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戏谑的笑声从身后传来,突然那个声音话风一转,将话题转移到了一旁的赞安身上,"诶?
这个是?
"他捏了捏她脸上的肉露出享受的神色。
赞安:╧═╧(-_-)╧═╧米歇尔忍不住打断他,"咳,克勒,不准对神女无礼。
""神女?
嗯…哈哈,神女啊?
等…等等!
"他反应过来,惊慌得看着台阶上的人,从原先惊恐的神色转变为了惊讶,再是崇拜。
"窝趣,真有你的啊,老创,不当造物主转型当人贩子了?
说,赚了多少饮料钱?
"那个叫克勒的人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搓着手凑到祂面前,"说好了!
以后我就跟着你这个大哥干了!
但是…"他伸出两根手指摩擦摩擦,说,"小弟手头现在有点紧,你这个做大哥的是不是…该意思一下?
"还没等他说完,一记重拳就砸在了他头顶上,刚想发火,转头看清身后的人忍不住偷偷嘟哝。
"死鱼脸回来就回来…我又没太过分,真是的…"被称作是死鱼脸的人甩给他个眼刀,他才老实巴交得闭上嘴不再说话。
艾蒂见他终于停下闹腾,扶着额头表示头疼,"还得是你能治这矮子啊,老罗。
""喂喂喂!
什么矮子!
"克勒不满的拉过一旁张着嘴看戏的赞安,用手比划了比划,自豪的说,"我现在可比她高多了好阀?
哪就矮子了。
""你跟赞安她一个小孩比居然还有脸说?
"艾蒂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无奈的说。
"哎,老姐!
"埃米见众人都看向自己的方向,手停顿在半空中,尴尬的不知所措,"哎?
大家…都在啊?
"赞安见他们终于安静下来了,偷偷打量着几人:那个被叫做死鱼脸的对他的形容真不够贴切,她如此想道,人家妥妥就是一高冷男神嘛,长长的鲻鱼头下鲜血色的双眸,其中右眼中还有类似漩涡的灰白图标,左眼下有一枚细长的泪痣,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傲气;倒是那个叫克勒的,长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头发长的连眼睛都看不见,就这也敢给人家起绰号,真是搞不懂。
"那…那就…"克勒见赞安一首盯着自己看,瞬间虚荣心就上来了,㩊了几下他的乱发,一个滑铲滑到她面前,双手合十崇拜的看着她,"好眼光,真不愧是钱罐…呃…财务部…啊这这这…"他张了张嘴,半天吐不出几个字来,干脆拉起她的手,深情得说,"总之…小的以后就跟你混了,亲爱的…"话还没说完,克勒就被一个饮料罐砸中,米歇尔用力挤出核善的表情,警告道,"太近了。
"克勒捂着鼻血乱窜地鼻子,抛给米歇尔一个失望得眼神,起身像阵风一样夺门而出,眼泪飘飘然地跟在眼睛后…"这人真处不来!
呜呜啊,女儿奴呐…"他咆哮的声音悠悠扬扬的飘进了神殿,回荡开来。
…——————"择心自食,欲知本味,创痛酷烈,本味何能知?
…"一阵一阵朗诵声从神殿上传来,她坐在神像上晃着腿像往常一样做着功课,"通过一个梦境,描写了墓中人内心的虚无与灰暗,以及意欲认识和摆脱这种心境而不能的焦灼和痛楚…"她咬着笔头,抱着厚厚的笔记本在上面圈圈画画做着笔记,完全没有注意到走进神殿的人影。
"安安。
"听见呼唤声,赞安抬起头合上书,从神像上跳了下来,将厚厚的本子用双手托到米歇尔面前,低着头用认真的语气说,"创世神大人请多指教。
""哎?
小白,她是什么东西呀?
"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拿起她手上的书晃了晃,举到嘴边就要尝尝,赞安急忙制止祂,"这位大人,这不是吃食,是微臣的课业,还请大人…哎,诶?
"祂一把就拎起了赞安,把她举到自己眼前歪着头看她,"诶?
你会说话啊,不是东西诶。
""行了。
"米歇尔提醒道,"你小心点,别把她摔坏了,安安,这位是我的老友,毁灭之神伊菜恩,你就叫祂…或许是…叔叔?
"米歇尔不确定的说。
"不要!
哇啊啊啊,我要和你一样!
才不要叫什么叔呢。”
伊菜恩像小孩子耍脾气一样嘟着嘴说,"我不管,我就要叫她…啊,绿油油,对,以后你就叫绿油油了。
"伊菜恩也不管人家高不高兴,和她玩起了举高高。
米歇尔拿祂没辙,任由祂无理取闹,首到赞安差点没被接住,祂才担心的接过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抚她。
"创世神大人我没事的,其实还挺好玩的。
"赞安抬起头对祂说,让祂不用担心。
米歇尔眨着疲惫的眼睛,面色凝重得看向远方的夕阳,余晖打在祂的发丝上闪烁着光芒。
赞安似乎察觉到了祂的情绪,说,"创世神大人,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多笑笑嘛,如果连神都郁郁寡欢的,那怎么才能使百姓安心啊。
"说着伸出手指支棱起祂的嘴角,米歇尔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仍然一脸天真的赞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起来。
"夕阳,就要落山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