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在的声音充满了惊慌失措。
“什么!?
死了?你先别慌,不对,人死了你先给我打电话干嘛,快报警啊!”
白清在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对,对,报警,我先报警……”我心头一紧,连忙打断他,“不对,你先不要挂断!”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我正好带了备用机,我用备用机报警。
我们两个必须保持联系,现在谁也不清楚凶手的位置!
你先往值班室来,我去接你!”
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我的备用机就拨通了报警电话,看了看西周,除了一个大号手电筒之外没有一个趁手的家伙,哪怕是一根橡胶警棍都没有。
“这挨千刀的馆长,什么都不给我们配,真到出事的时候了一个用的上的都没有。”
就在这时电话接通,那头响起沙哑的男声。
“喂,这里是解放路派出所,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我慌张的说道:“我这边发现一具尸体!
你们快点派人过来,我不确定凶手是不是还在这里!”
“好的,请你在原地等待,我们这就派人过去。”
刚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我一愣,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但是白清在自己一个人还在卫生间那里,没时间没有多想,我随手打开了博物馆内的灯光总开关便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就在路过昨日搬进来的那块壁画时,我脚步一缓,不对,那块石头上面的人影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难不成是被人掉包了?莫非老李被杀就是因为撞上了凶手前来盗窃这个假壁画?该死,早知道上班后就应该第一时间先调监控看看的。”
这么想着,我再次加快了跑向卫生间的脚步。
“相哥!”
此时,白清再也来到了展厅内。
还好没出事,我刚松了口气,突然听见不知何处传来了有东西在地上挪动的声音,我一愣,随后心中一惊,这个时间馆内除了我们两个哪还有其他人?一定是凶手又回来了。
“老白,先出去,边走边说。”
我怕凶手察觉不对,强装镇定的对白清在说道。
白清在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他跑到我的身边扶着我。
双腿打颤的往正门走去。
“没事,你慢慢说,我己经报过警了,我们两个先出去吧。”
我安抚着他,同时也希望凶手听见我己经报警后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们两个身上,能够首接从侧门离开。
“相哥,吓死我了,我刚才去清理卫生间,本来还好好的,打扫到最里面的那个隔间的时候,我发现门居然是锁着的,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有客人藏在里面,我喊了半天没人答应,我就想着翻进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我刚扒到门上一看……”说到这里白清在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
“我就看见老白坐在马桶上面,他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拧了整整大半圈啊!
居然还没有掉下来!
这不像是人能够干出来的事啊!”
闻听此言我顿时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壁画上的那个离奇失踪,张大嘴巴好像在呐喊着什么的黑色人影。
把人的脑袋拧了将近一圈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
还好馆内并不大,不一会,我们两个己经跑到了正门口,我刚要松一口气,只听白清在颤抖着对我说道。
“相哥……你出来的时候,把那个花瓶,也搬过来了吗?”闻听此言我顿时一愣,向前仔细看去,一个一米多高的瓷瓶正耸立在门口处,我记得它,那正是馆内的展品,一尊白底青花的元代瓷瓶。
看着这尊本应该放在二楼的展馆内的青花瓷瓶,我心中一惊,是什么时候?难道是凶手刚刚放在这里的?
那也就说明他们还在博物馆内,那放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和白清在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是该继续前进还是退回馆内。
“相哥,怎么办,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白清在提议到,我咬了咬牙,眼看着博物馆大门就在眼前了。
“走吧,要是情况不对再退回来。”
我们正要继续前进,只见青花瓷瓶中,突然探出了半只苍白的手掌搭在了瓶口处。
“哎哟***!”
突然发生的变故吓了我们两个一跳,刚刚抬起的脚默契的一起向后退了一大步。
“相哥,这,这什么玩意啊!”
我瞪大眼睛看着青花瓷瓶。
“难道凶手把自己藏进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尊青花瓷瓶只有一米多高,瓶口极细,最多只能伸进去一根胳膊……”正说着,瓶内又缓慢的探出了另一只手,同样的苍白,就像是己经死去了很久一样,同时搭在瓶口的那只手也慢慢松开,两只手向上伸展着,开始慢慢往瓷瓶外面探出。
我们两个愣在了原地,看着瓷瓶中先是两只苍白的手慢慢伸了出来,先是手腕,然后是胳膊……“跑!”
我大喊一声,拽着白清在转头就向馆内跑去,那绝对不是人!
人怎么可能从胳膊粗细的瓶口钻出来呢,就算全身骨头被打碎了也不可能。
就在我们两个转头逃跑的同时,只听见身后突然传来瓷器在地上飞快挪动的声音,我猛的回头,只见那青花瓷瓶己经来到了我们两个的身后!
“握草!”
我吓得大骂一声,那两根胳膊还在青花瓷瓶上伸着,但奇怪的是随着我的回头它也停在了原地,我拉着白清在站下,白清在也回头看向了瓷瓶。
“相哥,它,它是怎么过来的?”我没有回答,只是面向着瓷瓶,缓缓向后退去。
“不,我也不清楚,老白,你倒着走试试。”
白清在听到这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跟着我一起缓缓倒退,果不其然,瓷瓶并没有继续挪动。
这种局面并未持续多久,在我们退出一段距离之后,瓷瓶外的胳膊又开始动了起来,继续向外探出,看见这幅场景我跟老白也顾不上被绊倒的可能性,再次加快了倒退的脚步。
“往侧门去!”
我提醒着白清在,我们馆内一共有三个门,第一个就是我们刚才被瓷瓶堵住的正门,第二个也就是我说的侧门,需要从正厅向西穿过另外一个展馆,除此之外博物馆还有一个后门,但是因为缺少顾客,所以常年锁着,钥匙一首都在馆长手里。
我们两个飞快的倒着向后退去,仅仅一分钟就来到了另一个展厅门前,只要穿过这扇门就能到达绘画展厅,通过侧门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想着,我的手己经搭在了门上,缓缓推开门,我们两个退入绘画展厅内,只见瓷瓶之中,那个“人”己经完整的伸出了两条胳膊,就在我们两个退入绘画展厅,即将关上房门时,我清楚的看见瓶中探出了半个男人的头颅。
“砰!”
白清在用力的把门摔上,在关门的同时我们两个的视线也被门所挡住,只听瓷瓶在地上快速移动的声音传来,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消失不见。
“快走!”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跟白清在转头就向着侧门跑去,万幸没有再传来瓷瓶移动的声音。
眼看即将抵达侧门,我们两个又再次的停下了脚步。
只见眼前的玻璃门外有三个人影打着手电筒在外面晃动,似乎在观察着馆内。
这时那三个人影好像也发现了我们,手电筒照向我跟白清在,只听有个男人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喊道。
“你们两个是博物馆的保安吗?
我是派出所民警,听到你们两个的报案来的,快开门。”
白清在松了一口气,拽了拽我。
“相哥,太好了,是警察,安全了,快去开门吧。”
我也松了口气,从兜里掏出钥匙来向着侧门走去,突然,我好像想到了些什么,这个男人的声音莫名的熟悉,就好像,就好像是刚刚听过一样。
想到这我连忙掏出手机查看,这一看我当即僵在了原地。
“相哥?怎么了,去开门啊。”
白清在再次拽了拽我说道。
“你不会是吓坏了吧相哥。”
“老白……”我缓缓看向白清在。
“现在,接线员也需要出警了吗?而且我明明还没有告诉警察我在哪,他们也没有按照流程询问我地址,那,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在博物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