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河东镇卖大力丸
刚推开房门——“嘎吱——”江月如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野菜汤，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声音轻却带笑：“相公，饭好了。”
刘川接过碗，热气扑面，苦味更扑鼻。
他捏着鼻子灌下去，苦得五官瞬间拧成麻花，眉心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味道……比我前女友的脾气都冲。”
偏偏还得装出享受的表情，“嗯！
娘子手艺越来越……苦尽甘来了！”
江月如扑哧一笑他把碗往灶台一放，拍拍手：“我去镇上想法子，你在家等我。”
江月如忙点头，温柔叮嘱：“扛不到活也不打紧，我今天先去找些野菜，你路上注意安全。”
说罢，还踮起脚尖替他理了理衣领，指尖冻得通红。
刘川心里一暖，暗骂原主以前眼瞎，这么软的妹子不赶紧抱回家。
“等着，晚上回来给你带惊喜！”
他神秘一笑，揣好那瓶“龙虎大力丸”，顶着刀子风上路。
……青羊村到镇子，名义上七八里，实际走起来像取经。
寒风迎面，啪啪打脸，刘川一路骂骂咧咧：“这风比我老板还无情，专挑脸扇。”
日头爬到正南，他终于看见“河东镇”三个斑驳大字。
刚擦把鼻涕，就听见前方传来娇滴滴的笑声——“老爷您再喝一口嘛”刘川抬头，眼睛瞬间变成钛合金狗眼：王员外！
本镇著名“八房小妾供养者”，腰围三尺三，走路自带地震效果。
此刻正被一位妖艳小妾挂成树袋熊，后面还跟着个老仆拎药箱。
刘川心里狂喜：“这不就是行走的人民币？
老子的大力丸终于找到冤大头了！”
他整了整破旧长衫，摆出一副高人风范，迎上去作揖：“王员外，留步！”
王员外绿豆小眼一眯，鼻孔里发出一个长长的“嗯——？”
刘川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小生青羊村刘川，家师乃隐世药王，特炼‘龙虎大力丸’，一颗下去，夜驭三次，龙精虎猛！”
老仆凑上前耳语：“老爷，是刘江家的儿子，听说穷得只剩一条裤子。”
王员外半信半疑，摸着八字胡：“若敢诓我，仔细你的皮！”
刘川嘴角一勾，倒出唯一一颗乌黑药丸，递过去：“药材珍贵，员外可先试。
无效分文不取；若有效，原价十两，今日只收一两订金，余下九两待您满意再补。”
心里却疯狂OS：“先钓你上钩，等你尝到甜头，十两变一百两都随我开价！”
王员外被“夜驭三次”撩得心头火热，又听只收一两订金，生怕错过良机，当即让老仆掏银子。
刘川把瓷瓶塞给他，目送王员外一摇一晃拐过街角，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搞定！
下一步，米铺！”
他掂着刚到手的碎银，冲进米铺：“掌柜的，碎粳米十斤，要好的！”
片刻后，沉甸甸的米袋挂在他臂弯，米香扑鼻。
日头偏西，刘川踩着冻土回村。
刚到村口，就撞见一群长舌妇+懒汉组合，蹲在墙根晒太阳，嘴比太阳还毒。
村民甲咧着黄牙：“哟，‘状元郎’回来了？
扛活没？
别是装了一包土回去哄媳妇吧！”
村民乙拍腿大笑：“他那小身板，扛活？
我看像扛了个寂寞！”
哄笑声西起。
刘川翻个白眼，火力全开：“哟，几位婶子这么闲，不如去河边照照，看看脸上褶子能不能夹死苍蝇。”
刘海，他的亲大伯，跳出来：“怎么跟你婶子说话呢！”
刘川嗤笑：“上回借半升米，您关门比打狗还快，还记得不？
要不要我给您回放一下？”
刘海脸色涨成猪肝，嘴唇哆嗦，愣是憋不出个屁。
又一村民嗤笑：“读书读傻了吧？
还真信他能赚回一包米？”
刘川懒得废话，肩上的米袋一甩，“沙沙”声清脆悦耳。
“不好意思，让各位失望了，今天还真就赚了一袋米。
下次记得押注押我赢，别押我穷，谢谢。”
在一众震惊+便秘的表情中，刘川大步回家。
破瓦房前刘川把米袋悄悄搁门后，耷拉着脑袋进屋，叹气声一声比一声重。
江月如忙迎上来，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看到他表情，软声劝：“相公，一天没找到活不打紧，改天再去，可别急坏了身子。”
她揭开锅盖，两碗清得能照人的野菜汤，苦味儿首冲天灵盖。
刘川没答话，端起两碗汤就往门外走。
江月如怔住，以为他饿急了要连她那份也喝，悄悄按了按咕咕作响的肚子，没敢吭声。
“哗——”两碗野菜汤被泼在地上，碧绿的水痕瞬间被寒风吞没。
“相公，你做什么……”江月如声音发颤，眼泪像断线珠子，“我、我挖了一上午才……”刘川见她真哭了，心口一疼，忙把米袋举到她眼前晃：“傻娘子，哭啥？
以后咱不吃这个了，今晚熬稠粥！”
米袋沉甸甸，米粒沙沙作响。
江月如破涕为笑，小拳头轻轻捶他胸口：“那也不能糟蹋东西呀！”
她接过袋子，转身小跑进灶间。
不多时，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端上桌。
米粒虽不算多，却在碗里堆起小小的山尖，热气带着米香首往鼻子里钻。
江月如把碗推到刘川面前，自己那碗明显更稀。
刘川心里一酸，知道她还在担心日后，故意把碗推回去：“下次再稠些，有我在，以后让你天天吃肉。”
说着，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油纸包，边角还渗着一点油渍。
献宝般晃了晃：“瞧，还有惊喜！”
江月如眨眨眼，指尖小心地拆开油纸——一股咸香扑面而来：是一块拇指大的咸菜疙瘩，酱红油亮，还挂着几粒芝麻。
“呀！”
她轻呼一声，又惊又喜，随即抿唇，“以后别这么破费，咸菜也值钱呢。”
语气里带着嗔怪，眼角却弯成了月牙。
系统声音适时响起：江月如好感值+3江月如好感值：85刘川夹起一小块咸菜，递到她唇边：“第一口给娘子，咸了就多喝粥。”
江月如轻轻咬下，低头掩笑，耳尖却悄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