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黑拜师门小青

枫与寒 莺与明 2025-08-27 10: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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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巷里的拜师帖小黑攥着那封皱巴巴的推荐信,站在青石巷口第三次抬头时,终于看清门楣上“青竹医馆”西个字——墨色匾额被雨水浸得发深,门两侧挂着的艾草绳,在风里轻轻晃着。

他深吸一口气,把沾了泥点的黑色短褂下摆往下扯了扯,抬手叩响了铜环。

门“吱呀”一声开了,没见着人,倒先听见清脆的女声:“找青竹?

先过我这关。”

小黑循声望去,墙根下的竹椅上坐着个穿青布衫的姑娘,手里捏着根银针,正往瓷瓶里收。

她头发用根木簪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抬眼时,眼底亮得像淬了星子——这便是门小青,江湖上人称“青针仙子”的医者,也是他此行要拜的师父。

“弟子小黑,特来拜师。”

小黑躬身行礼,把推荐信递过去,指尖还在发颤,“家师临终前说,只有您能教我治‘寒厥症’的法子。”

门小青没接信,反而指了指院角的药圃:“看见那片紫苏了?

申时之前,把它们全移栽到东墙根的陶盆里,每盆间距三寸,土要埋到第三片叶。”

她说完便闭眼养神,再没看小黑一眼。

小黑没多问,挽起袖子就往药圃走。

正午的太阳晒得后背发烫,他蹲在地里,小心翼翼地把紫苏连土挖起,生怕碰断一点根须。

陶盆不够,他就跑遍巷口的杂货店去借;土不够疏松,他就用手一点点捏碎结块的泥块。

等最后一盆紫苏摆好时,日头己经西斜,他的指甲缝里全是泥,额头上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溅在青石板上。

门小青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手里拿着块帕子:“擦了吧。”

她的目光扫过整齐的陶盆,眉头微松,“你师父教过你辨药?”

“教过。”

小黑接过帕子,声音有些沙哑,“他说紫苏能散寒,是治寒厥症的辅药,只是……他没来得及教我主方。”

那晚,门小青把小黑领进了医馆的药房。

架子上摆满了贴着红纸标签的药罐,从当归到附子,排得整整齐齐。

她从最上层取下一本泛黄的医书,递到小黑面前:“先把《本草便读》背熟,明日我考你。”

往后的日子,小黑成了医馆里最忙的人。

天不亮就起来劈柴、挑水,白天跟着门小青认药、碾药,晚上就着油灯背医书,常常到后半夜才合眼。

有次他记错了白薇和白蔹的药性,门小青没骂他,只是让他在药圃里站了半宿,首到他把两种药的区别背得滚瓜烂熟。

转眼入了秋,巷里来了个患寒厥症的老妇人,手脚冰凉得像块冰,连话都说不利索。

门小青让小黑在旁边看着,她手指搭在老妇人腕上,片刻后取出银针,精准地扎进合谷、足三里等穴位,又配了一副汤药,叮嘱每日煎服。

“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夜里复盘时,门小青忽然问。

小黑摇头,她便指了指他手背上的旧疤——那是上次为了救落水的孩童,被石头划伤的,“医者先要有仁心,你有。”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枚青铜针:“这是我师父传我的‘青竹针’,今日我把它传给你。”

她握着小黑的手,把针递到他掌心,“寒厥症的主方,我会慢慢教你,但你要记住,医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谋利的。”

小黑握紧青铜针,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却让他心里暖得发烫。

他对着门小青深深叩首,声音坚定:“弟子谨记师父教诲,此生必以医术济世,不负‘青竹’二字。”

月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也落在药房里那排整齐的药罐上。

小黑知道,从接过青铜针的这一刻起,他的人生有了新的方向——跟着眼前这位青衫姑娘,把师父没传完的医术学好,把“青竹医馆”的仁心,传得更远。

青竹针下的初心青铜针在小黑掌心焐了半月,终于迎来了他第一次独立施针的机会。

那天清晨,医馆刚开门,就有个农妇抱着发烧的孩子冲进来,哭着说孩子烧了三天,灌了药也不见退。

门小青正在整理药柜,抬眼瞥见小黑攥紧的袖口——他藏在里面的手正悄悄摩挲着青铜针,便朝他递了个眼神:“你来。”

小黑心头一紧,快步上前。

孩子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他想起门小青教过的“小儿退烧针法”,指尖捏着青铜针,先在孩子合谷穴旁轻轻按了按,确认位置后,手腕微沉,针尖稳稳刺入。

可刚进针半分,孩子突然哭着扭动,小黑的手顿了顿,额角瞬间冒了汗。

就在这时,门小青的声音轻轻传来:“稳住,想想我教你的‘指随气行’。”

她没上前帮忙,只是站在一旁,目光里满是信任。

小黑深吸一口气,指尖感受着针下的细微反应,慢慢调整角度。

片刻后,孩子的哭声渐小,呼吸也平稳了些。

他按门小青的叮嘱,留针一刻钟后缓缓起针,刚把针收好,农妇就激动地跪下来道谢,说孩子的手脚己经不烫了。

“还行。”

门小青递来一杯凉茶,眼底藏着笑意,“就是手太僵,下次放松些。”

往后的日子,小黑的医术日渐熟练。

他跟着门小青去山里采药,学会了在晨露未干时辨认最鲜嫩的柴胡;跟着她去邻村义诊,见过因没钱治病而放弃的老人,也见过痊愈后送来一筐鸡蛋的村民。

每次看到患者舒展的眉头,他就更明白门小青说的“仁心”二字——不是挂在嘴边的话,是走破鞋底也要去送药的坚持,是见人窘迫就分文不取的善良。

入冬后,寒厥症患者多了起来。

有天来了个年轻书生,说自己常年手脚冰凉,连握笔都费劲。

小黑按门小青教的主方配了药,可连服七日,书生的症状却没好转。

他蹲在药圃里发愁,手里揪着紫苏叶,满心都是挫败。

“知道问题在哪吗?”

门小青拿着两株草药走过来,一株是晒干的附子,一株是新鲜的生姜,“他脉细而弱,是气血两虚,你只放了温阳的附子,没加补气血的当归,药不对症,自然没用。”

她蹲下来,把草药递到小黑面前:“医术不是死记药方,要学会看患者的根由。

就像这紫苏,治风寒感冒要配生姜,治鱼蟹中毒要配陈皮,变通才是医者该有的本事。”

小黑接过草药,指尖的凉意混着愧疚涌上心头。

那晚,他在药房里熬到后半夜,把书生的脉象、症状和调整后的药方记了满满一页纸,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青竹针,提醒自己莫忘师父的教诲。

调整药方后,书生的手脚渐渐有了温度。

复诊那天,他送来一幅亲手画的《青竹图》,画面里,医馆的窗下立着两抹身影,一人穿青衫,一人着黑褂,手里都捏着针,旁边的药圃里,紫苏长得正盛。

小黑把画挂在药房最显眼的地方,每次抬头看见,就想起初见门小青时,她坐在竹椅上捏着银针的模样。

他摸了***口的青铜针,忽然明白,拜师门小青,不仅是学一门医术,更是学一份初心——像青竹一样,扎根在泥土里,向阳而生,用一身本领,护一方平安。

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药圃里的紫苏又发了新芽。

门小青看着小黑熟练地给患者施针、配药,眼底露出欣慰的笑。

她知道,这枚青竹针,终于找到了能接住它的人;而“青竹医馆”的故事,也会在一黑一青的身影里,继续往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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