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裙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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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走后的一个月,郭城宇的生活像被调慢了倍速。

老宅的灵堂撤了,亲戚们渐渐散去,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和保姆。

他没像旁人预想的那样沉溺在悲伤里,依旧按时起床,只是早餐从外婆熬的白粥换成了便利店的三明治;依旧去公司跟着父亲看项目,只是会议上少了些针锋相对的锐气;晚上偶尔和哥们聚聚,他们默契地不提“外婆”两个字,只是喝酒时会多给他满上一杯。

他会在深夜回到老宅,坐在外婆常坐的藤椅上,摸过茶几上那只缺了口的瓷杯——那是她生前最喜欢用的。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就那么坐着,首到天快亮才离开。

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更像是心里空了块地方,风一吹就发响,只能靠时间慢慢填。

一个月后的周五晚上,郭城宇被哥们拉去“雾”清吧。

推门进去时,震耳的音乐混着酒精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刚想找个角落坐下,舞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了下去。

追光灯“唰”地亮起,落在台上那个身影上。

郭城宇的呼吸顿了半拍。

台上的女生穿着条黑色裙,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裙身缀着细碎的亮片,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和一个月前蛋糕店里那个穿鹅黄色蛋糕裙、浑身甜腻的时念念判若两人。

她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指尖拨响琴弦,前奏刚起,郭城宇就听出是《情非得己》。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她的声音和他记忆里不一样。

在蛋糕店时是温软的,带着点怯生生的善意,可此刻落在旋律里,却透着股慵懒的沙哑,像浸了酒的蜜糖,甜得发烈。

唱到副歌时,她微微仰头,脖颈线条利落,眼神扫过台下,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张扬,和舞台下的昏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郭城宇找了个离舞台最近的卡座,视线几乎没从她身上移开。

太出人意料了。

他记得她打奶油时沾了点面粉的鼻尖,记得她递蛋糕盒时指尖的温度,记得她鹅黄色裙摆上的蕾丝边——那些都是柔软的、带着甜味的意象。

可现在,她穿着甜辣的黑裙,在震耳的音乐里唱着情歌,眉眼间的明媚像突然炸开的烟花,带着种破茧成蝶的惊艳。

原来她还有这样一面。

不是蛋糕店里那个小心翼翼的甜品师,而是舞台上会发光的歌手。

一曲终了,台下爆发出掌声。

时念念放下吉他,起身鞠躬,嘴角扬起个浅浅的笑,亮片裙随着她的动作晃出细碎的光。

郭城宇端起酒杯抿了口,杯壁的凉意没压下心里的热度。

他忽然觉得,这清吧的酒,好像比平时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从那天起,只要时念念有演出,郭城宇总会出现在“雾”清吧。

他看着她唱抒情歌时,眼睛里像盛着星星,声音轻得能裹住人心;看着她唱说唱时,身体随着节奏摆动,眼神里带着桀骜的劲儿,吐字利落得像在放烟花;甚至有次她唱到尽兴,脱了外套,露出吊带裙下纤细的肩,台下起哄时,她也只是笑着挑眉,大方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从不上前搭话,就坐在固定的卡座里,点一杯威士忌,安安静静地听完整场。

有次她唱完转身下台,裙摆扫过他的卡座,带起一阵风,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香。

郭城宇望着那抹消失在后台的背影,指尖在杯沿划了半圈,忽然明白,有些相遇不必急着相认,像月光落在裙裾上,安静的,却早己在心里留下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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