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粉和小黑

枫与寒 莺与明 2025-08-27 10: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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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看对方不承认未送出的榴莲蛋糕周三傍晚的咖啡店总是格外热闹,小粉提前半小时关了收银台,把藏在冰柜最里面的榴莲蛋糕取出来——奶油上用巧克力酱画了两颗挨在一起的小爱心,是她练了三次才做好的样子。

玻璃窗上凝着薄雾,她踮着脚往外望,小黑往常这个点该骑着那辆黑色自行车出现在街角了,车筐里总会装着她喜欢的糖炒栗子,壳剥得干干净净,装在透明的小盒子里。

可今天的街角只有晚归的行人,风卷着落叶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响。

小粉拿出手机,第三次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听筒里依旧是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小粉,要不先把蛋糕放回去吧?”

同事阿姐递来一张纸巾,“说不定他路上堵车了。”

小粉摇摇头,把蛋糕抱在怀里,指尖攥着包装绳,指节泛白。

她想起昨天小黑跟她说话时,眼底藏着的疲惫——他说最近在帮老家的亲戚修旧厂房的电路,可能会晚点下班,却特意加了句“但周三肯定赶过来,不耽误吃蛋糕”。

她抱着蛋糕站在店门口等,从暮色西合等到路灯全亮,糖炒栗子的香味从隔壁摊位飘过来,勾得她鼻子发酸。

首到手机屏幕亮起,不是小黑的来电,而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请问是小黑的朋友吗?

他在城郊厂房修电路时触电,现在在市一院抢救,请家属尽快过来。”

小粉手里的蛋糕“咚”地砸在地上,奶油溅满了她的粉色帆布鞋。

她疯了似的往医院跑,秋夜的风刮得她脸生疼,眼泪混着冷风往嘴里灌,满脑子都是小黑上次帮她别碎发时的温度,还有他说“以后每周三都陪你下班”的声音。

抢救室的灯亮了三个小时,最后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医生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沾了灰的黑色钱包,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小粉上次在咖啡店门口***的,她举着榴莲冰淇淋笑,小黑站在旁边,耳朵红红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柔。

钱包最里面还有一张便签,是小黑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很认真:“下周小粉生日,要把多肉盆栽和榴莲项链一起送她,跟她表白。”

小粉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把那张照片贴在胸口,眼泪把照片打湿。

她想起冰柜里还没吃完的榴莲冰淇淋,想起车筐里没等到主人的糖炒栗子,想起那个没来得及递到他手里的蛋糕——奶油上的两颗小爱心,终究没能等到它们的主人,就像她和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喜欢,就永远停在了这个秋天。

后来小粉重新养了一盆多肉,放在咖啡店的窗边,每天都记得给它浇适量的水,裹上厚厚的防水膜。

只是每次看到黑色的自行车从街角经过,她都会下意识地抬头,然后想起那个再也不会出现的人,和那个永远没送出的榴莲蛋糕。

窗台上的多肉与未拆的信咖啡店的窗边多了个固定风景——一盆叶片肥厚的胧月,盆沿缠着圈透明防水膜,是小黑当初在花店特意叮嘱的样式。

小粉每天开店第一件事,就是蹲在窗边给它浇水,指尖拂过叶片时,总会想起那天小黑蹲在花店里,认真跟老板确认“这样就算下暴雨也不会烂根吧”的模样。

入了冬,榴莲成了稀罕物,隔壁甜品店的榴莲千层下架那天,小粉关了店门,抱着多肉坐在曾经和小黑一起待过的便利店门口。

夜风比秋天更冷,她摸出手机翻相册,最新一张是抢救室灯灭那晚拍的——空荡的走廊里,钱包摊在长椅上,便签上的字迹被眼泪晕开,“表白”两个字却依旧清晰。

“其实我那天也准备跟你说的。”

她对着多肉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发颤,“我还练了好几遍,想告诉你,我不是故意弄坏咖啡机,是想多见你几面;想告诉你,每次你帮我擦牛奶渍,我都偷偷开心好久……”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快递短信,寄件人地址是小黑老家的镇子,备注写着“小黑生前委托”。

小粉几乎是跑着去取快递的。

包裹很小,裹着两层牛皮纸,拆开时掉出一张卡片,还是小黑的字迹,比便签上的工整些:“如果我没按时陪你吃蛋糕,就打开这个。”

里面装着个丝绒盒子,打开的瞬间,榴莲形状的银项链落在掌心,吊坠里嵌着片干花——是她去年随手夹在咖啡店菜单里的小雏菊,她早忘了,小黑却收得好好的。

还有一封没拆的信,信封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粉色呆毛小人,旁边是个戴帽子的黑色小人,手牵着手。

小粉坐在便利店的长椅上,就着路灯拆信,信纸被她的指尖攥得发皱:“小粉,第一次见你打翻牛奶,蹲在地上急得快哭的时候,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却笨得让人想保护。

后来每次修咖啡机,都能看见你躲在吧台后面偷偷看我,我故意慢一点,想多待一会儿。

知道你喜欢榴莲,我问了好多家店,才找到能做榴莲项链的师傅;知道你养不好多肉,我跟花店老板学了好久怎么浇水。

本来想生日那天跟你说,我喜欢你,想以后每天都陪你下班,陪你吃榴莲蛋糕,陪你把多肉养到开花。

如果我没做到,你别难过。

把多肉养好,它会替我看着你。

要是想我了,就吃块榴莲蛋糕,我会在风里,闻着香味找到你。”

信的最后,画着颗小小的榴莲,旁边写着“下次见面,换我给你买冰淇淋”。

小粉把脸埋进信纸里,眼泪打湿了墨迹,却没再像上次那样崩溃大哭。

她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吊坠贴着胸口,暖暖的,像小黑曾经递来的热牛奶。

开春的时候,窗边的多肉冒出了新叶,嫩绿色的,裹在肥厚的老叶里。

小粉给它换了个更大的盆,依旧缠上防水膜。

有客人问起这盆多肉的来历,她会笑着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帮我选的。”

偶尔傍晚关店,她会买一块榴莲蛋糕,坐在便利店门口吃。

风从街角吹过来,带着春天的暖,她好像能听见小黑的声音,轻轻说:“小粉,今天的蛋糕,甜不甜?”

她会点点头,对着风轻声回答:“甜啊,比你上次想给我买的,还要甜。”

只是回答完,她会抬手摸一摸脖子上的榴莲项链,眼底的光,像极了那天小黑眼底的星子,温柔又明亮,只是多了些,藏在笑意里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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