炸开!轰……!!!

整个书房的地面似乎都随之震动了一下!烛台上的火焰猛地一跳,险些熄灭。

李炽捏着密报的手指倏然收紧,指节泛白。他猛地抬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穿透窗纸,

投向外面狂暴的雨幕。一种极其微弱、却让他心神不宁的异样感,如同水底暗流,

悄然划过心头。这雷……似乎不同寻常?他素来不信鬼神,只信手中权柄和胸中韬略。

但这瞬间的心悸,却真实得无法忽视。就在这心神微分的刹那!

一道无法形容其璀璨与暴烈的巨大闪电,如同九天之上投下的审判之矛,

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悍然劈开了浓墨般的雨夜!它并非劈向别处,其目标,

赫然正是丞相府主院的书房!那光芒之盛,瞬间吞噬了室内所有的烛火!

李炽只觉眼前一片令人失明的惨白,耳中灌满了震碎魂魄的轰鸣!

一股难以想象的、带着焦糊气息的恐怖力量,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感到意识被一股狂暴的旋涡猛地撕扯、抽离!剧痛!灼烧!

失重!天旋地转!无数破碎的光影和尖锐的噪音在脑海中疯狂炸开!……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永恒。失重感骤然消失。“噗通!”“哗啦!

”两个重物落水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伴随着短促的呛咳和混乱的水花扑腾声。冰冷!

刺骨的冰冷瞬间包裹了全身!祝枝枝猛地睁开眼,冰冷的水灌入口鼻,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意识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激得瞬间回笼!她手脚并用地挣扎,浮出水面,

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潮湿空气。头顶是惨白得晃眼的灯光,

身下是光滑的瓷砖……还有温热的水流不断冲刷着身体?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茫然四顾。

这是……一个淋浴间?非常现代、非常干净的淋浴间!花洒还开着,

温热的水流正源源不断地喷洒下来。她低头,

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被水浸透的真丝睡裙?是她穿越前最喜欢的那件!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巨大的荒谬感和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因为那场该死的雷暴?!“咳咳咳……此……此乃何处妖境?!

”一个惊怒交加、带着剧烈呛咳和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腔调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祝枝枝猛地转头。就在她旁边的淋浴隔间里,

一个同样浑身湿透的男人正狼狈不堪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身形高大,

墨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颈侧,几缕发丝狼狈地垂在眼前。

身上那件昂贵的云锦长袍被水浸透,紧紧裹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线条,却显得异常滑稽。

他一手撑着湿滑的墙壁,一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

那双总是锐利深邃、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

里面盛满了惊涛骇浪般的惊骇、茫然和一丝极力压制的、属于上位者的震怒。是李炽!

大周朝的丞相李炽!他竟然……也被那雷劈过来了?!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温热的水流哗哗地冲刷着两人,水汽氤氲升腾。

祝枝枝脸上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面对这离奇局面的极度错愕。

李炽脸上则是世界观被彻底粉碎的震惊和一种近乎本能的、对未知环境的巨大戒备。

淋浴间的灯光惨白而直接,清晰地映照着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时空鸿沟,

以及这突如其来的、荒诞至极的“重逢”。第三章 马桶惊魂与KPI重压“妖女!

你对本相施了何邪术?!”李炽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呛水后的喘息,

却依旧努力维持着属于丞相的威严。他死死盯着祝枝枝,

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清晰地映照着淋浴间惨白的灯光和惊疑不定的光,

如同受困的猛兽。他下意识地想去摸腰间的佩剑——那是他习惯性的动作,

一个能带来安全感的动作——却摸了个空,只触到湿透黏腻的冰凉锦缎,

这让他眼中的戒备更深了一层。祝枝枝被他这声“妖女”吼得一个激灵,

彻底从狂喜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位权倾朝野、此刻却像只落汤鸡般狼狈的丞相大人,

一股荒诞又带着点报复性的***,混杂着对未来的巨大不确定,瞬间冲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抹了把脸上的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丝职业化的冷静:“李相爷,冷静点。这里不是什么妖境,是我的……家。

”她顿了顿,补充道,“或者说,是我原本的世界。”“你的世界?

”李炽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

锐利的目光飞快地扫视着这个狭小、光滑、充斥着不明水流和怪异气味消毒水的空间。

头顶那个不断喷水的奇怪莲蓬花洒尤其让他感到威胁。“荒谬!

此等怪诞之地……”他的目光落在祝枝枝身上那件轻薄、样式古怪睡裙的湿衣上,

眼神更冷,“你这衣着,成何体统!”祝枝枝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贴在身上的真丝睡裙,

又抬眼看了看李炽那身同样湿透、价值不菲却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锦袍,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指了指淋浴开关:“体统?相爷,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看到那个圆把手了吗?往左拧是热水,往右是冷水,中间关上。”她示范性地伸手,

关掉了自己这边的花洒。温热的水流戛然而止。李炽警惕地看着她的动作,

又看看自己头顶还在喷水的花洒,迟疑片刻,带着一种近乎研究奇珍异宝般的谨慎,伸出手,

学着祝枝枝的样子,试探着去拧那个金属把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指尖微缩。

他用力一拧——“哗——!”水流猛地变大,兜头浇下!“放肆!”李炽惊怒交加,

手忙脚乱地又去拧,这次用了更大的力气。“噗……”祝枝枝终于没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板起脸,“轻点!顺时针是关!”她隔着水汽指挥。

李炽脸色铁青,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强忍着把这古怪东西砸碎的冲动,

依言小心翼翼地逆时针转动把手。水流终于变小,直至停止。他松了口气,

紧绷的肩背线条却丝毫没有放松,眼神依旧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最后落在淋浴隔间那扇磨砂玻璃门上。“此门……如何开启?”他沉声问,

带着一种被困囚笼的焦躁。“推,或者拉。”祝枝枝言简意赅,率先推开自己这边的门,

湿漉漉地走了出去。冰冷的地板让她打了个寒颤,也让她混乱的脑子更加清醒了几分。

她必须尽快掌控局面!李炽学着她的样子,用力一推。玻璃门应声而开。他踏出淋浴隔间,

踩在同样冰冷光滑的瓷砖地面上,湿透的锦袍下摆沉重地坠着,

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他打量着这个更大的空间——明亮的顶灯,光洁的墙壁,

墙上镶嵌着巨大的镜子镜子里映出他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他瞳孔骤缩,

还有一个造型更加奇特、通体洁白的陶瓷器物马桶。“此乃何物?”他指着马桶,

眉头紧锁,直觉这东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恭……方便用的。

”祝枝枝差点脱口而出“恭桶”,赶紧改了个文雅点的说法,一边快步走向角落的储物柜,

翻找干毛巾。她现在急需擦干身体,处理这湿透的麻烦,更要紧的是,她需要衣服!

给两个人!李炽闻言,眼中疑惑更深。他从未见过如此形制的“恭桶”,通体雪白,

上端还有个盖子?带着强烈的研究精神以及对未知事物的不信任,他谨慎地靠近了一步,

想看得更仔细些。就在这时——“嘀——!”一声轻微的、带着电子感的蜂鸣突然响起!

马桶盖在李炽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竟然……缓缓地、自动地向上掀开了!

露出了里面光滑的白色内壁和一汪清澈的水!“妖物!!”李炽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巨大的惊恐压倒了所有的理智和威严!他如同见了鬼魅一般,猛地向后弹跳了一大步!

动作迅捷得完全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文臣!湿透沉重的袍角绊了他一下,

他踉跄着重重撞在身后冰凉的瓷砖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脸色惨白如纸,

死死盯着那个自己“张开嘴”的白色怪物,胸膛剧烈起伏,

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剑如果他有的话斩妖除魔!祝枝枝拿着两条大浴巾,

正好转身看到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看着李炽那副活见鬼、惊魂未定的样子,

再想想这位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丞相大人,

竟然被一个智能感应马桶盖吓得魂飞魄散……她憋了三年的郁气,

在这一刻奇异地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走上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将其中一条干燥蓬松的大浴巾直接扔到了李炽头上,

盖住了他还在滴水的长发和惊魂未定的脸。“吞人的不是它,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浴巾的、奇异的平静,

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刚从地狱爬回来的疲惫,“是KPI。

”李炽猛地扯下盖住头的浴巾,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前,眼神依旧惊疑不定,

但更多了一层深深的茫然:“K……P……I?”这三个古怪的音节,如同天书。

祝枝枝没立刻解释。她拿起另一条浴巾,快速擦着自己湿透的头发和身体,动作麻利,

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现代职场女性的利落感。冰冷渐渐被毛巾的柔软干燥驱散,

一种名为“掌控感”的东西,正一点点回到她的血液里。她走到洗漱台前,拿起吹风机,

插上电源。当“嗡嗡”的强劲热风轰鸣着吹拂她的长发时,她透过镜子,

看着身后那个依旧僵硬地靠在墙上、裹着浴巾、如同闯入巨人国的小矮人般茫然的李炽。

“KPI,”她关掉吹风机,转身,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吐出这个现代社畜的噩梦,

“Key Perfor***nce Indicator,关键绩效指标。简单说,

就是衡量你在这个世界活得好不好、有没有用的……一把尺子。”她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比你的戒尺,可要无情多了。

”李炽紧紧攥着手中的浴巾,指节泛白。冰冷的瓷砖墙壁抵着他的后背,

身前是这个完全无法理解、光怪陆离的世界,

还有一个态度明显与过去三年那个温顺木讷小妾截然不同的祝枝枝。戒尺?KPI?

他脑中一片混乱,

只有那白色“妖物”自动张开的画面和这陌生女人眼中那沉静却极具压迫力的光芒,

反复交织。他第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失控”的寒意。

而这里的一切,包括这个女人,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第四章 资本论与PPT祝枝枝的公寓不大,但布置得简洁舒适,充满了现代工业风。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车流如同流动的光带,无声地勾勒着夜的轮廓。

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维持着宜人的温度。

李炽裹着祝枝枝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一套最大号的男士运动服据说是她前男友留下的,

尺寸依旧有些紧绷,局促地坐在客厅那张线条冷硬的灰色布艺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垫几乎将他陷进去,这让他感到一种无处着力的不适。他紧绷着身体,

像一尊随时准备战斗的雕塑,

警惕地打量着这个“妖境”中的一切:头顶那个发出柔和光线的奇怪“灯盏”吸顶灯,

对面墙上那个巨大的、薄如纸片的黑色平板电视,

还有祝枝枝手中那个不断闪烁、发出幽光的“小匣子”手机。祝枝枝没空理会他的戒备。

她正焦头烂额地处理着手机里爆炸的信息和邮件。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消息提示如同催命符。

运营部-小王:枝枝姐!甲方爸爸对最终方案又提了十七八条修改意见!

明天上午十点前必须给到啊!跪求.jpg市场总监-张总:小祝,

季度分析报告怎么回事?数据口径明显不对!今天下班前必须重新核对提交!

闺蜜-苏苏:枝枝宝贝!你人间蒸发三天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再玩失踪我报警了!

……三天!她竟然消失了整整三天!在这个卷生卷死的行业里,三天失联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项目可能黄了!客户可能飞了!老板可能已经在考虑找人替代她了!

一股巨大的焦虑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刚刚回归的狂喜。穿越三年,

她在古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回来,

等待她的却是积压如山的工作和岌岌可危的职位!KPI这把尺子,果然冰冷无情!

她烦躁地抓了抓半干的头发,目光扫过茶几上那杯早已冷掉的速溶咖啡。

就在她准备起身去厨房重新倒一杯提神时,视线落在了沙发角落。李炽不知何时,

已经从她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的一堆书里,抽出了一本厚厚的、红色封皮的书。

他坐姿依旧僵硬,但眼神却异常专注地落在翻开的书页上,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似乎在努力辨认和理解那些方块字。祝枝枝凑近一看,

封面赫然印着三个大字——《资本论》。她:“……”这位丞相大人,还真是……求知若渴?

从马桶盖直接跳到《资本论》?李炽显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

眼中带着深深的困惑和一种近乎狂热的探索欲。他指着书页上一行字,

字正腔圆地念道:“‘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

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他顿了顿,抬头看向祝枝枝,眼神锐利,

“此论……精辟!与我朝田亩兼并、豪强盘剥小民之状,何其相似!”他越说越激动,

手指点在书页上,仿佛找到了千古知音:“‘剩余价值’……‘剥削’……此等洞见,

鞭辟入里!若以此析我朝赋税徭役之弊,或可……”他完全沉浸在了理论发现的震撼中,

甚至暂时忘却了身处异世的惶恐,眉宇间竟隐隐浮现出在朝堂上剖析时弊、挥斥方遒的神采。

祝枝枝看着他那副拿着《资本论》当治国宝典、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奏折痛陈时弊的样子,

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工作焦虑,走到墙角的书桌旁,

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在她脸上。“相爷,”她头也没回,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调出一个复杂的PPT文件,投影仪自动启动,

光束打在客厅空白的墙面上,

、结构清晰的图表标题——“新型龙骨水车结构优化及灌溉效率提升方案清河村试点”。

李炽的滔滔不绝戛然而止。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

死死钉在了那突然出现在墙壁上的巨大、清晰、色彩斑斓的“画卷”上!

那上面有他从未见过的、线条精确的图画结构图,

有密密麻麻却又排列整齐的方块字文字说明,

还有那些用不同颜色标注、形状各异的格子图表!“这……这是……”他失声低呼,

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动作之大带倒了旁边的抱枕。他几步冲到墙边,

如同朝圣般仰望着那巨大的光幕,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撼与不可思议!这绝非笔墨所能描绘!

此等神乎其技,远超他所知的任何绘画或印刷术!祝枝枝点开下一页,

一张清晰的水力传动结构分解图出现在幕布上。她拿起激光笔,

红色的光点精准地落在核心的齿轮联动结构上,声音平静无波,

带着一种属于技术人员的冷静和笃定:“此乃PPT,一种演示工具。至于这个,

”激光红点在水车叶片的设计图上划过,“是我根据清河村的地势和水流特点,

结合现代流体力学和材料学,对传统龙骨水车进行的改良方案。优化了叶片角度和传动结构,

预计能将汲水效率提升至少百分之四十,并减少至少三成的人力消耗。”她转过身,

看向已经完全被墙上“天幕”和她的解说吸引、眼中光芒越来越亮的李炽。“相爷,

您用《资本论》分析田亩制度,看到了‘剥削’和‘弊病’。”她晃了晃手中的激光笔,

红色的光点在幕布上跳跃,“而我,用这个PPT,想解决的是如何让同样的土地,

浇灌更多的田,养活更多的人,让那‘剩余价值’的创造过程……少流点血汗。

”李炽的目光,从震撼的光幕,缓缓移回到祝枝枝的脸上。眼前这个女人,

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随意挽起,脸上带着熬夜的疲惫,但那双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

充满了自信与一种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掌控知识的力量。

过去三年那个低眉顺眼、在青砖缝里数蚂蚁的小妾形象,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重塑。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妖境”里,在这个小小的厅堂之中,一场跨越时空的理念碰撞,

无声地发生着。一个手握千年智慧结晶,

试图剖析旧世界的顽疾;一个挥舞着现代科技的工具,正竭力描绘新可能的蓝图。李炽的心,

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激荡起前所未有的波澜。他看着那清晰的图纸,听着那精准的数据,

一个念头如同破土的春芽,不受控制地疯狂滋长:若将此等神技……带回大周?

第五章 御书房里的“仙家法宝”时间如同指间沙,

在李炽如饥似渴地吸收现代知识、祝枝枝在职场地狱里拼命搏杀中,悄然流逝了三个月。

三个月,足以让一个绝顶聪明的古代权臣,

在祝枝枝这个不算耐心但足够专业的“向导”兼债主的填鸭式教学下,

初步掌握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从最初被电梯吓得脸色发白,

练地用手机扫码支付虽然用的是祝枝枝的亲情付;从对“汽车”这种钢铁怪兽充满戒备,

到能淡定地坐在副驾驶点评交通状况;从对“电脑”这个发光盒子充满敬畏,

到如今已经能笨拙地敲打键盘,

在Word文档里写下他关于“均输平准法”的改良思路虽然输入法让他抓狂。

李炽的适应能力,强得让祝枝枝这个现代人都感到心惊。

他身上那种属于顶级政治家的敏锐、洞察力和可怕的学习能力,一旦摆脱了最初的认知障碍,

便如同解除了封印的利剑,锋芒毕露。

他如饥似渴地阅读着能找到的一切书籍——历史、经济、政治、科技史,

甚至粗浅的物理学和化学入门。祝枝枝书架上那套《资治通鉴》被他翻得起了毛边,

旁边摊开的却是《国富论》和一本《初级机械原理》。同时,

祝枝枝也在KPI的重压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凭借着穿越三年磨砺出的隐忍和更加圆融的处事手段,加上一点点的运气,

她不仅保住了职位,还拿下了那个差点飞掉的超级大单。庆功宴上香槟的泡沫还未散尽,

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两人面前: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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