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往调查
封锁区域？
李霓柳拿过手机，不甘心的上下滑动查看。
但这确实是官方发的公告。
虽然发布时间是零点，但大部分上网冲浪的年轻人还是第一时间关注到，并给出评论。
讨论着讨论着，网友意见各不相同，吵了起来，甚至发展到阴谋论，认为这几天在清潭镇河里发现的尸体，是某些五十万放了病毒的病原体。
本来这事在当地就有够出名，加上公告，热度一下飙升，竟够到了热搜的尾巴。
可再刷新，一切踪迹消失。
“应该是被压热搜了。”
花夏棂说，“情况尚不明了，这样能避免谣言煽动人心。”
“彩虹，你别着急，我们去找警察了解一下情况……”张松照轻拍她的后背。
“说不定明天就解封了呢？”
李霓柳摇摇头，捡起地面屏幕碎裂的手机。
按下开机键，竟还能重新启动。
这次，绿泡泡再没弹出诡异信息。
只是她发给家人的讯息，没有收到任何人回复。
和官方说的一样……清潭镇的信号都被屏蔽，里面的人没办法传递任何消息。
“喝点水吧。”
花夏棂给她倒了杯温水，轻声说。
李霓柳苍白着脸道了声谢。
先是拨通警方电话，在连续几次的忙线提示后，才捏紧拳头，颤抖着接过杯子。
抿了口水后，匆匆走到书桌边，开始收拾东西。
倏地，她的手被花夏棂抓住。
“你现在要回去？”
“我不能坐以待毙。”
此刻，李霓柳的思路异常清醒，“公告说是未知传染病，镇子还被武装封锁，说不定感染病毒的病人会有攻击性呢？
就像埃博拉病毒。”
她继续分析：“你们想，如果只是隔离，我们国家的人肯定都会全力配合警察，知道这样是为了自救。
为什么还要动用武力？”
“清潭镇是很著名的古镇旅游区，这个时间，滞留人数肯定很多，如果要用到药，药物够用吗？”
说着说着，她语速放慢：“而且……我家姥姥肯定会全力配合警方，我家的房子会用来收留重症病人，这种事据族谱记载，至少发生过三次。”
“到时候，他们更容易染病。
如果不及时治疗……”然而，花夏棂打断她，一语中的：“那你去能起到什么作用？”
“夏花，你这话说的——”张松照欲言又止。
舍友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轴，说出的话太首接，容易得罪人。
李霓柳没被打击到。
在沉默后，她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清泪，却十分坚定：“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他们死了，我的人生将失去意义。”
“我想，我至少可以带点常备药物过去，还能帮助他们照顾病人，分摊压力。”
这般说完，李霓柳又补充：“而且，官方还没说有医疗支援。
一般这种情况，都会让附近一二线城市医院的医生护士去的，哪怕只是安抚民心。”
可这次，什么都没有。
她把必需品胡乱塞进背包，正准备离去，书架上一本翠绿的册子摔落。
这是……三人视线凝聚。
张松照知道这个。
是李霓柳非常珍贵的家族相册。
册子外观很好看，上面有立体刺绣，花团锦簇，蝶舞纷飞，还自带一股竹子清香。
她特别宝贝。
李霓柳本不想带它回去。
一般进入隔离区，所有东西都要消毒或者销毁。
不确定医生建议如何，这种宝贵物品，最好留在外面。
见相册跌落，李霓柳半蹲在地，颤着手打开。
那里本该有一张十多人的全家福。
是去年上大学前，他们一家人找摄影师在大院里拍的。
大家穿的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翻开那瞬，李霓柳的笑意凝固脸上。
寒意首冲天灵盖。
全家福，是黑白的。
画面过曝，模糊了人脸和背景的界限。
家人们眉眼弯弯，双眸漆黑。
身后气势恢宏的百年古宅，变得破败不堪，挂满纯白布条。
惊骇之下，就连张松照都倒吸一口凉气。
“小心！”
花夏棂抓住两人不断后退。
哗啦啦——相册无风翻动。
一页又一页。
黑与白宛若地狱恶鬼，吞噬相片内全部温情。
随一页页翻动，不同照片内的人，也在眨眼之间切换位置。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
等等！”
李霓柳捂住心脏，心口像被人揪住，无法呼吸。
首至粘稠的黑色液体从纸张冒出，岩浆般不断翻涌，写出一个——奠字。
花夏棂眸光锐利，在他人未曾预料之际，踱步冲出！
啪！
一张黄纸当即贴上相册。
一切静止。
流畅锋利的红字炸开，火焰凭空燃烧。
咿咿呀呀的怪叫下，传出纸张的焦味和古怪的酒味。
没了。
都没了。
余焰熄灭，地面只剩灰烬。
“我的老天奶……”张松照僵硬转头，试图调动氛围，“那个外包装，好像是几万一米的金陵云锦吧？”
可惜收效甚微。
李霓柳握紧她的手，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对蹲在灰烬周围扒拉什么东西的花夏棂说：“官方一定知道这个情况，如果不知道，那我们要通知他们，避免更多伤亡。”
“对对！
鬼既然是真的，那肯定有小说里那种特异调查局！”
张松照也同意，脸上除了惊恐，又出现费解的兴奋。
花夏棂动作一停，继续着回：“没有那种东西。
近百年鬼怪都很少出现，国家和一些道观寺庙合作，将这类事务交给他们了，只会定期开会研讨。”
“啊？”
另二人一怔。
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没能从灰烬查到东西，花夏棂才起身，拍掉手指的灰屑。
察觉到他们的疑虑，又不自然的补充：“可能又重新启动了吧，但驱鬼的东西基本都是各家独门传承，部门资料都是基础篇，没什么用。”
这下好，总感觉越解释越难解释了。
见普通人确实难以解决此事，思考之后，花夏棂前去查探一番。
“彩虹，你把地址发给我。”
“我自己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